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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号里的潜规则,每一个在“一伙”里的人生活起居都要有个人来协助,每天帮着干些琐碎的杂活。.我晋身“一伙”之后,号长就安排号里的“安徽”来“协助”我,成了我的助理,或者说的体面、冠冕堂皇一些,他作了我的“生活协理员”,或者更体面,更冠冕堂皇一些,高抬一下自己,仿照大领导们的叫法,说是“生活秘书”也行呀。
虽然一伙的这些人平时在外面也都是生活自理的,并没有让人来随身侍候的政治身份和经济能力。可现在是在看守所里,这里有史以来就是这样的规则,处在“上层”的人大模大样地关上牢门作“皇帝”,一部分人就只能俯首帖耳地当了“太监”。.牢里的等级观念根深蒂固,这一点似乎还停留在奴隶社会阶段。
“安徽”是一位安徽人,这样对其称谓并不是遵循古礼称呼他的郡望,而是以他的户籍所在地的借代。此种方法在各地方人士混居的诚很普遍,我们看守所里也是如此。象“福建”、“四川”、“山东”等,而且根据与时俱进的原则现在又有了“重庆”。基本都是以省名来“命名”,但对有的省份和本地临近,来本地的人多些,大家对那里的各个地名也都耳熟能详,分的就更细些,以致可以细化到县一级。
“安徽”三十岁左右,小个,“头型”是那种俗称的嘎头脑袋。典型的农民风范,一举一动都散发着乡土气息。我初进甲四,粮草未能先行,晚上睡觉总不能光身躺在板上。如果不是太特殊的情况,这也有违号里的传统,不允许的。于是刘号长安排,这进号的第一晚我就和“安徽”同被而眠了。看来这也是缘分,本学员投身行伍时,驻地就在安徽。踏过安徽的山、喝过安徽的水、吃过安徽的大米饭,对安徽人也怀有很深的感情。由于第一天同被而眠的渊源,又看我和“安徽”相处的还不错,号长也是因势利导顺水推舟作出了这样的安排。
在甲四的那些日子,我和安徽一直很亲近,除了时常说说话之外,我还经常给他支烟。在物质匮乏的号里,这也是不小的交情了。我和他说起在他们家乡当兵时的旧事,他也很惊喜。自然也更愿意和我这个有点“历史渊源”的本地人接近些。说是我的“生活助理”,其实我的生活此时此地已经很简单了。最大的一项——吃饭,由于已经身在“一伙”,伙食上的事统统都由劳作老四一手处理了。“安徽”很懂事,每天就帮我洗洗衣服,做些喝水时递递杯子等杂事。每次都是尽心尽力。作为一介平民的我对这样的生活其实很不适应,最基本的感觉是很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