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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得人模狗样,可惜一幅人头猪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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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这小丫头真是越来越藏不住事了,那心情就差全写在脸上了,夏半黎脸上一道无奈,自顾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难不成是什么主子养出什么仆吗?如意跟在简太清身边时还是很能沉得住气,喜怒不形于色的,怎么跟了她之后,这脾气性子逆年轮生长呀,唉。

那小丫头哪里知道,简太清打发这一辆金羽车,根本就是为了吸引满京城注意力的!生怕人不注意到还怎么的!她当初真就是瞎了眼了,怎么就没看清楚他是个万年奸。

夏半黎深吸了一口气,拿起勺,继续喝着汤水,今天是一场大战,简太清这一步棋走下去,要不万劫不复,要不鸡犬升天,春季进补首重肝,天麻有祛头痛、益气养肝的效用,正是合了她今天的食用。补脑,她真是该好好补补脑了!

“呵呵,半黎,你己在吃早餐了?怎么不邀本王一起进补。”简太清笑吟吟的,大大方方走了进来,向着她身边一坐,十分顺手的从她手中拿过那一只勺子,就着她用过的汤碗,吃了起来。

“简太清,看你长得人模狗样,可惜一幅人头猪脑!大清早的走进我的院子里,你以为这是八大胡同吗?”夏半黎硬忍着心头气,狠瞪了他一眼。

“唉,还这么大的气吗?本王陪着你站了一夜上了,你这气也该消了。本王这不是认错来了。”简太清厮慢条理的喝着汤,嘴角带着笑意,这小毒物真是给气狠了,一句话说出来,不是狗就是猪,他在她眼中,怕是猪狗不如了。

夏半黎冷着眼,哼了一声,一言不发的看着他在那里吃着本该属于她的早饭,低敛的睫毛遮住眼底的精光。

简太清吃得开怀,果真是饿着了很了,风卷残云一般,动作却是优雅自如,他笑着说:“如意这手艺越来越好了,几味小菜做得清爽可口。”

“喜欢吃就多吃一点吧。你能吃的日子不多了,该珍惜。”夏半黎冷着声说。

简太清似笑非笑的瞟了她一眼,转过目光,继续着眼前的美食,大口大口吃了一顿后,随手拿起夏半黎手中的帕子,擦了擦嘴角,笑着说:“还没消气呢?金羽车可是只有皇族才能享受的尊荣,半黎儿,你初次进宫,本王对你可是关爱有加,诚意十足,给足你面子了。”

“吃完了就快滚!”夏半黎一句话也不想多说,撇开眼,自顾从桌边倒了一杯茶,轻抿了一口。

“你就是这么跟我说话,唉,本王教你的礼节呢?”简太清叹了口气,摸了摸鼻子,他这个时侯要是连她的那杯茶也拿过来自饮的话,夏半黎一定会连茶杯带茶全喂到他头上,自知之明还是有的,简太清也学着夏半黎的样子,自己倒了一杯,拿在手中慢慢的端着。

夏半黎淡淡的眉眼看着他,随意扫了一眼桌上的饭菜,冷哼一声,她可不觉着自己哪不对了,对着简太清根本就不需要给他好脸,没一个巴掌呼到他脸上就己是客气的了。

“我那礼节早就给狗吃了,王爷不是早就知道了。”夏半黎突然间勾唇一笑,想到就要作到,她到底还跟这混帐王爷客气啥!果然她还是太有礼节了。

这个世上还没有她夏半黎不敢做的事儿,夏半黎想也不想,一个巴掌狠甩到简太清的脸上,“啪”的一声响后,简太清脸上清晰的五个指印,他不可思议的看着夏半黎,一脸古怪的表情:“你打我?”

夏半黎甩了甩手,果然减压的最好方式就是发作出来,隐而不发,气着的是自己,夏半黎看看自己的手,满意的一笑说:“是我打你!那又怎么了?打你还要挑个黄道吉日吗!”

“不是!我是说,你怎么能打到我?”简太清挑挑眉,脸上并没有被羞辱后的怒色,反倒是兴致勃勃,手臂椅在椅上撑着身体,面不改色,笑意吟吟地看着夏半黎,身上己是阵阵发麻,动弹不得,果真是又让这小毒物给算计了。

“我那两百万两金子呢?”夏半黎冷着眼,卖身钱是她的!给卖了是她傻,可银子还让他私吞,她夏半黎还有脸再活吗?人可以卖,钱得给她自己收着!

“我怎么知道?”简太清唉声叹气,眼中一道复杂的光,生平头一回手无缚鸡之力的让女人打,这滋味跟三岁时给打屁股差不多,二十年没尝过了,想不到今儿又回了次锅,他笑了笑,语带危险的瞟着她,说:“夏半黎,你别以为本王不打女人!”

啪!夏半黎反过手来,又是狠甩他一计耳光,正好一边脸一个手掌印,对衬着看着也顺眼,夏半黎一点也不为自己出手打人而后悔。

“简太清,你也别以为不会被女人打!王爷算个鸟!老娘急了,天王老子按样打断狗腿。敢惹我,我与你同归于尽!”夏半黎冷冷地看着他,玉帝大帝还让一只孙猴子闹了天宫呢!谁怕谁!她冷冷的看着他说:“我只要钱,我的钱呢?”

“唉,”简太清又是长叹一声,突得笑了,说:“你能想到的藏钱的地方,我自然也想得到。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丫头,你的书一定是看得少了。”这小毒丫头,出手真够狠,他这脸颊上还真是火辣辣的。

夏半黎眼眸一亮,说:“弘文馆藏书阁!”七夫人的夫人是典藉官,出入弘文馆里是方便,有句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温阁老爪牙随布天下,各大钱庄都有他的眼线,第一楼与她的关系,温之初要想查,人不出京城,就会查出来。

她想把钱藏在哪都不安全,只有弘文馆是最安全的,那个老家伙,自许是文人,张口闭口是清流,可他永远也不会知道,自己管辖下的弘文馆中就是最大的藏金窟。

“镇公府库房中的库银呢?你也藏到那里去了吗?”夏半黎又问,冷着眼看他。她今儿出门,与莫少梨联系上了,亲自去取藏在赵雅文当铺中的东西时,一入当铺门就发现,那当铺不对劲儿,昨儿夜里的当铺的掌柜和伙计全都换了人,她连问都没有问,就离开了。

哼,不用问了,昨天收入她那一车货的少,即然根本不是当铺中人,那收入赵晚然押压货物的那些人也肯定不是那铺中人,早就让人调了包了!东西必须早就让人移花接木了。能这么神不知鬼不觉,连她都给瞒过去的,除了简太清,再无他想!真是想一想就火大,她在这里算计着私房钱,简太清在那里偷她的荷包,她真该先折了他那两只手才对!

“唉,”简太清又叹了口气,笑笑的看了一眼,说:“对。半黎儿,弘文馆可不是八大胡同,你想从那里再把东西带出来,一个典藉官只怕手伸的短了点,不过,我倒是可以先替你存着,等到大事一成,百里红妆,全是你的嫁妆,呵呵。”

好\好!夏半黎眼眸里要冒出来火来,恨恨的看着简太清,这一踌水她想不淌都不行了!辛辛苦苦挣的钱,全让简太清充公了,她就是舍得下简太清的命,也舍不得那些子金真白银!

“那赵晚然那一边呢?别告诉我,昨天,你没派人问她要债!”夏半黎冷哼一声,只怕她被简明德邀出府的事,简太清根本就是知道的,他倒是正好趁着这个机会,把第一楼的债给了了。

“噢,那个呀,”简太清眨了眨眼,温雅无双,笑着说:“我当然来要了。半黎你的里里红妆,有五十里可是出在这里,我哪能不来取呀。”

“怎么要的,钱在哪里,说!”夏半黎咬着牙,冷眼看着他。她就觉着奇怪,以着赵晚然的脾性,哪里会那么善罢干休,这一晚上早该闹翻了天才对,可她在院子中站了一晚,大夫人的院子静得跟鬼屋一样,一丝人气也不见,这才真是活见了鬼呢。

能把赵晚然整成了活鬼人,大气不出,闭门装死,除了简太清再无他人。

简太清一脸的委屈,说:“没有呀,本王最是怜香惜玉之人,我就是告诉她,若是不还钱,今儿晚上第一楼上上下下只能搬到镇国公府来喝西北风了,镇国公府要养不起,那大不了再搬到温府,温府也还不起,就皇帝内宫好了,反正,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天皇老儿也不能欠债不还不是。”

“哼。”这词儿听着真耳熟!夏半黎冷着眼看了简太清一眼,这老混帐,把她对付赵雅文那一招又转回来,对付了她,他用得还真是顺手呀。

“赵晚然就那么听你的话?你说一声皇后娘娘的亲戚欠债,那皇帝就大天中门,腾出自己的金屋子给你住,充当你的食宿费?”

“我也不信,可赵晚然信了,急急忙忙拿了温阁老的棺材本来还钱。”简太清露齿一笑,白牙如编玉一般整洁,夏半儿眼前火烧直冒,赵晚然那傻缺到底是怎么了?关键时刻,大脑皮层这么光滑,一点智商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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