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寻觅了片刻,便看见湖中央有一艘船,船的正上方,插着一面红色的旗子,正迎风招展。。.
血族,都以红色为尊,那一艘船,定是血迦的无疑了。
林芊芊打定了目标,运起了灵力,踏空而去,点着水面,犹如蜻蜓点水一般,踏着湖面步步生花,直到了一艘渔舟之上。
“敢问是姑娘贵姓林?”撑船的老叟问。老叟戴着一顶大斗笠,微微倾斜,几乎遮住了他近半的脸,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态。
“正是。”女子答道。收起了打量的眼神。
“血公子恭候多时了,船堂之内请。”老叟掀开了珠帘。
“多谢老人家。”
林芊芊低着头进来,迎面便扑来了异香,细细一闻,有点似茉莉的清香,又有点莲花的芬芳,总之让她精神为之一爽,心下对这个香情有独钟。
进了船堂,便有一层粉纱,透过粉纱隐约可见船堂的另一头端坐着一个红衣男子。林芊芊挥手掀开了纱巾,果见血迦一本正经地坐在那里。
男子的发冠随意束起,几缕青丝自然垂下,男子阴柔的美感再添几分,长眉入鬓,精致无比的鼻梁下一张绯红色的薄唇轻轻挽起一个弧度。
“你来了。”血迦的声音格外的平静,倒不像以前那般,见了人就各种戏谑嘲讽。
“血少主早就知道我会来的,不是吗?嗯……久等了。”林芊芊毫不客气,也不生疑,直接端起桌案上的茶喝了下去,不由得打了一个嗝,道:“说吧,什么屁事,我还有大把的事要忙。”
的确,现在保住了九转回魂丹,就要及时给澹台子墨服下,否则夜长梦多,迟则生变。
“倒是麻烦你来一趟了,我是想向你的确一件事,顺便请你帮个小忙。”男子道。
女子放下茶盏,道:“没问题,你救过我,也救过他,帮你忙……无可厚非。”
“你何时知道了?”
女子不言语,闭目养神。
血迦知道她不肯说了,便放弃,说自己的事。“我想知道,宇文煌的背景,你知道的,我都想知道,越详细越好,你放心,我不会对他不利。”
原以为林芊芊会推迟,不想她如此爽快。“宇文煌,宇文皇族三皇子,幼年间丧母,被册封为煌王,同年大病,顺着这个梗,他装疯卖傻近十多年,却一直在韬光养晦,也躲过了皇族的各种明枪暗箭。”
林芊芊看了他一眼,声音古井无波,继续道:“据我所知,他的左膀右臂凌夜凌魅把控着整个翎翌的地下情报,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其次,我也是近来才知道,他是御剑门的少门主,我知道的就这些了。”
她算是全盘托出了,这样才显得她有诚意,反正她不说,总有一天会被查出来的,倒不如现在做回君子。
血迦点点头,像是满意。“多谢告知,在我请你帮忙之前,我请你听我说完一个故事。.”
“但说无妨。”
“大约是在二十多年前,具体的时间,我也记不太清了,因为故事发生在我出生后的一年,这个故事,也是我自己道听途说而来的。”
血迦换了一个靠姿,慵懒道:“那时,血族掌权的不是我父亲,而是我的大伯父,血椤。”
“血椤?”这个名字有些陌生。
男子点点头,道:“对,血椤,连我都有些陌生的名字,因为这个二十多年前的掌权者,竟没有被计入族谱和族册。当年,血族有四个嫡系继承人,他们是亲兄妹,血椤,血影,血兑,血浣。”
血迦道:“血椤是族长,血影和血兑是族辅,而血浣是族圣女。其中,血橥血浣的感情最为要好,两人的手足情深,相互扶持。但有一天,血椤突然消失了,族里人都说他死了,但是他究竟怎么死的,没人知道,只是传闻他练功入魔,从而爆体而亡,当然也还有各种传闻,只是都不足为信。”
林芊芊没说话,示意男子接着说下去。
“血浣得到大哥血椤去世的消息,悲痛欲绝。但是她又觉得大哥的死有些蹊跷,便舍去自己高贵圣女的身份,打着要突破瓶颈的借口,到了世俗修习灵力。其实,她只是依靠自己的能力,调查出血椤真正的死因。但是此后,血族再也没了血浣的消息,杳无音讯。”
“在血椤血浣相续离开之后,血族群龙无首,只能推出血影为族长,其结发妻子血莺为族后和守护,其弟弟血兑为二族长,并且悄然成立了血杀会这个势力,在世俗中以杀人赏金的方式,疯狂的杀人敛钱,逐渐的成长为一大邪派,令人闻风丧胆,所以才会有‘没有血杀会杀不了的人,就怕你没有万贯的家产’的这个言说,也因为这句话,成就了血杀会的威名。”
血迦见女子还锁着眉头,道:“我主要想说的,便是这几个人,血影是我父亲,现在掌权,血兑已经被你们杀死了。而血浣……”
林芊芊的眸子一动,道:“你知道血浣的下落了。”
血迦点点头,道:“何止知道,我前不久还见过她了,她返回血族,盗走了花梦瑶,往翎翌的方向去了。”
“什么?”林芊芊瞳孔猛的一缩,那这么说来,她之前看见过的那个女子,真的是花梦瑶了?母亲真的醒来了?她没有看错?
“所以我就顺藤摸瓜,在翎翌费了不少的时间,也付出了代价,让我探查到了一点有用的东西。”血迦有些得意,道:“血浣原来当年一气之下离开了血族,到了世俗,便遇到了年轻时的风夫人云氏,也就是如今摘星楼的楼主之妻,风修尘的母亲。两人一见如故,便义结金兰,血浣隐姓埋名,自此,她在人间的名字,便是……云箐儿。”
林芊芊又是一惊,这个也太爆炸了。“那如此说来,云箐儿便是血浣,血浣便是云箐儿,而云箐儿就是箐贵妃,当今国君宇文琉玥心爱之人,也就是……宇文煌的母妃,而你……和宇文煌,竟是亲表兄弟!我的天!”
呼,兜了一大圈子,原来里面竟还有这般的故事,也难怪血獒这么爽快救了宇文煌,不曾想……还有这般关系。
“嗯,我是兄,他是弟。”血迦有些郁闷,道:“云箐儿在后来和宇文琉玥相遇相知,嫁给了当今国君,宠盖六宫,因为她莞尔一笑让国君心弦一颤,所以宇文琉玥又赐名婉儿,云婉儿。”
这个故事,林芊芊倒挺得蛮有兴致的,如果可以知道当年事情的所有原委,恐怕更加精彩。
“血浣在嫁给宇文琉玥之前,也结识了花梦瑶,花夕瑶等几人,她们也是一见如故,义结金兰,当年四大美女,四大才女,风光无限。”血迦说到这里,故事便算是告一段落了。
“那说这么多,你想让我帮你什么?”
林芊芊问道,因为时间久了的缘故,捧在手心里的茶都有些凉了。
“我怀疑……血椤没有死。”
“为什么这么说?”
血迦道:“我收到了消息,花梦瑶在醒来不久之后,便曾出现世俗,毕竟百花宫的坐骑青鸾凤鸟太过引人注目,我想不知道也难。花梦瑶两姐妹,其实和血浣等人碰过头了,但是一直没有现身,像是在寻找或者密谋什么,我想……她们也许是在找血椤,或者说,寻找血椤,只是他们其中之一的一个目标。”
原来……花梦瑶真的醒来了,那为何不来和她相认,却在远处看着?
这个问题,她只能先压在心里,不能表现出来让血迦知道她其实压根啥都不知道。“你是说,她们已经有了血椤的线索了。”
“可以这么说。”
林芊芊点点头,又问:“血迦,听你话里的意思,是想让我帮忙寻找血椤吧?”
“不错,你果然灵敏,看来找你帮忙错不了。”
“没问题,这个忙我愿意帮,只是我想知道,你为何对上一代的旧事穷追不舍?就算知道了血椤没死的原因,并且又找到了他的本人,又有什么意义?”女子道。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当年的事情只怕没有我表面想的那般简单,他们流传的只是这个版本,一定还有什么惊天的秘密被隐藏着。我觉得……牵扯重大。”
女子不由得点点头,细细想来,这里面确实还有许多不明白的门道,牵扯到上一代恩恩怨怨,有太多太多的未知。
“少主终于明白这一点了,老夫很欣慰啊。”
一句沧桑的声音传来,两人的目光齐齐望向船堂之外,透过粉纱珠帘,隐约可见那个戴着斗笠的撑船老叟踏着四平八稳的步子进来。
掀开纱巾,老叟一直走到了血迦面前,然后扑通一声地在木板的地面上,伸手摘掉了自己的斗笠,露出了自己沧桑布满皱纹的脸,其中半边脸,被利器之类的所伤,留下了深深的疤痕,那老叟随后重重地磕了一头。
血迦不解,道:“老人家何出此言?快快起来吧。”
血迦只知道这个老叟是血族的一个在世俗的外门子弟,专门在翠云湖待命,此船也是他一直在撑,年纪比自己的父亲血影都要大许多。
那老叟依旧跪在地上不起,抱拳道:“老奴见过少主。”
血迦上前,将老叟扶起到一旁,才道:“本少主问你,为何自称老奴?”
“少主有所不知,老夫名为血原,是血族的长老之一,亦是血椤族长的贴身侍卫。”
“血原?”血迦有些疑惑,因为这个名字他闻所未闻,但是打量了一下老人家,发现他的瞳孔是红色的一片,的确是血族之人无疑。
血原看了一眼林芊芊,不言语。
“老人家但说无妨,我和血迦是……朋友。”林芊芊见此道,感觉立马就会有重大的爆料,她才不能错过,这个时候让她回避,想得倒美。
血迦也点点头,示意如此。
血原见此,才道:“时机已经成熟,我血原也终于等到了今天,所幸少主明白的还不算太晚……”
“长老有话直说。”男子直觉,这个老人家的出现,必定会让事情有重大的转机。
“咳。”老人轻咳一声,继续道:“少主可知血椤之名?”
“知道,上一任族长,我亲伯父。”
闻言,老人家大笑摇了摇头,忙罢手,道:“非也非也,也罢,这一出狸猫换太子的戏,也差不多该落幕了,哈哈……”
林芊芊直觉重头戏来了,忙问:“老人家何意?”
“血椤的确是上一任族长不错,但……”血原顿了顿,看向血迦,胸口剧烈的起伏,长出一口气,他似是下定了一个决心,道:“但他……也是少主的父亲,亲生父亲!而如今的族长血影,只是你的叔父罢了,血影弑兄夺位,又娶了长嫂为妻,张冠李戴将血椤的儿子强掳过来……”
果决新闻,林芊芊听得骇然。
血迦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是血原的眼神和语态,却不像作假,当下自己不由得连连后退几步,整个人一下子就坐在了地上。
“你说的不是真的,你说的不是真的!你撒谎!你撒谎!你究竟是谁?本少主要杀了你!”血迦不敢置信,连连摇头,他根本无法相信这件事,他喊了二十多年的父亲,和他竟不是父子!
愤怒之中,血迦的红眼狰狞得可怕,冲到血原的面前,将对方卡着脖子一把提起,再狠狠地用力掐了下去。“你这个老不死,敢如此污蔑我的父亲,捏造一些子虚乌有的事情,罪该万死!”
血影虽然对他严厉苛刻,说不上好,也不能说坏,但是正因为血影的苛刻和漠不关心,才造就了今天这般独立强大的自己,从这一面说,血影是个成功的父亲,他绝对不会让别人如此污蔑父亲。
“咳咳……”血原被掐得几乎透不过气,他有灵阶的修为,却不反抗,脸上的青筋突爆。“老奴说得……句句是真,字字是真,绝无……虚言,可叹少主你这么多年,一直都认自己的杀父仇人为父亲……”
血迦心里犹如天崩地裂一般,因为他内心深处,也开始相信这个老人家的话,只是他却不敢让自己相信,手上不由得加重了力气……
本书源自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