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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花姑娘无论朕变成怎样,她的心里,只有朕,只爱朕一个,哪里会如你这般不识好歹,屡屡犯了朕的忌讳,跟那个秦歌、还有那个聂隐纠缠不清。.”他的唇边泛着一抹嘲弄的笑意,那股冷意,令微湛不由寒颤。
回想当初自己卑微地爱着,把最好的给她,想她留下,可是,她却偏偏喜欢逃离。爱,有何用,爱只有伤害,只有无尽的痛,每每夜深人静被那股痛意折磨,他都告诫自己,不如不爱,不要再爱,否则,自己只会痛死。
“现在,朕只有一个请求,不要在朕的面前出现,离的远远的,把以前忘记,从此是陌路。无痕,送客!”对外面大声喊过后别过脸,阖上眸子,不再理睬微湛。
从此陌路?微湛眸光掠过他的俊颜,略微带着沉痛。.
也好,那就相忘于江湖,过往的一切就当是一场梦,梦醒了,也该寻找自己的新天地了。
门已经打开,绛衣无痕站在门边,主子命令不得不从,他做出“请”的手势。
微湛走出厢房,头也不回,末了,停下脚步,对无痕到:“无痕,你要照顾好你主子。”
无痕吊儿郎当地应诺:“自然,不劳操心。”微湛走远,看着她绝美的身影消失,无痕轻叹一声,轻声对里面的欧阳洛晨道:“主子,烂茶渣走了,你真的不追?”一直以来,他就看着欧阳洛晨天天喝酒解闷,虽然没有喊生喊死,但是从他平静的没一丝波澜的眸光可以窥见,主子的心冷却了,好像死水一样毫无波澜。
以前,主子办事纵然狠厉一点,但偶尔也不失人情味,现在的欧阳洛晨,冷得就像一块冰,任何事都是平静如水,他不知道他的心湖是否也如他的表面一样,波澜不惊?
“你话怎么这般多?干脆把舌头割掉算了。”狠戾的话语窜出厢房门口,无痕只得吐吐舌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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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走廊往回走,微湛的脚步很沉重,欧阳洛晨的冰冷疏离,令她的心如堕入黑暗。
她清楚后面无痕在看着她,所以,她一直没有停下脚步,一直挺直脊背走出去,直到绕过一座假山,来到一棵松柏下,觉得已经远离了无痕的视线,她才无力地靠在一张石凳上。
不用照镜子,微湛都知道,欧阳洛晨的漠然已经令她的小脸苍白如纸了。
这是那个一直宠着自己、爱着自己的男子么?他为何变成这样?自己的离开,真的是如此伤害他么?抑或是他的心里已经再没有自己?
当自己死了?或许,这是最好的结局吧,这不是自己一直期盼的吗?可是为何话语从他口里说出,会是那样受伤?
浑身的力气似乎被抽空般疲累,她坐在石凳上,失神地想着以往的点点滴滴。
好一会,她才回过神来,知道与秦歌约定的时间已经到了,才站起来匆匆往外走。
因为心不在焉,不留神被垂下的松枝挠了一下,头上的帽子就被扯了下来,一头瀑布似的长发倾泻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