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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梓言坐在大马路上,一个劲的嘲笑自己,笑自己的天真,笑自己的傻,笑命运的捉弄。
她躺在王府里面,昏昏沉沉的有数十天。她不敢相信,但是不得不信。
外面越来越冷,原来不知不觉,冬天就来到了。它封了一切温度,甚至是退路。
她完全清醒后,东璃夜进来只说了一句话,你不是要回家的吗?现在你可以走了。
可以走了,是啊,终于没有牵绊的可以离开这里了。伤口虽然还会痛,但是已经逐渐愈合。
她浑浑噩噩的走出王府,然后顺着记忆就来到了这里,站在大马路上,看着这里的繁华。她不经又开始嘲笑自己。
你以为你能逃得掉吗?在你把心遗留在这里之后。
宫骆不见了,他走了……
她现在还是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但是这里真的没有宫骆的身影。
他一个人回到二十一世纪了吧。不是说,这些都是要靠天时地利的吗?
宫骆只是一个陌生人,又怎么会冒险在这么危险的地方等她呢?
她抬起头,是啊,她哪里有那个资格让陌生人付出这些呢?
路上的行人渐渐少了,原来是下雨了,这场雨,真的是凉进了心里。
冬天的雨其实很温柔,但是,它能够冻的你嘴唇发紫,现在的莫梓言就是这样。
原来,她被东璃夜赶出来的时候,忘记了蓉披风。寒风直刺入股,她不经意的打了一个哆嗦。
现在,好像只能回到醉云轩了。好在,她还有一个容身之处。
“下雨了。”哥哥,我这里下雨了,你那里呢?
她笑着自言自语,像是真的能够和莫文音通话一样。
“傻妹妹,不要淋雨,外面冷。”好像真的能听到莫文音的声音一样,她满足的闭上眼睛。
真好啊,哥哥一直都在呢。
她产生了错觉,觉得哥哥就站在身边,只是,她竟然也不敢回身去看了。
只因为,她深知那只是一个错觉。
忽然,头顶上出现了一把伞,这次莫梓言清楚的知道,这不是错觉。
光是气息,她就知道此人是谁了。
“我去王府,听说你出来了,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你。”
魑见她不说话,率先打断尴尬。
莫梓言还是没有搭理他,不是不想说,而是不知道说什么的好。
想到搭理夜的无情,想到宫骆的消失,她本来已经找到的目标,但是又消失了。
是不是,早就注定了。她必须留在这里。
命运开了一个玩笑,她不是必须留在这里,而是还没有到走的时候,走,她当然会走。总有一天,她会被这个世界驱逐。
看了看身边的魑,他的身体基本都在伞外面,整个伞都支撑在她的头顶之上。
为什么?魑?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她不愿意去多想,但是连这些事情也由不得她,她想忘记就是忘不了。
在心底叹息,她走路的步伐靠近了魑一点,希望他把自己也纳在伞底下。
可是……莫梓言皱眉,这魑怎么又向那边挪了挪?
这人!莫梓言不想说了,她的意思不是很明显了吗?怎么他就是不承情呢?
想想,他爱怎么着就怎么着,算了。
莫梓言加快脚步,她要快点回醉云轩,外面真的很冷。
不知道是不是体质下降了,她总是觉得天气太冷,以前也不会这样啊。
想必是古代的气候有些问题,反正问题一定不在她身上。
不知道,原来回醉云轩的这条路可以这么长,她好像怎么也回不去。
今天感觉,什么都没有尽头。突然想到,本来和东璃夜说了,要走了。
现在却没有走,她又食言了,看来在这里,她注定了没有信用。
那就做个卑鄙的恶人吧,至少不到最后一刻,恶人都是赢家。
“对了,小姐,最近醉云轩有人来应聘掌柜的,像是一个书生。”
书生?莫梓言皱眉,她不准备用这种人,太过腐朽,而且还酸溜溜的。
只不过,是不是所有的书生都是这个样子?
“不要这样的人,你的本事不会就这么一点吧,尽快找到人手,醉云轩还指望开张呢,不能总是这么关门。”
她说的在理,也是事实。
魑低下头,其实有很多的问题想要问她,但是见了面,什么话都问不出来了。
莫梓言,为什么,遇上你什么都不一样了?现在的你,又是什么样的心情?
一瞬间,他想要好好疼惜她,想要拂开她额头上粘连的乌黑秀发。想要她能露出微笑,希望她不要逼自己逼得那么紧。
但是,这也只是希望而已,永远也不会变成事实,莫梓言就是莫梓言,谁也猜不到她的心思。
“知道了。”不是单单的一个是,他想要多说几个字。
“还有,我说找唐弈诗的事情,不要忘了,我不想要等太久。”
她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还有,我也不希望,等到你告诉我的时候,答案是她已经在东璃夜身边了。”
她遇上过这样的事情,所以才会这样说。
魑点点头,唐弈诗?脑海里开始浮现出这个人,东璃的第一才女,温婉大方,唯一可惜的就是没有好的出身。
如果她的命运好一些的话,她一定会嫁一个好人家,一定会是幸福的。
可是,她遇上了东璃夜,东璃夜遇上了舒若,舒若就算死了,东璃夜的心也还在她的身上。莫梓言出现,这潭水彻底浑了。
所以说,注定了,莫梓言就会唐弈诗的噩梦,是这里所以喜欢东璃夜的人的悲哀。
但是,莫梓言又何尝不悲哀呢,她不是也没有得到任何吗?她不是也一样的苦恼吗?
可是,就算你再怎么苍凉,你一开始悲哀,注定了你永远悲哀。
“你有那么喜欢东璃夜吗?”魑突然开口,莫梓言没有想到他会问这个,还不知道在呢么回答。
但是意识到他的问题的时候,她的心里又闪过一丝气愤。
她是残忍,她是个魔头,她甚至什么都不懂。她的双手沾满血腥,但是……
“我就不可以喜欢别人吗?我就必须是冷血的吗?”
你们可曾知道,虽然我一次又一次的伤害别人,虽然我冷血无情,但是……以前我也是人,也是什么都不懂,和别人一样的人。
是什么在变?是什么犯的错?为什么,她就变成现在这副摸样?
她不愿意接受,她突然想要躲起来,什么都不管。
“我不是这个意思。”魑急着辩解,但是莫梓言不听。
“你就是这个意思。也好,我就是不懂情爱,我只是占有欲在作祟,我就是要东璃夜的眼睛里只有我。”她一掌挥掉魑为她撑的伞。
顿时,雨水洒落在她的身上,凉意更加肆虐,莫梓言咬牙忍受。
这有什么好怕的?不就是寒冷吗?以前不也过来了吗?
雨水顺着发丝流下,似乎,这一刻,魑看见她的眼眶有什么液体要倾泻。
没有看清楚,那抹哀伤已经消失。但是,着足矣让他震惊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不善于表达,只能这么一句话来表达自己。但是,连他自己都觉得这个辩解很苍白。
是不是,全世界都不相信他了?但是他不介意啊,他只要莫梓言相信他。
只不过,现在的莫梓言,没有责怪他就已经很不错了。
“你走,我现在不需要你。”她指着远方,不想见到他。
不是厌恶,莫梓言没有说出自己真正的心思,她是不愿意自己生气了伤害他。
原来,在这短短的时日里面,魑已经有了自己的地位,莫梓言已经不愿意再去伤害无辜之人。
但是,有时候,她必须伤害无辜之人。
“好,我走。但是莫梓言,你知道吗?堂主为了你的休书,进了王府就没有出来。”
他留下这句话,扔下手中的伞就这么离开了。他真的走了,莫梓言以为他还会挣扎会的。
他说,冷冽消失了,很明显的就消失在王府里面。只是,现在的她,怎么会再去王府呢?
冷冽出不来,是他的本事不行,还有,着和她没有关系吧,魑,你自己解决吧。
这一刻,莫梓言忘记了,魑早就已经因为她离开了七杀堂。
莫梓言看着地上的那把伞,心凉了。
魑,你还是把伞留下来了,那么湿漉漉的你就那么决然的离开了。怎么有那么一丝错觉,你以后还会这样?会不会在关键的时候,你也这么离开?
这个背影,没有情感,你还是那个杀手,依旧冷血无情。
一阵风吹过,那把伞在原地摇动,荡荡的即将离开。
莫梓言冷眼看着,怎么可能伸手去捡呢?她的自尊心也容许不得。
你要走是吧?走就走,我不媳了。
一脚踢开那把伞,莫梓言加快脚步离开。走了,她回家,回醉云轩。
远处,殇站在那里,他可是得了东璃夜的命令过来的,看了一出戏,感觉不错。
回去该告诉王爷了,她没有走,更加不可能知道她到底家在哪里,是什么样的人。
只是可惜了魑,一颗心的付出。只是,莫梓言好像也不在乎了,魑是不是注定就要悲哀到底了。
跟错了主子,真的会毁了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