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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儿抬头再看着一脸悲痛的玥煜,真想上前去安慰他,即使不知该如何安慰,陪在他的身边也是好。情不禁的踏出要到他身边去的步伐,却想起她现在仅仅是位宫女,而又退了回去。她突然想起进宫是来看玥煜是否安全,现在看来是安全的,就该早些让阿冷出宫报信,否则就真的害了玥煜。
笑儿左右查看着,现在所有的人的焦点都聚集在死去的皇帝身上,而不动声色的走出宫。接着快速来到阿冷在的那颗树下,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拦腰闪身飞起,离开了地面,站在相对的宫殿顶端,而停下。
笑儿看着阿冷说道:“去通知门外的小翠和阿福没有她的不允许,不许进宫。”
阿冷应“是。”,正准备带着她飞出皇宫,却被笑儿喊住:“等等。”
笑儿的双眼微眯,看着皇帝宫殿中,有一位熟悉的身影走出来,那一袭白衣好像是张真人,他怎么独自走出来了?
阿冷也随着她的眼神看去。
笑儿再次看去时,却不见了那一袭白衣,难道是她看错了?而疑惑的侧头问道:“阿冷,你刚才看见那一袭白衣从皇上宫殿走出来了吗?”
阿冷点头:“是。”
笑儿继续问道:“是谁?往哪走了?为何一眨眼就看不见他的踪影了?”
阿冷如实回答:“是昨日来府中的张真人,小姐看不见,是因为他刚才使用了轻功,直接进去了偏殿。”
笑儿皱眉,偏殿?皇后不是被扶到那里休息了吗?他去那里干嘛?不行她要去看看:“阿冷,现在带我进去这偏殿,怎么不让他这等高手不发现我?”
阿冷认真的答道:“屏佐吸。”
笑儿看着阿冷一本正经的样子,白眼:“我连游泳都不会,如果一直不呼吸就会死的。”
阿冷并没有反驳笑儿的话,只是从他的衣袖里,掏出一盒子打开:“小姐服下这颗‘闭气丸’,小姐还是可以正常呼吸,只不过这半时辰内,武功再是高强的人,都不会察觉到小姐的气息。”
“这倒是不错。”笑儿笑着拿起那药丸一咽而下,“走吧。”
当笑儿被阿冷带到偏殿时,整个偌大的殿里,只有张真人坐在床边,看着仍旧昏迷的皇后发呆。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呢?
张真人轻柔的抚摸着皇后的脸庞:“从小你就常常跟在我的后边,用你稚嫩的声音叫着我哥哥,并说长大后一定要嫁给我做娘子。如果我不同意,你就会一直哭到我答应你为止。而你及蒂那年,我们俩人如愿的定了婚约。当时的你娇羞的扑到我怀中说你好幸福。”
笑儿猛地睁大眼睛,原来他们曾是感情深厚的青梅竹马?并且定下婚约,难道是他们两人合伙毒害了皇帝,而远走高飞?
只听张真人的声音慢慢变的悲伤:“本以为我们会一辈子在一起,你会成为我的新娘,而我成为你的夫君。可你为何要在我门求学时,自荐进宫成为他的妃子?你知道当时听到此消息的我,是多么的不相信。你明明从小就那么喜欢我,难道都是假的吗?”
“我不信,我疯了一样,丢弃了学业,跑回府中找你,可我看到的满眼的红色。当年的我是最后一人知道此消息,只以为你仍旧像以前一样只是赌气说着退婚,而没想到却真的被皇上迎娶进宫。”
“那一刻,我如同死了般,心空空的。我站在早已空空的府中,看着举行完婚礼遗留的痕迹,觉得是那么刺眼。只会不停的重复一句,为什么?”
张真人突然笑了,只是他的笑透着无尽的悲凉:“为何连让我问你为什么的机会都不给我?是因为我没有资格吗?”
“我身边所有人都说你是位攀龙附凤的女子,而我一位穷书生怎么比的上玥国的皇上。可是我却不喜欢别人这样说你,因为只有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女人,你一定有你的苦衷,一定是。”
张真人低下了头,一滴泪悄无声息的流下,沉默了好久,才继续说道:“可当我付出了百倍的努力,而成为有名的太医,并管理整个太医院,终于进宫遇见你时,而你却冷冰冰的告诉我‘你此生只爱过皇上,忘了你吧’。”
张真人自嘲的笑了:“我还是不相信这些话是出自你的真心,只是痛恨这个富丽堂皇的皇宫到底是多么可怕的地方,把一位曾经的你变成了这般模样。而你却告诉我,变与不变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感觉幸福就好。”
张真人突然收回了他的手,悲伤的眼神慢慢失去了焦距,深深的叹息:“幸福就好,我因为你这句话,而拼命的克制自己的感情,就这样守护在你身边,就这样看着你,看着你过的幸福也好。我努力的做到不打扰,看着你因为他而怀孕,看着你摸着肚子而满足的笑容。”
“我希望你幸福,可我也很难过,我累了,想离开了。可在这深宫里,本来身份低微的你,就忍的好多嫔妃仇恨。如果没有皇帝的宠爱成为宠妃,你的日子也许更不好过。我暗暗决定,再这样陪你最后一程,保护你安全产下婴儿再走。”
“那是一个阴天,冬天的风阴冷的刮着,你在屋内因生产而发出痛苦的声音,我看见皇上在门外呆了一会,就不知何事而离去了。而我却心疼到死,整整陪着你,听到屋内婴儿出生的哭声。
“看着从屋内走出来的两位宫女抱着两个婴儿,满脸笑容的跪在皇后的面前:‘恭喜太后,贵妃诞下了一对双生儿。’我终于可以没有留恋的离开了,以后的一切都是你自己走下去了,可我还是想看你最后一眼,不管你愿意不愿意看见我,都想与你亲自告别。”
“可我没想到太后在昏迷不醒时,却下了杀死其中一名太子的命令,而理由可笑的竟是为了怕双生儿引起登记混乱。连你的丫鬟都在求太后收回成命,却立马被杀。吓得另一位丫鬟彩云接下了命令。”
“而你爱着的皇上呢?他连看那两位皇子一眼都没有,更何况仍在昏迷中的你。我不知道你为了他,而放弃了我,到底值不值?我恨,可我已是你心中的局外人。”
“那名丫鬟以不能玷污了太后的千岁,而要求在冷宫中杀死婴儿后,被太后许可,而走出了你的宫殿。我一路尾随,却没想到她没有朝着冷宫走去,而是我所在的太医院。她是去找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