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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就像一本正捧在手里阅读的书,翻得太快会错过,读得太认真会流泪。
我们在犹豫不决中将书签一页页往后推移,到真的无力再翻动下去的时候,大不了翻开新的篇章,一切从头再来。
那时,我喜欢独自一人抽红双喜,在黑夜中注视着火花渐渐地把烟体上那一圈红字吞噬。仿佛不是我在吸烟,而是这烟嘴在往我喉咙里吐它体内的毒气,经过肺部过滤,化成一缕缕苦涩,在空气里弥漫开来。
在寝室吸烟这桩事一直被我隐瞒得很好。每当夜深人静时,窗外偶然驶过车辆,使人难以入眠。我从床上蹑手蹑脚地摸黑起来,脚轻轻地踩在凉爽的架梯上,确认室友的鼾声保持平稳频率以后,走到阳台上,点燃指缝中的红双喜。
我发现,每一个曾经喧闹过的角落,在没有阳光普照的时候总是安静得有些空灵。萧萧烟絮被风吹散,如同远方一朵朵早已失却朝气的蒲公英在坠落。
宿舍对面的写字楼里,有一处窗户正闪烁着微弱的亮光。一定有人在伏案执笔,和我一样,在不为人知的时候,向毫无意义的黑暗吐露着难以启齿的苦涩。那微弱的亮光与烟头的火光,两点间像是由什么连结着似的,仿佛海岸线上两座相望已久的高塔。
有一次抽完烟后,我忘记把ZIPPO打火机藏进抽屉里了,于是抽烟的事最终在寝室中败露开来。我的两个外地室友对此事感到尤为震惊,弄得连我本人也开始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产生了鄙夷。
我从未料想到自己会借烟消愁。
那一年,我才二十岁,渐渐习惯了一个人的世界。
我看到孝子们在公园里玩喷水枪游戏,很想走近看看,却诧然发现自己的双脚变得沉重不堪,迟迟无法迈出步伐;
我试图将身边的人分割成两类人:虚伪的人与真诚的人,乐于分享的人与心机难测的人,高调的人与孤僻的人,不懈追求的人和刻意逃避的人,充满个性的人和甘于平凡的人……我对自己的定义总是模棱两可地徘徊于两类人之间,而事实上,每一对组合都是我这个整体的一个缩影;
我总认为自己只不过是缺少一个舞台、一次机遇、甚至一称劫,并认为这些东西下周末就可能从天而降。于是,我变得浮躁起来,生活迈入了快餐时代。我通过各种各样的途径磨砺自己,为求获得阅历和名利。可到头来,我只是站立在环形多米诺骨牌布阵的某一点,往左右两边推牌,绕了一大圈,两翼的骨牌又折回到原地,相互碰撞而坍塌……
许多事情仿佛被谁预先安排好了似地,朝截然不同的方向发散而去,也许每个人的心底都有一个最古老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