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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等人来给点餐的时候,我和阿神知道了这个女生的名字——莫安。.我对这个名字有一种说不出的好感,而且总觉得这两个字很适合她。
莫安有着一头如水的头发,不是很长,刚刚超过肩膀,但却异常柔顺。她听对方说话候会很认真,大眼睛仿佛有灵性一般,目光总是水蒙蒙的,让人看上去很是舒服。她脸上的其它器官并不出众,但是组合在她的脸上后却是非常微妙,似乎就是为了拼凑她这张脸而量身定做的。总之用阿神的一句话来形容就是——“莫安,你是那种让人看了一眼,就会羡慕娶你的丈夫的女生。”
这家小小的沙县小吃没有服务生,此刻老板来了,是个南方男子,看上去四十多岁的样子,挺着一个丰润的肚腩,人还没睡醒,眼屎在睫毛上摇摇欲坠。
“吃点什么?”老板问道。
“随便点吧,先填饱肚子,中午再请你吃好的。”阿神对莫安说道。
我心说你当着人家老板的面儿偏低人家铺子,这不是找抽吗,结果那老板压根儿就没拿阿神说的话当回事,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就差打两个哈欠了。
莫安只要了一碗排骨汤,于是我点了几屉蒸饺,和阿神又一人要了一碗乌鸡汤。
蒸饺上来的异常之快,汤却慢得离谱。蒸饺吃的就剩一屉的时候,排骨汤才上来。莫安一边小心翼翼地喝汤,一边很礼貌地轻笑着听我和阿神你一言我一语地抱怨乌鸡汤的龟速。
莫安喝完汤,用纸巾擦擦嘴,然后优雅地端坐着。她没有拿出手机玩,或是很不礼貌地一直盯着我和阿神看,她的游刃有余一点都不做作,这一点让我和阿神都特别的心生好感。
“你怎么不吃排骨?”我发现她汤碗里的几块儿排骨都没有动,不解地问。
“我上午从不吃肉。.不是为了减肥,我有时晚上可以自己吃半只鸭子呢。”她露出一丝很浅很浅的娇羞,“算是……怪癖吧。”
“你也不需要减肥。”阿神伸出一只手指,来回转着圈圈,“老板——买单!”
“虽然是萍水相逢,但是要不要留个电话号,交个朋友嘛。”走出沙县小吃店铺后,阿神挑眉说道。
莫安对他报以很礼貌的笑容,拒绝得恰当好处,“你也说了,不过萍水相逢。”她对我们挥挥手,然后拦下了一辆过往的出租车。
莫安上了车后,我和阿神望着扬尘而去的车子有些思绪飘扬,缓了会儿,我听见他说:“这样其实挺好。”
“嗯?”我目光望向他。
他也望向我,“很多人就是这样的。”
“请问可以明示一下中心思想吗?”
“无论她多么适合你,或是多么吸引你,她亦只能是一个过客。”
“原来你还在想莫安。”
“是的,不过现在开始不想了,过去的,就是过去了。我首先要学会向前看,不留恋女/色,才能认清自己。”
“说的很有道理嘛!”
“走吧,找个酒店。”
“在这儿住几天?”
“谁知道呢,先住下再说。”
我和阿神找了一家酒店入住,开了一间双床房,打算第二天在到处游玩闲逛。
晚饭时我和阿神在酒店的餐厅里吃了不少江南风味小吃,但是几乎没怎么喝酒,只是喝了一点点梅子酒,于我而言,和喝水的区别不大。
睡觉前,我一边看书,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和阿神闲聊,阿神的精神头似乎不是很足,但是却总能找到话题还打扰我看书,对此我感到很是费解。
云娘的电话总是来的很准时,阿神示意我接通后打开免提,他想听听。反正也没什么秘密,我也没有故事可以给她讲,就开了免提——
“我今天看到一本书,书上有这样一句话。”云娘直接来了这么一句。
“什么话?”我看了眼阿神,问道。
“其实,我一点都不难过你离开。你来过,我才难过。”她有点儿煽情地说。
“这话是胡威尔说的。”我已经忘记是什么时候看到的了。
“谁说的重要吗?”
沉默了片刻,我问道:“还听故事吗?”
“当然听,你开始讲吧。”
“是这样的……我……我目前没有什么故事能讲给你听。”
“林羽。”
“恩?”
“那你随便讲些什么吧,冷笑话也行。”
“算了,等我有睡前故事讲的时候再打给你。”
“不行,林羽,你必须讲点什么给我听!”
“你这不是在无理取闹吗?”
“我就是无理取闹,怎么样?”
“你没事吧?”
“林羽,你是真傻还是装傻?”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想告诉你我讨厌你。”
说完她又是如往次一般闪电地挂断电话,我依然措不及防。
我看向阿神问道:“你说云娘是不是吃错药了?”因为是开着免提,所以我知道她说了些什么话阿神都听到了。
阿神想了想,说:“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我忙问。
“知道她为什么会对你发脾气,无理取闹。”
“是吗?说说看。”
“她之所以对你发脾气是因为她讨厌你,而她讨厌你是因为她根本就不是真的讨厌你。”
阿神简直就是在说绕口令,我对他摆摆手,“不好意思,请问你可以说人话吗?”
“拜托,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云娘喜欢你。”
“哇——!工藤新一的推理真是精彩绝伦。”
“显而易见的事实,其实你应该早就感觉到了,只是你自己不愿意承认罢了,因为你对她的感觉不是喜欢,你喜欢的依然是沐柒媣。”
我忍不住给他鼓起掌,“去拍电影吧,布拉德阿神。”但我不得不承认,他说的完全没错。
“你自己心里清楚。”阿神钻进被窝里面。
犹豫了很久,实在想不出还能再说什么以后,我也躺进了被窝,“晚安。”
被子早已卷好,钻进去之后感觉自己像只待烤的肉卷儿,舒舒服服地躺在预热过的烤盘上。
房间的灯熄了,只有墙角那只甲壳虫形状的夜灯还趴在电源插座上,亮着模棱两可的淡黄的光。
阿神似乎很快就睡着了,不一会儿,便很轻很轻地打起了鼾。
我睡不着。
在深夜安静的房间里,我盯着头顶的天花板,仔细凝视窗外照进来的路灯光在上面留下深浅不一的纹路。我突然就想到了一首顾城的诗——
我把你的誓言
把爱
刻在蜡烛上
看它怎样
被泪水淹没
被心火烧完
看那最后一念
怎样灭绝
怎样被风吹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