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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的学业终于结束了,我走向马车,却被一个声音叫住:“君少爷,请留步。.”
我看着走过来的千公公,道:“公公有何事?”
“皇上召你觐见。”
不知为何,我心里有不祥的预感,他干吗召见我?难道是跟今日老师的事有关?我怀着一颗忐忑的心跟千公公走了。
“千公公,皇上为什么召见我?”
我跟着千公公来到御书房前,他只道:“杂家也不清楚,你进去便知。”就在这时,暮之从另一边走过来,不,应该称他为龙曜更为合适。我怔怔地望着他,阳光摹临着他的轮廓,似倾入了一世的芳华,将那俊美如神邸的容颜刻在时间的碑上,让人再也无法忘记。无边无际的蓝天就是他的背景,衬得他祈长的身子如雕塑般深刻,一头黑发如水中晕开的墨,缠绕在衣间,眷念着微风的温柔。我突然有种感觉,他的那种锁于眉间的孤傲,那种藏于心底的不羁,那种透于骨子里的冰凉,不为倾世只为倾心。最是那一抹身影,洗尽铅尘,只剩繁华背后的冷漠。
他也看到了我,表情依旧冷漠。
“嗨。”我笑着一张脸跟他打招呼,他直接无视我,进了御书房,我马上像泄了气的气球,跟了进去。
“参见皇上。”
“参见父皇。”
“免礼平身”龙翼放下手中的奏折,眼睛在我们身上打转,天子的威严十足。“朕今日叫你们来,是想交给你们一件差事。”
他直接进入话题,我不禁好奇道:“不知是什么差事?”
“朕要你们去利县古佛山找一个人,他叫徐涂,是一位隐居多年的高人。”
龙曜皱眉道:“父皇,儿臣不明白你为何要找他。”听他的语气,好像知道这个徐涂,而且不喜欢他。
龙翼目光微敛,道:“朕要招他入朝为官,担任上书房的老师。”看来,他上次去了上书房后,对皇子们的学习态度很失望。
龙曜又道:“为何一定要是他?他行为怪异,且来路不明,依儿臣之见,他并不适合进宫为师。”
龙翼一口否决他的话:“他虽然行为举止怪了点,但学问和武功确实厉害,是个不可多得的良才。.他隐居在古佛山已有多年,想要请他来朝廷为官恐怕有一定难度,所以朕才派你们去请他,朕相信你们的能力。”
他把话说得容不得我们拒绝,我偏头去看龙曜,他低着头,刘海挡住了他的眼睛,我看不见他的表情,也不知道他此时在想什么。
“我一定不负皇上所托,把徐涂顺利请进宫。”这时,我夸下海口,龙曜依旧没说话。
龙翼满意地看看我,继而严肃地看着龙曜,道:“曜儿,莫非你要维抗朕的指令?”
“儿臣不敢。”
“那你们即日动身。”当龙翼说完这句话时,我才意识到自己要跟龙曜出远门,没有别人,只有自己跟他,顿时,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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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我简单收拾点衣物便动身了,他本来要骑马,但是我坚决反对,原因很简单,我不会,于是,我们同坐一辆马车出发。从皇宫去利县路途有点远,我们赶了三天的路才到,途中,我对他说的话不下百句,他对我说的话却屈指可数。
大多数时候,他都在闭目养神,而我就趁机看他,看他的眉,看他的眼,看他的嘴,这个习惯,我从认识苏牧后便养成了,到现在还改不了。
“看够了没?”他抿着的嘴巴突然动了动,声音如寒冰,眼睛依旧紧闭,蝉翼般的睫毛吻着下眼睑,温柔了一片。我突然有种冲动,想把一只老鼠扔他身上,好看看他惊恐的表情,至少比看这死气沉沉的表情来得好。
听他这么说,我赶忙别过头,像是做贼被抓,吞吞吐吐道:“谁看你了?我……我在看窗外的风景。”说着,我拉开车窗帘,看着飞逝而过的山水,却漫不经心。
突然,他又不说话了,我小心翼翼地转头,见他还是那副样子,继而,又看向外面,思绪万千。
过了会儿,马夫便在外面叫道:“两位公子,利县到了。”
我第一个冲下车,仔细想想,来古代这么久,这是好像是第一次出远门,不免觉得兴奋。
我们来到一家酒楼,早已饿得发慌的我一坐下便开始点菜:“小二,把你这的所有的招牌菜和好酒都拿上来。”我小手一挥,将一锭金子放在桌上,他一看到金子,马上眉开眼笑:“好嘞好嘞,马上就上!”
不一会儿,桌子上摆满了菜,尽是佳肴。我倒了杯酒递给他,“龙兄,我们来畅饮一番。”
他抬眉看了我一眼,似乎对这个称呼很不满意,我把酒放他面前,无辜道:“你总不能要我喊你二皇子吧?”继而,他低眉,算是默认了我的称呼。
吃着吃着,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你是不是认识徐涂?”他喝下一口酒,道:“有过一面之缘。”
我追问道:“那你是不是不喜欢他?”这只是我的猜想,但他疑惑地看了我一眼,我便在心里肯定了这个答案。
“这个你不必知道。”
“让我猜猜,他肯定是得罪了你,或是你看他不顺眼,对不对?”我充分发挥了自己想象的潜能,他只丢给我一句:“专心吃你的菜,不要说话了。”
我气鼓鼓地吃了一口菜,不再说话。
这时,旁边一桌的对话传过来:
“你们听说没,皇上前些日子被人绑架了,差点被杀害啊。”
“对啊,要是皇上真的遇到不测,我们北宣国就完了。唉,最近四国局势动荡不安,依照我们国现在的实力,我怕迟早被别国吞并啊。”
“这话你可不能乱说,被有心人听去了怎么办?可是大罪啊。”
“听去便听去,我说的是事实,这北宣国,不呆也罢。”
龙曜听完后目光微敛,握杯子的手紧了紧。我放下筷子,叹息道:“唉,没想到百姓们对北宣国这么失望,容我说句大逆不道的话,要是继续这样下去,恐怕国不久矣。”
他终于正眼看我:“为何这么说?”
我端起酒杯,道:“我打个比方,把这个杯子看做是一个国家,而杯子里的酒便是百姓。”然后,我将手一斜,杯里的酒全倒在地上。“这酒若是没了,杯子便会空,一个空的杯子有何意义?很容易便会碎,像这样。”我手一松,酒杯便垂直下落,摔在地上四分五裂,发出清脆的响声。“同理,一个国家要是失去民心就等于失去了国之根本,最终的结局只有走向灭亡,这就是失民心者失天下。”
他的眼里有了新的东西,像是欣赏,又像是探究。我第一次躲开他的目光,因为这样的感觉实在是太奇怪了,他就这样看着我,既不出声也不动。
“难道我说得不对吗?”
“你说得很对,失民心者失天下,你的见解很独特。”
我讶异了,难道说这个时代的人还不知道这个真理吗?
“你是怎么想到这点的?”他又问道。“呵呵,随便说说罢了。”我摆摆手,继续埋头吃饭,隔壁桌的对话还在继续:
“我看啊,我们不如趁早去南灵国,论兵力和势力,南灵国可是在其它三国之上。”
“对啊,南灵国皇帝的儿子个个出类拔萃,听说三皇子又攻下一座城了。”
“可不是嘛,如果四国交战,最后的赢家很有可能是南灵国。”
听到这,我算是知道南灵国的影响力有多大了,中土大陆上一共有四个国家,跟三国鼎立的局面很像,也是势力四分,互相制衡,它们分别是东羽国,南灵国,西玄国,以及北宣国。我一直以为它们势力相当,现在看来,我的想法是错的,南灵国明显要强些。
龙曜的手握成拳,脸上有隐隐的怒气。我把桌上的几个酒杯都盛满酒,然后拿出一个空碗。道:“龙兄,我还有点没告诉你,如果把这些酒杯里的酒都倒进这个碗里,便会杯空碗满,这个碗得到了所有的酒会变重,自然不容易摔在地上。”我把所有酒杯里的酒都倒进空碗里,不一会儿,碗里盛满了酒。“同理,一个国家要是得到了民心,就等于得到了所有的东西,这个国家统一天下只是早晚的事,这就是得民心者得天下。”
他的眼里闪过一丝精光,继而重复着我的话:“得民心者得天下……”我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眸中的寒气褪去大半,竟有了丝丝暖意,像冰川被融化了,虽然只被融化了一角,但有了生机。
这时,一个清亮的声音响起:“哼,迂腐之说。”我以为他在说自己,转头便见一位清风道骨的男子,他身着浅灰色衣衫,头戴斗笠,腰间挂着一支晶莹剔透的玉笛。
没想到他看向我隔壁桌的那两个大汉,眼露不屑。那两个大汉看上去也不是好惹的货,立马拍桌站起,对他怒目而视:“你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