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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再转过头时,谁也没注意到上官尔雅嘴边划过的一抹笑容。
她随便挖了个坑,上官之桃就跳下去了,看来愤怒果然使人失去理智,连一向高贵圣洁的人都不能避免俗套。
同样在挑战席的季苍子无语地摇摇头,他本以为上官之桃也算是个有脑子的女子,可是和上官尔雅相比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
这明显就是上官尔雅用的激将法,上官之桃还会上当!
虽然他不知道上官尔雅的真实实力,但以他看来,就是再加两个人都未必是上官尔雅的对手。
元墨枭冷笑一声,“郡王,你怎么看?”
“她是自找的。”季苍子才不在乎上官之桃的死活。
季苍子也参加了挑战赛,以现在这个情形下去,他最后还要和上官尔雅有一次对决。
看台上有人忽然提议道:“不如咱们也来猜猜,到底谁会夺魁?”
众人看到是皇太孙在赌盘子,不由纷纷附和,只是大多数人都在说:“上官家的二小姐输定了。”
“哦?”季熙年的声音听不出喜怒,“何以见得?”
“以一敌三,想赢根本不可能,除非……”
季熙年懒懒地斜睨过去,“除非什么?”
那人不好意思地笑道:“除非什么也不行,哪怕是当年的上官大小姐也未必能做到以三敌一!”
“那你们可要睁大眼睛好好了。”季熙年冷笑着垂下眼眸,“只是你们输了,一人一板子,你们若赢了我,一人给一千两。”
一千两和一个板子,无论输赢都划算。
可大家心里却更加纠结,不知道是该赢了皇太孙还是应该输给他搏个彩头。
只有季熙年一脸胸有成竹的样子,目含笑意地看向场中,他相信那个女子。
无论场内场外都在关注着这场盛世的比赛,以一敌三简直是史无前例。
更有甚者把上官云珠和以前的上官尔雅作比较,一致认为场上的上官小姐才是当之无愧的天才少女。
然而听到这话的宁尘君却不苟言笑,若是被他们知道讨论的人根本就是上官尔雅,不知道又会是怎么样的神情。
一旁的王老太君已经盯着自己的孙子好久了,寻着他的目光看向场中那个傲然挺立的女子,开口道:“她很有当年女王爷的风范,只是还是太过自傲了。”
连王老太君也不相信有谁可以同时赢了三个人。
“祖母,她有这个实力。”宁尘君就是相信上官尔雅可以,毫无理由的。
王老太君不自觉地眯起眼睛,声音冷下来,“这个女子并不适合你。”
宁尘君好看的眉头微微蹙起,自嘲地反问道:“祖母,是觉得我无法保护她?还是因为我这身子根本不能成婚!”
“尘君!”王老太君低喝,“你明知道祖母不是这个意思,她太过强势,也根本不用你的保护!相反你才需要个温柔疼你,能替你打理起居女子,娶妻娶贤相亲相爱,而不是名满天下的让你去追逐一生之人,更何况现在辅国公府是什么情况你难道不知道!你父亲荒唐,你不再借助外力难道是想看着这个家败了!”
王老太君的话说得甚是严重,宁尘君也都懂,他曾经就是按照祖母的安排行走人生,可是当他遇到了上官尔雅,她的骄傲让他惊觉原来生活是阳光热情的,是充满着无限希望。
可是他已经虚弱到竟连个女子的脚步都追逐不上吗?
宁尘君苍白的脸颊出现了一丝倔强,心中的那团火更加炽烈燃烧起来,他淡淡一笑,坚定道:“祖母,我不会忘记我的初心。”
他别无所求,只想以一颗温柔来待那女子而已。
初心不变。
王老太君最终只是深深地叹了口气,上官尔雅如同有魔法一样让人生畏,也掳走了太多的心动。
此时场上的比赛已经打得不可开交。
以一敌三,谁也不相信上官尔雅会赢,可是燃香过半,那位上官小姐却轻松地应对自如。
不过更令众人惊奇的是上官之桃,以前这位冰洁郡主只参加团队赛,在大家的印象中她的武艺并不精通,但智谋极强,曾经以团队军事指挥的身份连续两届夺得团队赛第一,可是她今日却频频以近身攻击,几次差点摸到对手的衣服。
但那也只是差点,若和以前相比上官之桃的武功是有进步,然而和另一位上官小姐却是差得太远了。
上官之桃已经急出一脑门子汗来,心中警铃大作,什么时候上官尔雅的武功这么厉害!
而另一位江玉染也心惊不已,这个女子真的做到了以一对三,这样是比下去还不能把她打到,那最终的结果还是她赢!
决不能出现这种情况!
几乎同时,上官之桃和江玉染都下了狠手,江玉染双手持短刀猛地向上官尔雅的面门挥去,而另一边上官之桃把握时机,一个抬腿飞踢,那双绣花鞋头弹出一截利刃,毫不犹豫地扫向上官尔雅的下摆。
而金泉顿时成了局外人,可是又在场中看的清清楚楚,这两个女子是要合力要杀死对手。
好恶毒的心思!
他下意识停下攻势,刚要出声提醒,谁知那边被夹击的女子只是面带浅笑,风轻云淡地一个弯腰,先是快速地躲过江玉染的双刀,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上官之桃的脸狠狠地踹了一脚,她足尖一点抽离半身,又回转过身一只手抓着江玉染的单臂绕道后背,让她动弹不得,另一只手再去抓上官之桃时,谁知手一滑没抓住,只扬起她头发上绑得纱巾。
人们顿时被上官尔雅一系列行云流水的反击所震惊,那动作简直是美到极致,既潇洒又足智多谋!
正当大家还在津津乐道时,有人突然传来一声尖叫,只见上官之桃头上的纱巾不见,露出她被剪得参差不齐的头发,还有脖子上的丑陋的伤疤。
有好事者立即想到昨夜上官之桃的遭遇,都已经被烧成这样还在这争强好胜呢!
上官之桃尖叫着用双手捂住脖子,但又想遮住头发,奈何纱巾已经被风给卷走了,她只能恨恨得骂道:“你是故意的!”
“郡主,比赛如战场,输不起就别来!”
上官尔雅看也不看她一眼,转而低头问向被自己反锁住手臂的江玉染:“还有江姑娘,你说我现在把你手中的刀拿过来割你一刀会不会流血?”
“你什么意思?”江玉染流下冷汗。
武尊赛规定场上不允许用开刃的兵器,前几场江玉染是没有用,可是这一次她换了开刃的短剑!
上官尔雅轻笑,“我没什么意思,只想做个实验,看看你这刀到底能不能伤人!反正不是我的武器!”
“你敢!”
“我长这么大还真没有不敢的!”
江玉染看她不似开玩笑,立即压低声音道:“你要是如此就别怪我戳穿你的身份!”
上官尔雅笑得更加轻蔑,“好呀,我正愁别人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今日我出了这么大的风头,怎么能让被人沾光,那你快快去告诉所有人吧!”
她抬手抓住江玉染的手腕一提,顺势把短剑不偏不倚地扎在上官之桃身后长长的衣摆,割出一大块口子。
上官之桃一个趔趄倒地,脚上的那双鞋头剑暴露无遗。
一个有刃的双剑,一个暗藏在鞋头的兵器。
看到这一幕的所有人都惊呆了,金泉更是气得扔下手中兵器冷笑着对江玉染和上官之桃道:“和你们为伍简直是耻辱,我退出!”
金泉是和顺侯府最小的嫡子,性子腼腆但为人正直不阿,他早就发现那两个女子招招恶毒,没想到手段更是卑劣。
他不忿地冷哼了声,又走到上官尔雅面前作揖,“再比下去我们三个也不是你的对手,多谢上官小姐手下留情。”
上官尔雅爽利地抱拳,“金公子客气了,以后有机会我们单独切磋。”
金泉双眼一亮,更是对上官尔雅另眼相看,不自觉地腼腆笑笑,“好,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上官尔雅随即又转向江玉染和上官之桃,笑问道:“两位小姐还要继续比下去吗?”
其实她不介意的,只要她们自己还有脸。
上官之桃有些无处遁形,压根已经管不了什么输赢,只想找个地方躲起来,决不能让别人看到她的狼狈,尤其是皇太孙。
她一句话没说就跑了,在众人眼里甚是有点落荒而逃的意思。
有人奚落地冲上官之桃喊:“冰洁郡主你跑什么啊,怎么不下跪认输啊!”
上官尔雅并不在意,反正跑得了和尚跑步了庙。
江玉染被揭穿用双刃剑也是满脸涨红,她想告诉所有人对面的人根本是冒名顶替的上官尔雅,可是她真那么做了反而真的随了对方的心思。
换做她是上官尔雅,也巴不得让所有人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
她既恼怒又羞愤,只得憋着一口气冷冷道:“我早晚会赢你。”
“没有那一天。”
上官尔雅从不给对方希望,无论谁挑衅她都毫不客气地断了对方的想法。
谁叫她就是那么的自信又疏狂。
这个时候没有人再说上官尔雅傲慢无礼,如她所说自谦过分是虚伪,因为她根本就有那实力。
看客们毫不吝啬地把掌声送给这位一次又一次刷新纪录的女子,季熙年懒懒地看了旁边的几个官员,邪恶地坏笑,“一人一千两都捐了吧,也算是各位大人的心意。”
众位官员都擦了把冷汗,不是心疼钱,而是那个女子真是厉害啊。
恭王爷的脸色却是阴沉的,自己冒名顶替参赛的庶女赢了他的嫡亲女儿,他一点也不觉得光彩。
有气无处撒,只能对着恭王妃低斥,“这就是你教养出来的好女儿,自己身上有伤还到处乱跑!”
恭王妃只能把苦水往肚子里咽,之桃明明答应她们说不去胡闹,怎么上官尔雅随便说了两句就参赛了,还在众人面前丢了这么大的脸。
这以后之桃可怎么见人!
更可气的是所有的风头都让上官尔雅一个人出尽了!
此时,真正的上官云珠反而笑起来,她已经想通了,上官尔雅赢就是她赢,那些赞美都是给她的!
哈哈哈……
在掌声中,江玉染沉着脸到了江洛少面前,近乎祈求道:“哥,下一场你必须上场。”
不然爷爷那里,他们不会再重视!
可是江洛少却摇摇头,面无表情道:“我赢不了她。”
江玉染的双眼瞪得大大的,她感觉天都要塌了。
忽然,有人纵身一跃来到场中央,风卷起他绣金的衣袂,孤冷而绝情。
男子用剑直指而来,冷冷道:“我们一招定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