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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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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来一直冬雨连绵,这日却放晴了,冬日的阳光薄薄地洒下来,洒在身上暖洋洋的,驱散了寒气。.母亲的墓一直有专人打理,干干净净的,连一片落叶都没有。傅轻丝拉着曲沐逸在母亲的墓前跪下来拜祭。

傅轻丝看着母亲的照片,微微地笑着说道:“妈,我来看您了。我很好,您不用担心我。我结婚了,我领着您的女婿来看你了。他叫曲沐逸,您看,他是不是一表人才,俊不俊?”

曲沐逸奉上鲜花,恭恭敬敬地拜了拜,他听到傅轻丝的话,不禁笑了笑。外婆慈爱地摸了摸母亲的照片,接下了傅轻丝的话,“俊,很俊。曲小子模样好,性格好,和你家女儿很相称,两小口有夫妻相,过得很好,很恩爱,玥儿你就不用担心了。还有,我这幅老骨头很好,还能活几年,可以帮你照傅轻丝,替你照顾你的外孙,你就放心吧。”

“外婆……”傅轻丝眼眶一红,拉住外婆瘦弱的手。

“傻丫头,哭什么,别让你妈担心。”外婆曲起手指替傅轻丝擦去眼角的泪。

傅轻丝眨眨眼,将欲流出的眼泪逼了回去。她不哭,不能哭,她要让母亲知道她过得很幸福,让母亲在天堂里快乐地生活,不必担心她。

曲沐逸揽住傅轻丝的肩膀,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头。傅轻丝情不自禁地将身子靠在他的怀里,感受他的温暖,感受他的心跳,感受他的气息。

冬天即使有阳光普照,但温度还是很低,老人家的身体到底还是虚弱的,禁受不拽外逼人的寒气。祭拜完后,大舅母和傅轻丝一起搀扶着外婆下山。她们走出墓地,快到墓园门口的时候,有一个中年男子远远地站在那儿,目光炯炯地看着她们。傅轻丝往那边看了一眼,看清来人的模样后,顿时停下了脚步。

那人是傅松,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围着一条旧旧的白色围巾,眼睛发亮,静静地看着她。

外婆跟着傅轻丝停了下来,刚想问她怎么了的时候,傅松已经从那边走了过去,在他们跟前停下来,对着他们一行人点了点头,然后恭恭敬敬地喊了外婆一声妈。

外婆情绪复杂地看着傅松,抿着嘴,没有说话。.傅轻丝突然有点恼,她当傅松是透明人,低头对外婆说:“外婆,天冷,我们早点回去吧,车就在那边。”说完就搀扶着外婆继续往前走。以前他们过来拜祭,从来就没有遇到傅松,不知道是傅松刻意避开他们,还是次次巧合碰不上,又或者是他根本没有过来。他这次为什么不像以往那样,干嘛要出现在他们面前。今天是母亲的忌日,她不想和他有什么争执。

傅松看到傅轻丝的动作,目光有点黯淡,嘴唇蠕动,却没有说话。他厚着脸皮跟了上去,走了几步,才喊了一声傅轻丝的名字。傅轻丝充耳不闻,加快了脚步,傅松还是在后面跟着,曲沐逸走在她的身边,看到此情景,叹了叹气,拉了拉她的手。

傅轻丝还是没有任何反应,不理不睬,走了一段路,外婆突然停了下来,抬起了眼眸,看了看后面的傅松,再看了看傅轻丝,说:“孩子,我和你大舅母他们回去就行了,你不用跟着来了……你,和他说几句话吧……”她拍了拍傅轻丝的手,在大舅母的搀扶下离开了。

傅轻丝站在原地,腰挺得直直的,眼眸低垂,静静地盯着地面,看不清她的神情,只见她的嘴唇紧闭,尖俏的下巴绷得紧紧的。

曲沐逸握了握傅轻丝的手,然后放开,想走到一边,让他们父女说话,但他还没有走出一步,就有一双小手拉住了他的手,拉得紧紧的,不放开。

曲沐逸有点诧异,他站在原地,回头看了傅轻丝一眼,傅轻丝抬起了眼眸,默默地看着他,湿漉漉的眼睛像受惊的小鹿,闪烁着祈求的光芒,格外惹人怜惜。曲沐逸心下一软,反握住她的手,立在她的身边,陪着她一起面对她的亲生父亲。她的手有点凉,他用指腹轻轻地摩挲着她的手背,将两人交握的手放进他的风衣口袋里取暖。

傅轻丝往曲沐逸身边缩了缩,抬起头望向几步开外的傅松,语气不咸不淡,问:“有什么事吗?”

傅松搓搓手,向前走了两步,脸上堆着讨好的笑容,说:“我今日过来看看玥儿,还有,你很久没回家了,今天跟我回去怎么样?”

傅轻丝直愣愣地看着近在眼前的傅松,如果她没有看错,他脖子上系着的那条白色围巾,是母亲在世的时候亲手织出来的,一针一线都包含着感情。应该有十几年了吧,她以为他早就将它塞到哪个压箱底里了,又或者顺手扔掉了,却想不到他还保存着,还会拿出来戴。

他穿着黑色的衣服,显得有点瘦弱,寒风呼呼地吹过,仿佛能轻易将他吹走。他的两鬓似乎生出了华发,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温润的色泽。他脸颊消瘦,眼眶微陷,眼底有着淡淡的青色,嘴唇发干,老态毕现。

他到底还是苍老了,不再年轻了,经过岁月的洗礼,曾经的意气风发,潇洒倜傥,已不复存在,时光在他身上刻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她心里突然有种情绪不断地起伏,眼眶变得涩涩的,喉头有些堵,好不舒服,她撇过头,不再看他。

傅松见到傅轻丝扭过头,没有回答他的话,心里有点着急,语气越加温柔和卑微,“跟我回去吃顿饭好不好?”一转眼,十几年就过去了,他的女儿长大了,终究与他越走越远。他不奢望她过年的时候会回家看他,他只希望在这个日子她能够跟他回家,两父女安安静静地吃一顿饭。

傅轻丝咬着唇,没有回话,气氛越发沉闷。他们的身后是一排排墓碑,它们安静地立在那儿,任凭风吹雨打,沉默不动。偌大的墓园不见行人踪迹,寒风打着卷儿呼啸而过,满地苍凉。曲沐逸揽住傅轻丝的肩膀,俯下头在她的耳边轻轻地说:“我陪你回去,嗯?”

傅轻丝被他喷出的热气刺激到颈上的每一根毛细血管,忍不住缩了缩肩膀。她抬起眼眸,在他的眼里看到鼓励与支持,在心里叹了叹气,最终微不可察地点点头。

曲沐逸握紧她的手,与她十指紧扣,微笑着对傅松说:“岳父,外面天冷,不宜久留,我们快回去吧。”

傅松闻言,眼睛一亮,颤抖着嘴唇说:“好,好。”

“我的车就在那边。”曲沐逸说。

“我带了司机,你们不用搭我了,我跟在你们车后面走。”傅松笑着说。女儿愿意跟他回去,他已经很开心很满足了,他就识趣点,不和他们两口子挤一辆车了。他知道他不能操之过急,得寸进尺。

曲沐逸便不再说什么,拉着傅轻丝走了。坐进车里,开足了车里的暖气,身上的寒气驱散了不少,总算感觉到暖和,傅轻丝舒服地舒了一口气。她蜷缩在座位上,侧着头安静地望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景物。

曲沐逸边开车边抽空看了傅轻丝一眼,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脸蛋,说:“不要整天绷着一张脸,冷冰冰的,喜欢当冰山美人?”

“冰山美人不好吗,不食人间烟火,不喜不怒,最好能像小龙女那样永葆红颜,难道你不喜欢?”傅轻丝懒懒地瞟了他一眼。

曲沐逸笑而不语,专心开车,傅轻丝知道他是想引她说话,逗她笑,让她心情好一点,她也没继续胡搅难缠。她用手指在车窗玻璃上画了一个拄着拐杖的佝偻老人,幽幽地说:“我自小就很恼他,母亲过世后,我就义无反顾地从家里搬了出来,不想和他见面,不想和他说话,总喜欢和他对着干,看着他不如意的时候,我的心情就会变得很好了。这是不是一种病?!以前一年也见不了他几次,没什么感觉,但最近见面的次数多了,每次见到他,都会发现他正在慢慢地衰老,已不复年轻了,我的心情变得很微妙,有时竟然会酸酸涩涩的。”

曲沐逸揉揉她的头发,轻声细语地说:“有句话叫,子欲养而亲不待。很多东西等失去了才会追悔莫及。他纵然有错,但这么多年过去了,想必他心里一定会难过,会自责,会后悔。随着时间的流逝,很多东西都会变了模样,当初的执着,当初的想法,当初的感情,其实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变得不一样了,只是你没有发觉而已。如果可以,尝试放下心里沉重的包袱,让自己活得快乐一点,好不好?不要让以后的自己为了当初的抉择而后悔。”

傅轻丝没有说话,只是一眨不眨地看着窗外的流光溢彩,过了片刻,她伸手将玻璃上的老人抹掉,改画成一团乱七八糟的线条,犹如她的心绪,乱糟糟的,剪不断,理还乱。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愿去想,就这样吧,顺其自然,我有点累了。”她用额头抵着玻璃,口中呼出的热气模糊了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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