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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所有人都带着自己的猎物归来,这鲜明的对比也就成了众人议论的焦点。
站在巨熊和野狼野猪身边的相允宇夫妇二人,俨然就成了被众人膜拜的对象。“这……你们俩猎来的?真的是你们俩?”
宋千云诧异到了极致,他看着平日里弱不禁风的妹妹,“还是你就在一旁看着,都是王爷一个人猎的?”
“哥,你太小瞧我了吧!这头熊的确不是我猎的,这是王爷独自一人猎来的。但是那旁边的一头野狼和两只野猪可是我的收获,也是我一个人猎的!”
乔娇看着猎物被灼烧了的伤口很是奇怪,“王妃啊,这伤口……不是箭伤吧!”
“嗯,不是箭伤……”她突然想到了,解释枪支是件很麻烦的事情,于是就说到,“不是纯粹的箭伤,是火箭!”她觉得自己这个谎撒的有些拙劣,可是一时间又想不出别的借口,相允宇则帮着说道,“只是箭伤,杀伤力不够,所以才让她用点了火的箭,对吧!”
“嗯!就是这个意思,乔娇姐教的好,虽然我手上的力气还不是很够,但是精准度绝对可以!”
千禾露出了很自信的笑意,心想还好把枪赶快装回去了,否则被洪白亦戳穿了,让乔娇不开心,自己才糗大了呢!
“王妃真是有天赋!”乔娇笑颜而道,一旁的莫娆跑了出来,“可不!我教她玩儿暗镖的时候,她也是上手极快呢!”
听着几个女人的谈论,相允祯不由得想起了曾经自己似乎也被这种天赋救过一次。只是,这种拯救,或许再也不会拥有了。
“可是,王爷,这一头熊……怎么猎呀?光凭这箭……可能连熊的皮毛都难以伤及吧!”
听着洪白亦的话,相允宇看了看身上的箭,“是啊,我也没用。”相允宇拍了拍自己的佩剑,“有这个就够了!”
乔娇自然也看了巨熊的伤口,确实是利剑所刺,而且伤口有数个,个个致命。乔娇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心想如果这种剑法用在对付人身上,不知道这个人得死几回了。
她偷偷看了一眼相允宇,突然觉得,如果与这个男人为敌,或许会是天底下最可怕的事情。当然,她并不会只因为一只熊的死因而如此看待这个男人。
乔娇虽然不善心计,但却也是将门之女。她从小耳濡目染,对官场中事样样精通,洪白亦在许多时候不懂如何打点人脉关系,也都是得靠这个男人婆的妻子才顺利过了关。乔娇自打头一次看见相允宇起,就对这个人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
在丞相府住了多日,她也逐渐开始明白了为何洪北辰与洪诗烟一心想要除掉这个人的原因了。乔娇是个旁观者,她不是朝廷中的大臣,会被相允宇的客套所迷惑。从这个男人的为人处世,待人接物的分寸上依稀就能够感觉到这人潜藏着的内心有多么深不可测。而洪白亦与之相比,简直就是个大孩子。
而那相允宇的相貌俊朗,身形修长却又毫不柔弱,眉宇之间每一次睫动都能够让不少女子为之倾心,却能够在十余年里抵挡住各方来袭的王公大臣提亲之压力,也着实令她费解。
她知道,其实相允祯并没有帮过这个弟弟多少忙,嘴里总是说由着这个弟弟如何,更多时候却是帮着朝臣给他施加压力。
虽然她也知道了相允宇不肯娶亲的真相,但是她问了洪白亦,若是自己遇到了类似之事可会也对女人心生忌惮?洪白亦的回答不怎么肯定,但也明显觉得这种可能不大。
现在,没人知道相允宇究竟在想些什么,也没人知道他为何如此坚持着孑然一身,直到宋千禾的出现——她的出现也并不在相允宇的意料之中,但又为何能够打破僵局呢?
乔娇越想越觉得怪异,相允宇是一个深渊,一个自己或许一辈子都无法探知的深渊!
她搂着自己的丈夫,带着些许常规的微笑,看着眼前另外几对夫妇。
相允祯明显是陪着洪诗烟在演戏,满脸疲乏感;宋千云与莫娆是新婚夫妇,但依旧相敬如宾;自己与丈夫常年来也就是如此,不温不火;唯独相允宇和宋千禾两个人,只要在非正式诚下,就会唇枪舌战却同时恩爱不断。
她实在看不明白这对奇怪的夫妻,在洪白亦眼里,亦是如此。他自然记得相允宇在京城时是个怎样的面貌,虽然如今也没有太大的变化,但宋千禾是真的让他变了个人。
相允宇或许未曾察觉,自己在他人面前露出真实笑容的几率越来越高了。在过去,他绝不愿意如此,因为这极有可能被人利用做可趁之机来攻击自己的弱点。可是现在的他,却因为这种自然流露反而得到了些许缓冲——大家都察觉到了成婚后相允宇的异变,他没有变得更犀利,哪怕是在自己的三哥侮辱了妻子以后——他反而更温和了,更圆滑了,待人更和善了!
有人说,那是情爱的力量融化了他冰冷的内心。
实则不然,他的内心却是被宋千禾温暖了,但是他的做派却真的变了。
真正的相允宇,已经从过去的外冷内热,变作了外热内冷。他的残酷,已经彻底地爆发。
处理熊的皮毛时,他已经暗中吩咐人做了手脚,只待完工后送入皇宫给相允祯做地毯。
他特意让顾之津为自己调配了一方药物,只需要在熊皮上蒸熏三天三夜,药入肌理,就能够常年累月地散发出一种特殊的气味,而这种气味极其微小,在宽阔空间里绝对不容易被察觉。
相允宇知道,自己的三哥会把这块地毯放在哪个殿里。他期待着效果,期待着自己的三哥会顺应着自己的大计而跌入更深的漩涡……
宋千禾还沉浸在狩猎后的成就感中,只是谈下之余也发现了身后总是有个目光会时不时地盯过来。她不看也知道,是相允祯。但是,她也真的误会相允祯了,这些目光中有一半不是他的,而是洪白亦的。
散了场,各自回府后,相允宇开始了真正的动作。他知道自己不能再拖沓下去了,按照先帝的意思,自己如果要动用他所留给自己的一切资源,就必须速战速决,当机立断。
他已经拖延了太久,浪费了太多时间。只是如今后悔已晚,他已经做好了准备,开始为重生而行动。
他看着已经熟睡了的千禾,轻轻吻了她的额头,而后,悄声离开了。
他交代了温荣,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要告诉千禾,要相信自己还活着。
就这么地,相允宇消失在了夜色之中,没人知道,他下一次回到宇亲王府会是什么时候……
清晨,独自醒来的宋千禾感觉到了身边冷却了的温度。她睁开眼睛,歪着头,看了看身边空空的位置觉得有些不太习惯——平日里,即便是他已经起床了,也会坐在一旁等着自己醒来,或者把自己唤醒。这一天,有些反常。
她坐起身,唤来了悦儿和信儿服侍着更衣,边问道:“王爷呢?”
两个丫头都摇头,“没见着!”千禾没多想,先看了看孩子,喂完了孩子后交给了奶娘,就匆匆出去找温荣一探究竟。
见千禾一大早就来找自己,温荣心里多少有些底。只是,他必须故作镇定才行。
“王妃!”他猫了腰行了礼,见千禾少了平日里的那几分客气的笑意,“温管家,王爷人呢?”
“回王妃话,王爷一早就出去办事儿了,似乎是什么麻烦的大事儿,所以也来不及与王妃打了招呼就离开了……”
“哦……有急事,也就罢了!”见千禾没有再起疑心,温荣悄悄舒了口气。
一天,两天,三天……相允宇不在的日子,持续到了第七天时,千禾有些憋不住了。
她再次找到温荣,想问个明白。
“温管家,虽说王爷是出门办要事了,但怎么连书信都没有往家里回呢?这么多天了都见不着人影,听说他连早朝都不曾去过吧!”千禾觉得甚是诧异,因为相允宇如果要出门多日,势必会告诉自己,再紧急也必然会书信告知啊!
温荣苦笑着点头,“是啊……是啊……王爷是难以脱身,这些日子都没回来不假,可是王爷安好着呢!就是因为不方便与王府联络,这不才……”
“温荣,你有事瞒我……”千禾沉下了脸,“我可没说过王爷会有什么不好,你倒是先提了王爷安好着……呵,”千禾思前想后,沉默许久,脸上的神色一直都在变化,温荣一点儿也读不懂她的心思。
“也罢!”千禾一甩手,转身离去。
温荣更不明白了,难道她就不打算追问了?
谁知当日,她就赶去了宋府找宋千云。“大哥!”一下轿子一进府门就嚷嚷了起来,“爹,大哥,都在吗?”
“哟,这不是三小姐……哦,不,王妃嘛!怎么招呼都不打一声儿就回来了?”管家殷勤道。千禾连正眼都没看他一眼,直接绕了过去进了书房。
父子二人确实在这里。
见是千禾造访,宋呈渊有些惊讶,而宋千云却不然。“参见王妃!”父子二人还是依照礼节对千禾行了礼。
“行了,关起门来在家里头,还守这些破规矩做什么!”千禾依旧看不惯家里人对自己行如此生疏的大礼。
“我且问句,爹与大哥可知道宇亲王现在的行踪?”千禾不再提高了嗓门,而是很诚恳地问着话。父子二人面面相觑,都摇头。
千禾蹙眉抿唇,微微叹息,她有些搞不懂眼前的事态了。
“千禾,别担心,王爷或许是办什么要事去了,一时间才没法与京城联系呢?”宋千云安慰道,“你就好好带孩子,在王府里安心等着便是了!”
千禾没有其他的方法可以撬开他们的嘴,只好点头默认。接着,她仔细看了看父亲的神色,觉得颇有异样,就问道:“爹,最近是不是出什么大事了?”
“也……没什么大事……”宋呈渊尴尬一笑,“前些日子,丞相大人被一伙歹徒袭击,受了重伤,这些日子也在府里养伤,许多事情都都得皇上一人单独决断,很是吃力啊!”
“哦?还有这样的事情?”千禾心道,平日里相允祯执政,都是靠相允宇和洪北辰这两个人帮衬,如今两个人都不在朝堂,那自然是得忙到他吐血了!
看了看老爹憔悴的样子,千禾明白其他大臣的日子也是不好过。“爹,你累了,找空赶紧歇歇吧,我就不多打扰了!”
她毕竟还是关切父亲的,宋千云送她到了府邸门口,千禾问:“嫂子呢?”
“她说,要去隐花山庄一阵子,过些天就回来。”“哦……”
她依旧没有多问什么,虽然心里的疑问,一浪高过一浪。
丞相府,洪北辰正躺在卧榻上闭目养神。就在前日,一支奇袭队伍冲击了洪北辰的去路,他被连人带轿子翻下了半山坡,许久才被人找到。宫里的御医特意前来为其诊治,说是伤势严重需要静养数月才行。此刻,在洪北辰的面前闪现一道黑影。
“主子,一切安排妥当!”洪北辰睁眼,嘴角勾出一丝邪魅笑意,“好,明天就让人去朝堂上说说……”
“是!”黑影依旧闪去,瞬间无痕。洪北辰坐直了身子,摸了摸自己的脸,“明天,就是好戏上演的时候!”
次日朝堂,一片哗然。“什么?宇亲王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