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周秘书一走,李天柱就在琢磨,郭万年这老干部看来是不行了,办事不力。前几天还将抗旱救灾的过错推到何大军的身上,现在何大军替他筹款千万,看他怎么说。
当然,工业区闹成这样,敢如此明目张胆地排污泄垢,倒要看看何大军怎么查处这事。现在讨了人家的人情,再打人家的屁股,这话说不过去了吧?
不过何大军行事,历来就是如此不按常理出牌。
其实这钱,顶多只能算是工业区这些企业的罚款,交了罚款就不要整改了吗?更何况何大军这么做,也等于给了他们面子的。
李天柱就端着杯子,露出一丝很奇怪的笑。
整个湘省班子,李天柱决心将其打造成最精锐的班子,这是他的计划与理想,
说实在的,郭万年这个人,他并不怎么喜欢,不过他这人素有三朝元老之称,是省政府资格最老的副省长了。对郭万年这个瘤子,是切还是留,李天柱现在还没有下定论。
但他知道沈宏国的心思,沈宏国是一个有什么心思都不会表露出来的人,李天柱跟他搭了几年的班子,倒也相当了解。
沈宏国并不喜欢自己手下,有一个象郭万年这样又臭又硬的老顽石,但他又不想自己动手搬掉这颗石头。所以,李天柱这才笑了。
他觉得自己,应该多学学那种制衡之法。
这个世界就是这么奇怪,有些东西明明知道是不好的,但偏偏允许其存在。就象当年乾率帝那样,他分明就是清楚和绅的为人,可他就是喜欢和绅这种感觉,一直将他留在身边,保持着纪晓兰分庭抗礼之势。
当然,不是在怀非得已的情况下,李天柱也不会去干涉政府内部的事,否则他与沈宏国之间发生冲突,反倒是得不偿失的事。
何大军哪又知道,这次怀州之行,自己成了先锋官。沈宏国要借自己之手,去整顿一下怀州这摊子。
沈宏国当初没有跟他说明,而是叫何大军去处理一下怀州抗旱救灾的事,然后匆匆离开,这中间就有这层意思的。
晚上,何大军依然住在丽园大酒店,腾飞敲门进来道:“张省长,时间到了。严总已经在去茶楼的路上。”
何大军合上文件夹,“那就走吧!”
两人出了酒店,张雪峰早把车子停在门口。
八点十分赶到酒店,等到八点四十几分,还没有看到严总的影子。腾飞就心里冒火了,这个严总也太不象话了,架子拿得太大,敢放张省长的鸽子,看来不给他的颜色看看是不行了。
再说,他明明跟自己约好的,八点十分在茶楼等,到现在也没个电话,真是岂有此理!老板会不会怪自己办事不力?
腾飞给严总打了电话,电话处于无法接通状态,腾飞就更恼了。这狗日的存心放鸽子了吧?
等到九点整,严总还没来,何大军看看表,“我们走!”
严总今天晚上是不会来了。
腾飞觉得很奇怪,老板的脸上,没有一丝不悦,只是一如概往地严肃。
出茶楼的时候,何大军道,“小张,你开车子去工业区走一趟。我和腾飞打车回去。”
张雪峰来本有意说先送两人回酒店,自己再去工业区,可看到老板脸色十分严肃,估计他要自己办的事很重要,他二话没说,开着车走了。
李虹正和林鸳从怀小说就来州下面的一个县城赶回来,看着窗外稀稀啦啦的灯光,李虹问了句,“到哪了?”
“前面就是怀州工业区,我们快了!”林鸳回答。
司机听到老板催了,将车子开得又快又稳。
很快,工业区那璀璨的灯光,一闪而过,李虹并没有在这里停留的意思。
车子继续前行,快速通过工业区,朝市区赶去。这十几公里的路,估计用不了一二十分钟的时间。
李虹就透过车窗,看着外面。这一片,路灯昏晕,好几处只留下光秃秃的杆子,路灯却不见了。
李虹就在心里暗叹,这里的人素质低下。
离市区还有三四公里的样子,前面的叉路口突然传来一声惨叫,透过车窗,依稀可以看到一辆五系列的宝马车停在那里,尾灯一闪一闪的。
有四五个人正拿着刀子,在追砍着一个满身鲜血淋漓的人。
李虹正准备说去看看!那人看到迎面而来的灯光,便跌跌跌撞撞朝路中间跑过来。
后面的人在叫道:“哪里跑?砍死你——”
嘎吱——李虹的司机猛地一个急刹,那人就趴在车子跟前的地上,身上脸上全是鲜血,已经看不清他的真面目。后面的人又追踪上来,司机就下了车。
“住手!”
司机喊了句,追赶上来的几个面相凶恶的男子,舞了舞手里的刀,朝司机吼道:“没你他MD什么事,滚鸡BA蛋吧!小心连你一起做了。”
司机看到这四五人一脸匪气,手里的刀子还在滴血,不由怒意从生。他回头望了眼车上的李虹和林鸳,沉声道:“把刀子放下,马上去自首,我留你们一条性命。”
司机的话,挺有杀气的,看似不怎么打眼的他,往这黑夜里一站,在汽车大灯照射下,顿时弥漫着一股强烈的气势。
李虹坐在车上,一点都不担心,倒是林鸳有些着急,“李书记,他一个人行吗?我们报警吧!”
李虹似乎有意考验司机的身手,淡然摇了摇头,“他能应付过来。”
张雪峰到了,看到路边停着的宝马,他本来开过去了,又倒回来。
情况似乎有些不对,于是他下了车,借着汽车大灯,看到马路中间的鲜血。他站起来,冷静地打量着四周,这才靠过了那辆车子。
“张省长,怀州汽配的严总可能出事了。”
张雪峰确定这是严总的车,这才能老板打了电话。
却听到老板平静的声音,“知道了,交给他们去处理吧!”
张雪峰挂了电话,打了110报警。
报完警,张雪峰才想起,原来老板早就意料到这个严总会有事发生,否则他也不会叫自己这么急着赶过来。
这一切,早有老板意料之中,张雪峰这才有些暗暗佩服何大军的冷静。
换了一般的人,见到严总放自己鸽子,肯定就跳起来骂人了,他却能透过事情的假相看本质。难道他早就知道有人要对严总不利?就要张雪峰猜测的时候,警察来了。
张雪峰亮出身份,几个警察自然对张雪峰客客气气的,只是听张雪峰把他知道的情况说了一遍,便让他走了。
回到酒店,他将自己知道的情况,又跟老板反应了一遍。何大军听了这话道,“报警了吗?”
张雪峰点点头,“警察已经到了!”
何大军就哼了一声,“他们真是胆大包天!”
张雪峰道:“要不要我去调查一下。”
何大军摆摆手,“不用,他们自然会给个交待的。”
此刻,市环保局邹长胜接到电话,“老板,……”
对方还没开口,电话里就传来邹长胜的声音,“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这人结结巴巴地道:“出……出……出问问问题题题题了。”
“草,你TMD会不会说话,你不能说换个人来。”不知为什么,听到这句话,邹长胜心里就打起了鼓,只想骂人。
他娘的,一点屁事也出问题。
正骂着人,对方换了一个人接电话,“老板,我们正要得手的时候,突然出来一辆车子,我们几个兄弟都被他打倒了。”
“车!?什么车?”
“不,不知道。哦,好象是一辆外地车。”这人小心翼翼地回答。
“废物,一群饭桶9不去查查,到底是什么人救了他,惹出什么事,你们自己看着办!王八蛋!”
挂了电话,邹长胜就背着双手,在大厅里走来走去,心绪不宁。
这下该怎么办?老子只是想叫几个人教训一下他,不会闹出这种事情。这个他娘的严**居然想揭老子的底,哼,等张省长一走,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李虹和林鸳也一起去了医院,做为堂堂的纪委书记,李虹对此事十分敏感。为什么有人要加害怀州汽配的老总?
以前李虹不认识严总,但是来到怀州之后,她当然知道这个严总的身份,毕竟能开得起宝马的人不是太多,整个工业区里也就那么几辆。
严总在何大军那个饭局上的表态,第一个站出来响应何大军的号召。无偿赞助二十万支持抗旱救灾。李虹也是在这个时候,留意这个人的。
医院里,严总被人砍了七刀,但都不是要害,倒也没有生命危险。
于是李虹,打了个电话给何大军,“你到医院来一下,汽配厂的严总被人砍了。”
何大军嗯了一声,便叫腾飞和张雪峰一起,匆匆赶到医院。
刚才还在和张雪峰说严总的事,没想到这会他就去了医院,也幸好是李虹救了他。
三人赶到医院,李虹就在楼梯口处站着,何大军忙走过去问道:“怎么样了?”
“被砍了七刀,幸好都不是要害,生命尚无大碍。”
何大军跟李虹一边走一边说,两人倒是靠过很近。等李虹说完,两人也到了病房门口。腾飞和张雪峰就停住了。
这边,李虹的司机和林鸳也在那里,何大军朝林鸳微微点了点头,目光落在那司机脸上。这个人一眼看去,就是个特种兵。
现在的何大军,由于跟这些特种兵打过交道,给他们有种独特的情感。因为张雪峰也是中警局出来的,他们这些人中间,都有着非常人一般的素质。
李虹的司机也换成了特种兵,何大军暗自点着头,当他看李虹的时候,李虹却表情如水。这个李虹,什么时候才会变得不这么深澳?
两人进了病房,护士和医生当然不知道两人的身份,还道是一对两夫妻来探病的。一个长得很有特色的护士道:“哎,你们两口子有什么话就快说,不要担误病人的休息。病人出血太多,不能太劳神的。”
何大军看着李虹,很感激这个护士小姐非常识相的味道,而李虹却瞪了他一眼,若无其事的移开了目光。
严总醒了,第一眼看到张省长,立刻慌得要坐起来,何大军拍拍他的肩膀,“躺好,不要乱动。”他指着李虹,“这位是省纪委鼎鼎大名的李书记。”
严总惊恐万分,来一个张副省长已经是不得了的事,还来一个纪委书记,做为怀州地区商场上的风云人物,他当然知道省里这次的变动。
李虹和何大军做为这次政治人物新秀,自然被这些人掂记着。尤其是李虹,可是一个传说中的神秘人物,据说年轻貌美,又非常严谨的一个人。
更难得的是,她为人正直,刚正不阿。
严总哪还敢这样老老实实躺在这里?他就要挣扎着爬起来,何大军道:“你这人干嘛这么固执?躺着吧!我们问你几句话。”
严总点点头,那医生和护士听说眼前这位漂亮人让人妒忌的女子,竟然是省纪委书记的时候,两人吓得有些不知所措了。尤其是那位护士,刚才说什么来着?
a也不知道李虹和何大军有没有记仇,这该死的,就是管不住自己这张嘴。欠草啊!
她正要结结巴巴地解释,何大军摆摆手,“你们先出去一下。”
两人哪敢再停留?匆匆出了病房,这护士还伸手拍拍不怎么丰满的胸部,朝医生吐了吐舌头。
病房里,林鸳进来做了笔录,严总慢吞吞地说了事情的经过。
“张省长,其实这次工业区的企业集团排污,排放工业废水,都是我们集体串通好的。”
何大军心头一惊,“为什么?”
严总便道:“我们也是*不得己,排污,打记者,这些事情都只是为了让事情搞大,搞大了就会惊动上面,因此我们就趁着这个抗旱的季节,集体排放不达标的污水,这一切,只为引起你们的注意。终于,你来怀州了,我们的目的也就达到了,只是没想到他们这些人丧尽天良,居然敢在半路派人恐吓,伏击我!”
“我知道他们只是想不让我把事情说出来,所以派人来阻止我。他们这些人,简直就不是人,一个个贪财,索拿卡要。张省长,李书记,你们要管一管啊!”
何大军看着李虹,两人点点头,“你说重点吧!放心,我们会派人保护你。”
严总道:“怀州市环保局,不管我们的污水处理再怎么达标,我们的设备有多先进,只要我们不满足他们的要求,他们总会找到办法来对付我们。很多的企业,工厂,每年被他们罚款也不止这个数。大大小小的企业,动辙几万,十几万。所以,我们后来就学乖了,每次他们到来,直接拿钱打理。只要把这些阎王爷伺候好了,什么排放指标,什么废水测量,全都是假的。哪怕我们就这样直接排放出来,他们也不管用。只要每次来的时候,吃好,喝好,玩好,一切平安无事。因此,谁还会将废水处理的事放心上呢?反正你搞得再好,他们也有话说,随便找个理由,就够我们忙的,倒不如将这些用在污水处理的钱,花在他们身上,消财免灾。老百姓是苦了,可他们舒服了。每次上面来检查,他们象征性地报个信,大家把眼睛放亮一点,什么屁事都没有。”
“张省长,李书记,我工厂里还有一些证据,这些钱都是用来招待他们的费用,还有红包。好几个大厂的证据,都放在我这里了,等我打电话叫人取过来。”
何大军愤然道:“这些混蛋!真不是东西。“不过,有李虹这个纪委书记在,倒是省了自己不少麻烦。他现在明白了,严总当时为什么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让自己的保安说实话,他就是要引自己查下去。只是当时人多,他却不敢直说出来。毕竟,民不与官斗!
他对李虹道:“怀州班子,果然一趟浑水,是该整整了!”
从医院出来,众人便回了酒店,在何大军住的房间里,李虹问道:“你准备怎么办?”
何大军说,“等小峰取了证据回来,你我两人分头行动。”
李虹点点头,“等拿到证据,我向李书记(李天柱)做出请示后,立刻展开行动。”
时间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四十分,何大军和李虹就坐在房间里喝茶,两个秘书站在旁边,恭恭敬敬的。
这个夜晚,看似很平静,大家都在耐心地等待着一个结果。
电话突然响起,“张省长,怀州汽配厂的办公楼起火了!”
“什么?”何大军霍然起身,“怎么会这样?”
大家看到他的眉毛拧起,突然起身的样子,就知道情况有些不太正常了。张雪峰在电话里道:“汽配厂的办公楼起火了,事发突然,大家都在忙着救火。”
张雪峰的电话刚说完,窗外就传来一阵阵消防车的声音,呜呜呜的,叫得令人心慌。
看来消防队已经出动了。
李虹立刻站起来,走到窗口,“这些人胆子真大!难道真没有收拾了?”
“林鸳,打个电话给郭怀才,让他马上来这里一趟!”
李虹发威了,眉宇间带着一丝淡淡的怒气。林鸳听到吩咐,立刻给怀州市委书记郭怀才打了个电话,“郭书记,请你马上到丽园大酒店!李书记有请!”
郭怀才这几天也丝毫不敢懈怠,只要张省长和李虹书记不走,他心里总是不踏实。虽然张省长杯酒震群雄,为怀州抗旱救灾筹到了近千万巨款,解决了燃眉之急。
但他总是觉得,将有事要发生。
环保局的邹长胜,并不是他的人,郭怀才的本意就是要借邹长胜之乱,好好镇镇市政府那帮人,达到他一家独大的目的。
但是同时他又怕张省长和李虹书记,会沿着什么蛛丝马迹,查到自己的头上来。
接到林鸳的电话,他立刻就有些紧张了,刚才的消防车是去哪?
正思量着这事,秘书就进来报告,“郭书记,汽配厂办公大楼起火了。”
“啊——”
郭怀才的手机都掉在地上,秘书看到他失态的样子,反而进退不是。幸好郭怀才马上反应过来,“快,马上去丽园。”
司机象扯疯似的,慌忙发动着车子,将两人送往丽园大酒店。
市局的警察依然有条不紊地在酒店里护驾,看到市委书记赶到,纷纷敬了个礼,郭怀才哪里顾及得上这些?匆匆忙忙进了电梯。
刚出电梯,腾飞就在门口候着,“李书记在这里。”
郭怀才赶到的时候,发现这里的气氛很不对,张省长和李虹书记的脸色,都十分愤怒。郭怀才就在心里琢磨,是不是他们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这肯定的,凭张省长和李虹书记的敏锐,这些怕是瞒不住他们。想到可以借机打压市政府班子的人马,他又在心里有些小小的高兴。
不过,一个市委书记,不能很好地掌握全盘,也说明他这个人的能力有问题。但在此刻,郭怀才是顾忌不了这么多的。
只听到李虹书记道:“马上对邹长胜同志进行双规,立刻展开审查。”
李虹的命令,无疑代表着省委的命令,郭怀才大喜,终于把邹长胜搞掉了,邹长胜一直是市长的人,因为郭怀才一直与市长扳手腕,两人势均力敌,总是不分上下。而常委会议上,市长总能占到一定的优势,让他这个书记好不尴尬。
听说要立刻双规邹长胜,他马上点着头,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着的喜悦。
市纪委书记也匆匆而来,听说马上双规邹长胜,他也只能立刻执行上面的命令。省纪委书记正式下达的命令,他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
不过,他倒是以为,是不是因为郭怀才有中间搞鬼,借机打击市长的人。因为他明显感觉到郭怀才的暗自得意。
这是一个秘密行动,绝对不能打草惊蛇,纪委书记亲自带队,在市委大院布下了一个阵。应该说是一张大网,静等鱼儿上钩的网。
然后郭怀才打了电话给邹长胜,“长胜同志,你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没有说任何理由,邹长胜正在另一个家里,几个小时前他还在对着电话里吼。骂那些人没有用,现在接到郭怀才的电话,他心里也有些耐闷。
一般情况下,自己求见郭怀才,他都不一定见自己,这会,到底是什么事情?
都晚上十一二点了,郭怀才找自己,恐怕没什么好事。他心头突然闪过一丝恐慌。
事情暴露了?
于是他打了个电话到家里,邹长胜老婆接了电话,“你什么时候回来?”
邹长胜问道:“家里有没有来过什么人?”
“没有啊?”他老婆自然不解,邹长胜道:“你到窗口看看楼下,有没有什么形迹可疑的人?”
“搞什么鬼?你今天怎么啦?”他老婆嘀咕了一句,邹长胜就骂道:“让你看就看,叽叽喳喳个屁!”
被他这一骂,这婆娘马上扔了电话,到窗外反复看了看,“哪有什么人?都这个时候了。有病是吧?”
她跑回来道:“没人,你在干嘛?”
“不用管我,有人问,你就说我出差去了。”邹长胜挂了电话,故意拖着不去见郭怀才。只要等到郭怀才第二个电话过来,他就知道郭怀才要干什么了?
刚刚听到汽配厂的纵火案,然后他又打听到了严总住在人民医院了。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有打听出是谁救了严总,如果让他知道是李虹的话,他早就跑得不见人影了。
邹长胜想,只要自己不露面,他们就没有办法。
要是郭怀才催得急的话,估计今天全文手打这事玄了。自己不出门,别人自然不知道他藏在哪里。耗着吧!邹长胜嘿嘿地笑了。
有何大军和李虹在,怀州的事情,迟早要暴露。邹长胜等到郭怀才第二次打电话过来,他才将手机关了,换了另一个电话给市长打过去。
市长正在外面出差,听到邹长胜的话,他立刻气得七窍冒烟,“怎么会搞成这样?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当然不知道邹长胜在下面索拿卡要,也不知道他们在工业区混吃混喝,而邹长胜则一个劲地在诉苦,说自己替人背了黑祸。
市长道:“他们还把不把我这个市长放在眼里?我去找郭书记说。”
“没用的,现在张副省长和李虹书记都在,他们只听郭怀才的一面之词。”
“那你自己先不要动,我明天就赶回来!”
等市长挂了电话,邹长胜就朝窗外看看,自己现在的这个地方,极少有人知道。躲在这里绝对安全,只要手机不通,别人是找不到的。
一个女人走进来,提着夜宵和水果,“外面一切正常,也不见有什么公安和巡警。”
邹长胜在想,难道他们还没有完成布防?不行,我不能冒这个险。
而郭怀才等人在办公室足足到了一个小时,也不见邹长胜前来自投罗网。他们就立刻反应过来,“不好,他要逃跑!”
然后干警冲到他家里,没有看到他的人影,倒是把他老婆吓了个半死。原来邹长胜这个天杀的出事了!
与此同时,正在全城追捕打伤严总那几个混混的干警已经回来了,五个人全部落网。经审讯,所有问题直指邹长胜。
汽配厂办公大楼的火已经扑灭,所幸问题不是大太,起火的只是严总的办公室,据警方分析,是人为纵火,目前警方正在全力排查。
但是所有人都不知道邹长胜在哪?
何大军听到这消息,果断地道:“小张,你去帮他们一下!”
做为中警局出来的精英,追捕人的手段自然非一般人能比。而李虹偏偏也在这个时候,派出了她最得力的干将,同样让保镖兼司机出马,“今天晚上,哪怕是翻遍怀州市,也一定要将此人找出来!”
PS:今天决定五更,求基川,沉寂了这么久,我们该暴发了!
两大高手出马,绝非凡响。
邹长胜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正和那女的在嘿咻的时候,被人从被窝里揪出来。
张雪峰和李虹的司机,各显神通,用自己独特的追踪术,很快就找到了邹长胜的落脚点。然后两个人几乎是同时出现在那栋小楼里。
张雪峰点了支烟,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兄台请!”
李虹的司机也客套了一番,“张兄请——”
当两人就在小楼下客套的时候,楼上的邹长胜正风流快活,他想,一般人是找不到这里来的,连他的司机都不知道自己有这么一个去处,别人又怎么可能知道?
他想等市长回来,能摆平就摆平,摆不平就等风声没那么紧,他就离开怀州。以他自己那些隐形财产,只要不落到纪委手里,这辈子还是能逍遥快活的。
而张雪峰和李虹的司机,看到这只坛子里的乌龟,两人露出一丝轻蔑的笑。
张雪峰丢了支烟过去,“台兄贵姓?”
对方是李虹的司机,身份自然不能小觑。他跟自己一样,司机兼着保镖的职务,而且张雪峰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就知道他身手不弱,应该也是哪个部队的高手。
当然,象李虹这样身份的人,自然少不了有人保护。
对方接过烟,在手里敲了几下,悠然地点上了,“我叫上官飞,你呢?”
“张雪峰!”张雪峰淡淡一笑,“你这个姓好少见,不错,很有特色!在武侠小说中,姓上官的都是高手,比喻上官金融……”
上官飞扬了扬眉,“你也不错!张雪峰!哈哈……”
张雪峰弹飞了手中的烟,“开工——”
两个人出现在邹长胜的楼房门口,这种防盗门的锁,在两人眼里简直就是小儿科的游戏。当两人进去的时候,卧室里传来一阵阵消魂的声音。
那女的似乎很享受,有当女优的潜质。
卧室的门没有关,两个人就斜靠在门边,听着这声音,看着邹长胜的身影,如弓似虾一般,一耸一耸的在冲击。
都这个时候了,还能有这种心情,太难为他了。或许,他根本就没有想到,会有人能找到这里。很可惜,他不知道两人都不是一般人。
不要说他区区一个邹长胜,就是一个江洋大盗,也不一定能逃出他们的手心。从军队里出来的特种兵,都有一此特殊的本事,追踪术只是最起码的条件之一。
她就看到卧室的门口,站着两个门神。
世界上千奇百怪见多了,*还带保镖的,倒是第一次见到。
但这两个人明显不是邹长胜的保镖,因为邹长胜这老狐狸,从来都不带任何人到自己这里来的。
她这一叫,邹长胜仿佛觉得背后有鬼似的,猛一回头。
看到这两人,邹长胜很快就反应过来,他做了一个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惊人举动。敏捷地将手伸进枕头下,居然摸出一支枪来。
“啊——”
两人更没有想到,邹长胜竟然会如此心狠手辣”
“你们不要过来,过来我就杀了她!”
这家伙竟然有枪?两人立刻一闪,闪到了门边上。
意外,这绝对是个意外。
两人哪里会想到,这个邹长胜,一个堂堂的环保局长居然会在枕头下藏着一把黑枪?
看来是自己太大意了,两人不禁露出一丝苦笑。
如果这事也办不好,出了差子,那两人就太掉以轻心了。两人都在心里有些郁闷,早知道不该看这戏的。万一出了什么事,就对不起两位老板了。
房间里的邹长胜迅速穿上衣服,手里的枪依然指着自己的女人,这女人早就吓傻了。当初邹长胜带着枪回来摆谱的时候,她还在羡慕,邹长胜有能耐,一个环保局长也能佩枪,好威风。
没想到这个狼心狗肺的男人,用这枪居然是来对付自己的。在性命攸关的时候,居然用自己做人质,想到这里,她连死的心都有了。
只是看到这黑洞洞,冰冷的枪口,她差点就休克过去。邹长胜居然是这种人,在危险的时候,连自己最亲密的人都可以出卖。
只可惜,她完全没什么力气去反抗了,邹长胜用枪敲了她一下,“起来!”
这一下敲得不轻,女人的额头破了,鲜血直流。
也许正是这阵痛楚,让她恢复了一丝力气,在邹长胜的威胁下,她就这样*裸地坐起,慢慢地被他*着出来。
张雪峰和上官飞见了,“邹长胜,你是跑不掉的。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了。放了她!”
“我为什么要放了她_——你们当我傻B。”
这女人还很年轻,二十四五,她就这样被邹长胜用枪指着,不着寸缕地从卧室里出来。额头上被邹长胜敲了一下,正流着血。手~机看
上官飞道:“好了,你不要为难她,我们现在就走!”
说着,他就真要的离去。
张雪峰道:“等等——”
他来到客厅的桌子旁边,扯了几张纸巾,“给她擦一下伤口吧!做人不能这么没人性,她毕竟是你的女人。你简直就是禽兽不如!”
“住口!”邹长胜知道他在用离间计,让这个女人狠上自己,不过,这一切都不重要了,他正在寻思自己怎么脱身。
张雪峰道:“你把纸给她,当我们没来过。不过我告诉你,你跑不掉的,现在全城的警察都在搜捕你!”
邹长胜盯着他,用枪指了指张雪峰,“关你们屁事,滚!否则我就杀了她!”
上官飞恼了,“你还有没有人性?她是你的女人哎,M的给张纸擦下伤口都不行?你太过份了!”
被上官飞一骂,邹长胜似乎动心了,他瞟了眼这个被自己挟持的女人,眼神中那种绝望,的确令人感到悲哀。
那种悲哀,让邹长胜心底突然有些害怕,如果把她*急了,她来个鱼死网破,不配合自己的计划,自己岂不是完蛋了?
他见过张雪峰,张副省长的司机,只是他万万没想到,区区一个司机,居然能找到这里来,邹长胜就明白了,张副省长身边能人不少。
于是他犹豫着点点着,“你把纸扔过来,你们出去!”
张雪峰看了上官飞一眼,递了一个眼色。
随手一飞,“你接着!”
那几张纸就轻飘飘地飞过来,邹长胜正奇怪,几张薄薄的卫生纸竟然可以这样飘过,当他发现不妙的时候,纸巾下面突然寒光一闪。
当——一枚硬币从纸巾下飞去,刚好打在他持枪的手上。
邹长胜手一抖,枪就掉了。
与此同时,上官飞和张雪峰两人飞扑过来,一人夺枪,一人救人。两人分工明确,手法如行云流水一般。
邹长胜口中那声惨叫还没有喊出来,张雪峰飞身过来,伸手一抄,枪就落在他的手里。
“不许动——”
几个干净利索的动作,两人已经完成了救人,夺枪,再到制服人犯,这一切,仅仅在电闪雷鸣之间。
邹长胜毕竟不是军人,他只不过仗着环保局长的身份嚣张了一点,手里既然多支枪,如果没有人质的话,在两人眼前,绝对是一只死鸡一般。人家就是要杀他,也只是分分秒秒的事。
两个人要制服他,可以说有上百种方法,就在他发现不妙的时候,黑洞洞的枪口立顶住了他的脑门。邹长胜已经吓出一身冷汗,他发现两人的身手,绝对不是一般警察拥有的,再加上他知道张雪峰是张省长身边的司机,此刻他才知道传闻不假。
象张省长和李虹书记这样的干部,身边自然有几个身手了得的人保护。
张雪峰手里的枪一指,邹长胜立刻一屁股坐在地上。
上官飞此刻已经完成了救人的过程,那女人就这样*裸的躺在他的怀里,上官飞一脸郁闷,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摸着对方不穿衣服的身子,还真有些不习惯。
张雪峰冲着他玩味似地一笑,“上官兄艳福不浅啊!”
上官飞皱了皱眉头,咬咬牙抱起那女的,送进卧室,扯了条毯子盖在她身上。其实,这女的早已醒了,只是受了惊吓,浑身畏畏缩缩地打着颤。
“打个电话给警方,让他们来处理!”
客厅里传来张雪峰的声音,上官飞取了手机,这才拨通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