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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眸子,看着朕!”
情欲浓浓,沙哑的嗓音带着凌厉,命令身下婉转承欢的女子。.
女子娥吟不已,云鬓散乱,媚眼如丝,吹弹欲破的雪肌因为情潮,泛着膘。
她的眸子,与某人那双清澈水眸相似,因为这个,欧阳若冰便在御书房里迫不及待撕开她的薄衫宠幸她。
力度张狂,毫无怜惜之心。
风雨过后,遗落一地残红。
女子识趣地穿衣走出御书房,留下闭目假寐的欧阳若冰躺在凌乱的床榻上。
目的达到了,刚才欧阳若冰许诺,封她为玉贵人,因她的名字叫如玉。
早上,在御书房批奏折,如玉奉茶的时候,他慵懒地睨了她一眼,敲与她的眸光相遇。
眸子水光潋滟,明丽妩媚。
多么相似呀!
只一瞬,花满楼那个冷艳妩媚的女子立刻霸占了他的脑海。
岁月有无坚不摧的残酷。
可是,就是抹不掉对她一颦一笑的所有记忆。
刚才奏折内容是说欧阳若寒已经在死牢里咬舌自尽。
曾下狠手喂欧阳若寒服食噬心蛊,令他不分黑夜白昼痛得死去活来。
受不了蛊毒的折磨,一直信奉“好死不如赖活”的欧阳若寒,居然自杀了。
不是一直希望他死掉的吗?
干嘛为他的死感觉如此的乏力无措?
或许,是逃避吧!
或许,是为了平息内心的紧张不安吧!
茶杯一扔,顺手一勾,奉茶的如玉整个就撞进他怀里,任他搓揉。
明知是替代品,却情不自禁。
琥珀水眸留下的印记已经镌刻心底,挥之不去。
冷艳倩影宛如枝头最艳丽最妖娆的一朵,夜里常常令他燥热难安。
于是,不再顾及君主的威严,他狠狠地在那个替代品身上发泄着欲望。
本以为身体的快乐会给自己带来满足,熟料,荒唐过后竟是愈加的空虚。
“微湛——”
心底,幽幽地唤出那个嫣然女子的名字。
陡然睁开的黑眸布满戾厉的寒光,如刀锋般闪耀,超越世间最锐利的杀人武器。。.
唇,因咬破而鲜血淋漓。
朕,发誓!
一定要,得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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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宫,林荫道。
一连几天,微湛对欧阳洛晨不理不睬。就算拿着自己香喷喷的肉到来,她接过肉,照样把他拒之门外。他隐瞒雪儿的事情她并不恼,恼的是,楚宫里居然有个月嫔。
月嫔,神秘莫测。连小雨徐这些资深的宫婢,对她都一无所知。只知道她三年前进宫,一直是楚帝宠爱的嫔妃,楚帝对她有求必应。
郁闷!
沿着散发紫薇馨香的宫道漫无目的地前行。
“花姑娘——”
熟悉的嗓音干净没有一丝杂质,随风飘进微湛的耳里。
欧阳洛晨?
透过茂密的紫薇花的空隙,隐隐见右边是个高台。高台上,紫藤萝如瀑布般散落,灼灼其华,尤胜银河里的点点繁星。
花架下,挂着一个秋千。
不雨花犹落,无风絮自飞。
紫衣美人荡着秋千,温婉清丽,樱唇噙着笑意,星眸潋滟,正是月嫔。一身雪白风华绝代的欧阳洛晨站在月嫔的背后,双手轻轻推着秋千,逗着她说着什么。
阳光如细碎的金子,穿过紫藤花洒落在两人的衣襟上。
一对璧人!
微湛水眸沉了沉,酸楚在心内蔓延。
月嫔的笑,柔软而满足,彷如三月春风,温暖醉人。欧阳洛晨妖冶魅惑的俊颜一片祥和,有一句没一句诉说。
你侬我侬,依依情浓!
他唤月嫔“花姑娘”?
难道——
内心颤栗了一下,精致小脸因刚才的猜想而白了白。
可能吗?完全有可能!月嫔,又是欧阳洛晨另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
因为慌乱,转身的时候,粉色衣裙的下摆掠过了紫薇花旁逸斜出的枝条。
或许,知道少点,会更幸福。
稍显凌乱的脚步疾疾而走,纵然想漠视一切,却掩饰不了她内心的苍凉。
高台外粉衣女子的举动,没有遗漏地一一落进月嫔的星眸。
星眸流转,月嫔脸上笑意温婉,默默地倾听着身后男子的诉说。她明显感到,男子的话语,因为粉色倩影的匆匆离去,顿时有点心不在焉了。
吃过多次闭门羹后,今天居然很不顾礼仪闯进海棠宫。
刚一进入,视线就被牢牢吸引住,曜石眸子溢满惊艳。
眼前的女子,居然穿着如此暴露,与苍穹礼仪格格不入。水绿吊带抹胸衣紧紧裹着坚挺的丰满,露出线条优美珍珠般莹润的双臂。腰线在髋骨上方突然收细,贴身长裙勾勒出性感浑圆的美臀。
尽管粉色纱裙柔长触地,不难想象,下面掩映着的双腿,一定是浓纤合度美到极致。
咽喉发干,浑身燥热。
欧阳洛晨不禁舔了舔了唇。自己对她身体的渴望,一直是那样的强烈。
“喂,你干嘛这么没礼貌?不知道进来前要敲门的吗?”
天气太炎热,微湛心里本就闷,回到海棠宫把外面的粉色罩衣脱下乘凉。
小雨与徐真没用,连个欧阳洛晨也拦不住。这也正常,他是楚帝,能拦住他才怪!
粉脸带着恼意,水眸半阖视线转向另一边故意不理他,柔顺的发丝因为怕热用簪子随意卷起,颈项线条显得格外秀美。
“我——我来看看你!”
欧阳洛晨回过神,走到雕花桌子前坐下,顺手倒了一杯茶水呷了一口。
眼前女子的绝美,令心里升腾起的热望越来越强烈。放了冰块的茶水正好压下这股欲望。
“我没穿没烂,挺好的,你见着了,可以回去了吧?”
微湛把粉色罩衣披上,在现代最潮流最平常的打扮,估计也会把他吓个半死。
看他惊诧的神色就知道,这个老古董不适应。
走到雕花窗前坐下摇起蒲扇,只留给欧阳洛晨一个线条优美的背部。
“微湛,你不相信我了吗?”
欧阳洛晨清了清有点沙哑的嗓音走到她背后,双手握着她秀美的香肩。
淡雅幽香掠过鼻尖,令他有一刻的失神。
“不敢!倒是皇上因为来看微湛,把美人晾在一边,说起来,还是微湛的不是呢!”
精致小脸扭转扬起,下颔弧度柔美,水眸流露的倔强,令他很是无奈。
到底,她还是知道月嫔的事了。她是吃醋吗?
噙着笑意的唇一勾,顺势攫起她的下颔,把她额前的碎发拨了拨,略有薄茧的指腹轻轻摩挲她的小脸:
“你指的是月嫔?”
微湛手一推,站起来,后退了几步。
尽管伸手可及,欧阳洛晨依然感到,两人心的距离,明显疏离了。
“月嫔是花月莹吧?”
以为花月莹是他的过去式,谁料,她还活生生融在欧阳洛晨的生活里。
“我告诉过你我没有嫔妃吗?”欧阳洛晨狡黠一笑。
她真的在吃醋了。心情无由地晴朗。花月莹的事,他没打算瞒她,只是想找个合适的机会再告诉她。
微湛小脸一红:自己此地无银三百两了!他是楚帝,有六宫粉黛是天经地义的,自己吃哪门子干醋?
“混蛋,滚,我们早就和离了!”
手里蒲扇飞向欧阳洛晨的面门,转身就要进寝室。
身躯一闪,蒲扇飞过落在地上。他赶紧跨上一步,双臂从后面紧抱微湛,下颔抵在她的肩窝上,轻声道:
“说到底,你还是不相信我!”
温热的气息掠过微湛莹润的耳坠后,感觉痒痒的,粉颈泛起膘。
的确,两人要建立牢不可破的信任,任重道远。把她扳过来,捧着她的俏脸,触到的水眸有火苗在燃烧。
“微湛,听着,你是我欧阳洛晨今生第一个爱上的女子,也是唯一爱过的女子!”
他是个骄傲的人,不会随便向人低头。对着心爱的女子,他让步了。承认吧,那又有什么了不起?让她知道自己的心是透明的,为她一个人跳动!
“至于花月莹,并不是你所想的那样。”
情爱方面,只是她一个人的故事。因着花月莹对他的付出,他可以对她有求必应,给她世界上最好的东西,除了自己的心!
“当年你为花月莹而癫狂,世人皆知。”
微湛没好气地回敬,不能因为他刚才说了几句甜言蜜语,就放过他,这样太便宜他了。
欧阳洛晨眸光深邃,陷进对往事的牵扯中:
“当年,探知欧阳若冰要夺位,我的实力不足以抗衡,月莹那时肯帮我渡过难关,她诈死我装疯,可她因此要隐姓埋名从西哉消失,我只得带她回楚宫,册封她为月嫔。至于她对我的感情,是单方的,我对她只有感激。”
只有感激?他不是对花月莹一见倾心吗?他们的故事另有版本?花月莹如此付出,可见爱之深,情之深。
微湛长睫眨了眨,问:“她应该不是天生的聋哑吧?”
这么美的女子,直觉告诉她不是,所以,她要欧阳洛晨亲口印证。
“不是,因为我,她受了很多苦,导致失聪,不能言语。”
过往,一旦触及,血腥的一幕幕如潮水般涌来撕扯着他的心。曜石眸子顷刻失却光彩,低垂的眼睫虽纤长,却盖不住如巨浪般翻滚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