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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贵听闻后,摇头说道:“万万不可,待等火儿回来后,再定夺也不迟。”
“火儿?千亦姑娘还带一人?”庄老夫人见眼前只有他们二人,家中也只说二人前来,并非三人,惊异的看着他们问道:
“老夫人有所不知,火儿是我养的一枚精灵小仙,他早在我二人前来见老夫人时,已经前去那废弃院里探查情况,还请老夫人放心,千亦既然来了,绝不袖手傍观。
“好C!不愧是青竹道人的弟子,老生是见过道人的法力,千亦姑娘是道人嫡传的徒弟,必定能将解救我庄家危难,老生在这谢过姑娘啦!”
庄老夫人说完,起身蹲腰行礼,让千亦赶紧扶住说道“老夫人不必如此,是人是妖,等我家火儿回来便知!”
刚听庄老夫人夸赞师父,也夸自己,她觉得彷徨的很,嫡传不假,但法力确实没有,这也算是对千亦以后的人生中一个起点。她心里默默下了决心,这件事情过后,一定好好修道,学习法术,做一个与师父一样的高人。陪着老夫人一起用完午饭后,他们回到了房间等待火精灵回来。千亦很是担心火儿,按着庄老夫人这般说法,想必那个真正的云娘已经死去或许没死也估计让那妖道灌了法术,来迷惑庄家公子,可这庄家公子有什么好迷惑的,再说,那妖道做完法事后,就消失了,那么妖道又是何人呢?种种猜测让千亦很是茫然。
“主人”正在千亦想着千丝万缕脑袋都大了的时候,火精灵隐身从门外飘了进来,喊下落下,显出原形。
千贵见他回来,赶紧问道:“怎么样?”
“树爷爷,主人,那院内戾气弥漫,假山周围到处是畜生骨头。”火儿冒着全身的火光,走到千亦身边说道:
“戾气?果然有鬼怪。”千贵听道后,面对着千亦说道。
千亦看着他们,开始惆怅起来,声音有点颤抖的问着千贵:“鬼怪,那哪个云娘呢?”
“主人,那房中床上躺着一位比你还瘦的男子,看那样子是阳气泄尽,腹中丹田显黑青色,活不了多日了。”火精灵也许是探查的累了,他只有二百年神识,去戾气重地逛了一圈回来,明显有点神识不支。说着时不时蹲下,起来,起来,蹲下。
千亦见他如此很是费解,她以为火儿查探回来点情况开始在自己面前显摆功劳,逗自己表扬下他,就说道:“看看你一副孩童样子,却是个长了心眼的鬼精灵!”千亦看他那缩缩伸伸的样子不禁好了出来又说道“今夜你再去探探,看清到底是那种妖精,我与你树爷爷好想计策…”
“不好,千亦,快看火儿……”没等千亦说完,千贵大叫一声,打断了她的话。
“这是怎么回事?”只见火儿蹲在地上,再也无法伸起,火焰慢慢变浅,火光也暗淡了下来,影子是越来越浑浊,看不清原本孩童的样貌。千亦见状赶紧问道:
“神识,快看看他身上的火岩晶石在还不在?”千贵忽然察觉到了什么,就赶紧告诉千亦,因为自己怕火不好靠近,着急的很。火精灵虽然调皮,但三人相处下来,千贵对他是又爱又恨,也十分疼惜。
千亦立马双手捧起火儿,只见刚才还是个孩子模样的他,却在她手心中变成了火球。千亦揉着他,发现晶石不见,脸上立马惊慌失措。千贵从道箱中拿出一颗定识丹,捏碎后,倒在火球身上。千亦将他轻轻放进口袋,
“呜呜,怎么会这样,火儿没了火岩晶石,就等于没了神识,这可怎么办,千贵想想办法,救救火儿。”千亦心急带着哭腔说道。
千贵皱眉思虑,他也不明白是何方妖魔将火精灵的火岩石收了去,火精灵是师公的精气所化,一般妖怪即使妖术比火儿高出百倍,也无法从他身上取走晶石。难道他们碰上了他?想道这里,千贵全身恐慌起来,他想到了那晚与千亦走错林子的情景。
“你倒是说话啊!”千亦急的如热锅中的蚂蚁,她一边看着布袋中毫无光点的火珠子,一边推了千贵几下问道。
“今晚,我去探个状况,看看是何妖怪作祟。”千贵说着,矮小的身材跳上千亦所睡的床铺,替她整理好被窝。随后伸手摸了下那把骨萧后看着。
“嗯!我与你一同去。”千亦转身说道,千贵听完下床站在她身前对她摇头表示不允许。
“为何,我和你一同前去,可以互相照应,万一…。”
“万一,你有点闪失,我怎么向师父交代。”没等千亦说完,千贵接着她的话,往下说道。两人都陷入深深对那院子的猜疑中。
魔域中,那昏暗之光铺满整片万骷殿,万骷殿中除了站立不动的魔兵守卫以外,再无他人。只是隐约从内阁中传来一阵阵琵琶声,弹琴人心怀相思之音,琴声节奏缓慢而又悲悯。
一袭月牙白衫,纤长的身影,在奏琴之人房中,面对着窗外,面如冠玉,目若寒星。奏琴女子收起琵琶,琴声断落,身着绣满流云花纹粉色群衣,抱起琵琶,轻缓步伐走向他。
“王,是若雪的琴声不好,还是王在担心此事?”冰妖若雪看着他的背影,语速温柔的问道。
只见他转身,看着若雪,若雪见他眼中带着一丝阴冷,心生畏惧,不由的低下头儿,不与他正视。他向前迈走了一步,意味深长得挑起若雪的下巴,冰透的眼神定眼打量一番后说道:“都说,雪域中雪妖姨娘的孩子冰雪聪明,本王深信不疑,刚刚这琴声让我想起我的父尊。你在其他妖前是那么的机智过人,怎么在本王面前,便是这般凄楚,胆怯的模样?”
那冷冷的话音听着若雪丝丝慌张,指甲深陷于掌心内,垂下眼帘如何也不肯抬眼望他,他松开若雪的下巴,轻哼了一下说道:“本王让你若雪如何惧怕,再也不踏入这寒亭院一步”说完开门甩袖而出。房内只留若雪一人,面带沮丧看着他离去。
若雪心爱着墨舞,虽说是自己的娘亲与老魔王定有联姻,但若雪她深知他心中并无爱意,他就算是对自己多加照顾了点,也只是不想违背他父尊的意愿,每次都要履行他极不喜欢的责任。若雪想到这里,泪落脸颊,心生痛楚。
夜幕降临,庄老爷为千亦她们准备了上好的酒菜亏待,千亦见桌子上摆满了各种佳肴,但没有胃口食用。庄老爷在饭桌上的话语,句句入她心扉,这次不光单纯的替庄家降妖,更多的事,要替火儿拿回晶石。吃了几口后,千亦借口说要准备晚上捉妖的工具,先行回了房间, 他们二人默默等待着。
夜深人静,庄家院上空不时传来乌鸦“呱呱”叫声,千贵起身时,千亦拉住她的衣角说道:“我也想去,我担心你。”
“乖乖等候我回来,放心。”千贵拍拍她的肩膀,说完带着几张防身的咒符出了门。千贵离开后,整个房间寂静凝聚成着一种一种莫名的恐慌,她今夜毫无睡意,在房中踱来踱去徘徊着。
变幻之术是千贵最拿手的本事,他比火儿可是小心了许多,他变化成家丁的模样走向封锁的那座庭院门口。如要想进去,对他来说简直易如反掌,但他却是拿起那把用蜡封存好的铜锁,看了又看。突然一股浓厚的臭气扑面而来,千贵闻的出这是尸臭。臭味是从院子内散发出来的,这般味重,难道庄家送活物的家丁不曾闻见吗?千贵心里想想后,取出定神符,隐身进入了院内。
那边千贵正在忙着探查是何妖精作怪,这边的千亦干等着着急,她从道箱内翻出一堆书籍,放在桌子上,点拨下蜡烛,开始一本本翻阅。仔细翻阅中,眼神不动的落在一段文中,她一一念道:“启用三界阴阳锁魂铃之法:闭目聚神,双手食指中指并拢,手腕交叉,无名指与小指弯曲藏与大拇指下,抬手时大拇指位于人中穴对其,心口同念楞严咒开铃。此铃自行飘浮于眼前,随后交叉之手同时展平,锁魂铃稳落在右手手心上,随后右手托铃显成直角式,左手合五指单掌,放入正胸位后。此法姿称同归。”千亦念到这段时,抬头起身往门口走去,侧耳试听着有没有脚步之声,但外面好像很是安静,静的她深吸一口气,又返回坐位上继续念文:“若遇天地神明,开铃后,同归法姿当稳,无需念咒,将右手心托铃过左手掌外,手腕相靠紧后,闭目不动。方能锁神之灵元:若遇妖魔鬼怪,开铃后,同归法姿当稳,口心同念各持有咒,右手手心翻起,掌心对外推出,咒语不断,铃儿不停。妖气散尽,灰飞烟灭。若遇凡间恶人者,开铃后,同归法姿当稳,右手手心托铃翻下,五指形如爪式,上下起伏三下后,抛出此铃,口念咒语,将其恶人锁魂离魄。持铃者需心门至善,身门至纯之人,无开铃时,此铃能识神明,妖魔,精怪,鬼魅,恶人之气息,发出响声不等之铃音以示警告,护主命。”千亦看完后已过子时,这千贵还未归来,她心里深刻的记下了这段文字,情不自禁的摸了下腰带中的锁魂铃,扭头往床头看去,床头边放着装着火儿的兽面布袋,火儿现在是一丝动静全无,好像一粒普通的红色珠子般。夜过二更,打更人已经围绕着整座庄园来回敲响着。千亦再也坐不住了,她从八卦软剑腰带中取下阴阳锁魂铃,把原本塞住的木屑用力的掏了出来,继续挂回腰间后起身拿起披风打开门时,一阵寒风彻骨直入她身。腰间的铃铛随着她的脚步声发出“叮当叮当”清脆声来,这响声在寂静的夜晚如雷贯耳。
“相公,奴家这才出去一会儿,相公却自行睡下了,难道不想让奴家伺候你了不成?”千贵听见在这个废弃院中的房屋内传出的声音,他悄声靠近,透过神识看见一身穿米黄色衣裳,长发及腰的女子背对着他的方向依坐在床沿说道。
“云娘,我这身子是越来越乏,毫无心力在行这鱼水之欢,还请娘子也早些歇息。咳咳咳咳。”那断断续续的说话声,便是庄家少爷,庄清堪。
火儿说的没错,那男子脸色苍白如纸,印堂发黑,体格瘦如柴棍,透过神识看见他丹田内只存一丝微弱阳气,命不久矣。
见那女子退去衣裳,全身赤体上床后,直跨在庄家少爷身上。千贵看到此处收起神识,心中暗说道:“真是个不要脸的妖妇。”
说完就转身欲将离去时,房内传来了一声淫笑,笑声带着话语:“怎么这树妖也喜欢偷看男女之事,既然看了,那就进来看的明白吧。”
“不好”千贵心中一惊,这妖妇显然早就发现了自己,自己虽是千年树妖,但有土岩晶石护体,又用了定神符,能识破他真身的渺渺无几。刚刚想完,只见一双老长的手向他伸来。千贵一个机灵闪身而过,立马掏出降妖符往那双左右瞎捞的白手贴去。
“啊…啊…”符咒立马冒起了白烟,屋内传出一声尖叫后,再也毫无动静。千贵飞快转身用迷离障眼法逃离此院,直接回到房外,见房门打开着,心里咯噔一下,进去一看,房内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