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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当空悬照,余辉洒落凤台,皇帝欢悦的大笑着,皇后娘娘温婉浅笑着点头,凤台之上,一片欢颜盛景。夏半黎低敛着眉,不动声乐的在太子、简太清,简江夏及在场的几个人身上转了一圈,敛眉眼中一闪,月儿弯弯照九州,几家欢乐几家愁,除了那一位“朕心甚慰”,这‘真心不慰’的,只怕今宵是无人入睡了——
宫中的百花宴过去有半个月了,京中的还有流传着当日凤台之上的盛况,在那各大茶馆书院也是评论的热点话题,特别是四大花首的绝色倾城,更是传得如九天外的仙子一般。本年百花宴中,最出色的四个女子都是出自镇国公府,或是与镇国公府有着亲戚关系,镇国公府首当其冲,成了京中众所瞩目的焦点。
作为焦点的镇国公府,这半个月来却是难得风平浪静着,关闭中门,所有人员都是低调出入,全然不然是一门三皇妃的盛气凌人,这难得的低调作风,反倒是更迎合了京中之人的赞叹,到底是出自侯门的小姐,宠辱不惊,不是那小门效,一朝得志尾巴就翘上天去。
夏半黎此时正窝在自己的屋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静静的听着如意的汇报,她低敛着神色,目中一道凌厉的光:“你确定吗?消息可靠?”
“是,小姐。”如意一脸着急,擦了擦额头的汗,说:“左天蓝传回了信号,国公爷现在十分危急!小姐,现在该怎么办?关键是现在国公爷在哪里,我们也不知道呀!”如意也是暗自抱怨着,国公爷这一次出门连个交待也没有,小姐也像个没事人一样,这半个月来只是严守着门户,真就像是在等着这一件大事发生似的,连着这后院中几个不安份的女人,也是难得的消了声,谁能告诉她,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她还糊涂着呢!
夏半黎疲惫的合了合眼,揉着眉心,她担心的事情果然还是发生了,夏半黎苦笑,她什么时侯也成了缩头乌龟了,这一步棋,不是早就料到了的吗?现在又何必退缩起来。片刻后夏半黎一眼精光,腾得站起身,坚毅的说:“如意,去收拾行李,随我出府。”
“啊?出府,可是小姐,明日就是嫁杏之期,皇上降旨要亲临镇国公府主婚呢!”如意一怔,没听懂自家小姐的意思,出府是为国公爷想办法找援助,可收拾行李干什么?难道,小姐知道国公爷在哪里?
“我叫你做的那几件事,你都作好了吗?”夏半黎没有时间去回答如意的疑惑,她眼带厉色看着如意,半个月,时间太紧了,她很多的准备都己是布置下了,现在终于到了要发挥作用的时侯了。
“是。”如意正色的点了点头,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侯,夏半黎脸上慎重的表情,就足以说明了此刻的重要性,确是有不可预知的大事发生了。
“很好。”夏半黎松了口气,眼睛一亮,这样就好,至少她可以放下一半的心了,当初答应赵东泰的事,她己做到了,余下的,就各安天命吧。
“你去吧,立刻准备出发,”夏半黎微微一顿,说:“与七夫人说一声,我们出府去祈福,叫她闲事莫管莫问莫听,静等雨过天晴!”
“小姐,楚将军那边是不是也要通知一声?”如意迟疑的看夏半黎,呐呐的说:“这半个多月,咱们府上闭上不出,可这流言在外面都传得满天飞了!”如意偷眼看着夏半黎,不为所动的神色,她撇了撇嘴接着说:
“满京城都在疯传小姐进宫前夜两只眼睛哭得红肿,憔悴不堪,在院子中独站了一夜,还有人亲见七王爷在府门前徘徊一夜,对月情伤。在百花宴中,就有眼尖的看出事端,小姐与七王爷眉目传情,非同一般,那一方玄机图,就是小姐为七王姐所作。更有人说,小姐当日在两殿面前拒了十一王爷的婚事,不是为了楚大将军,而是因为与七王爷有染!小姐你现在这一走,那更是说不清楚了!”
如意边说边气得跺脚,也不知道是谁在乱传这些小道花边消息,七分真三分假的,夹在一起,她都百口莫辨了,真是气死人了!
夏半黎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说:“理会他们干什么,有舌头就让他们说去。”
如意一愕,点了点头,也不再问,快步跑出了屋门,半点不打折的执行着夏半黎的命令。夏半黎缓缓的站起身,靠在窗边看着院子中的那株梨花树,白色的梨花瓣,瓣瓣落下,她眼眸更冷,还真是应了那一句话了,树欲静而风不止!
“静似菩提水,淡看云起时,世事怎能尽如人意。”一道声音从她身后响起。
夏半黎没有回头,眸色更冷了一些,淡淡的说:“不错,该来的终归是要来,王爷离那万万岁也只差着这一步了,半黎正要备下酒席恭喜王爷高升。”
“唉,又生气了?”简太清微微一叹,走到她的身前,打量着她的神色,说:“这世上长生不老万年命的只有王八,唉,你的那点心思我都知道,可本王先向你备过案了,你再生气可就是小气了。”
“我小气?”夏半黎深吸了口气,她是很不想生气,可他总有本事把她的火气给挑起来,她转过目光,两眼烧着火焰,对视着简太清,咬着牙说:“对,我是小气!这世界上,哪个女人被逼着亡命天涯她能不小气,你愿意当那个王八,我还不想当淫妇呢!”
半个月不见简太清,他一出现就是给她这一句,她不一针扎向他的死穴那就是观音显灵了!真是气死人了,清明节上坟,那么多人都死了,怎么这老狐狸还不死呀,真是祸害活千年吗?
夏半黎怒的直瞪着简太清,他最可恨的就是这一点:“你明明知道,我与你合作,不过就是拉个靠山,大树底下好乘凉,这一辈子,我即不想母仪天下,也不想位极人臣,只想过我的自在日子,享我的荣华富贵,这点要求你就这么看不过眼?非把我拉进这混水里来?”
夏半黎现在最气的就是这个,人可以决定自己的生死,最不能决定自己的命运,站在这个棋局里,她也就如逆水行舟,不进就是死。半个月前的百花宴,简太清根本就是算计好了的,在她的房中发酒疯,弄得一团糟,不过就是知道她有洁癖,所以,算准了她宁愿站在院里一整夜,也不会换间屋子好好睡一夜。
第二天,她带着那一脸憔悴两只熊猫眼进宫赴那百花宴,是他的一步棋,百花宴争艳扬名是他的又一步棋,连着那最后皇上龙心大悦的指婚,也是他算好了的。每一步,他都算得一清二楚。不对,应该说,从半个月前,她回到这镇国公府来时,他就算清楚了这每一步棋。这半个月来,坊间传闻的小道消息不绝于耳,没他的推波助澜才怪,她又不是聋了才听不到!
“事情到了这个份上,你是不是也该给我交一张底牌了!”
简太清云淡风清,温雅若水,微笑着说:“你不是都猜到了吗?”
“我猜到什么了!我只是用眼睛看到,皇上己是病入膏肓,这就是你设这个局的目的?”夏半黎深吸一口气,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当日进宫,她就看出来皇帝的气色虽好,但却透着强弩之兆,不过就是有用药物硬撑着罢了,不出一个月,皇帝老爷子就是归天之时。简太清当初说的一个月,就是指的这一个月!他早在一个月前就己是清楚知道了这个详情。
简太清叹了口气,复杂的目光看着她,说:“半黎,你是我最得力的盟友,这个残局,自然是少了你了。”
“天下的女人都死光了吗?你非在拖上我。”夏半黎满目怒火,瞪到他脸上去:“果真就是简七王爷早就布好的局,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呵呵,这可不赖我,只能怪你自己了,本王一个月前就劝过你的,是你自己一心向这个坑里跳。”简太清一笑,说:“如今你的声望如目中天,又是手握重兵的楚大将军未婚妻,这个人选非你莫属。”
“自然是非我莫属!先发者制于人嘛,温之初早就在等着圣上崩天那一日发动宫变扶太子上位,现在忍而不发,就是在等这个时会罢了。可如今,你亲手送给了他这另一个更好的机会,他怎么会不把握住。”夏半黎说到这里,狠狠的白了简太清一眼,一句一句的暴道:
“简七王爷与楚大将军的未婚妻,在圣上主婚的那一天私奔了,哼,这是多大的把柄呀,镇国公府理屈,自然不能再站你这一边,楚大将军受了这么大的屈辱,恨不得亲手宰了你,更不会支持你继位,这个时侯,温之初只要把你暗杀在这私奔的路上,那就彻底扫清了道理,皇上驾崩,太子爷登基顺理成章!”
夏半黎咬着牙,冷眼看着他:“你到底要算计我到哪一步才够,陪着你浸猪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