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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久久把感冒药往顾祈诺面前一推,自己喜滋滋地回房换衣服去了。
因为要去部队,她换下鹅黄色的荷叶裙,改穿利落地长裤,把头发扎成马尾,镜中的女人顿时变得英姿飒爽。秦久久勾勾唇,抽出顶棒球帽反扣在头上。
客厅里,顾祈诺鼻子里塞着纸团可怜兮兮地喝着粥。
沈素莲梳洗好出来便看到这样的一幕,她一惊:“祈诺,你怎么了?”
顾祈诺咳嗽声,略不自在地说道:“没事,小感冒罢了。”
她蹙起眉头,“久久姐这么大的人了怎的还照顾不好你?”顾祈诺拿筷子的手一顿,没有想明白自己感冒关秦久久什么事。沈素莲这话让他本能的不喜,但是顾百川从小就告诉他要对沈素莲好,再加上素莲的腿,他叹口气,到底没狠下心对她说重话。
沈素莲见顾祈诺不说话,知他是为自己的话不喜了,咬咬唇,为自己添了碗粥挨着顾祈诺坐下,低声道:“祈诺,我没有别的意思。”
顾祈诺只是若有所思地看着她手中的碗,秦久久因着他生病大清早就爬起来熬粥,甚至自己都还没舍得吃。沈素莲这样,让他一时有些错愕,那个素来善解人意温柔似水的解语花呢?怎的变得这样陌生?
沈素莲不安地舔舔嘴唇:“祈诺?”
他回过神来,神色淡然:“没事。”
秦久久取了顾祈诺的厚外套出来,本来还很好的心情在见到沈素莲的刹那顿时阴雨阵阵,臭着 脸催促:“吃完了药快走!”
顾祈诺表情柔和了下来,端起瓷碗将温软的米粥一饮而尽,起身顺手揽住她:“走吧。”
“你们去哪儿?”沈素莲意外地开口。
秦久久在顾祈诺身前探出头来,故意气她:“我和祈诺去部队。”
沈素莲急急地放下碗,“我也去!”
哎?秦久久以一种奇葩的眼神看她,这丫脑子没烧坏吧?
顾祈诺定定的站在那,黑曜石般的眼睛看不出喜怒。半晌,他低沉开口:“你真要去?”
沈素莲莫名感到一阵寒意,但是让顾祈诺和秦久久独处……她咬咬牙,强迫自己换上一副柔情的样子:“祈诺,不可以吗?”
顾祈诺点点头,大步走到客房,把还睡得迷迷糊糊的沈城阳拖出来,“一起。”
沈城阳揉着惺忪的睡眼,有些不解地看着冷凝的场面,最后看向自己的姐姐。
沈素莲勉强地笑笑:“城阳,我们跟祈诺去部队。”
去部队?他莫名其妙地看着自家老姐,无声地问她,你行动又不方便去部队做什么?
沈素莲假装没有看懂他的口型,别过了脸。
小鬼头转头,在看到秦久久利落地装束后顿时反映过来,在心底叹口气。姐姐,祈诺哥哥明明喜欢那个女人你真的看不出来吗?为什么还要一厢情愿的缠上去?
但是当着众人他自然不能落了沈素莲的帘子,于是默默走到她身后,不说话了。心里则暗暗决定,这是自己最后一次帮她了。当然不是为着那个“坏女人”,而是明眼人都能看出祈诺哥哥是真的不喜欢姐姐,他对秦久久和对姐姐明显不是一种心态。既然如此,又怎能眼睁睁看着姐姐继续沦陷?
车子上,气氛很僵。
秦久久坐在副驾驶上便拉下帽檐补眠,顾祈诺专心致志地开着车,而沈素莲则目不转睛地盯着顾祈诺俊朗的侧脸看。那里面脉脉的情意就连瞎子都能看出来,咳,当然顾祈诺不算在此列,他那是情癌晚期。
沈城阳晃着脑袋东瞅西瞅,不敢轻易开口,只觉如坐针毡。好在车子很快就到了部队,他长长地吐了口气,赶忙把沈素莲抱了下来。
少年单薄的身体在那瞬间显得特爷们,秦久久眯眼,恍惚间仿佛看到了荀彧小时候的样子。
那时候的荀彧啊,总是像护犊子一样把自己护在身后,会因着别人一句说她不好的话就跟人拼命,在说起自己是他妹妹的时候小小的少年神情总是特别骄傲。
脑海中关于荀彧的记忆走马观花一样闪过,最后定格在荀彧知道父亲绑架她后红着眼绝望的表情上。
顾祈诺及时发现了小女人心情的变化,弯下腰摸摸她脸蛋,关切道:“怎么了?”
秦久久摇摇头,关于荀彧的记忆,她并不想再提起,主要也是不知道该怎么提起,只想把他当做一个秘密深藏在心底。
顾祈诺见她不想说,也不勉强,只是掐了掐她脸蛋,让素白的脸有了些许血色,这才满意地放下手。
按理说部队不该放陌生人进来,但是秦久久是顾祈诺的妻子,自然不算在此列。而沈素莲姐弟都是烈士后代,也可以小小的破个例。
还是学院上次来演习的那个军营,再次踏入这个地方秦久久有一种恍惚的熟悉感,心情顿时好了很多。
来来往往训练的小士兵偷偷拿眼斜喵他们,上次没仔细观察,这次近距离看果真更美啊9有很多花花肠子的小士兵猥琐的笑了,哎哟不愧是顾团啊,能同时搞到两个娇滴滴的美人。一个是冷冰冰的女神,一个是我见犹怜的白莲花,艳福不浅啊!
至于沈城阳这样没有话题性的人物,则被他们自然而然的无视了。
有胆大的士兵,在走远后忽然扭头吹了声口哨,然后笑嘻嘻地跑远了。
顾祈诺黑着脸解下手表,砰地一声正中红心,可怜的小士兵捂着被砸中的后脑勺欲哭无泪,呜,肯定肿起包了。其他小兵们则在一旁幸灾乐祸,该,让你不管谁媳妇来都要调戏,这下踢到铁板了吧!
秦久久唇角微微翘起,她喜欢部队,喜欢这里单纯的人心,没有那么多潜规则,没有繁复的尔虞我诈,没有金钱的腐蚀,人在这里能获得单纯的快乐。
如果可以,真希望在这里生活一辈子啊。
她深吸口气,餍足地眯起双眼,像只放下一切烦恼的无忧无虑的精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