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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言熬好了姜茶,照顾吴雨喝下,又给她盖上厚厚的被子。
“好了,捂出汗就退烧了。”任言坐在床前,给吴雨掖好被子。
“谢谢你,任言。”想到昨天自己的任性,害任言和申总大晚上的找她,吴雨有些不好意思。
“不许见外,怎么有了刘建斌就不要我了?”任言逗她。
吴雨也笑了,随即脸上的笑容淡了淡,说:“我应该早看出来的,刘建斌喜欢的人是你……”
任言抓住吴雨的手,制止她再说下去,“吴雨,少年时代的感情都是做不得数的,只是有时人会看不清自己的内心,已经走到更美的地方,却还以为自己眷恋着从前。吴雨,你昨晚让刘建斌这个傻瓜看清了自己的心,他是爱你的。”
吴雨羞涩地低下了头,想到昨晚刘建斌见她不肯说话,情急之下,对她仓促的一吻,心头一热,脸颊更红了。
“不要喊他傻瓜,刘建彬哪里傻了?挺聪明干练的。”
吴雨维护刘建斌,话一出口就遭到任言的一番嘲笑。
“哎呦,果然不一样了,这么快就护上了。刘建斌是不是向你求婚了?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任言问。
吴雨满面笑容,甜蜜得都快腻歪了, “他说越快越好,赶在年前把婚结了。”
看着吴雨幸福的模样,任言很开心,想到昨晚的一番风波,真是仿若隔世,也许所有的幸福都要经历波折才能获得吧,她和申启哲也会幸福的。
任言抱了抱吴雨,真心地说:“吴雨,祝你和刘建斌幸福美满,百年好合!”她偷偷拭去眼角开心的泪水,抱着吴雨的手臂微微用力,好像在给这段幸福下个注脚。
吴雨的声音也有些哽咽,她孤身一人在这个城市里打拼,虽然没有多少钱,但却收获了最真挚的友谊,还有即将到来的婚姻和孩子,她真得知足了。
“任言……”
“嗯?”
“记得要给了我封个大红包,申总那么有钱,可不能小气哦,不然我会看扁你的。”吴雨哽咽的声音掩盖不住钱迷的本性。
任言扑哧笑了,用手指点了点吴雨的额头,说:“都做妈妈的人了,你可不可以别这么财迷,注意胎教。”
说到孩子,吴雨的手赶紧摸了摸肚子,柔声说:“我以后得装淑女,扮斯文,学文雅,胎教很重要的……但是,红包还是喜欢大的。.”
申启哲接到父亲的电话,说母亲韩云病了,一直咳嗽胸闷,也不愿意去医院。家庭医生来看过,给开了些药,但还是没有好转。
“阿姨怎么了?”任言看申启哲面色不好看,关切地问道。
“我妈病了,估计是感冒了,我要回家看看。”
“我跟你一起去看看阿姨?”任言知道申启哲是希望她跟着过去看看韩云的,只是碍于上次在音乐厅的事情,他不想勉强她。
申启哲的脸上果然流露出一丝微笑,嗯了声,牵起她的手,拿起外套往外走。
来到申家别墅时,申启哲握住任言的手,柔声说:“谢谢你任言。”
任言调皮地捏了捏他的掌心,“这都是应该的,她是母亲,我会尊敬她的。”
申启哲将任言的手握得更紧,大步朝别墅内走去,李婶看见他们进来,慌忙出来迎接。
“少爷,您回来了,太太在卧室休息呢,您去看看吧,她这些日子都吃不下东西。”李婶絮絮叨叨地说。
申启哲嗯了声,脚步不停地牵着任言拾阶而上,直奔韩云的卧室。
申启哲轻轻敲了两下门,房间内传来急促的咳嗽声。他推开房门,直奔到床前,韩云刚吃过药,正躺着休息。
几日不见,韩云憔悴了很多,眼窝有些凹陷下去了,脸色很苍白,不停地咳嗽。
“阿姨,您身体好些了吗?”任言问。
韩云没精打采地看了任言一眼,艰难地挤出一抹笑容,说:“谢谢你来看我,好多了。”
任言刚才上来时,把给韩云买的补品交给李婶去熬。韩云看着儿子申启哲,欲言又止的模样,任言想她站在这里,也许不妨碍到人家了,所以找个借口去了厨房。
当转身关门的时候,任言又看了眼韩云的卧室,装修豪华却不庸俗,处处透漏着女主人的别出机杼,温馨舒适,又高雅不俗。她刚才留意到韩云床头前放着一本书,好像是什么经济学理论,听申启哲提起过,他母亲博览群书,尤其是对经济学感兴趣。
厨房在一楼,李婶跟另外两个家里的佣人正在说话,浑然未发觉任言就站在门外。
“二少爷带来的女人是谁啊……好眼熟,好像是上次跟大少爷一起来过的。”
“老爷和太太相中的是李家小姐Andy,怎么会让二少爷娶这个女人。”
“都别说闲话了,快把少爷捎来的补品给太太炖上。”李婶出声制止,转身间瞥见正站在门口的任言,脸色微变,赶紧咳嗽了两声,提醒其他两个人。
这两个佣人回头一看,任言正站在门外,笑意盈盈地看着她们。
“启哲让我来拿韩阿姨的药,煎好了吗?”任言轻声询问,但直呼申启哲的名字,还亲密地称呼“启哲”已经把这群佣人吓了一跳,忙低下头,低眉顺眼地应承着,想到刚才对任言的出言不逊,不禁有些后怕。
还是李婶先开口,说:“任小姐,药马上就好了。麻烦您等一下。”
任言答好,站在一旁看着李婶忙活,看李婶干活干净利落,话也不多,难怪受韩云器重。
“韩阿姨为什么不吃西药?”任言看着旁边垃圾篓里一堆堆的药渣,好奇地问。
“太太信奉中医,平时也喜欢看这方面的书籍,太太很懂得弄这些来调养身体,美容养生。太太一直咳嗽不见好转,她又不想去医院打针,就熬些中药,慢慢调理。”李婶边说边往一个青花瓷碗里倒药汤。
“我来吧。”任言见李婶倒好了药,伸手接过来托盘,将药碗放在托盘上。
任言注意到,她接过托盘时,李婶仔细谨慎地在她脸上看了几眼,那种感觉她描绘不出,但直觉她不讨厌李婶。
任言再次走进韩云的卧室时,感觉气氛有些紧张,韩云和申启哲的脸色都不太好看。她不知道母子俩在争执什么,但直觉告诉任言,多半与她有关。
“阿姨,您吃药吧。”任言将药碗放到桌子上,偷偷看了眼申启哲。
正好与他沉黑的眸光相撞,见她看着他,他脸上的神色缓了缓,伸手接过来药碗。他细心地用勺子搅了搅,感觉还有些烫,舀起一勺子送到嘴边耐心地吹着。
“妈,吃药吧。”申启哲将药送到韩云嘴边,韩云看着儿子,紧绷的脸上终于露出淡淡的笑意,不再冰冷如冰。
韩云喝了口药,浓重的中药味让她微微皱眉。
“阿姨,您如果闲苦的话,不如吃块巧克力。”任言从包里拿出一块在淘宝上买的松露巧克力,递到韩云面前。
韩云一愣,看着任言递到面前的巧克力,心里充满不屑,很想拒绝,但看申启哲正用温和的目光看着她,她知道如果她毫不留情地拒绝任言,肯定会惹怒儿子。
韩云接过来巧克力,淡淡一笑,将巧克力放到了一边,并没有吃。“谢谢你任言,不过我年纪大了,吃不了这些甜腻的东西,不好意思。”
任言愕然地哦了声,连忙说:“是我不好,我应该想到的,我去帮您拿杯果汁。”任言听申启哲说过,他母亲最爱鲜榨果汁儿,满口的苦味,喝点果汁应该没错吧。
任言刚说完,李婶就推门而入,端着一碗燕窝。
“太太,今天少爷回来了,您高兴了,可得好好吃东西。”李婶像哄孩子似的,将燕窝放在桌子上,又说:“刚吃完药,不能吃太凉的东西,燕窝里我给你加了冰糖,冲冲中药的苦味。”
韩云满意地笑笑,赞许道:“李婶还是你想的周道,我还真有点饿了呢。启哲,你平时不在家里住,如果没有李婶时刻儿陪在我身边,给我解闷悉心照顾,你妈妈我真快入土为安了。”
“太太,瞧您说的,这是我应该做的呀。您看二少爷多孝顺啊,一听说您病了,立马就赶过来,还给您买那么多补品。”
申启哲内心是有些愧疚的,这些日子他知道母亲在跟他怄气,因为他忤逆她的心意,一再拒绝Andy。刚才任言出去后,韩云再次说起跟李家联姻的事情,而且一再夸奖Andy,实在无法接受任言还有任言的家人。
申启哲知道母亲的这次生病多半是因为想让他回家,既然已经说到了这个问题,他就不想逃避。
“妈,我会跟任言结婚,提前只会您一声。至于其他女人,你就别给我张罗了,我不喜欢。”申启哲态度强硬,让韩云大怒,她做了这么多,没想到儿子就是灵丸不灵,一意孤行。
“如果我不同意呢?你难道连我这个妈都不要了?”韩云气急攻心,剧烈咳嗽几声后,满面潮红地质问道。
“我不觉得任言和你冲突矛盾,所以别让我选,你我要,任言我也要。”
这就是任言走进卧室时,申启哲和韩云的僵持状态,确实是因为她而争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