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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你们认识?”莫铃樱站在互相凝望中的两人之间,感觉到了奇妙的气息流动。
宇文澈点点头,眼睛锁住星语。
“小语,你怎么会到我家来?”他好听的声音因为喜悦而微微发颤。
才几天没见,思念却绵延到无法收回。
这样的心绪,仿佛曾经有过。
“我压根儿没想到你住这里啊!”星语摊摊手,“我帮你继母赶走了骚狐狸,然后就被缠上了……话说回来,真没想到你是老花的儿子呀!”
看来上梁不正,下梁未必歪。
“骚狐狸?老花?”宇文澈疑惑。
“你很笨耶!你老爸那个老花花公子就是老花呗!被老花招过来的就是骚狐狸咯!”星语翻个白眼,“呃……我这么说你老爸你不会生气吧?”再怎么不像个人,好歹也是他的父亲。
宇文澈淡然一笑,眼底微泛暗讽的冷然。
父亲?
他的童年是黯淡的,母亲的眼泪和痴傻遮住了原本的快乐与光明,也永远抹掉了他对父亲曾有过的渴望。
剩下的,唯有恨与冷,掩藏在他温和尔雅的面具之下。
“你怎么不说话了?”星语瞄他一眼。
他的笑容飘忽得宛如寥绕于山林间的薄雾。
疏离,叫人看不真切。
“没什么……见到你好高兴。”
宇文澈敛去眸中寒意,回以真挚的笑颜。
“真的?”星语俏皮地眨眨眼,“我也是喔!唯一美中不足就是……你有个差劲的老爸。”烂泥地里开了一朵鲜花。
“不过呢……”她笑着勾上他的臂弯,“现在你交了我这个朋友,两相一抵,你还赚了哦!”她可是大福星,绝对会照亮他的未来。
宇文澈修长的手指忘情地抚上她灿烂的容颜。
一种熟悉的感觉爬上心头,零落的片断在脑海里闪过,仿佛相似的场景曾经上演。
他迷惑了,只知道牢固的心锁已然打开,尘封的感情如破闸的洪水……倾泻着奔向她。
多美的画面!比偶像剧还赞。莫铃樱欣赏得不亦乐乎。
只是,不和谐音还是想方设法要进来插一脚。
“妈,这是谁呀?”已经被忽视了很久的女孩冷冷地问,水漾明眸蒙上了嫉妒的细尘。
澈哥哥是她的,谁都别想抢。
“看我都忘了!”回神的莫铃樱尴尬地笑笑,“小语,这是我的女儿小蕊。小蕊啊,这是妈妈新交的朋友,凌星语。你们两个年纪差不多,应该会合得来的。”
宇文蕊没有回答,只是傲慢地点点头,眼神锐利地在星语身上打转。
敢打澈哥哥的主意,我会叫你死得很难看。
星语笑了。
合得来?合得来才有鬼。面前这只刺猬刺都竖起来进入备战状态了,敌意明显得用鼻子都能闻出来。
不过没关系,她会拔光她的刺,看她还拽什么?
“妈,你可别被什么不三不四来历不明的人骗了,你就是太好骗了。”宇文蕊开炮进攻。
“恩?”莫铃樱皱皱眉。
气氛好像不对耶。
“是呀,这年头高明的骗子不少……”星语凉凉地开口,“能骗得你倾家荡产血本无归还把她当好人拜……”手指指向自己,“我就是这样的骗子哦!所以……铃铛樱花,你引狼入室了。”
当好人没意思,恶人才好玩。
“你……”哪有人那么大方承认是骗子的,她在耍她吗?“妈,你干嘛没事带个外人回来?赶她出去啦!”
那嚣张的笑脸好像在嘲笑着她的幼稚,宇文蕊一脸怨忿。
“呃……小蕊……”女儿今天是怎么了?
“小蕊小姐,你没听过‘请神容易送神难’么?”星语笑得灿烂,变本加厉地往宇文澈身上靠,“澈,带我去逛逛吧。让我勘察一下情况,看看你们家有些什么宝贝值得我来骗的。”
宇文澈的表情因为她的亲近而飞扬起来。
“你不是骗子。”他的声音里溢满宠溺。
即使她是,他也心甘情愿让她骗。
“呃……宇文澈,你怎么都不配合一下你妹妹?我不介意扮演一下小骗子啦。” 星语扯扯嘴角,压下心底熟悉而又陌生的悸动。
宇文澈不说话,只是一遍遍抚摸她的如云发丝,眼底荡漾着只为她一人而有的温柔。
看得宇文蕊心头燃起熊熊大火,一双美目几乎要把星语的脸瞪穿。
为什么?她多年的痴心也换不到他一个碰触,无论她如何撒娇讨好,他都只是报以谦和有礼的微笑,就像画里清冷出尘的高山,可望而不可及。
可是现在,他专注的眼神却给了另一个女孩,漠视了她的存在。
她好不甘心!
一旁的莫铃樱终于恍然大悟。
这不是典型的三角关系么?她怎么忘了自家女儿打澈的主意都好多年了,每回找上门来追澈的女孩子都让她给整惨了。不过,这次小蕊可是会踢到铁板。
不是她不帮自家女儿,老实说,小蕊想跟小语斗——绝对没戏。
莫铃樱完全没有为人母的自觉,笑得贼忒兮兮准备看女儿吃瘪。
……
太阳不知不觉就快要沉到地平线的下面,暮色照进来,映红了一张张各怀心事的脸。
宇文劲的归来,正好打破了这无言异样的沉默。
“老公,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莫铃樱暗自纳罕。
不回来是经常,半夜摸回房是偶尔,月亮还没漏脸就现身是……奇观。
不过,劲的脸色好差,上过妆的死人脸都比他的好看点。
星语仔细打量着这个与澈有几分相似的男人。
他的五官也很精致,虽然留下了岁月沧桑的痕迹,却有一股专属于成年男人而有的性感和潇洒,的确有当女性杀手的本钱。
可惜,他的眼神漂浮,仿佛蒙上了灰尘,不复原本的清澈与通透。
宇文劲脸色铁青,不发一语。
他要说什么?一想起林月娇那个疯婆子火就“噌”地往上冒。
今天白天,他原本和各部门主管在开会,这女人就好死不死闯进来,劈头盖脸就是——我是猪,宇文劲也是猪,我们猪公猪婆是一双,天下无敌。
而且还一再重复,重复到在场的他的全部属下都深刻地了解到他宇文劲和这疯女人是一双猪公猪婆,天下无敌。
最后叫保安拖她出去,她一边走,还一边回头对他重复那句话,喊得几乎整个大楼里的人都听见。
他的多个部属想笑可又不敢在他面前笑得太大声,一个个憋得面色发青肚子抽筋肠打结,最后叫来一长溜救护车送医院挂急诊,那队伍真是……蔚为壮观。
他,宇文劲,沦落成了全集团的笑柄……拜一个无知蠢女所赐。
“劲?”莫铃樱小心翼翼地开口。
那位林小姐真去找他了?
那场面肯定精采,可惜……她看不到。
莫铃樱想着想着,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你在笑什么?”心情极差的宇文劲语气森冷。
莫铃樱连忙将嘴巴捂上。
“笑一笑,十年少。都像您老那样绷着个脸,会提前蒙主征召的。”清脆的女音含嘲带讽。
宇文劲寻找声源,凌厉的目光落在儿子身旁堪称绝色的少女身上。
花丛中流连了这么多年,他自觉世上美人他已领略了九成九,可是眼前的女孩,美得超然,美得张扬,美得唯我独尊,仿如天地间自生自长的一朵出尘花,叫人一见难忘。
倘若年轻个二十岁,如此佳人,他绝不会错过。
只是……她太张狂了。他宇文劲是何等人物?女人在他跟前唯有顺从,认清取悦他的本分,不许有多余的声音。
“哪来的野丫头!”宇文劲低喝,“你在咒我死吗?”
莫铃樱母女被他语气中的盛怒吓得脸色发白,而他发怒的对象却在无聊地玩自己的头发。
“哪里哪里,我不敢。”星语无辜地睁大眼睛,“您老会鹤发童颜老不死,活得绝对比乌龟长。”熬成千年老王八……一只。
莫铃樱母女动作一致地倒抽一口气,震惊于她的大胆言辞。
宇文澈则是莞尔一笑,黑眸中有着不易为人察觉的快意。
而宇文劲嘛……脸色比锅底还黑。
老不死?
“你父母没教过你要尊重长辈吗?”宇文劲嘴角抽搐。
“我父母的坟堆刚造好,您老要去拜访一下吗?”星语冷笑。
请原谅她的不孝,父母大人。
“孤儿?”宇文劲自动下注脚,“怪不得这么没教养,女孩子该学着相夫教子,温婉贤良……”三从四德终生伺候男人。
不等他说完,星语就很不给面子地爆出一阵大笑。
请容许她问一下,“温婉贤良”要怎么写?
“我的话很可笑?”宇文劲表情阴骛。
“哈哈……咳恩恩,不好意思……”星语用手擦拭眼角飙出的泪花,“听您的口气,让我觉得您很瞧不起女人。”
“哼,女人只是男人的附属品而已。”宇文劲一脸不屑。
好大一头沙猪,“恩,宇文伯伯说得对。自古都是男在上女在下,夫为天妻为地嘛,只是……男人看向女人的时候要——”
“低头。”宇文劲接得很顺口。
“乖。”儒子可教也。
没办法,谁叫伟大的男同胞们在上面呢。
极微弱的嗤笑声从莫铃樱的红唇逸出来。
小语,好样的!我为你摇旗呐喊,加油助威……在心里。
宇文劲一张脸上青红交错,表情丰富,精采绝伦。
他既想掐死伶牙利齿的小妖女,又要保持自己翩翩的君子风度。
被一众短视肤浅的草包美女捧得太顺遂的宇文劲终于知道什么叫吃瘪了。
“你到底是谁?”
“不客气,小女子姓凌名星语,是尊夫人新交的朋友。”星语微屈膝盖,紫瞳里布满鄙色。
原来是他的白痴老婆搞来的麻烦。
宇文劲改瞪莫铃樱。
“铃铛樱花,把头抬起来。”没出息,丢她的脸。
无奈,莫铃樱慢动作抬头,身子直抖。
呜,劲生气的样子很吓人的,她没小语那么大胆,敢把老虎当成猫来戏弄。
“告诉他,你请我干嘛来了。”星语笑得仿佛邻家小妹般,毫无杀伤力。
可是,莫铃樱看着头皮发麻,她敏锐的直觉告诉她——不按小语说的做,她会死得很惨。
所以,“我请小语来作、作、作客,还还还、还有吃饭。”
宇文劲的眉毛挑起来,良久,他踩着重重的步子离开了这个让他的男性自尊受到重创的伤心地,去了书房。
是呀,长辈怎么好意思跟小辈计较呢?只好打落牙和血吞咯。
星语笑得快意无比。
找到理想的玩具了。
她的一时兴起,决定了宇文家未来的悲惨命运。
宇文澈除外,他们是朋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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