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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羽从手上的慢动作看出小蛇的犹豫，于是轻轻推了推他，让他退到一旁，压好纸，蘸好墨，白羽提笔犹豫一会儿，看看周围更近一步的好奇看客，左手扶好右手的袖子，低头在纸上刷刷点点。.
在圈内的人只有白羽、小蛇、色公子以及他的两个仆人，只见他们皱紧眉头，面露不解之色，这样围观的人更好奇的伸长脖子，想要看看纸上到底画的什么。
半柱香的功夫，白羽站直身体放下手中的毛笔，然后退后一步对色公子作出请的手势。
色公子看看白羽，有些犹豫的上前一步仔细观瞧他的画，半天皱着眉问
“你这是画的什么？”
小蛇也观画多时，只见上面看似池塘模样的地方，一只自己叫不上名字好似鸭子的动物浮在水上，仰头望向岸边一名背对着它坐在石头上的女子，而女子正低头不知在干些什么？
“你这是画的什么？”色公子又问了一遍。.
白羽上前指着桌子上的画说
“这是一滩池水，上面游着的是鸳，公子应该知道鸳鸯吧？公的羽色艳丽叫鸳，母的相对平淡无奇一点叫鸯，它们一生皆是成双结对在一起，现在只剩下公的独自一个，说明母的已经死去，而它望着岸边的女子，或者是思念配偶，或者这畜生想变成人类，又或者眼前的人儿就是那只鸯的转世也不一定”
白羽的一番解释让桌前的几人点了点头，而四周的人也明白他画的是什么，于是小蛇拿起画对着围观的人转了一周，不懂画的人也能看出这幅画画的惟妙惟肖，简单几笔勾勒出了整个画面。
“为何你要给我画这幅画？”色公子突然问。
“在下是这样想的”白羽不紧不慢的解释道“我摊位上多是以山水画为主，其中也不乏鸳鸯戏水这样的主题，但公子都看不上眼，想是不喜欢这些类型的，所以在下擅自做主修改了一下，而且这画它还有个题目”
白羽说完重新拿起笔，在画的上方写了三个字----鸳望人。
刚刚收笔，虽然不认识字，机灵小蛇已经明白白羽寓意为何，强忍着脸上的笑容赶紧将画又举起来转了一圈，不识字的看画，不聪明的只道是字画相配，只有看懂了画，明白了字的意思的人都低头偷笑。
“公子看这画与字可都是出自我的手笔？”白羽平静的问。
画摊的主人擅长山水，书法风格为楷书，具有魏碑清拔之气，笔力劲健，白羽曾临摹过多个书法大家的笔迹，所以模仿起来并不难。
“确实很像”色公子也是读书之人，早已看出白羽画中的寓意，脸上强忍着愤怒，嘴角因此而抽搐了几下。
“但这并不代表画摊就是你的，读书之人模仿他人笔迹又有何难？”色公子继续道。
“公子怎么变卦了？说好只要我画出来就当今天的事是场误会”白羽微皱眉头，脸上明显露出不快。
“因为这根本就不是你的画摊”色公子忽然叫嚣着说，此时他已经不再假装斯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