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婧妃笑里藏刀步步紧逼,雪依心中紧张,云袖舞本是蝴蝶夫人所做,当年蝴蝶夫人凭一曲云袖舞俘获圣心,成为邀月国国主的挚爱,集三千宠爱于一身,只是不知后来这蝴蝶夫人为何突然消失,成了邀月国的不解之谜。.
做云袖舞者需纤腰长腿,更需要臂力,所谓云袖,就是上衣的袖长过丈,舞者在云袖之中翩跹起舞,是最考验舞技的舞蹈。雪依在阁楼上曾经看过雪舞的云袖舞,粉红的水袖舞成一团,分不清是人是仙,煞是好看,怎奈雪依从未学过。如今婧妃定要雪依宴前献舞,真是为难了雪依。
雪依偷眼看看身旁的萧逸宸,目露求救之意,萧逸宸却视若无睹,斜睨一眼雪依,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雪依暗咬银牙,只得向上叩头:“既然母妃不嫌,臣妾只好献丑,容臣妾下去更衣。”
“李公公,秀儿,伺候渝王妃去更衣,路上搀着点渝王妃,小心别闪了腰扭了脚,坏了皇上和大家的兴致。”婧妃阴阳怪气的盯着雪依。
雪依心中叫苦不迭,她本来就打算趁机扭伤自己的脚,现在看来是行不通了,今天婧妃娘娘势必要看自己出丑方才罢休了。
萧逸宸看着雪依的背影心中一阵冷笑,他并非没有看见雪依的求救,只是似乎他更喜欢看雪依手足无措楚楚可怜的样子。宴席前又恢复了杯盏相碰和虚情假意的彼此赞美声,只有萧逸宸心不在焉的垂首而做,眼角的余光时不时的扫向殿门。
一个掌事太监匆匆跑进偏殿,跪在殿角气喘吁吁的说:“皇——皇上——,大——大事不好了!”
邀月国萧国主皱皱眉头,心中暗恼:好一个不懂事的奴才,有什么大事竟然如此慌张。未等萧国主发怒,婧妃早已沉不住气,紧锁柳叶双眉,怒斥那个太监:“大胆的奴才,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竟敢在这里胡言乱语,扫了皇上的兴致,左右,还不拖出去给我打!”
婧妃一声怒喝,早有殿角武士上来拖起太监就要走。
萧逸宸大喊一声“慢”。众人的目光都落在萧逸宸的身上,殿角武士拖着那个太监站在了原地看着皇上和婧妃。
“难道渝王爷有何见教吗?”婧妃微微扬起下颌,轻蔑的扫了一眼萧逸宸,甚是不悦。
萧逸宸向上叩头:“父皇母妃,且听儿臣一言,何不问清楚这个奴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若是他谎报或者失礼再打这个奴才也不迟晚。”
萧国主皱着眉头没有说话,算是给了萧逸宸一个说话的机会。
萧逸宸得到父皇的默许,转身面向那个太监:“大胆的奴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还不快快奏来!”
那个太监顾不得擦擦额上的冷汗,慌忙跪倒在地向上磕头:“回禀万岁爷,风舞国国主听闻渝王爷大婚,特别遣使者送来贺礼。”
萧国主看看儿子萧逸宸,心中略略有些不满,他知道萧逸宸在风舞国做质子的这些年和风舞国的太子私交甚好,但是风舞国仗着地势和兵力,从来不曾将邀月国放在眼中,更是无视他这个邀月国国主,所以对于风舞国的使者,萧国主心中颇有微词,只是不便明说,一股邪火发在太监身上。
“你这个狗奴才,这点小事你竟是如此的惊慌失措,拉下去斩!”
“皇上,奴才的话还没有说完啊,送贺礼不假,可是那贺礼却是可怕极了!”
萧国主和婧妃彼此对视一眼,心中奇怪是什么贺礼竟然将这个太监吓成如此模样。
萧逸宸沉声:“好不懂事的奴才,究竟何事还不原原本本的奏明皇上。”
掌事太监本来就被风舞国的使者吓个半死,又经历了刚刚的砍头风波一时间有些语无伦次,听萧逸宸这样问,这才擦擦额头的冷汗,稳住心神,将事情的始末说了一遍。
原来,风舞国使者名为送贺礼,实为挑衅。那贺礼不是什么珍珠玛瑙绫罗绸缎,也不是什么金银翠玉,而是一对毛发雪白体形高大的猛兽。
风舞国使者如今正在宫门外卖弄,扬言邀月国无人能识得那猛兽叫什么名字是何来历,更不能降服这对猛兽,邀月国的侍卫自然不服气,和那使者击掌打赌,若侍卫中有人能够降服猛兽者,使者不但跪爬进午门,还要奉上万两黄金;倘若侍卫们不能降服猛兽,成了猛兽的腹中美餐,使者也概不负责。
几个侍卫相继进入笼中,说来奇怪,那猛兽本是一对,但是只有一只扑向侍卫,而另一只则蹲在原地似乎在看热闹,第一个侍卫进去眨眼之间就成了猛兽的美食,接着第二个第三个,到太监殿角回禀,那猛兽已经伤了五个侍卫的性命。
邀月国国主略略沉吟,一旁的婧妃附在萧国主的耳边嘀咕了几句,萧国主点点头转向萧逸宸:“宸儿,你在风舞国为质十五载,这贺礼又是风舞国奉与你的贺礼,这使者和猛兽一事,父皇就全权交与你处理,你看如何啊?”
萧逸宸谦恭推辞:“父皇明鉴,父皇厚爱儿臣本当领命,怎奈儿臣如今已是残废之躯,恐怕不能对付那猛兽。”
“渝王爷,你怕什么,皇上只是要你前去指认猛兽之名,并没有把扔进笼子喂猛兽。”婧妃一双桃花眼满是煞气盯着萧逸宸语出不满。
皇上不再给萧逸宸推脱的机会,口诏让风舞国使者进殿。
不多时,风舞国使者独自进殿,见到邀月国国主,使者并不跪拜,只是微微的屈膝弯腰算是见礼,邀月国国主心虽不满,但是脸上却依然坦然。
“那使者今日来我邀月国可有何事?”皇上故作不解,明知故问。
使者满面骄傲回道:“我风舞国国主近日得到一对宝贝,不敢独自占为己有,闻听萧逸宸新晋渝王又是新婚,我国国主感念抚养萧逸宸一十五年,特命小臣将此宝作为贺礼奉与萧国主和二皇子。”
使者语出不恭,萧国主和萧逸宸的眼神在空中交汇,面色红一阵白一阵。
“烦劳使者将宝贝带上来吧。”萧逸宸没有理会使者的无礼,他倒想看看冷风月和他父皇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风舞国使者的出现似乎破坏了萧国主和萧逸宸之间刚刚建立的那一点父子之情,萧逸宸为搏父皇开心,立刻命使者将宝贝带上偏殿。
随着太监一声高喊,八个身高二尺左右的壮汉抬着一个四四方方的笼子走进殿来,因黑布罩着笼子,殿中人并未看见那猛兽是何样子。
使者神态倨傲,不屑的扫了一眼萧国主,高喊:“掀起帐幔。”一个壮汉揭开黑布,露出一个细密钢丝围成的铁笼子,铁笼中果然卧着一对野兽,只见那对兽浑身上下一团的雪白,毛发长卷,兽眼一只红一只绿一眼看去煞是好看,此时对兽安静的卧在地上,看上去并没有太监刚刚说的那般凶猛。
“萧国主,我家国主说的明白,只要邀月国有一人识得此兽,讲出此兽的来历,便将此兽赠予此人,若有一人能够降服此兽,看见没有,”使者手指指向笼子中间,大家这才看清笼子中间有一个箱子光华璀璨,“此箱中宝贝和碧玉剑就付与此人!”
邀月国国主和萧逸宸心念俱是一动,任何宝贝都不足为奇,唯独那把碧玉剑本是风舞国镇国之宝,乃是上古传下来的宝剑,一向被风舞国视之如命,萧逸宸知道,这碧玉剑还有一个作用,就是风舞国确定太子之用,只有风舞国的太子才能有资格得到这把宝剑,今日竟然拿出来作为赌注,难道冷风月出了什么事情吗?萧逸宸暗自沉吟。
使者继续说道:“反过来,如果邀月国并无一人识得此兽更不能降服此兽,那么风舞国大胆,就要邀月国以我风舞国为兄,年年供奉,四时晋礼!”
使者话音落地,激起了殿内人的愤怒,众人七嘴八舌一阵乱吼。
“大胆的风舞使者,你是什么东西,也敢在这里撒野!”
“父皇,干脆将此人拉下去剁为肉泥,再将那对畜生乱箭射死!”
“是啊是啊,干脆将此人乱刀分尸!”
“......”
众人七嘴八舌一阵大乱,只有萧逸宸和萧逸朔始终未发一言,面对众人的吵闹,使者始终神态自若,似乎完全不在乎自己的生死。
萧国主摆摆手,示意众人安静,殿内恢复了安静,萧国主面向萧逸宸:“宸儿,你看这事如何处理才好?”
萧逸宸心中此时讶然,他在风舞国为质十五年,和太子冷风月私交甚密,想那风舞国的奇珍异宝几乎没有未曾见过未曾听说过的,这十五年他更是走遍了风舞国的每一寸土地,结交了很多能人志士,只是眼前这对漂亮的野兽,他却是从未见过从未听说过的。
见父皇问自己,萧逸宸沉吟了半晌,实话实说:“回禀父皇,儿臣从未见过此兽,更没有听说过它们的来历。”
萧国主还欲说话,一直冷眼旁观的四皇子萧逸朔站起来,向上回禀:“禀父皇,任凭它们叫什么什么样的来历,终究不过是一对野兽,想我邀月国武术高强之人比比皆是,何不叫人上来刺杀对兽,到时候看使者如何说!”
萧国主闻听此言目露嘉许频频点头。
不大功夫,十多个威猛的壮汉被召进殿内,大家听说要打笼中的猛兽,都面露不屑,萧逸宸看在眼中,出言提醒:“众壮士虽然是威猛无敌,但是依本王看来,这对兽也不容小觑,列位还需小心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