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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扒人家姑娘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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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一般的男子缓缓的扬起了唇角,一抹温柔到极致的笑意,绽放:“你还活着,我真高兴。.”

脚步尚未踏出,肩头却搭了一只手。

“二师兄,师父让我带你回边国。”

“我家小十五果然不愧是疆苇圣女,‘灵犀追踪术’真是越来越精进了。”

红衣男子笑得妖治横生,魅惑众生:“连二师兄我都不能逃过你的追踪。”

少女身穿着厚重的斗笠,从他身后转过来小声儿道:“二师兄,师父说过,一再执着只会伤人伤己……”

匪蓁绝美的眸子缓缓溢出妖治的笑意来,拍了拍来人的肩头,半真半假笑道:“小十五,你这教训人的样子真像师父。”

见妖孽撑着伞转身,小十五一着急,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冲着匪蓁大吼:“她已经不再是那个曾经的司音了,就算她的身体还是,可你惧恨那女人入骨,避之不及,为何如今偏偏还要自己送上门去?”

“为什么?”

妖孽顿住脚步,语气里却带着丝邪气,含笑的:“因为我爱上了这个有着阿若司音的脸,却丢掉了阿若司音本性的,姑娘。”

闪电划过,惊雷滚滚而来,劈散了无数落雨,打湿了两人的衣摆。

“你,你说什么?”

小十五脸色瞬间苍白,张了张口:“这怎么可能,当年她那样折磨你,还给你下了那样变0态的药,让你只要一受伤就血流不止,感受着死亡的降临偏偏还怎么也死不掉,你连听着她的名字都……又怎么会爱上有着她那张脸的木冬青?”

“小十五,你不是常说人死之前都会幡然悔悟吗?大约阿若司音也晓得自己对我犯下的那些事儿太过罪恶滔天,所以……”

匪蓁顿了顿,认真道:“所以她死了之后,留下木冬青作为她赎罪的礼物,送给我。”

一股寒意顺着血液流转四肢百骸,栗衣少女目露惊恐:“二师兄你疯了吗……那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一个有着自己思维的人,她不是什么的礼物!”

“她是我的礼物。”

脚步再次有规律的移动:“她是的。”

栗衣少女激动的喊:“如果她是,那么为什么她喜欢的人不是你?”

红衣男子的脚步倏忽僵住。

许久。

“那又如何?”

他弯着唇,笑得妖治:“终有一天,她会爱上我,只会……爱上我。”

“二师兄,你——”

小十五气恼,难以置信的瞪着他:“你居然要违背师命,你竟……竟敢不回疆苇?”

“嗯。”

红衣男子中肯的评价道:“小十五你反应越来越慢了。”

“二师兄!”

少女几步追上去,一把抓住匪蓁的手臂:“跟我回去,否则我就告诉师父,是你杀了贵为边国祭司的大师兄!”

“小十五,你认识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匪蓁转身,笑:“想让我跟你回去很简单,你打败我,我自然就乖乖的跟你走。”

十五噎住,握在手中的胳膊倏忽脱离,匪蓁的指眨眼落到栗衣少女的肩头,利落一点。

“二师兄,你——!”

“小十五,你就乖乖在这儿赏一会儿雨景。”

妖孽男子笑着替少女理了理斗笠,遮住瓢泼的大雨:“都这么大了,不要老是粘着师兄嘛,会被人家笑话的。”

小十五愤怒的想开口,却又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目送那撑着伞的人影消失在雨幕深处。

电闪依旧,雷声轰鸣。

不远处的一棵两人合抱的大树掌不住风雨的摧0残,“卡擦”的发出尖锐刺耳的折断声,轰然倒塌,溅起无数浑浊的泥水。

……

冬青可以发誓,她绝对不是自己晕过去的。

那小魔头明明身板那么小,偏偏死都不让莫黑鸦接手,吃力的抱着比他长了一半的少女,一路横冲直撞的见人就踹,简直就是谁拦路谁倒霉!

冬青秉着这小鬼虽然骄纵了些,但心地还是挺善良,故而不适合打击的心态。

愣是没有抗议的提心吊胆的被他抱上山,好不容易一颗心放下来,以为没事了,哪知道悲剧就发生了。

这个横冲直撞的小魔头大约没弄清楚怀里姑娘的长度,进屋的时候就那么直接往门槛里头一踏——

冬青这辈子都不会忘记自己脑门磕上门框时,那销魂的一声“咚”,伴随着漫天的金星闪烁,惨遭毒药加毒人蹂0躏都未倒下的冬青,晕了……

朦朦胧胧间,耳畔不停的传来门扉被拍的“啪啪”的巨响声,有孝稚嫩的声音大声嚷嚷。

“混蛋,卫离你这个大粪里埋得臭石头,你敢动老子的白不拉几试试看!”

小魔头手里的鞭子愤怒的横飞,所过之处,一片狼藉,惨不忍睹。

“老子听说江陌那个老东西被人陷害说劫了边国的二公主,老子马不停蹄的赶过来帮他,把妹妹都扔了,他的手下居然敢占老子白不拉几的便宜?”

“小爷,那是您长辈——啊——!”

一声惨叫,伴随着重物落地的声音,看来莫黑鸦又被人给踹了。

“老子跟这个臭石头讲话,轮到你来插嘴?”

小魔头冷越常跳着脚:“谁敢碰老子白不拉几,老子就跟谁急!”

“放肆!”

耳畔传来一声响亮的瓷器碎裂声,然后是男子严厉暴怒的声音:“苏韵,请冷家的这位小爷滚出去。”

小魔头立刻瞪过去:“男人婆,你敢!”

苏韵的表情像是咽下了一只巨大的苍蝇:“大当家的,您这是害我呢吧?”

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黑着一张脸,闻言也不答。

几乎是眨眼的时间,一道影子闪过,卫离的手指落在大发邪风的小魔头肩头。

上蹿下跳的小魔头身体一僵,立刻气红了圆圆的小脸,大骂:“混蛋,臭石头你敢偷袭老子,有本事咱们正大光明打一场,老子跟你拼了——”

被苏韵单手提着衣襟拎了出去,余音犹还连绵不绝……

“冷家的这位小爷是越来越没收敛了,毒冢之主也忒纵容他了些。”

一直在替榻上女子把脉的一个褐衣男子感叹一声:“这‘郭罗山’上,除了江老大,就只剩大当家你还能压着他点儿了。”

大雨初停,四下里水滴“滴答”,湿润的空气蔓延,空气十分清新。

天际暮色四合,远远的山头黛色积聚,将深浓浅墨缓缓的晕染,晕染成一幅静谧悠扬的山水画卷铺展开来。

“看这姑娘的睡相,她一定是个很无助的姑娘。”

褐衣男子收回手,打量一番,平板的声音陈述着。

半晌,又自言自语的加了句:“长得这么漂亮又这么无助的姑娘,肯定经历过什么特别受伤的事情。”

卫离顺着褐衣男子的方向看过去。

床上女子苍白的脸上双目紧闭,眉心蹙着,似有抹不平的忧伤,锦被下娇小的身体蜷缩着,满是伤痕的双手紧紧的抱着自己的肩,似极端的戒备,又似极端的孤单。

褐衣男子揭开药炉的盖子,语气依旧呆板。

“这姑娘体内深厚的内力压制着一股子霸道的毒素,她之所以中毒这么深,倒不是因为其他两味毒药,而是不经意间触动了内力,使得一些致命的毒素顺着筋脉渗透,才会如此。”

熬好的药汁倒入碗中,滚烫的药汁始一落入碗中,便腾起苦涩的热气。

卫离皱眉,不悦道:“傅时文,你废话未免太多了些,治病就治病,说这些给谁听啊?”

“说给你听啊!”

褐衣男子很老实的指了指被丢弃在床脚,那沾满黄泥巴的衣裳:“大当家的刚刚不是打算扒了人家姑娘的衣裳,来检查身份吗?”

卫离一张脸更黑了。

傅时文不怕死的将药碗递给他,不识相的继续说:“既然大当家的硬要扒人家姑娘的衣服,就得对她负责,所以喂药这样的事儿,小弟觉得,大当家的应该亲力亲为的好。”

卫离竖起了眉毛,略显黝黑的脸红的发紫,忍无可忍怒吼道:“胡言乱语,我堂堂七尺男儿,行得端做得正,我怎会扒人家姑娘的衣服?”

“枉兄弟我敬你一代豪杰,居然要不认账?”

傅时文也气得白净文弱的脸通红。

“我是见这丫头里面穿着身嫁衣,想看看她肩膀上有没有边国王室都有的图腾,万一她就是那个害我们‘郭罗山’蒙冤的边国二公主怎么办?”

卫离大怒:“既然你这么想认账,我不管了,你来负责行了吧?”

言毕,火冒三丈的甩手而去!

于是,因为傅时文这一番自以为打抱不平的话,某个躺着也中枪的木大小姐,在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一度成为“郭罗山”大当家卫离叔叔最最最不喜欢的人,没有之一!

此刻,可怜傅时文还笨拙的愣在那儿,直到卫离走得都不见了影儿,才手一抖,差点儿把药碗给摔了。

他颤巍巍的张了张口,泫然欲泣的哀嚎道:“大……大当家的,您,您这是。。。。。。要小弟被冷家小爷碎尸万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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