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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天元后来的话,斩风倒是相信了大半,那一次半路截杀自己的黑衣人,背后势力之庞大,丝毫不把七大超级势力放在眼里,想想也是,在事后能够施展出“瞒天过海”这种逆天手段,来掩盖事情真相,让天机门老祖宗都无从查起,这样的实力又岂是那些一般大势力所能比的?
斩风感到暗中暗潮汹涌,自己如同一枚被凉在台前的棋子,身处在风口浪尖,一个弄不好就是粉身碎骨的下场。似乎发生的各种事情都和自己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算不上太大,却无法撇清,这让他很是头痛,这种感觉许多年没有出现过了。
孟天元和沈妙子离去之后,斩风放下了心头的一块大石,不管如何,沈妙子主动示好,返回山门,表示不会再以神算之术推算自己的下落,这对自己来说都是一个好消息,其他人不管是修成天眼还是破妄之瞳的,只要自己不去面对,被发现的几率还是不大的。
斩风在这座小城内呆了半天时间,打探传送阵的事情,得到的答案很是令他失望,只得动身继续向南疆方向飞奔。途径一些大的城市他都会停顿一下,有了上次天一城的经验,他现在总会买通一些修为较为低下的修者先去传送大殿打探一下,结果,连续三处有传送阵的城市都有天眼通的修者坐镇,而且他的这幅相貌一路上打听关于传送阵的事情,也终于引起别人的注意,一场大战之后,斩风泣血而逃,遭受重创,对方也付出了血的代价。无奈之下,他只得再次改变相貌,对于传送阵的希望也彻底熄了念头。
这一日,他途径一座大城,名曰:赤城,乃是阴阳会辖下的一座雄城,占地广博,来往行人众多,是西麓的一座重镇。斩风本想绕城而过,但一想到这半年来自己被对方为首的几波人追杀的痛苦,就有了想要大闹一番的冲动。
当然他不会傻得直接杀进城去,混进城里之后,找了一家带着阴阳会符号的商家,故意找茬,和对方闹了一场,并出手把人打伤后扬长而去。在阴阳会的地盘上做出这样的事情,无异于虎口拔牙,还没出城就被十几名修士围了起来,除了两名至祖一两重天的修士外,其余的竟然都还处在次祖境界,斩风将众人引出城外,骤出辣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干掉了一名至祖及一干次祖后,快速逃逸。从那一日起,他又接连以类似的手段骚扰了两座阴阳会辖下的大城,这就好比在阴阳会的脸上扇了一个响亮的大耳瓜子一般,引得无数人看向这边。
阴阳会也越发暴跳如雷,对斩风的悬赏额度一度暴增,可斩风现在滑溜的比泥鳅还泥鳅,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甚至不是按照一直往南的路线行走了,让众多追踪的人也感到异常头痛。
其实斩风的想法很简单,就是通过这些消息传达给五帝山的双儿等人一个信息,自己现在无恙,不必挂念。
西麓之所以被誉为山之地域,就是因为它到处都是山,斩风一路行来,看到的除了山还是山,就是那些大小城市也都是依山而建,或者是建在半山腰,或者是建在山顶,入眼之处到处都是深山老林,充满了一股洪荒的味道。
一年后,斩风再次感受到了危机,几天前他途径一座小城时听到传闻,天机门以前的一名弃徒被天乌城与阴阳会,赫连世家以重金聘出,此人虽然没有沈妙子那般厉害,却也得了天机门的几分真传,可推算出斩风的大体位置。
且这几日,它能够明显感觉出无数道强大的神念不断的来回扫视他经过的地域。
该来的终归要来,斩风暗叹口气,恢复了原貌。虽然知道迟早会有一天被围的时候,但他却弄不明白一件事,按说五帝并不是胆小怕事之人,不可能因为天乌城等几大势力的几句话就对自己不管不问,何况还有双儿等人在,为何一年多的时间以来,没有碰到任何五帝山搜寻自己的人?就连这一方面的传闻也没听过?这根本不符合常理,因此也让他对五帝山方面更加担心起来。
行出百里左右,斩风就被十几道强大的神念牢牢锁定,前方几千丈外,将近二十道身形从各个方向围了过来。斩风狠狠的一咬牙,身形未停,直冲而上,人在半空已喝出了“兵”字天音,九道化身护在他的四周,迎着十多名至祖的庞大杀念,以一往无前的态势冲了上去。
“轰……!”震耳欲聋的响声不断在四周空间响起,斩风出道以来最为艰苦,最为危险的一战爆发了,十六名至祖的联手一击令斩风包括九大化身在内几乎同时炸成了碎片,这样的一个结局令在场众人都感到有些不可置信,无法接受。但是他们刚才以气机锁定的斩风确实已经灰飞烟灭了。
“他还没死,我能够感觉到他那若有若无的气息……!破妄之瞳!”其中一名至祖双目中突然射出两道白蒙蒙的光芒,耀人眼目,直射向数千丈外的空间。
“噗噗……!”几处空间湮灭,斩风踉跄的身形也从空间中显露出来。
“哼,哪里走!”十几道冷哼声几乎同时响起,一只只大手迅速将这片空间禁锢,直接抓向他的身子。
“兵!爆!”斩风连抵抗的念头都没想,就再次喝出兵临九解,十六名至祖联手,根本就无法抵挡,他眼下脑海中只有一个字“逃”,九道化身在距离斩风千余丈处炸裂开来,浩瀚毁灭的气浪将附近空间内的一切全都毁灭亦尽,所有的追击至祖不约而同的向后急退,斩风却在这一眨眼的机会,身形借着那股爆破的力量,一闪,消失在天际。
“又让他跑了,下次一定要想个好办法才成,不然他经常玩这招岂不是多了张保命符?”一名至祖恨恨的一跺脚道。
“听说赫连世家的大罗天锦已经传给了赫连徒步,若是这次他在的话,斩风插翅难逃!”另一名至祖道。
“呵呵,阴阳会的至宝,阴阳宝镜已被曲无意炼化,这次他如果在的话,斩风也是跑不了的!”开始说话的那名至祖有意无意的道。
“你什么意思?你们赫连世家有本事自可独自去抓那个斩风,何必趟这趟浑水?”
“哼,你又是啥意思?我们阴阳会难道会怕你们赫连世家不成?什么时候轮到你在这里指手画脚了?”
两人这一吵吵开,和他们关系相近的立时就分为两派,也有将近一半人一直站在另外一名至祖的身后,对于他们的争吵不置可否,仿佛置身事外一般。
显然这帮人虽是联手对付斩风,但内地里却也在勾心斗角,谁也不服谁。正在一行人吵得有些面红耳赤的时候,几道人影分别从另外两个方向射来,还没到近前,这群人已各自停了下来,明显后来者比他们的身份地位要高出许多。
从东面来的是一男一女,男的貌若潘安在世,目若繁星,双目之中似乎真的有日月星辰在浮沉,浑身上下带着一股说不出道不明的神秘意味,让人一看向他就不想把目光移开。女子白衣如雪,貌美如花,一笑一颦间,莫不动人心弦,仿佛一颗镶嵌在空中的明珠,光芒万道,令观者失色。两侧太阳穴各垂下一缕黑亮的发丝,看起来有些俏皮可爱。这一男一女一来到这里,并没有说话,就好像成了这里的中心,凡是观者无不低头,像是在向自己心中的神明膜拜一样恭恭敬敬。
从北面来的是两名男子,一人身高过丈,短髯如虬,环眼圆睁,比公孙大柱还要威猛,另一人却是赤着双脚,一身灰色青衫随随便便的穿在身上,斜肩挎着一个斗大的大葫芦,比霍云的那位酒鬼师叔的可要大上了好几倍。两人刚来到近前,看着垂头丧气的一干人,威猛大汉率先出口,如此刚猛的一个大男人,一开口却是比那些娇里娇气的大姑娘还要嗲气,话还没说完一句,那个背着酒葫芦的青年已喷了他一身的酒水。
“咳咳,我说曲无意,你能不能不要卖弄风sao了?不会是这几天正好是你的那个占了上风了吧?”喷酒青年一边说一边擦着自己身上的酒渍,旁边的一群至祖却是没有他那么大的胆子,想笑不敢笑,一个个憋得脸红脖子粗。
“赫连徒步你这个该死的小酒鬼,既然知道人家这几天是特殊的日子还来取笑,你看看,让我怎么见人?”曲无意手捏兰花指,环眼中似柔情,似多情的嗔怪了一句,那表情真的是要多恶心有多恶心,若不是摄于他平日的凶名,估计在场的至祖早已跑到犄角旮旯去大吐特吐了。
赫连徒步耸耸肩,狠狠的灌了几大口酒,这才长出了口气,目光有意无意的瞟向风飘摇,风飘雨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