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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雪马上不爽了:“喂,小白脸,我相公都还没表态,你说什么话啊?早知道你话这么多,我当初就应该把你的舌头割了。.”我回道:“我说的都是实话,你爱听不听。”
我们眼对眼,硝烟四起,徐涂站在我们中间,突然对着殷雪道:“其实,你不应该选他做你的相公,”
“为何?”
“因为啊……”他凑过去一点,用手挡住嘴的一边,神秘兮兮道:“他有花柳病,你要是跟他同房,吃亏的不是你吗?”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在场所有人听得到,我倒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望向龙曜,果然,他的脸黑得可以媲美包青天。
徐涂还没说完,继续道:“而且啊,他有个不良嗜好,对女人没兴趣,只对男人有兴趣。其实,你口中的小白脸就是他的情人,他们好得很呢,你是拆不散他们的。所以,你就不要对他抱有期望了,趁早死心,成全他们吧。”
我一听,配合徐涂演戏。“对啊,他已经是我的人了,你抢不走他的!”说完,我走到龙曜旁边,脚尖一提,在他的脸颊上打了一个响亮的啵啵,而后得意地看着殷雪,完全忽视怒气冲天的某人。
“你看看,他们多恩爱啊,你还是趁早走吧,另外找个好男人。”徐涂满意地看了我一眼,转而对着同样黑脸的殷雪道。
“我要杀了你们这对龌龊之徒!”殷雪抽出剑向我和龙曜袭来,可是,没等我反击,她的剑已经掉在地上,而徐涂悠闲地站在一旁,道:“这只是一点小教训,要是你再继续纠缠,我可不保证会不会见血啊。”刚才,徐涂只一个动作便把她的剑打下了,他的速度跟我之前在酒楼里见到的灰衣人的速度一样快,都在眨眼之间。
殷雪狠狠地瞪了我们一眼,捡起地上的剑,识趣地带着其它几个人离开了。她一走,我马上冲到徐涂身边,问道:“徐老涂,既然你武功这么厉害,为何不一开始就出手?干吗跟她说那么多废话?”
他双手环胸,不时地瞥龙曜几眼,似笑非笑道:“那是因为某人整天面无表情,我看得烦啊,所以想看不一样的表情。”不得不说,在这一点上徐涂跟我是志同道合的,我也不想整天看他的冰山脸。.
“万一他冰山变火山,如何是好?”
“那正合我意。”
我们在这边说话,龙曜一声不吭地就走了,脸色还没有变正常。我盯着他的背影,叹息道:“唉,他还是那样。”
“至少,他没有拆穿我们,这点值得表扬,换做以前,他早拿剑指着我了,有改进,不错不错。”徐涂一边欣慰地点头一边往前走,我站在原地,想:他们还真是亲戚,脾气都可以用一个词来形容: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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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县城后已是中午,我们找了一家酒楼吃饭。
徐涂只吃了几口便把筷子放下,看向我:“少慕啊,我还是喜欢吃你炒的菜,你现在做给我吃好不好?”在他期待的目光中,我果断地摇头:“现在不行,我堂堂君家二少爷怎么能在这里做菜?会败坏名声的。”他的脸马上垮下来,龙曜不理睬我们,专心专意地喝他的酒。
“君公子?”突然,有人在叫我,转头一看,原来是楚清仪。几天不见,她又变漂亮了,她今日穿了一件素色的布衣,头发简单地挽成一个髻,没有任何修饰之物,看上去清雅至极。我很喜欢她这种长相,下巴尖尖的,眼睛大大的,嘴唇小小的,皮肤白白的,没有胭脂水粉,没有华衣贵装,却是个标准的美人。
我起身迎上去:“楚姑娘,真巧,在这都能碰到你。”她盈盈一笑:“是啊,我还以为我们没机会再见了呢。对了,你找到要找的人没?”
“呵呵,找到了,就是那位。”我手指徐涂,她看过去,徐涂见有美人看着自己,马上露出一个笑,那排黄黄的牙齿显现无遗,天知道我现在多想冲过去把他的嘴缝上,他这个样子太丢脸了。她移开视线,重新看着我。“就是他吗?”
“对啊,呵呵……”我干笑着,又问道:“那帮人还有没有去你家捣乱?”
“没有了,这多亏了公子啊。容我问一句,你准备离开这了吗?”
“是啊,怎么了?我看她一幅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禁好奇。”
“你如果要走的话,最好趁天黑前出城门。”
“为何?”我觉得一直这样站着讲不方便,便邀请她去那边坐:“楚姑娘,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坐下来聊。”
“好。”
我把她引到桌旁坐下,徐涂马上凑到她面前,色眯眯地盯着她:“小姑娘,你家住哪里?许配了人家没啊?”楚清仪被他问得不知说什么好,我把他扯回来,十分无奈:“徐老涂,矜持点。”转而,我对着楚清仪道:“你不要理他,继续刚才的话题吧,你为何要我们天黑之前出城?”
她的表情有点严肃:“不瞒你说,上次我逃过月祭后,县令好像找了另一个人当祭品,可是他逃离了小屋子,因此祭祀不成功,惹恼了月神,于是,又有很多姑娘莫名消失,等发现时已成了干尸。神婆说这是月神在惩罚我们,而且以后会变本加厉,为了阻止月神继续残害我们,神婆算出月神今晚子时会出现在城西的城隍庙,到时我们会去抓住他。所以,你们还是趁早离开得好。”
“小姑娘,你说的话有趣,月神是什么玩意?神婆又是什么玩意?没想到我许久没下山,城里竟发生了这么有趣的事。”徐涂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龙曜跟他截然不同。
于是,楚清仪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他,他听完后更感兴趣了:“你们要去抓月神,能不能带上我?我倒想看看所谓的月神长什么样。”他的想法正合我意,如果那晚自己没看错的话,月神便是冷茗曦床下的那个嗜血鬼,她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又为何会拿我当祭祀品,我很想知道。
“不行,我们要快点赶回去,今晚不能留在这。”龙曜态度坚定。
“就在这留宿一晚嘛,明早继续赶路,可以吗?”我怎么发现自己经常求他,而他永远不会答应我的请求。
“曜儿,难道你不觉得这件事很蹊跷?你就不想留下来看看?”徐涂的话并没有让他的脸色好转,可是让他的话变了:“随便你们。”是我的错觉吗?为何徐涂总能说动他,而我就不可以?!不公平啊。
“公子,我劝你们还是不要去得好,万一出现遇到危险怎么办?”楚清仪在为我们担忧,我不以为然道:“别担心,我们会小心的,倒是你要小心点,晚上呆在家,千万别出来,我怕月神找上你。”
“我今晚会去神婆那,她会保护我。”
“这样也好。”
“哎呀,我出来得太久了,弟弟还在家等我呢,公子,我就先走了,你们晚上要小心啊。”她起身便走,我点头道:“楚姑娘慢走,我们有缘再见。”
“嗯。”不一会儿,她的裙摆便消失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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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很快来临,我和徐涂潜行在夜幕中,龙曜呆在客栈,没有来。今晚的月亮很诡异,笼罩着一圈灰色的光亮,让人看了心里发麻。
“徐老涂,我们会不会碰到那个月神啊?”我心里有小小的期待,也有小小的恐惧,徐涂是完全只有兴奋:“当然会。”
“为何你看上去那么兴奋?”
“有吗?”
“有啊。”
“哈哈……”他只是笑,没有说话,让我摸不着头脑。突然,他加快脚步,我赶紧跟了上去,也没多问什么,反正问了也等于白问,他的思维异于常人。
不一会儿,我们来到了城西的城隍庙,可是这里没一个人影,更不用说有月神了。月光笼罩着城隍庙,将一些东西暴露出来,也将一些东西埋在阴影里,晚风静静地吹,不远处有蝉声传来,躁动这个原本就不安的夜晚。
突然,一阵凉风吹来,我不禁打了个寒颤。“这里好像没人啊,难道情报有误?”
徐涂走进城隍庙,左瞧瞧右看看,道:“也许是我们来得太早了,月神还没来,再等等吧。”
“好吧。”我没有进去,在外面转悠着,随时观察着周围的动静。也不晓得他在里面干什么,半天都没有出来,难不成里面有宝藏啊?
我百般无聊地用脚踢地上的小石子,打发时间,突然,我发现一个可疑的身影在不远处的丛林里,一晃一晃的,很是诡异。该不会是月神出现了吧?我小心翼翼地走过去,没有叫上还在庙里的徐涂。
我离那个身影越来越近,心里也越来越紧张,手不自觉地握着腰间的皮鞭。据我目测,那人穿着一件白衣服,背对着我,看身形有点像嗜血鬼。突然,那人好像感觉到我的靠近,身子转过来,与此同时,我抽起皮鞭甩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