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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林子,烟幻柔看到不远处停着一顶轿子,不禁停下了脚步。
郇明言风见她突然就不走了,猜想她估计是有些怯生,便抓着她的手,带着她一同朝轿子的方向走去。
原本还有些紧张害怕,烟幻柔见郇明言风带着自己朝轿子走去,也就稍微松了口气。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自己应该相信眼前这个男人,跟他在一起总是莫名的安心。
似乎在很早之前,她就已经认识了这个男人似的。
正当烟幻柔望着郇明言风,有些失神的时候,郇明言风已经撩起了轿帘,对她说:“进去吧?”
烟幻柔看了一眼轿子,又看了一眼他,犹豫了一下,还是紧抓着罩在头上的衣物,矮身进了轿子。
等烟幻柔进了轿子之后,郇明言风也进了轿子。
坐在烟幻柔的旁边,他看到烟幻柔有疲惫的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轻轻一笑,说:“既然累了,就歇息一会儿吧?”
郇明言风虽然不知道她一个弱女子究竟为何会独身一人出现那荒无人烟的树林里,不过折腾了这么长的一段时间,想必也是累了。
烟幻柔似是听明白了郇明言风的话,朝他浅浅一笑,立刻握住他放在膝上的左手,靠在他的肩上开始小憩。
烟幻柔的手很凉,就像冰一样。
当她的手在碰到郇明言风的时候,郇明言风本能的想要挣脱,可是一想到方才在树林里她紧握着自己的手,怎么也不愿意放开的样子,郇明言风也只好不了了之了。
摇摇头,郇明言风垂眸看了一眼似乎已经睡着了的烟幻柔,轻叹了口气,不在说话。
听着烟幻柔沉稳均匀的呼吸声,他自己也有一点想睡觉了。
一撇眼,见这女孩子真是憨厚的老实,说了不让她将衣服从头上拿来下,她还真是从上轿子一直到现在都没有拿下来。
打心里觉得这女子天真单纯的紧,郇明言风无奈的笑了笑,眼中全然是温柔。
想到她浑身都湿透了,现在又裹得紧紧的有些不太秒,反正现在他们都已经在轿子里了,也没有人会看到这里面的情况,郇明言风就打算将衣服从她的头上拿下来,这样晾晾头发也好。
轻轻的拿掉盖在烟幻柔头上的衣裳,郇明言风将衣裳放在另一边之后,不禁对她的一头红发产生了好奇。
单手把玩着她的红发,郇明言风放在鼻前闻了闻,发现她的发丝真的是异常的香。
不过,郇明言风并没有玩赏太久烟幻柔的头发,便在急急切切中松开了。
因为,他看到正陷入沉睡的烟幻柔身上突然散发出移到煞红色的光芒,紧接着她的眉毛,她的头发都开始慢慢的变成了与常人无异的黑色。
一愣,郇明言风的眼眸中立刻露出惊恐诧愕之色。
望着枕在自己肩上与常人无异的女子,他慌忙松开了她的头发。
瞠目结舌的盯着已经变化的与常人无异的烟幻柔,他现在才真正发现枕着自己肩膀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皇兄的太子妃——陆月夏!
难以置信的皱起了双眉,他苦恼的喃喃自语了一句:“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在另一边,染姬将郇明墨带回了太子府,又急急切切的朝陆月夏追了过去。
陆月夏可千万不能有什么事,否则她要怎么向郇明墨交代?
回到山谷里,她四周周围转了一圈,依然对究竟是谁抓走了陆月夏,毫无头绪。
无奈,她只得唤出山里的土地老儿和树精山仙,好好问上了一番。
知道是这一代的鼠妖将陆月夏捉走了,她才急急朝那鼠洞飞去。
可是,等她到了鼠洞之后,才发现自己已经来晚了。
这鼠洞里干干净净的,竟然连一丝妖气都没有了,着实让染姬感觉非常不安。
别说这里是鼠妖的洞府了,就算是有什么东西被妖碰过一下,都一定会留下妖独有的气息,而现在,这妖洞里不仅看不到一只妖怪,就连妖的气息都没有。
在洞里转悠了好长一段时间,染姬依旧没有看到什么妖怪。
“真是奇怪,难道是那土地老儿耍我?”
想想,染姬也觉得不太可能。
那个小土地神还没有那个胆子来编谎耍她。
一转头,染姬看到不远处有几节断了的绳索。垂眸想了一下,她快速朝那几节绳索走了过去。
捡起一截绳索,她放在鼻尖问了问,顿时瞳孔猛然一缩,匆匆丢下那半截绳索快速跑出妖洞,飞身而去。
那半截绳索上有烟幻柔身上的香气,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这些小妖小怪的定是对那陆月夏做了些什么惨无人道的事情,才会让寄托在陆月夏体内的烟幻柔苏醒。
屹立在半空之上,她担忧的朝四周围环视而去。
“烟幻柔,你可千万不要在这个时候醒过来啊!至少在你还没有爱上郇明墨之前,求你不要醒过来。”
微蹙着眉,染姬冷魅的脸上露出一抹让人惆怅的心疼。
也不知道她是在为陆月夏惆怅,还是在为郇明墨惆怅,又或者是为了她自己?
踏云在树海的上空寻了一段时间,染姬这才看到下面有一行人像是刚刚从树海中走出来似的。
染姬也没有把握陆月夏,也可以说是烟幻柔是否在那顶轿子里,不过她不想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朝那顶轿子飞了过去,她在经过一棵树的时候,从擦过她身边的枝桠上摘下一片叶子,直接朝那顶还在前行的轿子投了过去。
只见那一片叶子在飞向轿子的时候,撩起一阵大风吹来了轿子的门帘和窗帘。
从帘子被吹开的缝隙里,染姬很惊讶的看到了郇明言风和陆月夏坐在一起。
当她看到陆月夏正将头枕在郇明言风的肩上休憩的时候,冷色的眼眸中顿时燃气了怒火。
飞身踏风坠落在郇明言风面前,染姬不等那些彻底被吓住的轿夫缓过神来,便冷声朝轿子里的郇明言风喊了一句:“二皇子,请将太子妃交给我如何?”
亲眼看见烟幻柔变成了陆月夏,还处于愣神中的郇明言风在听到轿外的特地来要人的声音时,才稍稍缓过来了些。
伸手撩起轿门,他看到染姬正站在自己的轿子门口,嘴角扬起一丝戏谑的笑意。
“你这是打哪儿来的?”
染姬的面色冷如寒冰,在看到郇明言风满脸戏谑的笑意时,则变得更加冷了。
“这就不关你的事了,请你把太子妃交给我。”
瞟了一眼还在沉睡的陆月夏,染姬觉得有些不大对劲,这陆月夏怎么还不醒过来。
“太子妃毕竟是太子妃,两个人坐在一顶轿子里,你也不怕被责罚吗?”
听到染姬的厉声苛责,郇明言风不以为意的回答:“你没有看见你家太子妃好像有些半死不活了吗?我只不过是在做自己该做的事情,如果你真的想要讨回你家太子妃,自己来抱走便是。”说罢,郇明言风将陆月夏正在自己肩上的头扶靠在另一边,才矮身走出了轿帘。
紧拧着眉,染姬在听到郇明言风的话之后,当即朝轿子走了过去。
抱着还没苏醒的陆月夏,她在经过郇明言风身旁的时候,毫不客气的看了他一眼。
“二皇子,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以后,请你尽量离太子妃远一点,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说罢,染姬就朝前方走去。
郇明言风若有所思的望着染姬的背影,不禁觉得这个女人跟她强势的气质不太符合。
“看来我皇兄对你真的很不错。”
听到郇明言风的话,染姬当即停下脚步转头看着他,冷冷问:“什么意思?”
郇明言风冲她微微一笑,说:“这天下之大,还没有那个做婢女的敢对皇子这么大呼小叫,连威胁带斥责的,不是吗?”
明白了郇明言风对自己的嘲弄,染姬毫不在意的朝他鄙夷一笑,回了一句:“多谢!”
语毕,她也懒得在多费唇舌,干脆抱着陆月夏朝远处走去。
郇明言风目送染姬的身影越走越远,嘴角挑起一丝笑意,从袖中拿出他先前为陆月夏插在发间的钗子,低声自言自语了一句:“陆月夏,你究竟是什么人?”
染姬带着陆月夏回到府中,好好为她检查了一番,才发现她没有受伤,只是有些疲惫了,所以睡得有些沉。
为陆月夏盖好了被子,染姬不禁有些好奇她究竟在被鼠妖抓走了之后,究竟都经历了些什么。
施法将房间所有的门窗都管好,她往后退了好几步,从袖中抽出了逆魂扇。
打开逆魂扇,她施法将扇面对准了还躺在床上的陆月夏。不多时,扇面上便出现了陆月夏在妖洞里的画面。
看着陆月夏别那些鼠妖削肉喝血的残忍场面,染姬有些不忍的紧蹙起了双眉。
合上了逆魂扇,她重新回到床边,垂下眸子冷睨着睡得正熟的陆月夏,低声喃喃了一句:“真不知道应该说你运命悲戚,还是应该说我家主上痴情可恨。总之,都是被运命捉弄了一番,才会变成现在这般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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