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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转身回头,赫然看见站在玻璃橱窗前的夕颜,那总是尊贵而自信的脸庞此刻却如同失去了所有的光彩,黯淡的蒙上了灰尘一般,静静的看着自己,这一眼,似乎包含了太多太多的情绪,让白晨俊几乎要狼狈而逃。.
是他们该不会真的以为清清肚子里的孩子是自己的吧?白晨俊迈着步子坚定的走向了店铺,以为就以为把,反正也无所谓了。
等到白晨俊进来,夕颜已经回到厨房里去了,哲温和有礼的招呼着客人,如同最合格的侍应,只是那目光却带着复杂看了看离开的夕颜,随后看向笑着璀璨走进来的白晨俊,这个人才是先生放在心底在乎的那个人吧。
先生这几年来,常常午夜梦回,站在窗口,寂寞的凝望着窗子外思念的人,一直以来都知道自己只是一个替身,连同名字都是,可是看着白晨俊,哲真的没有弄明白,自己和眼前这个俊美潇洒,被誉为神医大夫的白晨俊有什么相似的地方。
“二哥,你搞什么?你当夕颜的心是石头做的,不会痛吗?”白应玲拉过白晨俊,一脸好奇的瞅着他,刚刚二哥没有看见,听到清清怀孕的消息时,夕颜整个人似乎如同雷电给劈了一般,脸上血色褪去,几乎没有站稳身体,那一瞬间,白应玲清楚的看见夕颜那痛苦的眼神,深沉的哀伤流淌出来,让白应玲几乎以为自己听到了心碎的声音。
“宝贝,好好的当你的准妈妈,二哥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白晨俊朗然一笑,拍了拍白应玲的肩膀,如同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也加入了侍应行列,笑着招呼着来来往往的客人,只是不经意之间,目光却还是忍不住的扫了一眼厨房的方向,或许这样是最好的结局吧,他该回到意大利去,而自己会一直留在A市,自己和夕颜之间早已经在当年就结束了。
“二哥,有的时候还是需要再勇担一点的。”白应玲看着拿着托盘离开的白晨俊,小声的开口,至于二哥能不能听见就不是自己的范畴里了,还有,白应玲想到现在几乎将时差调整成A市一样的顾向琛,忍不住的翻了个白眼。
明明两边的时差迥异不同,这边是白天,顾向琛那边是晚上,可为了和白应玲可以联系,顾向琛硬是让自己白天睡觉,晚上做事,估计现在整个暗黑血煞的人都在抱怨吧,一个个盯着熊猫眼诅咒顾向琛这个归来的少主。.
等到午饭的时候,咖啡店终于迎来了一小段空闲的时候,毕竟不是餐厅,所以一般早上十点到十二点之间,午后三点到晚上是最忙碌的时候,而午饭的时间则是空闲,而白应玲也直接的挂上休息的挂牌,中午休息两个小时,等到两点之后继续营业。
“先生这些年睡的一直不好,常常是整夜整夜的站在窗口失神。”哲忽然的开口,看着白晨俊依然懒散自若的姿态,忽然有些的怨恨,为什么他可以轻易的得到先生的感情,却又如此的践踏,半点不珍惜,如果不是为了他,先生怎么可能抛弃高贵的身份,在厨房里当一个糕点师。
“是吗?虽然我不是神经科的医生,不过如果长时间失眠的话,我还是可以推荐几款没有副作用的安眠药。”白晨俊笑着点了点头,一脸专业医生的模样,可是在听到哲的话时,想到这些年,都是眼前这个人在夕颜身边,那一瞬间,一股愤怒猛的涌了上来,让白晨俊悲哀的发现,自己竟然还是会在乎。
看着白晨俊无所谓的转身离开,哲想要开口再说什么,可是却也不知道能说什么,自己不过是一个替身,根本不知道先生和他之间终究发生了什么,这两人之间,自己根本无法插足。
将收好的杯子送进了厨房里,一旁夕颜正静静的洗着杯子,因为医生的手需要得到最好的保护,而白应玲又怕冷,不沾冰冷的自来水,所以夕颜自发的沦落成了小工。
刚放下杯子,白晨俊这才发现夕颜那手背上通红一片,被烫到了,起了水泡不说,他竟然还如同没有感觉一般将手伸进水池里,似乎根本不在乎那被烫的严重的手背在冷水冲泡之下,手背几乎要脱皮,那殷红的血丝一点一点的融入到了冷水里。
“该死的,你在做什么?”眉头皱了起来,白晨俊快速的抓住夕颜的手腕,将他的手从冷水里给拽了出来,烫的很严重,手背几乎要脱皮了,露出表皮下那粉嫩鲜红的肉,因为泡了水,几乎有些的烂软,让白晨俊眼神几乎带着严厉,要将夕颜的手给瞪出一个血窟窿来。
“没事,不过用烤箱的时候被烫了一下。”看着白晨俊那明显担心的眼神,没有了一直以来的冷静疏离,夕颜苦涩的开口,他还在乎自己吗?如果真的在乎,不要说被烫一下,就算一只手没有了,自己也甘愿。
二哥,你该勇敢一点!莫名的,白应玲的话忽然回荡在了耳边,白晨俊抬头看着明显瘦削了很多的夕颜,从来到A市,他似乎一直都没有休息好,眼下有着疲惫的灰黑色,眼睛里也充着淡淡的血丝,脸颊瘦削下来,飞扬的眉宇总是蹙了起来,似乎怎么也消融不了那份愁。
“你当这是猪爪吗?”心忽然软了下来,白晨俊没好气的冷斥一声,却还是抓着夕颜的手腕直接的向着厨房外走了去,妈的,不过是烫了一下,比起自己当年,这样的小伤口根本是不痛不痒,几乎可以忽视的伤。
没有想到白晨酷真的在乎,夕颜几乎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拖着自己离开的白晨俊,夕颜呆愣愣了片刻之后,那绝美的脸上不由的露出了笑容。
“笑屁啊,我是医生,医生知道不知道,这是本能。”回头,白晨俊恶狠狠的瞪了一眼笑的幸福的夕颜,靠,有什么好笑的,猛的再次别过头,白晨俊大步的向着楼上走了去,直接的甩开夕颜的手,不就是烫了一下。
“好,你是最合格的医生,救死扶伤。”夕颜笑着跟上楼,一直以来都以为自己在黑暗不见底的深渊里,可是此刻,似乎终于看见了一缕阳光,让夕颜整个人都带着前所未有的喜悦和激动,快速的跟上白晨俊的步伐,如果这样可以让晨俊在乎,他不在乎多伤几次。
可惜似乎是洞悉了夕颜那样幼稚的想法,白晨俊直接的再次吼了起来,“你要这么幼稚,夕颜,你直接给我滚出去。”
看着楼上相继离开的两人,哲寂寞的收回目光,刚刚那样笑的人真的是先生吗?没有了疏离,没有了伪装,如同得到恋人回应的普通男人一般,笑的那么的美丽倾城,眼底心头都似乎被笑给盛满了一样。
原来先生不是生性冷情,而是没有遇到对的人,哲苦笑的摇着头,继续着手上的收拾工作,似乎似乎真的是多余的,不管是之前,还是之后,自己与先生而言,不过是一个多余的替身,如今正主回来了,自己还有存在的意义吗?是不是如同那美人鱼一样,当阳光升起来的时候,成为泡沫一般,灰飞烟灭的消失在天地之间。
偏过头,看着客厅里,白晨俊正阴冷着脸色给夕颜上药,白应玲笑着收回目光,二哥还是嘴硬心软,不过是这样一点小小的烫伤,居然就舍不得,当初二哥可知道自己那个时候,当自己看见他的时候,他早已经陷入了昏迷,神志不清,全身上下都是被酷刑折磨后的伤痕,体无完肤,当时,如果不是为了救治二哥,白应玲甚至怀疑自己会冲动的潜入黑手党活剐了夕颜。
她总是笑容清朗的二哥,即使当初自己并没有回到A市,可是白应玲一直明白,大哥和二哥是因为自己而离开白家在外面的,他们用自己的方式来为宣示对这个异母妹妹的疼爱。
可是此刻,白应玲翻炒着锅里的蔬菜,夕颜在十年之后早已经成熟精明,他会保护好二哥,不会再重复十年前的一切,而如今,二哥也不是当初那个傻傻的被人利用了掉入陷害还不知道的青年,一切都会不同了。
“夕颜,要不要我给你一刀,我二哥会更心疼。”实在有些受不了夕颜那美丽绝色的脸上浮现那样白痴般的笑容,白应玲调侃的挥舞着手里的菜刀。
“好。”看着那白亮的菜刀,夕颜却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当年的一切都无法偿还,可是如果真的给自己一刀,能让玲玲原谅自己当初的轻率,能让晨俊心里好受一点,夕颜不在乎承受一刀。
头皮一阵发麻,白晨俊猛的收紧手里的纱布,用力一拉之下,没有防备的夕颜吃痛的低呼一声,看着刚刚还傻笑的俊脸此刻却因为痛而扭曲了一下,白晨俊冷哼一声,可是嘴角却还是忍不住的抽了抽,没好气的开口,“要想死不要在宝贝这里,记得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