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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冷静下来想了想,即使让她离开电视台,出门就能坐上出租车,到家来回也要半个小时,根本来不及参加比赛,不就成缩头乌龟了?!
任言稳了稳焦躁的情绪,回到后台化妆间,打开电脑,认真地浏览昨晚做好的幻灯片。.周围其他选手在她眼前晃来晃去,房间内的吵闹声,她全当成真空的,默默地在心里串词儿,理清思路,然后用手机上网下载了一首儿歌,《捉泥鳅》
杨丽丽信心满满地从前台走下来,潮红的脸蛋儿是紧张后的印记。她走到任言身边,关心地问道:“任言姐准备的怎么样了?”
任言抬头冲她惨淡一笑,“U盘找不到了,昨晚熬夜做的Flash 全没了。”
杨丽丽惊呼一声,完全美国范地夸张表情,“My God,你现在怎么办?弃权吗?”
“弃权?”任言收起电脑,挤出疲惫的微笑,“怎么会?我可是打不死的小强,都走到这一步了,哪怕赤手空拳我也要上。”
杨丽丽突然展开双臂,送给任言一个大大的拥抱,明亮的双眸映衬着酒红色的长发,格外明媚。她由衷地对任言竖起大拇指,说:“你真棒,佩服,以后任言姐就是我的精神领袖。”
任言被她夸张的言语逗笑了,“或许复赛过后,你的精神领袖就要卷铺盖回家了,你一个人独战沙场,可要加油哦!丽丽,你有这个实力,好好努力。”
任言的是二组选手里的第一位,她所展示的换灯片出现在大屏幕上,只是没有声音,在座的评委和观众满怀好奇地盯着屏幕看:
米色调的房子,小巧温馨,卫生纸白绸带般从卧室绵延到卫生间,白绸带仿佛还在一点一点地扯进卫生间里。叮咚,卫生间传来稚嫩的童声,“妈妈,叙车要开回家喽……”
白色绸带开始朝卧室的方向转移,卧室里传来妈妈的慈爱温暖的声音,“叙车进站喽……”
然后画面里出现一个光着屁股的小男孩,圆圆的眼睛,懵懂搞怪的笑容,手里扯着卫生纸的末端,笑眯眯地走进卧室。于是镜头瞬间转移到卧室的大特写,妈妈和儿子打闹在一起,卫生纸绸带般缠绕在母子二人的身上。
紧接着转换成抽象立体的图像,几个红色字体在白色绸带中穿梭变换,最后定格在:情绕你我。
背景音乐徐徐升起,低缓悠扬,只是声音不大,后排的观众听不真切。.任言看见评委席上的评委交头接耳地交流着意见,唯有申启哲沉默不语,若有所思地望着定格的屏幕。
就在下一秒,申启哲的目光突然平移到任言的身上,他顿了顿,说:“画面制作粗糙,音乐对白不清楚,这样的作品完全不符合参赛的要求。”
申启哲说话的时候,其他评委均面面相觑地看向他,聆听他的评价。
申启哲身躯靠向椅背,双手交叉放在桌上,问:“告诉我,你心里认为的幸福是什么?”
任言一愣,迎上他灼灼的目光,不假思索地答:“和爱的人在一起,有一个小小的家,这个家不一定奢华,它可以是凌乱的,简陋的,但必须是温暖的,充满爱的。”
两人四目交缠,任言却看不清他浓密睫毛下的双眸里掩藏着怎样的情思。
复赛结束,任言走出电视台,杨丽丽从后面追上来。
“任言姐,我请你吃饭吧。”
“不用了,谢谢,我要回家准备一下,下午去应聘。”任言从申启哲的评价里已推断出这个肯定没戏了,抓紧时间找工作才是正道。
杨丽丽颇感惊讶地张着嘴巴,着急地问:“你不参加比赛了?决赛就在眼前,你还找什么工作呀?”
任言无奈地笑笑,说:“我这次肯定没戏,进不了决赛的,不想浪费时间了。”
“怎么会呢?我听他们说申总亲自给你评价了,看来很器重你呢。”
任言想起刚才申启哲的犀利言辞,郑重地对杨丽丽点点头,“申总确实亲自对我的作品评价了……批评得体无完肤,一无是处。”
“不会吧?!申总那么帅,怎么会那么狠呢?!”杨丽丽撇嘴,难以置信地自言自语。
任言对杨丽丽挥挥手,上了公交车。公交车里火罐似的闷热,车内弥漫着臭烘烘的汗酸味儿,人跟人之间想要保持点距离,太他妈难了,你挤我推,前心后背站得全是人。
任言抱紧电脑包,紧贴在后门的栏杆上,竭力维护那点卑微的空间。站在她旁边的男人不时地随着车身的晃动,大腿在她腿上蹭来蹭去。开始,任言觉得他是不小心,毕竟车里太挤了。
她往外撤了撤,尽量离他远一点,可是那男人果断跟了上来,不安分的大腿继续蹭在她腿上,眼睛还不时地在她胸前扫来扫去。
任言积压了一天的怒气瞬间火山般爆发了,她抬起高跟鞋照着男人的小腿狠狠地踢了下去。男人惨叫一声,本能地蹲下抱着小腿哎呦哎呦的痛叫。
“该死的色鬼,敢占老娘的便宜,踢死你这个混蛋。”任言怒气冲冲地大骂。此时全车的乘客都好奇地伸长脖子朝她这里张望。
那男人满面通红,咬牙死撑,“谁看你了,我没看。”
“你有没有占便宜,有监控为证,”任言扭头对司机说:“师傅,麻烦你送我们去警察局,车里的监控会告诉大家事实。”
“好,去警察局,夏天车里的色狼可不少,有些女士不好意思说出来,更让这种人渣得逞。今天这位姑娘勇敢地站出来,大家一定得支持。”司机大哥说着,调转方向盘,朝警局驶去。
说起夏天偷拍客,变态佬,偷窥色狼这些渣渣,车里的乘客个个义愤填膺,咬牙切齿。那男人看情况不妙,就要求下车,乘客们大喊着不许他下车,送到警察局。
到了警局,司机将监控交给警察,其他乘客坐着车走了,只留下任言和那男人。
“姑娘,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求你饶了我吧……”男人没料到遇到个这么厉害的女人,真把他送到警察局来了,腿都下软了。这要传出去,丢死人了。
任言冷冷地瞪了他一眼,“本姑娘今天不爽,你撞枪口上了,活该!”
任言在警局办公室录口供,抬头就看见任雪着急忙慌地跑了进来,“姐,你没事吧?担心死我了。”
“我没事儿,”任言指了指那个男人,说:“是那家伙儿有事儿。”
任言扬起嘴角,想想这一下午女英雄智斗流氓的故事,兀自笑了,眸光流转,正好瞥见出现在门口的申启哲。
他米色亚麻长裤衬衣,欣长挺立,冷峻的眉目看不出情绪,夕阳潮红的光芒从他背后照射过来,他周身仿佛镀上了金色的光芒,竟像从梦中朝她走来。
“姐,我给你打电话时,你一说在警察局,我就吓坏了,怕你出事嘛,所以就给申总打了电话,他有熟人,好办事儿,上次不就把刘建斌救出来了嘛。”任雪怕姐姐生气,忙解释说。
任言斜睨了任雪一眼,小声说:“拜托你搞清楚,我可是智擒流氓,又没犯法,哪需要他救我?”
“关心则乱嘛。”任雪自知搞砸了,嬉皮笑脸地说。
警察局的张局长慌忙迎上去,与申启哲亲切地握手,“申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失敬失敬。”
“张局长,这次又麻烦你了,谢谢。”申启哲嘴角淡淡的微笑,疏离客气。
“这次任小姐可是所有女性的楷模呀,勇敢地智擒色狼,了不起!改天让小王给任小姐拍几张照片,在周边小区宣传一下,号召大家向任小姐学习。”张局长说。
申启哲嘴角的笑意敛了敛,说:“哪算得上智擒,不过是傻大胆而已。”
任言一听见张局长要给她拍照宣传,立马慌了,也不顾上申启哲的嘲讽,急忙附和,“就是就是,我这个案例不值得宣传,虽然今天确实挺神勇的,但做人要低调嘛,我一向低调惯了。”
张局长见他们推辞,也不再强求,又把任言漫无边际地夸了一通。
“张局长,您过奖了,您再夸我,我会飘飘然的。”任言笑着随声附和。
申启哲俊冷地站在一旁,一双沉黑的眸子里透着不耐烦,不时地皱眉看向身旁口若悬河的女人,“张局长,再见,我公司还有事,改天请您吃饭,到时请赏光。”
“一定一定,您慢走。”张局长受宠若惊地将他们送至警局门外。
任言和任雪坐在后座上,申启哲踩下油门,车子启动起来,很快汇入车流。
要不是碍于刚才张局长,任言实在不愿意坐男人的车,只这种低气压就让她难受。
车子刚行驶到大道上,任言说:“申总,前面路口将我们放下就行。今天谢谢你,都怪小雪不懂事,把您叫来了,不该麻烦你的。”
“对不起!”任雪尴尬地道歉。
申启哲活似没听见她的话,突然问任雪,“送你去学校还是家?”
任雪一愣,随即答:“学校,我晚上有选修课,谢谢申总。”
完全把我当空气?!任言暗笑,好吧,我让你们如愿,管住自己的嘴巴,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