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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言倚在卫生间的洗手台旁,心里思量着怎么签完合同脱身,这个月搞定这笔单子就可以拿全额奖金。.
她一筹莫展地走出洗手间,低着头往前走,视线内出现一双程亮的黑色皮鞋。她本能地抬头看去,走道昏暗的灯光下,申启哲欣长挺立的身躯,依旧是笔挺的衬衣西裤,冷峻的面容上看不出没有任何情绪,双手插在口袋里,标杆似地伫立着。
任言的心跳陡然加速,他怎么在这儿?
他沉黑的眸子看过来,静静地凝视着她,突然凉凉地说:“你的保险,我买。”
任言一愣,顿时明白过来,刚才跟吴科长喝酒时肯定被他看到了。她的脸不由得一烫,撇开视线,目光落在地面的某处。
她垂在身侧的手突然被握住,男人结实的手臂牵着她往包间走去。他身上淡淡的青草气息混杂着甘冽的红酒味道一时间让她有些慌神儿,竟忘了反抗。
走进包间的一刹那,她才反应过来,“申总,您没事的话,我先走了,再见。”
“你的保险,我买。”他睥睨地看着她,冷冷地说。
他看她的眼神让她很不舒服,那种高高在上,不屑,掌控一切的气势让她莫名地烦躁。妈蛋,你凭什么那么拽,你要买,我就卖吗?
“抱歉,你的生意我不做。”任言转身离开,正好撞上杨助理推门走进来,手里拿着她的拎包还有保险合同。
杨助理冲任言点点头,径直走向申启哲,“申总,任小姐的包。”他完成任务,带上门走出去。
“姓申的,你这么做什么意思?你要我得罪客户吗,我已经失去一份工作,这份工作你也要给我搅黄吗?”任言气愤地说。
申启哲把任言的包和文件倏地朝沙发上扔去,文件散落一地。他逼视着她,眸中掺杂着太多的冷鸷,“这个破保险你不做也罢,那叫工作吗?”
“你认为叫什么?申启哲,我知道你怎么想的,在你眼里,我跟三陪小姐没什么区别,”任言垂在身侧手的紧紧地攥着,喷薄的怒火烫伤了她的眼睛,阵阵酸胀,她竭力忍着不让泪水掉下来。
申启哲铁青着脸站着,微薄的嘴唇紧抿着。
“为了那一百万,我也脱给你看了,不是吗?哦,不,我本来找的不是你,是你哥哥申启辉。.”任言不知哪来的胆子,她白嫩的手搭在申启哲宽厚的肩膀上,她就是要挑衅这个不可一世的冰山总裁,“如果是申启辉的话,我想我们一定过得很愉快……”
她腰间一紧,已被申启哲扣进怀里,他捏住她娇俏的小巴,眸中燃烧着狠戾的火焰,英俊刚毅的面容依旧不动声色,“我再说一遍,离申启辉远一点,你最好给我牢牢记住。”
任言倔强地撇开视线,毫不示弱,“你没资格管我,我就是喜欢申启辉,他英俊幽默,会哄女人,不像你,冷冰冰的……其实我很好奇,你让我脱了衣服,却一点反应都没有,你是有隐疾还是……不行?”
他手上的劲道陡然加重,任言痛得只直抽气,却咬着牙不吭声。他铁青的脸上跃出一抹狰狞,声音活似冰封般狠戾,“你要试试吗?”
任言的心一紧,才意识到在老虎嘴上拔毛的可怕,可是已经晚了。申启哲霸道地吻了下来,恶狠狠地她樱唇上辗转缠绵,舌尖有力地撬开她的贝齿,长驱直入她的口.腔,灵巧地缠住她的舌,好不温柔地侵占她所有的气息。
任言拳打脚踢,用力推他,却被他反扣住胳膊,摁在沙发上。他高大的身躯压了上来,强有力的腿压住了她的,大手一把扯开了她的上衣,他重重的喘息喷薄在她细嫩的皮肤上,热烈的吻顺着脖颈一路游走。
捧住她俏脸的大手突然触到了脸颊的湿润,他狂野的心陡然一紧,燥热的身躯停止了动作。
任言推开他,坐起来冷冷地说:“反正我欠你钱,你要的话,我可以给你,无所谓,我不在乎。”
她刚要伸手解裙子,申启哲的大手按住了她的手,声音残留着还未褪去的情欲,还有一丝悲凉,“你走,我不想再看见你。”
任言走出酒吧,夜晚的凉风袭来,吹开了她脸颊的泪水,她漫无目的地走在午夜的街头,满目霓虹却照不亮她该走的路。
任言到家时都快12点了,她是一路走着回来的,本来没觉得累,到家时才发现小腿都麻了。
“姐,你怎么才回来呀,刚才咱爸还在客厅等你呢。”任雪从厨房里端出来一碗面,“爸一直站在阳台上往路口望,看你回来了,交代我给你弄吃的,自己才去睡的。”
任言嗯了声,看着简陋的家,破旧的家具,关心自己的亲人,心里暖暖的。一晚上没吃东西,还真是饿了。
任言吃完面条去洗澡,洗完澡后往浴室的镜子前一站才发现遍布在脖子和胸前的吻痕,一个个红红的烙印,新鲜粉嫩。任言不禁皱眉,刚才沙发上的一幕幕再次回旋在她的脑海里。
她摸着胸前的吻痕,脸颊酡红,申启哲霸道的吻那么强烈,那么缠绵,她差一点就要沉沦进去了,好险!
看来她今晚真是把他激怒了,任言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哪来的胆量老虎嘴上拔毛?额,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她现在就是一只急红眼的兔子。
任言回到卧室,任雪嘟着嘴巴坐在床上生闷气。
“姐,我今天被那个混蛋气死了。啊啊啊,我的初吻,我真该踹死他。”任雪拿着抱枕摔来摔去地发泄怒气。
“哪个混蛋?怎么了?”
“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我们学校有个男生追我,可我不喜欢他,幼稚没男人味。他,他这个混蛋今天吻我了。”
啊?!
“出其不意的强吻,混蛋。”任雪咬牙切齿地说。
“然后呢?”
“然后被我扇了两巴掌。”任雪果断地说。
任言扑哧笑了,小丫头会保护自己了,她很欣慰,然后又板起脸来扮演家长,“小雪,上学最好不要谈恋爱,还是以学业为主。大学时的爱情是很美好,但大多成不了,到时分手更痛苦。等工作后再找更实际。”
“就像你跟贺安。”
贺安是任言大学时的男朋友,学生会主席,专业成绩在系里一直保持前三名,特别优秀,只是家里条件不好,毕业后去了广东。半年后,两人就分了。
说起这段感情,任言只能用狗血来形容。临近毕业之际,她的桃花才怒放,遇到凤凰男神,果断拿下。校园爱情只谈了一个月就毕业了,刚牵了牵小手,就要吻别了。
但是最后没吻成,她没赶上他南下的火车,父亲欠了一屁股债,她忙着卖房子还账。
“差不多吧,总之大学谈恋爱有害无益,睡觉!”任言倒下要睡觉,任雪不干,拉着她的胳膊聊天。
“姐,你用担心我,我才不喜欢这样的小男生呢。我喜欢成熟的男人,一旦我锁定目标,就勇敢地去追求。现在优秀的男人也是稀有资源,得抢。”任雪说得头头是道。
任言趴在枕头上,敷衍地点点头,脑子里却不时地回放申启哲霸道的深吻。她怎么就没想到扇他两个大嘴巴子?!
任雪又推推她的肩头,“姐,你看你参加工作都三年了吧,怎么还不找个男人呢?女人老得快,得抓紧了。”
“工作太忙了,没空,再说也没遇到让我喜欢的男人,总不能凑合吧。”
“感情也是要培养的,你都不试试,怎么知道不喜欢。我同学的哥哥在银行上班,长得还不错,我给你介绍下?”任雪笑眯眯觑着姐姐的脸色。
“你这丫头,什么时候轮到你给老姐介绍男朋友了,快点睡觉。花钱供你上学,不是让你当媒婆,臭丫头。”
“好好好,马上睡”任雪嘟着嘴,翻身躺下,又忍不住嘀咕,“河东狮吼那么凶,看谁敢找你。”
第二天,任言刚到保险公公司,就被部门经理叫到办公室。原因是吴科长向保险公司投诉她服务不到位,扔下顾客自己跑了。
“吴科长是我们的大客户,你做事怎么这么不小心,你今天上去一趟,把吴科长哄高兴了再回来。”部门经理绷着脸下达命令。
“姓吴的就是个色狼,每次都想动手动脚的,这个单子你转给别人吧,我干不了。”任言打定主意。
部门经理腾地站了起来,怒气冲冲地说:“这个单子一直是你跟的,你让我转给谁?女业务员遇到这种事都是难免的,又想赚钱又想立贞洁牌坊,哪有那么好的事儿?”
“我是认真地在工作,不是当小姐,凭什么我要受这种气?谁爱接手谁接手,反正我不会去见那个王八蛋。”任言说完,拉开门疾步走了出去。
“不想干给我混蛋,想赚这份钱人多的是,不差你一个。”部门经理对着门外大声骂道,吓得公共办公区的人低头缩脖子,唯恐枪子打到自己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