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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雁强忍着酸涩与恨意,之后便帮阡陌换衣服,身上依旧可见许多伤痕,有些甚至还流着血,雪雁一点一点的将她身上的血衣脱下,将那两瓶深潭之水拿了出来,将之涂抹在她的伤口之上,尤其是脸上,更是多涂抹了几遍,阡陌曾和他们说过,这深潭之水无论是对内伤还是外伤,都有着极大的效用,此刻,她是多么感激阡陌留给他们的药,否则,阡陌这样,她还真是束手无策!
终于将药涂抹干净了,两瓶甚至连一丁点都没剩下,就算她知道这药剂价值千万金币,对她而言,只要能救阡陌,她便一丁点都不会在乎!而后从客栈的掌柜那要来一套衣服,帮阡陌换上了一套干净的内衣,随后才叫徐年进来。.
此刻的阡陌早已经累极晕了过去,雪雁端着那满盘的血水走了出去,甚至把阡陌身上的血衣也处理了,徐年站在床头看着阡陌那张呗毁坏的脸,拳头攥的死死的,阡陌很强悍,但这也只是对他们而言,如今,当阡陌如此悄声无息的躺在他们面前之时,徐年才感觉到心口被压的慌!
是不是已经习惯了她的照顾,而忘记了她也只是十七八岁的少女?是不是习惯了她的强悍,而忘记了,她其实也会受伤?
徐年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痛恨着自己的无能,他其实什么都不是啊!
“徐年,你说到底是谁对师父下的毒手?”雪雁站在一旁,小声问道,眼底的恨意如此浓烈,在她心底,阡陌已经是她的师父,是她真心喜欢想要拥护的人,如她经常保护她一样,她也想要保护师父!
"不知道。”徐年摇了摇头,这他怎么可能知道?
“我知道!”红红细小的身子从阡陌的手腕之处下来,雪雁惊诧的看着红红,对啊,它是师父的魔宠,又是圣阶魔兽,它自然清楚。
随后,红红对他们细细说了之前发生的一切,不过对于风君妖化的事情隐瞒着没说,妖族与人族之间的仇恨,千年以来便一直存在着,甚至已经根深蒂固了,就算是雪雁与徐年,它也不敢说。
“原来是那方氏兄弟!原来他们根本就不是人族!”
雪雁满脸憎恶之色,那两人定然不是人族,不然哪有死了,这鬼魂还能战斗的?还有这两人在师父手下也没讨到什么好去,一个应该连渣子都没剩了,还有一个断了一只手臂,想必也好不到哪里去,只是这风君为何会突然失踪呢?难道被方清之给抓去了?
“那方清之受到重创,想必目前也不会有什么举动,我刚刚细细检查了阡陌的身体,深潭之水的效用还算不错,伤口在慢慢愈合之中,只是这脸倒是伤的极重,不知能不能愈合?”
“就算不能愈合,师父在我眼底永远是最美的!”
雪雁瞪了他一眼,男人对女人的相貌这么在意,不知道那奈何看了师父这样之后,会怎么样?要是他也和普通男人一样嫌弃的话,她一定不会放过他!
离沧海之滨最近的无墉之城,一夜之间受到了极尽恐怖的攻击!那漫天飞舞着的魔物,还有源源不断的魔兵像是突然从地面上冒出来的,这种只存在于传说中的恶魔,一夕之间覆灭了整座城池,城主包括那些守门兵甚至将领,都尽数被撕裂了,而那些民众全部被赶入城中的大会场之中,那些魔兵一身铠甲与常人无疑,眸眼之间却透着极深的紫色,手指尖长,看人的眼色透着一种贪婪,似乎想要将人的心脏挖出来吃了。.
“禀魔尊大人,无墉城已尽数控制。”妖且躬身回禀,容冽虚步于半空之中,俯视着脚下的蝼蚁,一些肝胆抵抗的,已经尽数撕裂,被挖出心吃了,会场的数万之众吓的瑟瑟发抖,这一称劫对他们而言会毁灭性的打击,他们甚至连一丝抵挡之力都没有。
“嗯,命令下去,不可主动吞噬人心,否则,杀无赦。”
“是。”
“还有,将魔族占领无墉城的消息尽数的发布出去,务必在短时间之内,让整个云锣大陆都知晓,还有,再发布一个消息,三日之内,若隐族之人无人现身的话,无墉城内所有人族的心脏将会被吞噬。”
如此血腥的话从容冽口中说来,犹如吃饭喝水一般容易,但是没有一人敢质疑他的命令,数十万之众的魔兵也唯他一人马首是瞻,容冽那一袭红衣肆意挥扬,完美无缺的绝世容颜,蛊惑人心,只是那原本冰冷的双眸顷刻之前紧缩,心口之中袭来一阵痛意,强烈的痛楚与恨意涌来,这是属于阡陌的感觉,她出什么事了?
妖且与冷刀似乎注意到了他的异样,还没反应过来,他的身影却已凭空消失,魔尊这是直接撕裂了时空么?多么骇人的魔力,想必也只有神才能做到如此?
魔尊的行踪没有一个人知道,也没有任何人有胆子去问,只是最近魔尊消失的太过频繁,这是不是预示着什么呢?
容冽与阡陌心血交融之后,只是一个念头,他便清楚阡陌的具体位置,但这一次,他似乎来的晚了一些,一张床上,她静静的躺在那,昏暗的灯光之下,他能清楚的看见她的脸,被毁了!谁敢伤了她?凌然的杀意忽而咆哮而出,阡陌在顷刻之间睁眼,雪雁趴在她床头照看着她,不过已经沉沉睡去,她睁眼看到了灯光下那个艳红的身影,就算他是魔尊,但是他总是会出现在她左右,就算这一次晚了一些,阡陌心底依旧问热,只要出现了就好,不管晚与不晚。
一袭红衣飘然而过,床上已然没有了阡陌的声音,而雪雁依旧趴在床头,无所察觉。
还是那个犹如世外桃源的地方,温泉之声潺潺,桃花纷繁,未曾变化分毫,容冽将阡陌放于铺满花瓣的草地之上,柔软之极,手指抚摸着她的脸,轻声道:
“谁伤了你?”
“伤我的人,我已经杀了,放心,我不会让人白白欺负的。”阡陌浅笑着有些牵扯到了伤口,只是与他在一起的感觉如此心安,仿佛天地之间只剩下两个人,不会有任何人打扰,就算是身上的痛意也悄然褪去。
“抱歉,我来晚了。”这一声抱歉从他嘴来说来,是极为艰难的事情,容冽的眼落在了她的脸上,她是他的小东西,是他的珍宝,怎能容得别人践踏?这种滔天的怒意压抑着,只是因为在她面前而已,那是唯有屠尽全城才能止住的愤怒!
“不会,你不能在我每次都有危险的时候都出现,那样我还如何强大?况且拥有你的心头之血,我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死去?至于我的脸,你会介意?”
阡陌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她虽没看过到底被毁成什么样子,不过也清楚应该很丑,她对相貌并没有多看重,只是,女为悦己者容,她希望在他面前是漂亮美丽的,但如这种美丽成为了过往,甚至不再恢复的话,他会不会在意?
“若要漂亮,本尊看自己的脸就好,况且,有本尊在,你脸上的一点小瑕疵不成任何问题。”
这是他的自信,也是他自傲之处,所有的问题,在他面前都不是问题,阡陌笑了笑,她喜欢他这样的霸气,眉梢之间却还透着些许的愁容,想了想,缓声道:
“我想去玉镯世界看看喵喵,它伤的很重。”
“嗯,本尊陪你去。”
玉镯世界,相当于千羽的领域,在这里,他就像是一个君王,就算是容冽在这里,魔力会大打折扣,会被减弱十分之八,在进入的那一刻他已经感觉到了,而千羽在看见他的时候,原本淡漠的眼神忽而有些复杂,两个男人之间对视一眼,便是火花四溅。
阡陌没心思在他们身上,喵喵被放置在石床之上,化为猫咪状的喵喵趴在那里,有气无力的样子看起来并不怎么好,阡陌的心还是放下了少许,那一声心脏被捏碎的声音犹然在耳际,她真的以为它就这么死了,而且还是为了她而死,就算它是她的魔宠,也没有待她而死的义务!
“猫有九条命,况且这还是修炼两千年的猫族,放心,它不会有事,只是暂时不能化形,并且需要修养一段时间。”
千羽解释着,并不喜欢看到阡陌那失魂落魄的样子,阡陌听闻之后,脸色这才好了一些,一手抚摸着喵喵并不光亮的皮毛,喵喵下意识的蹭着她的手,微弱的叫喊了几句,然后又睡了过去。
“千羽,好好照顾它,拜托了。”
“嗯,我知道,至于风君的话,你不用担心,他那已经妖化了,之前的伤也会自愈,因他是半妖,这一次妖化之后可能要花费一段时间才能回归人身,之前看他的手臂化为兽爪状,看样子,他该是高等妖兽。”
“那个半妖,本尊倒是知道一点,他身上的血脉,有一半是妖王镜沥的,他幻化出来的是应是破天爪,威力巨大,不过这该只有纯种血脉才有可能继承,况且妖王生九子,只有一子才能继承。”
“破天爪么?看起来倒是有些像,可能是血脉刚觉醒,他还不会怎么运用,若他运用纯熟的话,威力不可小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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