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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53 有人把状告到了北京
“吃饭罗,吃饭罗。”罗夫人在客厅里叫道,保姆已经摆好了一桌菜,一瓶看起来存放了很多年的陈酿茅台竖在桌子中央。
几个人围坐桌边,罗怀义说:“来,都是些小菜,不成敬意。但今天夫人法外开恩,允许我们喝点酒,助助兴。倒起来,倒起来。”
“呵呵,”蒙辛博说,“有师母天天在身边关心着,真好啊,不像我长年两地分居。”
“那是,现在搞交流制度,干部大部分两地分居,这也是个现实问题。坊间流传‘干部交流,浪费汽油,干部交流,腐败带走’,任何一个制度的推行总是利弊并行。”罗怀义感慨地说,“干部交流还为某些人消极怠工提供了借口。”
蒙辛博不想评论时弊,便提起酒瓶,小心地给在坐的各位倒酒,看着那晶莹剔透的液体流入玻璃杯中,心情像这酒一样,滋味醇香。
罗怀义是个实诚之人,上次一面之缘,即给周怀翎打了电话,使蒙辛博受到周怀翎的主动约见,这次的石碑让他如此受用,看来这一宝押对了。蒙辛博铸就的这颗情感砝码,足以压倒罗怀义的理智天平,让他无条件地为蒙辛博说话。
蒙辛博暗藏喜悦,在罗怀义和罗夫人面前更像晚辈一样恭敬和孝道,敬酒、让菜、说话,尽量让自己的表情显得稳重谨慎,谦虚平和。
罗怀义很高兴,只沉浸在自己的语境中。他问:“你们市里是不是有一位姓李的副市长,也是常委,很年轻。”
“嗯,有一位,叫李方宏。”
“这人怎么样?”
“不错啊,精明能干,年轻有为,很有工作能力的。”蒙辛博说,“罗导也主认识啊?”
“哈哈,这个人,前不久他以周怀翎亲戚的名义来看望过我,说来说去,却是要请我在周怀翎面前美言几句,他好像说是想往上面走一步?”罗怀义说着,眼睛盯着蒙辛博看,“他跟周怀翎是什么亲戚吗?”
华少怀向蒙辛博打一个眼色,说:“我知道,周怀翎刚参过工作时,在李市长家乡的村里蹲过点,李市长当过周怀翎的跟屁虫呢,听说感情还不错吧。”
“我才不管他们感情怎么样呢。一个人的品德,讲究的是行德、事德、口德,事德也许一时看不出来,但一个人开口便会体现口德,言行举行便会体现行德。”
“哈哈,德立于人,可谓时时处处都可看出来,罗导不愧对为专家啊。”华少怀说,“李市长岂是罗导的对手?看来几句话就在罗导面前露了马脚。”
蒙辛博知道华少怀在引导罗怀义说出有关李方宏的话,便埋头吃菜,没有搭话。
“那还不是?来我这儿坐了不一会,就说起蒙书记的不是,我岂有那么容易轻信?”
“哈哈,说来听听。”华少怀说。
罗怀义看着蒙辛博说:“那些村言坊语,不说也罢,不过,辛博啊,我提醒你,你是厚道之人,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蒙辛博说:“谨记导师教诲。不过有时,也是防不胜防啊。”
“呵呵呵,”罗怀义爱怜地看蒙辛博,说,“你这小子,没说实话,这么年轻,当了这么多年领导干部了,不会害人,防人之心肯定是有的。”
华少怀说:“哈哈,辛博这方面,确实欠缺,他去年以来简直成了受气筒。”
“是吗?”罗怀义问。
蒙辛博感慨地点点头。华少怀便把去年发生的卖官买官事件,开发区事件,新闻事件以及爆炸暗杀事件等等等,和盘托出。接着说:“上次,蒙辛博到北京协调高铁经过巴戎的事宜,把前面几届领导没有办成的事办成了,巴戎却又传出谣言,说蒙辛博从中捞取利益,一是在送北京的礼金中截留上千万元,中饱私囊;二是在工程建设中做手脚,收受贿赂。说得一派胡言,辛博北京之行,除了吃饭睡觉,根本没有从财政拿钱,何来截留什么礼金钱,还说上千万,真是天方夜谈,工程的事八字没一撇,更是无稽之谈。”
“哦,这些都是真的,辛博?”罗怀义问。
蒙辛博微微一笑,说:“清者自清,有人想要搅浑,也就像导师您说的那样,只能败坏了他自己的行德、口德而已,并不能对我造成什么大的影响。”
“唉,”罗怀义说,“话虽这么说,但整得这么过份,不反击倒显得软弱了。”
“这样吧,我这里清楚了。饭后,你们去一下发改原副主任老马家,我听说有人跟到他那里讲你的怪话啊,是关于高铁过境的。”罗怀义说。
这些人反应真快!蒙辛博想,他前脚刚走,他们后脚就跟着过来了,唱的全是反调,用心何其毒辣啊。
因为讲到小人的事,又要去马主任家,酒桌上的气氛有些沉闷,一瓶酒喝完,便没再开。新闻联播之后焦点访谈开始时,蒙辛博与华少怀起身告辞,前往马主任家。
蒙辛博事先给马主任打过电话,车到马主任家门口,马主任已打开大门迎接。
“小蒙,”马主任接过蒙辛博递过去的礼品说,“我这两天都想给你打个电话,想到你忙,也没想好如何跟你说,所以一直没打,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来了。”
“小蒙可不是忘恩负义的人,您的涌泉之恩,我虽然无以为报,但只要到北京,一定经常来看望看望您。”蒙辛博说。
“小蒙啊,你的做人委实真诚,能力突出,德才兼备,必有作为的。”马主任说,“但也要防着身边的小人啊。”
“谢谢您,马老,”蒙辛博说,“上次来北京协调高铁过境的事,您了帮了大忙,后来因为忙于回巴戎汇报,没有来得及再向您汇报工作进程。这次来,我想一并将在北京的经过,和回到巴戎后,这几天的工作情况向您做个汇报。”
“别说汇报,我现在也是个闲人,关心关心。”
蒙辛博便将北京之行的整个过程和回巴戎后的工作情况详细地做了汇报。然后说:“我在北京协调高铁的事,全仗您的帮忙,才取得了一点成效,全是您的功劳啊。”
“可不兴这么说,成绩的取得是大家的。我是相信你的。你可能也听说了,有人在外面胡说八道,说你送了多少钱贪了多少钱,利用工程循私枉法什么的。这一切,我是不相信的,我看,说这种话的人真是利令智昏。可笑的是,这种人竟然还把诬告信送到我这里来了,想让我帮着诬告你,让我给轰了出去。”
马主任说着,拿出一封信,摔在蒙辛博的面前。蒙辛博捡起一看,信末没有署名,但信封的背面,有马主任留下的字,注明了是某年某月某日,某某某亲自送到家里来。
蒙辛博心中一凛!果然是他,以前还藏着掩着,现在亲自出马,兵刃相见了。蒙辛博知道,有些仇不结是不行的,有些仇结下了,恐怕一时半会,甚至更长时间里,也解不了。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看着马主任慈祥的脸,想起罗怀义说的“不反击倒显得软弱了”的话,现在,不反击,不仅是显得软弱,不反击,就会被人搞臭搞烂,让不明真相的,受人蒙蔽的领导和群众们看小看歪,成为一个千夫所指。
大反击该进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