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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行驶在车水马龙的街道上,夜色渐暗,霓虹璀璨,辉映着幽深的夜空。.
车内的空气有些凝滞,两人都不说话,任言默默地望着车外公交站牌处排队的路人。公交车一来立马蜂拥而至,这就是穷人的生活,为省下孩子的学杂费钱或者为早一天还上贷款如蝼蚁般挤公交车。
她也是其中一只小蝼蚁,倔强微薄地活着。
“去哪里?”申启哲低沉的嗓音打破了车内的宁静。
任言收回思绪,想了想说:“我平时吃饭的地方都是没什么档次的,又脏又乱,您这样的大boss去不合适吧?”
“少废话,带路。”
任言只好乖乖指路,“老庙街夜市,从前面路口往右拐。”
车流松动的地方,申启哲缓缓加速,大手紧握方向盘,目光专注地盯着前方。他的侧脸棱角分明,微薄的嘴唇给人坚毅的感觉,很Man,很男人。
任言不由得在心里比较申家兄弟,跟申启哲相比,申启辉更漂亮,透着蛊惑人心的阴柔气质,标准的花样美男。
两人最大的不同是申启辉舌灿莲花,对女人更是甜言蜜语,追小姑娘绝对瞬间秒杀。申启哲的冷峻刚毅却让人敬而远之,浑身散发着凛冽的寒冰气息,让女人又爱又怕,不敢靠近。
“你的车子停在酒店外的停车坪吧,前面路太窄,估计过不去。”任言提醒道。
申启哲将车子拐进停车坪,两人下车后,还要走一小段路才到庙街夜市。
灯火通明的街道,音响播放着烂俗的却朗朗上口的歌曲,商贩们叫卖的吆喝声,顾客热烈的讨价还价声。还有熟悉的烤鱿鱼的味道,任言忙碌的一天的心情瞬间松懈下来,这里有她熟悉的快乐。
夜市里最热闹的要数各色小吃摊了,趿拉着拖鞋,穿着随意的人们,卸掉了白日的疲惫,邀三五好友围坐在一起,喝杯透心凉的扎啤,倍爽!烤串品种丰富,有烤鱿鱼,烤虾,烤蛤蜊等,辛辣浓香扑鼻,闻之使人忍不住流口水。
任言早已饥肠辘辘,眼神欢快地四处流转,炒米粉,蟹黄酥饼,清蒸肉丸,卑南猪血汤,看着都好好吃。.
“喂,想吃什么?我请客。”任言问申启哲。
申启哲衬衣西裤,双手插在裤兜里,神情严肃,欣长笔挺地站在夜市拥挤的街道上,怎么看都有点鹤立鸡群的感觉。还有他万年冰封的俊脸,与夜市热闹喧嚣的气氛太违和了,不像是吃客倒像是领导下基层视察工作。
“哎,申总,您能不能别那么严肃,我们是来吃饭又不是来缉毒。”任言忍着笑。
申启哲一愣,长长的睫毛颤了颤,“吃什么你做主吧,这里我不太懂。”
“好啊,跟我来。”任言转身往前走,心想不就是吃个饭嘛,有什么懂不懂得,有钱人真是搞笑。
任言带申启哲去了一家小饭馆,以烧烤为特色,尤其是烤全羊,烤鱿鱼,烤龙虾,老板是她的男闺蜜刘建斌。
建彬烧烤店生意红火,饭店外摆了很多小桌子,坐得满满当当都是人。任言走到柜台旁,敲敲桌子,正在收钱的刘建斌抬头一看,立马笑了,露出洁白的牙齿,是个很阳光的酗子。他穿着白色T恤,运动九分裤,趿拉着拖鞋,很“夜市”的穿着。
刘建斌搂住任言的肩膀拍了拍,“你这大忙人有多久没来了,没良心的丫头,只顾着赚钱连朋友都不要了。”
任言打掉刘建斌的大手,笑着给他介绍站在她身后的申启哲,“建彬,这是我老板,申总。”
“申总,好,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失敬失敬。”刘建斌刚要伸出手与申启哲握手,马上意识到自己手上的油渍,憨厚地笑笑,请她们里面坐。
刘建斌给她们安排了一个相对比较安静的小包间,又对任言说:“申总第一次来你可要好好招待,想吃什么,告诉徐。”
任言:“知道啦,你快去忙吧,我自己点菜。”
刘建斌给申总倒上水,去前厅忙活了。
任言把菜单递给申启哲,“申总,您看看喜欢吃什么?”她一抬头,正好对上他深邃的目光,沉亮幽深让人看不懂里面的内容。
“你平时吃什么?”他突然问。
“我?”任言有点惊讶,“我爱吃烤全羊,烤鱿鱼,也是这里的特色菜,要不要试试。”
“好。”申启哲端起杯子,轻抿了口茶,许是茶不合口味,俊眉微皱了下,一闪即逝。
很快店里的服务员端来了三大盘烧烤,又配了些爽口的小菜,孜然和辣椒油经过烘烤混合在一起的浓烈香味扑鼻,惹人流口水。
任言把一次性手套递给他,“申总,这个要拿着啃才过瘾,开动吧。”
任言大快朵颐,吃得很畅快,在她好胃口的带动下,申启哲挽起袖子投入战斗。扎啤配烧烤,那叫一个爽!
“味道不错吧?”任言问。
申启哲颔首表示认可。
“还有个好吃的呢,特别香,你等等啊。”
任言出去端了一盘油炸金蝉进来,往申启哲跟前一放,面瘫脸终于给了点珍贵的表情,俊眉紧皱,本能地往后撤,怯怯地问:“这也能吃?!”
“当然能吃了,特别香,高蛋白,还挺贵的,50元一斤呢。”
任言偷笑,心想他从小在美国长大,肯定没吃过这个,害怕很正常,可她就想看他变化下表情。跟这种严肃的面瘫脸一起吃饭,太影响消化,尽管这张脸英俊迷人,但气氛太压抑。
申启哲稳了稳心神,又恢复了淡定,刻意移开视线,“我不吃这个。”
“真很好吃的,你尝尝吧?”任言拿起一只爪子张开的金蝉在他眼前晃晃,逗弄地说:“你不吃真是太可惜了,我自己吃。”
他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厉声道:“你也不许吃……太,太恶心了,吃这么吓人的东西,还有没有男人敢吻你?”
任言一愣,明澈的双眸看向申启哲,顶嘴道:“你管太宽了吧,又没让你吻。”
“总之不准吃这么恶心的东西。”申启哲把盛着金蝉的盘子扔到一边,低头继续喝啤酒。
“我早说过这里是穷人生活的地方,看不上眼下次不要来了。”任言闷闷地说,刚才申启哲喝茶时皱眉的一幕也正好落在她眼里。
两人从夜市出来,走到停车的地方。
“申总,我从这里坐公交车走,再见。”
“上车。”申启哲打开车门,把任言塞了进去。
任言坐在副驾驶座上,郁闷地绷着小脸,霸道的家伙真是很难相处。由衷地同情他女朋友,跟这样的男人在一起吃饭,不胃疼才怪,肠子打结都有可能,太他妈压抑。
“我家离这里不远,你就把我放在前面路口就行了。”任言说。
“往哪拐?”申启哲坚持,仿佛没听到任言的话。
任言只好如实道出住址,“前面路口右拐,有个老住宅楼。”
车子平稳地拐到小道上,月光清澈如水,树枝繁茂,遮住了大片月辉。
“停在这里就可以了,谢谢。”
车子还未停稳,任言就急急地推开车门下车,被申启哲一把,抓住了,呵斥道:“不要命了。”
车子停在路灯下,灯光透过车窗撒进来,朦胧暧昧,周围静悄悄的,几乎能听到对方的心跳声。
申启哲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像在做很大的决心。他侧转身子,一手搭在方向盘上,一手搭在座椅靠背上,轻声说:“今晚谢谢你。”
“……没什么可谢的,您太客气了。”
他沉默片刻儿,说:“我10岁时跟母亲去了美国,大学毕业后就来公司工作,周围的人不是下属就是生意上的伙伴,在这里真的没什么朋友……很高兴认识你。”
“……”任言有点吃惊,也有些猝不及防的感动,他把她当朋友?!
“那晚,我喝多了,抱歉。”申启哲突然提起酒店那晚的事儿,任言的脸刷得红了,幸亏车内暗淡,看不出来。
记忆中他热烈霸道的深吻,以及她在他面前一件件褪去衣物时带来的屈辱感再次涌上心头,她推开车门,朝老旧的住宅楼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