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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爷呢?”乔伞紧张的往楼上看。
“屋里呢,刚才下来问你去哪了,然后要了杯水又上去了。”
乔伞苦着脸,真倒霉,他怎么醒得这么快。
“少奶奶,鸡汤马上就好,我让佣人端出来给你凉着。”
乔伞哪还有心情喝鸡汤,就算是凤凰汤她也没那个心思了,更何况这鸡汤鱼汤猪蹄汤的日日喝顿顿喝,现在闻了那汤味儿都要吐了。
“老爷又差人送了些大樱桃过来,都是刚从树上新摘的,那人说这是园子里最甜的一颗樱桃树,一年就结这一次果,产量还不足十斤呢。”罗姨碎碎念着,满脸都是喜悦。
一听说有樱桃,乔伞赶忙向罗姨要了一小碟,捏了一个放进嘴里,水嫩多汁,甜腻无比,吃过之后满嘴留香。
“罗姨,我拿上去吃了啊。”
“我再去洗一些,一会儿给你送上去。”
“不用啦。”乔伞端着小盘樱桃往楼上走,不忘又捏起来一只丢进嘴里,咕哝道:“我吃的时候自己下来拿。”
乔伞走到门口的时候,樱桃已经吃了多半儿,大概是心虚了,只有吃点东西才能勉强压下心中的忐忑。
卧室的门关着,乔伞一手端着樱桃,另一只手去按把手,轻轻向下一压,随着重重吐出一口浊气,伸头一刀,缩头一刀,认了。
屋子里的窗帘还没有打开,她临走时关了灯,现在是亮的,虚虚的柔光笼罩着,依瞎能闻到早晨那点色色的气味儿。
乔伞脑袋往里一探,正看到卓曜倚着床头,手里拿着电话,屏幕的光亮将他棱角分明的脸映射的更加深沉,没有表情,这才是最可怕的表情。
“我回来啦。”乔伞放轻了脚步走过去,手里捏着大颗的樱桃,顺便将身上的包包丢在地毯上。
卓曜微微瞥了她一眼,目光又沉又深,让人琢磨不透。
“想我了没?”被他这样的目光盯着,乔伞越发的心虚,身上的汗毛孔仿佛都要吓得张开了。
如果换作平时,他一定会嘻皮笑脸的给她一个大熊抱,可他现在一本正经的坐着,瞥了她一眼后,视线又落在手机上,那样子不是生气又是什么。
乔伞赶紧爬上床给他顺毛,樱桃放到他的嘴边,讨好的说:“咱爸刚送来的,我尝了,特别的甜。”
卓曜的唇紧抿着,几乎成了一条线,也不吃,只是定定的看着她。
乔伞越来越虚,强笑的表情都装不出来了,伸在空中的手也僵着,最后干脆把樱桃扔到自己的嘴里:“你不吃我帮你吃了,我可是好不容易省下来的。”
“去哪了?”闷声不响的人终于开了口,语气不善。
乔伞望了望天花板,合计着是说实话呢还是说实话呢。
“行啊,乔小二,现在都学会下药了。”卓曜将她伸长的脖子扯回来,奚落道:“还敢用在爷身上。”
“那个……”乔神脸皮的赔着笑:“初雨告诉我,那药绝对无毒无害无副作用。”
“承认的挺快。”
“呃!”乔伞吐了下舌头低下头,就知道瞒不过他。
“说吧,干什么去了?”他往后仰了仰,结实的后背贴着雕花的床头,两只手撑着她的腰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大有审犯人的架势。
乔伞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却感觉不到任何的优势,反倒越来越气弱。
“五爷,我要是说了,你得保证不生气。”先把免死金牌要到手再说。
“那也要看看是什么事。”这个男人一点也不买帐,那沉甸甸的目光快要把她给淹没了。
乔伞受不了他这样吓唬人的目光,只好妥协投降,把今天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部招了出来。
她说得很慢,每说一会儿都要小心的观察下他的表情,他一直板着脸,也不见怒,但也不见得高兴。
乔伞说得嘴巴都干了,一只手悄悄摸上他的下巴,他起床后只是洗了个脸,也没刮胡子,摸起来有点扎。
“五爷,你生气了?”
卓曜按住她的手,轻轻挪到自己的嘴边:“你说我生没生气?”
他这一脸莫测高深的样子,她哪看得出来。
猜不出只好低微的继续给他顺毛:“五爷,你别生气,你是我男人,我就是不能让别人欺负你,我不是你,我才不管唐珏会怎么想。站在你的立场上,你不希望伤到他,那么站在我的立场上,我不希望他伤到你,我不在乎你穷还是富,可是你真要废了一只手,将来怎么抱你姑娘?”
乔伞把肚子里的宝宝也搬出来助阵,果然让卓曜一直维持的高深表情瓦解了下来,他凝视她半晌,她撅着嘴巴,脸上犹带着激动的红润,一双葡萄似的乌溜大眼睛直勾勾的瞅着他,那无辜的样子让他一直憋着的气恼连半点都发泄不出来了。
“五爷,萧文茵已经去世了,如果她在天堂有知,应该也不希望看到你们两兄弟闹成这样,唐珏虽然为了复仇机关算尽,可他本质并非凶残,但是仇恨真的会把人逼疯。你现在答应了他的条件,不保证他就会真的放下仇恨,也许,他还会变本加厉,一错再错。今天,你把N。E给他了,把一只手给他了,那明天他跟你要一只脚,后天再跟你要一条胳膊,你是不是也要毫不犹豫的奉送。”
“我这么说,也许有点小人之心,可五爷你的做法虽然情深意重,感人肺腑,却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好吧,反正我什么话都对唐珏说了,你要是想怪我,想生气,我也没办法,大不了,你打我一顿好了。”
乔伞一副认命的样子,还故意把肚子腆了腆,那意思是,朝这儿来。
卓曜无语了。
他微微拉开两人的距离,认真的看着她的眉眼,他知道,她是一心向着他的,不管结果如何,宁愿负了所有人也要保他周全。
以前都是他张开羽翼保护她,现在,他有难,她便义无反顾的冲在最前面,哪怕面对唐珏这么危险的人物,她也丝毫没有退缩。
几不可闻的一声低叹,卓曜还是败给她了,也不知道是因为无奈还是感动,喉咙突然有些酸涩。
“我那天给唐珏打电话的时候你也敲在?”
乔伞认真的点点头。
“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我是说当年的事。”
“我在萧文茵的房间里找到了一本日记。”
“日记?”卓曜挑眉,显然连他都不知道这本日记的存在,否则,它可能早就化成纸灰了。
“对啊。”乔伞从他的表情可以看出来,卓曜是真的不知道,“你看吧,连老天爷都在帮我,你们所有人都没发现它,注定被我找到。”
她一脸得意的样子让卓曜无奈的摇头,拇指轻轻地揉着她纤薄却柔软的手背,低头认真的看着。
“五爷,你是不是生气了?”他这个样子让乔伞琢磨不透。
“气什么呢,我的小二一心一意为我着想,我要是再生气那岂不是太矫情了。”卓曜叹了口气,执起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他口中温热的气息让乔伞有些烫,身子瑟缩了一下。
既然事情已经定局,他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或许正如乔伞所说,这是上天的安排,他何苦要逆天而行。
“对了,唐珏让我给你带了东西。”乔伞这才想起受人所托,不过她也很奇怪,为什么唐珏现在仍然把这样东西带在身上。
“什么?”卓曜不解的皱了下眉头。
“你等我一下。”乔伞从他的腿上起身,没有下床,而是探下去半个身子去够地毯上的包包。
腰间突然多了一双遒劲的大手,他有些恼怒的声音劈头传来:“怀孕的人了,怎么不知道躲避点儿,这要是从床上掉下去怎么办?”
说话间,人已经被他拉了回去,乔伞对上他还担心的眼眸,这才觉察到自己刚才那个动作的确挺危险的,她平时就是个大大咧咧的人,这一时心急就给忘了。
“我下次注意。”乔伞用鼻子顶了下他的额头,讨好的亲了亲。
“你坐着吧,我去拿。”卓曜拿她没办法,长臂微一探就把包包拎了上来,这身高上的差距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乔伞将包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张黑白面具,这也是唐珏以前戴过的面具,上面早就有些斑驳了。
“给你。”她把面具递到他面前,看到他的脸色沉了下,漆黑的眼眸中流淌着复杂的情绪,黑白分明的眼仁里是这张已经陈旧的面具倒影。
“他说,这本来就是给你做的,现在物归原主,他戴着这张面具过了三年,是时候把它摘下了。”乔伞想到唐珏说这话时的表情,沉痛,悔痕,哀伤,曾经的骄傲在那一刻尽数卸下,他转身离开的时候,她明显感觉到他的身子轻了不少,万般放下皆自在,仇恨没了,人也轻松了,眼界便也宽了,过去的似乎也不重要了。
卓曜接过这张面具,金属的质地,掂在手里有些分量,他还要感谢它,如果不是它的存在,唐珏现在真的已经死在他手里了。
“五爷,我还有一个问题。”
“问。”卓曜将目光从面具上移向好奇宝宝般的乔伞,“爷满足你的好奇心。”
乔伞嘻笑了一下又认真的问:“那个X君是谁啊,他死了吗?”
番外会奉上老大卓柰祈豫的番外,邓初雨和张骞的小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