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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几天我又找了她几次,结果也是一样的,碰了钉子。.不,不能说是碰钉子,简直是碰了装满钉子的铁门,关的严严实实的,毫无缝隙。
我想,还是算了吧,好好生活下去,好好工作每一天,才是自己该正经干的事。
五一这样的国家节假日对我们这种工厂的生产线普通员工没有多大的意义,该干啥还得干啥,就是工资翻倍。
五一前一晚,农林大学一个同班同学给我打了电话,约我五一那晚聚一聚,我五一那晚不用上夜班,次日也不用上,便答应了。
五一那天傍晚,我上了厂门口的公交车,往市区而去。
刚来厂里时,一切都觉得很陌生,而现在,我逐渐逐渐的记得了从这里到市区的每一个公交车站。就像我本来是个山里的土包子,慢慢的也习惯了城里的繁华。
我初中那时是在镇上读的,有一天在学校小卖部看了一部纪录片,说的是十佳魅力城市。漂亮的花园公园宽宽街道高楼大厦我在电视上也见过,可我第一次看得那么震撼,因为我想到了自己的父母,他们这辈子都是待在山里,面朝黄土背朝天,有没有到过城市里也像一个城里人一样,悠哉悠哉逛街买东西呢?
暗暗的下了决心,我们家以后也要像电视上那些城里人一样,开着车经常的全家上街玩。给妈妈买点漂亮衣服,给爸爸买几瓶好酒。
从在大学里开始,我就已经知道,像我这样没有家庭背景只有一胸澎湃激烈和力气的穷小子,如果不去奋斗,那这一切,都只能是空想。这个社会很残酷,有钱大过天,像我这样的穷人,连谈一个恋爱,都让人家看得如此卑微。
同学们见了面,都非常的高兴,吃了饭又去包厢唱歌。
十一点整,我进卫生间出来,包厢里的嘈杂让我头疼欲裂,我走到了过道的尽头,这里有个玻璃窗,可以看城市的夜景。
我点了一支烟,坐在窗台上。远处有一栋高耸的大楼,楼顶那里有一盏很亮很亮的灯。看着那盏灯,我感觉它很孤独,不止是它,还有那栋大楼的每一个格子的光都很孤独,他们都被分成一个一个独立的单位。
突然,我很想热闹的厂里,我想回去了。厂里面每时每刻都那么的热闹,就是半夜,每个车间还是有那么多忙碌的人,二十四小时都有饭吃的食堂也那么的暖和。
我想,我是醉了吧,心里面想的什么啊,全是乱七八糟的。
手机响了好久,我才接了:“森么?”
森美问我道:“回去没有?”
“没回去。什么回去?”我问。
“我也在市里面,像你一样,我也喝多了,我们一起回去。”森美说。
“你怎么知道我在市里?”我好奇道。
“打了你一整夜的电话都不接,就打了罗瑞的电话,他告诉我的。我现在在布兰卡,一个人,买醉,接我回去行吗?”森美口齿不清的说。
“关我屁事!”我说。
“旁边的男人实在讨厌,快点,我等你,我等你,我等你。”声音渐渐弱了下去,她挂了电话。
“我靠关我屁事啊!”我恼火的骂道。
我回去了包厢,和同学们喝起酒来,看起来我很开心,心里却十分担心。慢慢的,感觉如坐针毡,实在受不了了!我以不胜酒力为由向同学们告辞了,去了布兰卡酒吧。
布兰卡酒吧很大,在这个城市里,算是数一数二的酒吧了。
进了酒吧,我拨打着森美的手机,她接了:“喂,你来了没有?我要回去。”
她接电话的时候,我就看到了她,红色的紧身长裙,优雅的坐在吧台前。
我向森美走过去,走到她身后。她旁边有一个很高很俊的男人,笑眯眯的把手搭在森美的手背上:“走啊,我说过我送你回去,我有车。”
森美那么年轻貌美,穿戴时髦靓丽,往吧台前一坐,这道靓丽的风景盖过了周边的莺莺燕燕,没男人上前搭讪才怪呢。
我走到森美旁边,把那个男人的手拿开了。那人看着我,觉得我挑衅,我客气道:“你好,这位是我的。朋友。谢谢你今晚对她的照顾,我们先走了,改天见。”
我扶起了森美,森美看是我,说:“你来了?”
那人见我和森美认识,也没说什么,转头去干他的事去了。
扶着森美出了布兰卡,晚风迎面而来,白天气温高,晚上还是有点凉的。
“冷。”她说。
本不想管她,看她穿的如此单薄,瑟瑟发抖的。我把外套给她套上了,她那双大大的长长的睫毛眼睛看了看我,说:“谢谢。”
我拦了计程车。和那司机说鸿图木业,司机一听是郊外的厂区,连忙摆手说不去,说夜晚太黑不敢去,加钱也不敢,还说别的计程车也不可能去。
我们下车,拦了另外一部,果然如他所说,别的计程车也不敢去。
森美对司机道:“找个好点的宾馆。”
司机踏了油门往前开。
我扶着森美,她喝了也不少,全身软绵绵的靠在我怀中。车里放着音乐,一首苏打绿的小情歌。
你知道,就算大雨让这座城市颠倒,我会给你怀抱,受不了看见你背影来到,写下我度秒如年难挨的离骚。就算整个世界被寂寞绑票,我也不会奔跑,逃不了最后谁也都苍老,写下我时间和琴声交错的城堡。
她的嘴唇迎了上来,刚开始时,她一个人不停的贪婪的吮吸着。她的热情和酒精融化了我,我们两热吻到了一起。
到了宾馆,开了房间,我和她进了房间,没有任何语言,拥抱在了一起。所有的欲所有的兴奋都爆发开来,我和她的身影交错在一起,忘乎自己的纵情。
当所有的惊涛骇浪退去,我们的世界趋于平静,她紧紧抱着我,头靠在我肩膀上。
“干嘛喝那么多酒?”我点上一支烟。
“和他吵了一架。”森美悠悠然道,抬起头来,把我的烟夺走抽了两口,然后又放回我嘴里。
“活得好好的,何必吵架,不难受?”
“他上周对我说过去的事既往不咎,希望我能原谅他,他也会原谅我。结果,昨晚我见他和他们部门一个女人去了那个女人的宿舍。”她一边说一边笑,很开心似的。
“然后就找我弥补心里的创伤了,是吧?”我问。
“没想过要你来弥补我什么,我可能早就疯了,现在的自己,连我也不认识了。”她继续笑,表情变得很苦涩很苦涩。
她问:“对了,上次我去包厢打扰你和她的那个女孩,现在你和她怎么样了?”
“没怎么样。”
“你喜欢她。”她很肯定似的说。
“你懂?”
“看得出来。”在情感方面,不得不佩服女人。
我咬了咬嘴唇,笑了一下,叹气说:“她像我以前那个女朋友。”
森美愣了几秒,唇角动了动,想说什么,却又没说出来。
森美和我有没有未来呢?我也有想过,可我是看不到了,所以我不愿去想。她摆脱不了她心中的心魔,始终会生活在苦衷里面。她走不出来,别人自然也走不进去。
房间很静,只有两人均匀的呼吸声。
次日,醒来,没有太阳。
洗漱完了,两人去吃了早餐,没有牵手,没有说话。
清冷的清晨清冷的街道清冷的晨风。
我和森美仿佛隔了一堵更加清冷的厚厚的墙,我跨不过去,她也无法穿过来。哪怕我紧紧拥抱着她进入了她的身体,胸膛贴在了一起,两颗心还是离得那么的远。
从早上醒来洗漱,到吃完了早餐,上了计程车,到了厂里,分别,两人没有说一句话。可当看着她的背影慢慢挪向她的宿舍楼,我的心中却一下子升起莫名的伤感。我不是铁打的机器人,看到她那么可怜的脚步,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冲过去抱她或者叫她,我也不知道我和她要斗的是什么,能斗出来个什么结果。
我猛一转头,掏烟盒出来,拿了一支烟点上,大踏步往自己宿舍走。
回到宿舍,躺下,脑海里翻滚的全是森美的倩影俏脸。手机的信息铃声起,是森美给我发的。
谢裴,你从没有刻意的追求,没有虚伪的诉求,但却极其真诚与善良,就像喝下一杯不知名的果汁,很清淡地,却在吞入之后让舌尖感到极致享受。如果我的身影在你脑海里能像飞鸟般忘神地跳芭蕾,自私的让我自己在你的脑袋里转个不停。没有伟大、没有华丽、没有艰深,看穿了轻薄的所有风景,我该做些什么,才能进到你的心。
诗一般的表白,我不是木头人,我也会被打动,我的心也会颤抖,起波澜,涟漪。我关机了,不去看不去想。
在车间里,我和组长路兰来来去去的,被一些留心的女孩看在眼里,马上就传出来了流言。路兰支持我和罗瑞抢副组长职位,这是车间里人尽皆知的事情,眼红的人马上就添油加醋说我和路兰有一腿。
在背后指桑骂槐小白脸啥的,那群不明就里的贱人们看我的眼神都带白的,恼火得很。
只不过,我和罗瑞对于这样的流言蜚语,又哪会放在眼里呢?不过,我们不把他们的流言蜚语和他们放在眼里,他们本身就眼红我和罗瑞,更不把我和罗瑞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