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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讨个说法而一筹莫展。
“要如何去信任你?你对我们忽冷忽热,刚才还不是关心艾城尔吗?现在为何不再问津?”苏昊不知道哪来的胆子挺起胸膛一触即发。
“艾城尔?我问了吗?你们见到了艾城尔?”他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样子,如是他从不知晓这件事。
“怎么可能,你刚刚明明在外面问。”我看向安林特后立即转向苏昊,因为安林特努力艰难回想面色陡变让我惊讶,“你真的不记得吗?”我出了冷汗问他。
“不是啊。”
“我还以为呢?”我抿抿嘴调好了坐姿。
“你们脑子短路了吗?自从17号叶悠意在这儿叫上了所有人在窗帘前面揭露数落我和我对视后那天起,我就一刻也没离开过这儿,直到现在。”安林特平日的诡计多端加上他无辜诚恳的样子让人无法揣测。
而我所能揣测的是他口中的17号,“你说的叶悠意是谁?是我?”
“澈灵?我怎么不知道?”苏昊惊奇地问道。
“是你啊,经过大家的统一投票,这是你的新名字。你有强大的意志力。”安林特说完就走到了他那有着各种各样零件和工具的工作台,“我要忙我的事了,你们请便。”
莫非这儿有两个安林特?一个负责在外谋权谋利四处打听求实,一个负责打理内在做实验创造新事物?那么和空盛族联手的到底是真是假,是哪个?
或者安林特是在说谎,他是这十七个人的主导者,难道在这里也有他害怕的势力吗?如果有,那将会是谁呢?
又或者,他失忆胡言乱语了,我回转到了陌天的病。有可能吗?这种百年不见的病几率也未免太小了。不过还有待我观察验证。
苏昊与我一同坐于安林特身后,看着他的背影猜测想象着。
我突然为自己有一个绝妙实用的方法而沾沾自喜,在实施之前我和自己玩了一个小小的游戏:我看着墙上贴的那个倒“福”,打赌数十下它掉下来的话,我就去践行我的想法。它不掉下来,我就理所应当地把有漏洞的那个角粘上。
如此简单明了的道理,谁都知道它怎么可能会在十秒中就那样夸张的掉下来呢?我数了两个十秒它都依然纹丝不动,我强迫自己加油重新数,在苏昊一直看着我嘴唇微动直到我数到第一百次十秒时,它就真的二话不说啪地一声掉在了地上。就像我跳高时啪地一声掉了下来。
苏昊走到它掉下的地方捡起来。是的,我偏爱十这个数字,我昏昏沉沉地挪步到安林特面前,一手成喇叭状贴在他耳际轻微问他,“你给我的纸片写的什么?”
“什么纸片?刚才把你摔糊涂了吧!”安林特让我伸出手他要给我把脉。
然而手刚触碰我的胳膊,他就将手迅速放到我的额头,“天哪!你发烧了你不知道吗?这么烫!”
苏昊眼神看过来,“怎么了?”
安林特从药箱里拿出了体温计,甩了两下,“给,夹在腋窝下。”
此刻它迫切地看着我,苏昊也一会摸我手,一会摸我额头,对我嘘寒问暖,如是我得了非典或者重裁不了了。不,非典是会严重传染的,感冒可没这么明显。
“阿嚏!”好大的一声,啊传染了,是谁,我抬起头,苏昊打喷嚏了,我一本正经地做了个祈祷的动作,“这不是我传染的吧!哈哈!”
“你们两个竟如此弱不禁风,叶攸意,你的时间到了,拿出来。”
“你还是叫她澈灵吧!”苏昊抽了下鼻子脸红红地看着他。
“糟糕。你都烧到38度了,可我这儿药不多,你先躺床上休息吧!我去叫疼儿给你退烧。”安林特说着就往外走。
“你先看看苏昊,别,别叫疼儿。”
“我男子汉大丈夫,打喷嚏算什么,我好着呢,你快躺下。”苏昊用小刷子扫扫床上的异物,扶着我坐下。
我感到自己脸色苍白,全身乏力,任由他那双温暖的手摆布。
躺在床上我头晕的难受,更是没有知觉,迷迷糊糊中感到有人给我敷了毛巾,而那双温暖的手并没有把我扶起来灌点药什么的,这让我心里尤为不踏实,不过有收获的是安林特刚才的举措已向我证明了一点:他最近脑子有问题。
我一定不能生病,生病期间发生的所有事我将全然不知情,我不能罪过坦然地放心让苏昊一人承担一切。
想着想着我就直起身坐起来,穿上了鞋子。
一阵美妙魅力十足的歌声飘来,悠悠传入我耳里,时高时低,忽隐忽现,有韵律又朴实又不失华丽高端。有吸附力有粘合力更有一种神秘力。这是什么歌?
偌大的房子里除了我空无一人,怎么没人照顾我呀,这能是谁在放歌?而且声音开这么大!我在学校恨不得给谁两巴掌的冲动还是没有完全化为乌有,想立即去刨根出来。
我摇曳地推开大铁门走了出去,头晕发烧折磨地我身体虚弱,我是使了比九牛二虎之力还大的力气才将门开了勉强能挤过去一个身躯的大小,外面没什么异常,旁边还是那个山洞。
可那歌声竟然是从山洞中传出来的!难道是苏昊的闲情雅致在放歌?也不可能啊,虽说在地下室我只见过一个电视,但安林特从不打开,况且这儿也没有电脑什么的。
容我看个究竟,我拖着沉重的脚步走进了山洞,越往里走,一丝一丝的亮光就透了出来,声音愈来愈清晰,愈来愈像是一个真人唱着。而正前方,竟然侧身坐着一个认真的少年,高挺的鼻子,红嫩的像极了涂了口红但绝对是纯天然的嘴唇,穿着一身白色有魅力的西装,刘海的长度似乎盖住了那双眼睛,他胸前捧着把吉他,边唱边弹,这种无与伦比的声音竟然出于跟我近在咫尺的人,他如此陶醉,就连我轻轻走到他身旁都没有任何察觉。
我的双脚下意识鼓足了劲,眼睛不困且明亮起来,身体也因此僵硬着,血液一下子全供给了大脑,精神充沛地一动不动在他身旁。
我闭上了眼睛,恣情感受心灵的洗涤,这是比阿尔卑斯棒棒糖都还要甜。然而在下一分钟,歌声停止了,静止不动。我最初的反应是:这首歌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