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life was like a box of chocolates,You never know what you are gonna get.(生命就像一盒巧克力,你永远不会知道你将尝到什么滋味)
戴保国失望地收回目光,心底不自觉地对戴玲玲生出几许怨念,认定她上午的话语和行为一定非常激进冒失,伤害了安然的自尊心,否则,以她宽容大气的性格,无论如何都会过他家一趟。.
最失望的莫过于戴玲玲,她仿佛被人兜头浇下一盆冷水,热情之火瞬间熄灭,抓起写字台上的书转身砸向临门而立的戴爱国,骂道:“哈呀,不是安然你干哼么兴头地跑来通报?败说爷成天说你越长越歪,真个是越长越歪,递个话都递不利索,看你那老鼻厅鬼子样,将来一准是个没出息的软骨货。”
戴爱国小脾气上来,一脚踹飞横卧脚下的书,不服气地还嘴道:“小宝他妈还说你是泡呢!说啥大院人留岗包你身上,到了连爸妈都要考试,净瞎泡&得我今儿都不敢出门,小宝他们见我就喊戴四泡。”
戴玲玲气得脸色铁青,几步上前愤怒地椅着他的肩膀追问道:“你亲耳听到林爱华这么说的?”
戴爱国梗着脖子嚷嚷道:“还不止小宝他妈呢,飞达哥他妈,他两个嫂子,还有咱家眼么前这帮人,她们都这么喊,二哥头前都跟她们翻脸了,不信,你自己出去听听就知道我有没有胡嘞嘞!”
戴玲玲一把推开他,“我找林爱华和范飞达他妈去。.”
戴保国急忙扯住她,“姐,你怎么这么不搁事?林爱华那人时不时地犯潮乎,你去跟她能辩出东西南北来吗?再说,你这还没过门就打上门跟老婆婆斗嘴,不是让飞达哥夹中间两头为难吗?压压火!听胡蝲蛄叫唤还不种庄稼了。嘴长在别人身上,她们爱说啥说啥,你丢只耳朵出去不就完事了吗?还是那句话,不管外面刮风下雨,咱们关上门过好自己的日子是王道。”抬脚踢了戴爱国一脚,喝呼道:“再让我看见你跟大院里那帮半大小小痴跑疯癫,看我不狠收拾你,麻溜滚大门口去帮爷奶守冷饮摊,顺便告诉来人,就说姐出去了,不知道啥时候回来,有事留话,回头我们帮她转告。”
“玲玲,我和美人鱼看你来了。”竹帘晃动间,温茹萍挽着崔敏娜走进来。
戴玲玲使劲眨了下眼睛,看着大学时代的死敌站在自己面前,这感觉就像跟雷劈了一般,说不出的惊悚,想到她们极有可能跟小弟戴爱国前后脚进院子,却故意藏而不露偷听他们的谈话,一种被人恶意偷窥的愤懑情绪拔地而起,联想到她们以往无耻无下限的行事作风,瞬间点燃心底积郁已久的怒火,斜愣着眼冷言冷语地说:“哈呀!真是世道变了哈?狼狈都不怕人,跑人家里来听墙角了。戴爱国真个不长记性,成天嘱咐他败啥烂人都往家里带,这回竟然把狼狈都引家来了!”
崔敏娜脸一阵红一阵白,讨好地看着戴保国笑道:“玲玲,这可不是待客之道,怎么说我和开心果也是远道而来的客人。”
戴玲玲尖声挖苦道:“客人会偷摸听主人家墙角?头一回听说这样的客人,敢情你们烟台人搁人两路!”
温茹萍和崔敏娜尴尬地站在那儿,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两人如约好了般齐齐看向戴保国。
戴保国从没见过她们,一时半会儿也摸不清两人远道而来的目的,但从自家姐姐不友好的态度猜测,她们之间不是单纯的不对盘,应该还有很深的过节,带着这个认知转头看向窗外。
强烈的低气压在狭小的空间里恣意蔓延,似乎稍一碰撞就会引发一场激战。
一只麻雀落在外面窗台上,呼叫同伴的喳喳声打破一室诡异,温茹萍看着戴保国的侧脸,没话找话地说:“你是玲玲的弟弟吧?”
戴玲玲不等戴保国接话,没好气地抢白道:“怎么,听半天墙角没弄清屋里人都啥身份?想知道赶紧改属鬼!”
温茹萍被她噎得面红耳赤,暗骂:这个戴玲玲给她鼻子她还踩着上脸了!如果不是惹不起那个死变态,她这辈子都不会进她这个穷的就剩人的破家,墙皮都掉了不知道找点熟石灰会补补啊,看着就让人犯堵。
话说听墙角怨她们吗?没让她那个瘦猴弟弟进来通报吗?谁让他死在那间破屋里不动弹了?在院门外等了五六分钟人毛不见一根,她们不进院子在外面给她把大门啊?要不是听见里面的人要她瘦猴弟弟出来下逐客令,她们现在也没打算进来。罢了,这口气她忍了,先把那个死变态交代下来的任务完成再说。强扯出一抹虚假的笑容,加重语气强调道:“玲玲,其实我们进来没多大会儿,真的。”
戴玲玲冷嗤一声,“从你嘴里就没听见过真话!你温茹萍要有真话,撒旦都能转性成佛,小鬼都敢白天出来唱大戏!”
“玲玲,我知道你今儿个心里不痛快,可再怎么不痛快,你也不能打不着野狼打家狗出气吧?再说,中日打了八年都能邦交,何况我们之间又没有血海深仇,你说是不?”
“这辈子别说跟你温茹萍邦交,建交都是负负负值,我就是跟魔鬼跳舞,都不会跟你握一下手!你当初为了跟我争贫困补助的名额,你们狼狈合伙把我埋汰得差点退学,带累安然跟着哭了一场又一场,这件事我死都不会忘!”戴玲玲说到最后几乎是咬牙切齿,脸上呈现出不正常的潮红。
温茹萍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故作镇静地说:“玲玲,说实在的,当年的事儿吧,我也觉得挺委屈的,今儿个既然咱俩把话赶到这儿了,都不用再藏着掖着,我也跟你叨扯几句一直想说,又没有机会说的心里话,这事要是从根本上找原因,罪魁祸首不是我,是安然!
要不是她每天中午给你带回一份荤菜,我就是再想得到那个困难补助的名额,也不能去系里检举你,况且当时对你心存怀疑的也不止我一个,林雅就跟我说了不止一次,凡事怕掉个,谁遇上了和自己利益冲突的事,也不会袖手旁观不是?你再往细了想想,那时候教授和助教们也没见哪个每天吃荤菜,学生就更别提了,她安然这么做,到底安的什么心?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你这疙瘩结系在我和美人鱼身上,我俩血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