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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艾城尔有情感的,不只是我一人。
郭苏昊三两步上前,“艾城尔,你怎么样了?”他摇着它的身体,它的身体随着他的摇动而慢慢摆动着,却丝毫不见它霹雳腾起。
它一定受到了天大的委屈,才会如此落魄。
“水,水。”我想起曾经用水救了艾城尔的场景。可这里哪来的水?
“水真的可以吗?”郭苏昊四处张望着问我。
我跪在地上,捧着艾城尔,它有体温,幸好还没有离我而去。
“原来山洞上面有一个摄像头啊。”郭苏昊说着变闪到了洞口外,我也跟着出来了。
“先带着它离开这儿吧。”
之后我们奔跑着,我急速的意识和等不及的心让我与艾城尔的体温同在。在一片尘土飞扬的前面与后面,分别是我们留下的足迹与背影。
如何解救艾城尔,我和郭苏昊无可奈何的对望后大脑便是一片空白。
郭苏昊拿着一个盆子跑去地下室倒水的时候,碰到了疼儿,那时刚进门,她正坐在梳妆镜前研究梳理着她的短发,的确长发可以扎无数种花样,而短发就那寥寥数种。郭苏昊接好水拿出来告诉我,他赞扬疼儿的短发并不只是寥寥数种,还有精干利落纯粹,疼儿忘我地笑着忽略了他拿着水出去的行为。
我不能理解疼儿何时变得这么花哨爱美,当艾城尔全身泡在水中导致湿漉漉时,仍然不见转机,我将它抱起来放在地上,“怎么办?”我抓住一撮头发往后背一甩。
“放弃吧!”郭苏昊把水扑通倒了出去,然后在我面前踱来踱去。
“不过安林特,安林特肯定有方法,只是,……他不一定会救。”
“对。”我手抓紧了裤兜,那个纸片,打开纸片看看,说不准里面还包着一粒救命药呢?
我一只手握出来,怔怔地呆向前方。不行,林特说过,不到最后一刻,决不能打开。假若我跟郭苏昊也碰到安全隐患时该如何处理?可是艾城尔……
我六神无主地坐到了地上,“血,血,让艾城尔喝我的血。”
“你乱说什么呢澈灵,”郭苏昊也盘腿坐了下来。
“有刀子吗?有什么锋利的东西?”我慌张问着他。
“没有,你不能。”他两手撑在了地上。
“那是什么,”只见他的手下触碰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他反弹了回来。
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天助我也!不知道我使了多大的力气,只觉得两手刚上去就一下子把它掰了出来,它飞到了远处,我还没站稳就脚下快速挪动将它收为己有。
“是个旧刀片,拿来给我。”苏昊命令的语气加上深邃的眼神吓我一跳。
我怎么会?我右手拿起刀片要向着身体的某处划去。
“别!”我感受到一个巨大的掌心抢走小刀,那一刻,我想起了我爸爸,想起曾经艾城尔给的我那个梦,我是有多久没看到艾城尔活跃在我面前。
郭苏昊把小刀藏在身后,“你的血真的能救它吗?
“不知道,但我愿意一试。”在我说这句话的时候,郭苏昊把刀片拿到了前面,我以为他赞同我了,心往下放了一截,可没想他却咬牙在自己左胳膊上不断划着,我用一秒的反应欲从他手里夺,他竟在一秒内撒腿跑开。
“苏昊,不要,我是骗你的。”我声音很大不想看到苏昊的胳膊划烂。
木钝的刀片根本就没劲,苏昊不听我劝,愣是将之划出了口子,我看他啊了一声后胳膊终于放下了僵持挡住我靠近的那个姿势。
脑子里在不断想象他鲜红的血会顺着皮肤渗出来,脑子里想了一整遍也没制造出我真实所看到的情景:郭苏昊将刀子一丢,皮肤是划破了一长条,可涌出来的是如同我之前那样白花花的液体。郭苏昊的手发抖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我也压抑不住吃惊但努力平复,张开手抱紧郭苏昊,“没事的,没事的,你真傻。”
白血源源不断地流出来,我撩起上衣接着他的胳膊肘,快要吓晕了,我真怕他会晕倒。而我把艾城尔也放在了我的衣服上,此刻它的头部已全部被浸透。
“可以了吗?”苏昊扯着自己运动服的袖子。
“好了好了,够了。”
刺拉,一截袖子被扯断,我伸过一只手,“快包上。”这只手和苏昊的那只手穿梭配合着,很快就扎好了一个结。
“委屈你了,还疼吗?”我指着他的胳膊用劲咬了下嘴唇,特别想咬烂,把自己的血偿还给苏昊。
“还好。你说让喝血就喝血啊,快看它喝了没有。”苏昊看着艾城尔,它还是一动不动,安详地沉睡。
我用一种和往日不同的目光盯着苏昊,“你现在应该高兴才对,艾城尔因为我的白血时说我是与众不同的人,如今你也是白血,说明你自然也有伟大之处。”
“真的吗?”苏昊遮住半边脸意气风发,“那我得好好请教艾城尔了。”
我一手端着衣服一手抚摸着艾城尔,心里默想,快点醒来,快点醒来,或许艾城尔听到了我的呼叫,或许是苏昊血液的缘由,它头将就真的缓缓抬起了30度,将血液喝的精光,吮吸我的衣服,到最终留下的,就只剩衣服上一片血迹。郭苏昊手舞足蹈地将它放在腿上,“真的醒来了!没白忙活。”
艾城尔像初见时一样打量着他,我松了憋得慌的那口气,让它好好休息吧!
一个身影在悄然无息中掠过来,手里拿着木质梳子盛气凌人地椅着,“你们在哪找到这只鸟的?”疼儿自以为会听到一串娓娓道来的解说或让步而坚定地望着我们,之后没有任何回音的空荡令她怒气冲天般看着我们平静的面孔,“你们,你们怎么不说话?”
我们哪敢不予理会,只是担心引火上身。
“疼儿,你看那是谁?”我转头向她指明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