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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之事?林侊微微怔愕,有些疑惑看向身旁管家,管家见她迷茫,才说:“二公子失踪一事,有人在江湖上恶意传闻,说是二公子借此机会脱离林家做起了打家劫舍的勾当,还传言当初刺杀大祭司就是二公子一手策划,誓要篡夺皇位,让堇国百姓不得安宁。”
听言,林侊只觉荒谬至极,但那管家又说:“巧的是,自昨日起,这京都城内接连发生财宝失窃案,据说那一行人窃贼头目形貌特征跟二公子极为相似,那些失主虽不敢明目张胆找上我们林家,但……”管家语气一顿,又说,“林家各商铺自今早起便没接到任何一笔生意!”
原本这厅内众人被林侊出现暂时引走了心绪,如今被管家这一提起,又都回想起来,原本安静的大厅议论声一片,乱成了一锅粥。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皆都是为目前状况急得焦头烂额。
林侊坐于堂上,眼瞅着林家众人形若一盘散沙,为这目前状况,也不禁心中肃然。
林郁品性,她虽不是了如指掌,但若林惊云一样,她绝不信那言行虽是不羁,但做起事来几分认真的二公子会做出劫匪一般的勾当!
林郁一事,本可算小,但林家树大招风,显然有人刻意将此事作大,以诋毁林家名誉。如今,林家生意已受到影响,若任这事情再演变下去,林家苦心经营起来的一切都将崩塌。
然而,在此非常时期,她偏偏接手了林家。她心中清楚,在场之人无一人真心服她,她想要让林家在这风雨飘摇之中稳住阵脚,就必须要尽快让这些人对她唯命是从。
有一人发问,便有接二连三的数人相继起身来,要林侊给出答案的同时,似又都怀着一股戏谑的心态看林侊出什么洋相:“五小姐,拖欠凤君大人货物一事到底如何解决?”
林侊自然看出眼前人说话语气中并非全然善意,毕竟,她这五小姐虽然近日为林家立了功劳,但那扣在她头顶“废物”二字的名声实在根深蒂固,这些人没亲眼目睹,都是怀有一丝质疑的。
林侊听言,只问:“凤君那里,可有异动?”
那人似没想到林侊会一本正经问他,先是一愣,接着说:“凤君似已听到有关林家不好的风声,今早便有人快马加鞭自习国来探了口风,我们虽模棱两可地蒙混过去,但此绝不是长久之计!”
“长久?”林侊淡眉一挑,冷然笑道,“我可没打算就坐以待毙!”
众人听言,皆是面色微惊,心中不禁各有猜测。那率先对林侊发问之人起身来,酸她一句:“就你一丫头片子,想作何打算?”
对此人的冷嘲热讽,林侊也早有所预料,她没去看那人,却是一掌“啪”地一声撂在桌上,惊得四座之人呼吸一屏,没人敢出声,却听她一句:“非常时期,再有人敢在我面前如此放肆,直接给我滚蛋!”
她话落,掌下方桌四分五裂后陡然塌落,爆裂的残渣溅得满地都是。
厅内鸦雀无声,那有意刁难她的几个掌柜互看一眼,不敢言语,但林家之人皆是自傲之辈,让他们就此妥协坐下,他们面子上也过不去。
林侊冷然看他们一眼,自腰间一抽,那挂于她腰间的腰牌就滑于她掌间。
“林家三军皆在我手,违命者,以叛族论处,诛!”
林侊手中腰牌一亮,在场人无一不惊,那原本立得直直的几位掌柜,也只得僵直片刻后重新坐了下来。
对林家之人,果然只得用林家自己的法子才能奏效。林侊一收腰牌,凝眸,说:“两日,我让诸位回去静等两日,两日内你们以往做什么便就还做什么,两日后,林侊保证,林家商铺必有起色。但两日内,谁要再敢生惹事端,林侊一定拿他是问!”
众人一听,皆是几分震然看她,而她沉然起身来,只说了句,“管家,我们走。”便扬长而去,行走间,那飞扬的裙摆都是一股冷凝气息。
出了书房,林侊在前,管家在后,管家本以为她要回屋,哪知她脚下步子一转,直奔前厅大殿。
而到大殿内,管家也才发现,这大殿之内竟全是林家下人!而身旁女子何时召集了这么多人,他这管家竟全然不知道!
一见林侊来,烈樱和冷荷便连连行了礼,说:“小姐,奴婢们已按您指示将人都找来了。”
林侊满意一点头,才回身看向林家一干迷茫看着她的下人说:“林侊知道,前日是诸位冒死进入天风林助扰乱七家,才助我林侊与林惊云退出七家围攻,今日,林家危难在即,也希望诸位能助我林侊一臂之力!事成之后,论功行赏,林侊绝不亏待大家!”
她话说完,果然得一干人等支持声一片,这其中有人带头说:“五小姐这话是要折煞我等了,有何差遣小姐只管说便是,身为林家人,吾等定效犬马之劳!”
如此状况,似丝毫不出林侊所预料,而那管家在一侧,却是心中惊诧不已。暗叹眼前女子用人之法甚是巧妙!
她不用旁人,专挑林家不受重用与又与她有这一层渊源之人,而这些人,经天风林一战,本就对她有所崇敬,再在此时被委以重用,非但不会推辞,反而必是受宠若惊。
“既然如此,那林侊也便不与诸位拐弯抹角了。”林侊一笑,说,“想必诸位已知道,江湖上有人打着二公子名义打家劫舍,无论此事真实与否,林侊希望各位今、明两日便将这些人捉住。”
众人一听,茫然更甚。
“五小姐,那些人就算不是二公子也必然是来路不明,两日时间要让我们捉住他们,谈何容易?”
林侊似早料到他们会有如此忧虑,扬眉一笑说:“人,无需你们捉住,你们只要演便可。”
“演?!”
众人惊声连连。
“没错,具体如何‘演’法,她们会教你们,接下来你们只管去准备便是。”
说完,她向身旁烈樱示意,烈樱会意,上前去领着一干困惑的人离去。留下冷荷,也在她眼神下点头,会意离开。
众人一走,大殿内独留管家和林侊。
管家在知其一干布署,心中不禁暗暗揣测林侊接下来会作何打算,却万万没想到,正在他想得愣神之际,视线中的女子回身来,对他了然一笑,说:“管家在林府待了多少年了?想必也是有过人之处才会被家主留于身边重用吧?”
她话落,管家那一双深陷的眸子里猛然锐光一闪,但他很快便将其隐没,独留满目平静与自然:“小姐说笑了,老朽不过是个下人而已。”
林侊闻言,悻悻转身,朝来时的路回去。对方不说,她自然也无需逼问什么。
而她未见,身后管家看她的眸色里多了一抹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