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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若男擦着头上的汗,胸前的T恤杉已经被汗水浸湿了:“幸亏你没出门,小区外面全是记者,弄得我都不敢从正门进,绕了好远从偏门进来的。”
“嗯,表现不错!那就让他们在外面慢慢等吧。”杜望昔对钱若男的表现很满意,本能地伸出手揉揉她的头发,他的手很大,动作轻柔,她的表情就像是被主人爱/抚着的小猫。
他们俩的动作亲昵自然,让裴南迪大吃一惊,他故意咳两声以示提醒。杜望昔赶紧把手收回来,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裴南迪起身准备再盛一碗汤的时候,杜望昔一下子冲上去按住焖烧锅的盖子:“你再吃就没有了!”
“你什么时候变这么小气了?吃完让若男再给你做好了,反正大活人天天看在跟前!”
“你还有没有点同情心!我是才!这是才饭!你想吃,让你家经纪人给你做去!”
“才?是你罪有应得才对,连个女人的事都处理不了!”
“你还好意思说我!你能处理好,温晴还会嫁给别人吗?!”
两个人斗嘴,越说越离谱,嗓门一个比一个大,到后来,谁都不愿意理谁,干坐在一边生闷气。钱若男夹在中间,不知道怎么劝他们才好。
“两位帅哥啊,别生气了好不好,南迪说的没错,我一个大活人在这里,你们想吃什么都有啊!鸡汤你们尽管喝,我刚买了猪蹄儿回来,一会煲汤,胶原蛋白有助于伤口恢复!来,来,来,一人分一点,正好喝完,我要用锅!”钱若男一人盛了一碗汤,就把鸡肉分给他们吃,顺利化解了两个人的矛盾。
此时的钱若男,俨然成了会魔法的女巫,正应了那句话,管住男人的胃,就管住了男人的心。
正在这时,门铃响了,是陆忠。他奉杜老爷子的命令,给杜望昔送来很多名贵的新鲜食材。有血燕窝、顶级鱼翅、鲍鱼海参,这些对伤口的恢复都很有帮助。钱若男再看看自己买的食材,都是极为普通便宜的,看起来甚是寒酸。
钱若男从陆忠手里接过食材:“我现在就去给望昔炖燕窝。”
“我现在不想吃燕窝,我就是想喝猪蹄汤,你快去炖吧!”杜望昔看似随意实则刻意地说。
钱若男看着杜望昔,心里感到稍稍欣慰一些。.
“大少爷,老爷让您最近这段时间好好在家养伤,公司就暂时别去了。”
“嗯,我知道,他们还说了些什么?”杜望昔昨天受伤以后,就没看见徐曼丽的影子,他骗自己也许她不知道,但是经过了一夜满城风雨,她没有可能再装作毫不知情了。
陆忠明白他的意思,回答的也很委婉:“老爷说,大少爷有时间还是去医院看看盛雪小姐的好,其他就没什么了。“
“嗯,好,我知道了。”徐曼丽的心里只有杜承羽和杜筱悠,他的生死她毫不关心,尽管已经做好了充分的思想准备,但是听到实情后,还是忍不住心里难过。
这么多年来,杜望昔已经练就了不管内心多么惊涛骇浪,表面总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这次也不例外,没人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杜望昔不去上班,午饭倒成了个问题,在他多次威逼利诱下,钱若男终于答应向刘丽雅请几天假,准备在家专心伺候杜望昔。裴南迪要去赶去录音棚录歌,匆匆蹭了点午饭,就出去工作了。
“杜望昔!你坐好别乱动好不好?!”
已经下午四点多了,那群记者还是不甘心,仍旧满怀热情地守在小区门口。这一代是富人区,为了为业主提供安静的环境,出租车一般是禁止通行的。钱若男只好从门卫大叔那儿借来的电瓶车,后面坐着杜望昔,车龙头由于重心不稳,左右不停地椅着。
“你骑慢点!你到底行不行啊?!”杜望昔出出进进都是各种名贵豪车,哪里坐过这种,呃,这种平民的座驾啊!加上钱若男的技术又不纯熟,感觉跟坐过山车似的,虽然已经接近傍晚,可是外面的地表气温仍旧高了,被她这么一惊,身上汗如雨下。
“这都怪你,以前我载别人的时候都好的很,怎么你一坐后面就那么多麻烦事啊!”钱若男一个人横冲直撞都没问题,可是身后坐着个傲娇男,人家是千金之躯,心里多少会有些紧张。
“当心,旁边有车!”杜望昔实在受不了这样的惊吓了,“快停下!我们打车去!”
“你就不能忍忍吗!都快到了!省点钱也算环保了!再说了,万一电瓶车放路边被小偷偷走了,怎么跟门卫大叔交代?”钱若男为杜望昔的败家感到气愤。
杜望昔气呼呼地不说话,他实在是受不了自己的这身行头,都是钱若男出的馊主意,更离奇的是他居然同意了!口罩帽子遮阳伞,里里外外遮盖地严严实实,还没被记者认出来估计就要中暑晕倒了,去医院换药还这么麻烦,真是倒霉!
终于在一阵颠簸之后,两个人来到了医院,钱若男把电瓶车停好之后上了锁,对杜望昔说:“你先去树荫下躲躲太阳,遮阳伞你拿着,我先去打探打探,有没有记者。”走了几步之后回头见杜望昔想把脑袋上的行头去掉,赶紧厉声制止:“注意隐蔽!”
杜望昔被钱若男吼一嗓子,停止了动作,满脸不高兴。值得欣喜的是钱若男似乎越来越上道了,感觉真适合做艺人的经纪人。他突然被自己这个念头吓了一跳,立刻决定以后要让她和裴南迪保持距离!
钱若男在医院门口见到了三五成群的记者,有两个背着单反站在门口的垃圾桶边抽烟。她机敏地掩护着杜望昔从后门绕了进去。
医院里的冷气很足,瞬间就凉快下来。
“你手里拿的什么?!”杜望昔见钱若男手里不知从哪里变出那只粉红色的被他嘲笑没有品位的保温桶。
“上你的药,少管闲事!”钱若男凶巴巴地说。
“切!我是才,我才懒得管你!”
“是!是!是!你是才,你最大!”
“护/士/小/姐,请问什么时候才到我们啊?”钱若男起身询问护/士站的护/士。
“前面有个急诊病人在缝针,可能要等半个小时左右。”
“嗯,好的,护/士/小/姐,请问你们有什么报纸杂志什么的吗?我怕我家老板等的着急。”
“呵呵,你敬业,你等一下,我把我的杂志借给你吧。”
钱若男走回来的时候,把杂志递给杜望昔:“大概还有半个小时才到我们呢,你先看看杂志,我去去就来。”说完,她就拎着保温桶上了电梯了。
杜望昔还想说些什么,但是一看手里的杂志,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女友》?!钱若男,你活腻歪了是吧?!
钱若男拎着保温桶来到了三口的普通外科,走了一圈终于找到了盛雪住的VIP病房。她踮起脚,从门外的玻璃向里面看去,盛雪睁着眼睛躺在床上,旁边坐着一个五十多岁的佣人。她突然很心疼盛雪,伤地这么严重,父母因为工作忙在也没时间回国,这样的盛雪该有多寂寞多孤单啊。
钱若男似乎已经忘记了盛雪在机场对她大打出手的事,现在她满心的都是同情。她深吸了一口气,轻轻敲了敲门。
“大妈,你好,我是盛雪的朋友,我炖了点猪脚汤,来给她补补身子。”
佣人回头看一眼盛雪,她没有任何反应,就把钱若男让了进来。
“小姐,你好。”佣人礼貌地问好,
“大妈,别这么客气,你喊我若男就行了。”
“若男小姐,你可要好好劝劝我们家小姐啊,她从昨天开始句一句话也不说,一口饭也不吃,任谁劝了都没用,这样下去怎么得了啊!”说完,佣人就抹起了眼泪。
钱若男拍拍她的手以示安慰,她把保温桶放在了床头柜上,在凳子上坐下来。盛雪两眼无神地望着窗外,空洞的眸子里是死一般的沉寂和绝望。
“盛雪。”钱若男轻轻唤了一声。
盛雪没有搭理她,像个植物人没有半点反应。
“盛雪,我知道你心里难过,但是不能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啊!”钱若男看见盛雪手腕上层层纱布下的一抹鲜红,不禁叹了口气,盛雪和杜望昔这对金童玉女怎么就变成了两败俱伤的境地。
盛雪仍旧是一言不发。
“来,喝点我下午刚煲的猪脚汤,胶原蛋白对伤口愈合很有好处的,小心烫。”钱若男倒了一碗热气腾腾的汤小心翼翼地端到盛雪面前,她仍旧是纹丝不动。
“盛雪,你起来喝点好不好,你不能这么自暴自弃,早日恢复,才能……”钱若男话还没说完,盛雪突然坐起来,满含怨恨地看着她。
“才能怎么样?继续让你羞辱我吗?!继续让我看你和杜望昔苟且下去吗?你给我滚!滚!”盛雪怒吼着,挥舞着双手,打翻了汤碗,滚烫的汤汁浇在了钱若男的手和大腿上,火辣辣地钻心地痛,大片大片的皮肤立刻红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