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箬勋的表情有些复杂,似乎有很多话他想说却一句也不能说,他张了张嘴,最后行了一礼,说:“箬勋参见郁璃姑娘。.”
郁璃赶紧扶起他,她问:“这些年,你一直和暗陨在一起吗?他是不是过得不好?他看上去变了很多。还有,他是怎么受的伤?你知道吗?暗陨一直不愿告诉我……”
箬勋突然有些生气地打断:“请郁璃姑娘恕箬勋无礼,箬勋不敢私下妄议王上!”
郁璃有些受惊,但很快又释然,她说:“是我失礼了,我竟忘了,现在的他是西戎国的王上。”
箬勋立在原处,脸色依旧复杂,甚至还有些痛苦。他是多想告诉面前的这个女子,暗陨已经死了,他的三哥已经死了!谁能想象得到他此时的痛苦?看着自己昔日崇拜的三哥深爱过的女人,看着这个女人将另一个男人当成他的替代,他的心简直在千刀万剐!
可是,他什么也不能做,萧沐禹与缪羽已经安排好了这一切,他能做的就是保护这个女人,不要让她受到伤害。
箬勋一路护送郁璃回到锦绣宫,就在宫门前,萧沐禹坐着步辇缓缓而来,他面带笑意,到了郁璃身边,一抬手,步辇着地,他优雅地走下来。
箬勋见状,急忙行礼,高呼:“微臣叩见王上!”
萧沐禹微微凝眉,随即又笑道:“箬勋,何故这样多礼?快快起来?”
他扶起箬勋,然后牵着郁璃,走进了锦绣宫。
郁璃低声道:“箬勋与你,似乎生疏了许多。暗陨,你说过他是你最好的朋友,是你最值得信赖的人,你可不要……”
萧沐禹猛然一低头,冰凉的唇吻上了她的唇瓣,他柔柔地吸,吮辗转,也阻止了她继续说下去。
他快要疯了,向来沉静冷血的他,第一次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女人一句一句的追问,每当她提起暗陨,提起她与暗陨的过去,他便慌乱起来,他知道他在编造一个世界上最容易破灭的谎言,但是,他却希望这个谎言能一直延续下去。
如果可以,请让郁璃永远永远地将他当作暗陨吧!
谁又能想到,向来珍视权位的他,此时又是多么希望自己就是真正的暗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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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萧沐禹传来旨意,让郁璃去崇贤殿用膳,最近他太忙了,几乎连回锦绣宫用膳的时间也没有。.
她扶着雅乐,从锦绣宫出来,穿过御花园,往崇贤殿而去,就在殿外,敲遇见了箬勋,他见到郁璃,只是简单地走过来行礼,不冷不热。
这时候崇贤殿宫门大开,一个身着蓝色衣袍的男子走了出来,他的模样,倒是和萧沐禹有几分的相像,但是那神情却像是极其不舒心,眉头紧皱,脸色铁青。
郁璃疑惑地问:“此人是谁?”
箬勋看了一眼,答道:“这是怡贤王爷。”
“王爷?”郁璃更是疑惑,问:“不是说王上并无兄弟?”
箬勋似乎身子一僵,随即道:“怡贤王爷是王上的堂弟,如今王上举兵征讨凤焰朝,今日早朝才拜怡贤王爷为主将。”
“什么……”郁璃恍若当头一棒,有些颤抖地问:“他要征讨凤焰朝?为什么?”
箬勋看了郁璃一眼,道:“昔日我朝与御天朝交战,连失青岚、戈烨两座城池,如今凤焰朝立国不久,对于我西戎国而言,岂不是大好的时机?”
看见郁璃脸色苍白,箬勋心下有些不忍,缓声道:“郁璃姑娘是从凤焰朝而来,必定担心凤焰朝的百姓。只是,这件事也是我西戎国的国事,关系的也是我西戎国的百姓,郁璃姑娘是聪明人,自然知道见着王上,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说罢,箬勋行了一礼,退了下去。
郁璃站在原地许久,直到雅乐在一旁说道:“姑娘,咱们还是进去吧,王上可等着呢。”
郁璃这才反应过来,抬腿走进了崇贤殿。
萧沐禹仍旧坐在书桌前,窗外暖暖的阳光洒进来,映在他的脸上,使得那银质的面具熠熠生辉,也使得他深不可测,难以靠近。
郁璃没有让人通传,宫女太监都退到了外间,只有她一人站在那里,静静地等候。
好一会儿,萧沐禹总算抬起了头,他惊讶地发现郁璃站在那里,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他先是一怔,随即站起身,走过来,问:“来多久了?”
郁璃摇头,道:“不久,才来。”
萧沐禹没有发现郁璃的异常,他拉着她在软榻上坐下,道:“明日我出宫祭天,璃儿,你陪我同去。”
征战在即,他心中也没有十足的把握,所以他答应了群臣的建议——祭天。他冷笑一声,祭天,曾经这个举动在他看来是懦夫的行为,可是现在,他也只能这样做!
郁璃笑笑,推开他的手,道:“祭天是极其神圣的事情,自古不允许女子参加,我若是去了,你又要落人口实,惹出许多是非来。”
萧沐禹一听,失望道:“你来到王城之后,还从没有出去走一走,我只是怕这深宫困住了你,让你觉得倦了。”
郁璃自然是明白他的一番苦心,思虑片刻,说道:“既然你有此意,那明日申时三刻,我去城门迎你?”
萧沐禹闻言笑道:“那好,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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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天那一日,天边才刚刚泛起鱼肚白,深冬的寒风凌冽地吹来,然而整个王城却没有半点萧冷之气,从王城至南郊的天坛,街道上铺设着干净而奢华的红毯,萧沐禹祭天所经过的每一条街道,皆修葺一新,整齐非常。街道两旁肃立着维护秩序的士兵,然而这丝毫不阻挡百姓们一睹天威的热情,他们簇拥着,期待着,早早地等候在萧沐禹的必经之路。
锦绣宫中,郁璃亲手为萧沐禹更衣,这一日的他,身着明黄色的龙袍,头戴金冠,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王者之气,一种不可侵犯的威严。
就连郁璃,也忍不住由心底生出了一丝敬畏。
萧沐禹没有意识到她的失神,他低下头,只简单说道:“申时三刻,记得去城门口迎我。”
他嘴角浮起一丝笑意,转身走出了宫门。
郁璃用完早膳,闲坐于宫中,这时雅乐突然走进来,面色有些不好地说道:“姑娘,我方才去御膳房退膳,竟碰到常喜宫的宫女惠儿,她匆匆忙忙往太医司去,说是如妃娘娘病得不轻……”
“什么?”郁璃慌张地站起来,连声音也变了,“走,我们过去看看。”
郁璃说罢,已经快步往常喜宫而去。
到了常喜宫,有三五个太医守在内殿,一时还没有诊断出病症,郁璃站在外面,忧心如焚,她叫来宫女惠儿,问道:“你们主子什么时候病的?究竟是何症状?”
惠儿躬身站在一旁,回道:“娘娘近日身子一直不好,什么都吃不下,昨儿个夜里好几次还昏迷了过去……”
郁璃皱眉,责备道:“既如此严重,为何不传太医?”
惠儿更是委屈,道:“奴婢想传太医来着,只是娘娘说王上今日要祭天,不可半夜扰了他,所以不让奴婢们去通知太医司。”
郁璃终于明了,如沁,你都病成这样了,还在为他考虑么?
这时候门口传来通传:“太后娘娘到——”
众人一惊,太后娘娘一连数月不曾出康在宫,怎么今日倒惊动了她?惊讶归惊讶,一群人也慌忙行礼,高呼:“太后娘娘万福!”
郁璃也跪地行礼,只听得一阵轻轻的脚步从门口进来,低头看去,一双青色的绣花宫鞋,下身一件藏蓝色袄裙。步履沉稳,行走间散发着一阵若有若无的檀香。
突然,那脚步停住,又往回走来,一直走到郁璃前面,惊问道:“她是谁?看这装扮,似乎是位妃嫔?既是妃嫔,哀家如何不知?”
众人屏气凝神,一时间无人敢答话。
“抬起头来!”孙氏重声说道。
郁璃抬起眼,出现在她眼里的,是孙氏那张依旧美丽的面庞,只是她紧抿双唇,看起来冰冰冷冷。
孙氏有些惊讶:好美的女人!
她问:“你叫什么?”
郁璃回道:“郁璃。”
郁璃?这个名字瞬间击垮了孙氏,她有些不稳地椅了一下,亏得宫女绿裳及时扶住。
孙氏看着郁璃,脸上露出一抹奇怪的笑容,她的心在发抖,难道就是这个女人么?难道就是她害死了她的陨儿?天啦,陨儿……
她猛然感觉一阵天旋地转,下一秒已经面色苍白,晕倒在绿裳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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