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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三被村民们打得半死不活,奄奄一息。这时后面响起一阵悲戚苍老的哭声。
人们回首望去,原来是王三的老娘,王三的老娘小脚蹒跚地走来,她哭着说:“各位乡亲,饶了俺儿吧,怎么说也是条性命,俺愿意以俺一条老命相抵!”
众人相继散去,县公安局的警察们开着他们震耳欲聋的警车耀武扬威地又来了,他们把王三扔进警车,下来一名指导员对着王三老娘说着:“大娘,王三触犯了法律,就应该受到法律的制裁,你老回家去吧,不要妨碍我们执行公务!”
王三老娘流着泪朝家中蹒跚走去,她的背影在阳光的照射下变得高大伟岸,那影子渐行渐远。
李莫堂和赵长顺、王少广一行人又去西门坡村指导工作。西门望笑着把他们让进屋里,吩咐他的老婆给沏茶倒水!
李莫堂对着西门望说:“西门大叔,俺听说咱们村有个能人,爱写点小说,最近常常在上发表,叫啥莫语?”
西门望嗤笑着差点把喝进嘴里的茶水给喷出来:“他,就李莫语那个懒种,别人都他奶奶出去打工去了,一天都一二百块钱,他还叫莫语,我草,那个东西以前叫狗剩、叫二蛋,现在还学人家山东高密的莫言他叫莫语,真是让人笑得牙疼呀!他算个狗(各)子毛,他在俺们村独门独户,就在坡上住着,一天天不干个(鸡)巴正事儿,就种他奶奶二亩地,有朝吧还学人家诸葛亮他也给自己起个名叫啥明,我草,下次我见了他,给他两巴掌,(鸡)巴玩意,也不掂量掂量自己个有几斤几两,还写书!靠!”
李莫堂说:“唉,西门大叔,可不能这样说吧,至少咱村也有写书的人了!”
“真是叫你们笑话呀,就他还写书,凭啥?凭他二憨蛋?凭他(鸡)巴毛长?别说了,大兄弟,别让俺们丢人了,中不?那个丢人现眼的货,已经小三十的人儿了?会个啥?会毛?毛都不会?毛都不配见齐,要水平没水平,要人样儿没人样儿,还他奶奶写书?我草!别怪俺岁数大了骂后辈,俺可忍不住,俺还想揍他!”西门望恨恨地说。
李莫堂说:“那他家往哪儿住着呢?”
“大兄弟,咋了,你要找他?他家就那在那坡上住着,学人家什么卧龙岗诸葛孔明,他个玩意还住个坡,哪天我看他不顺眼,立马叫他滚蛋!啥龟孙玩意吧9写书,写字会不会?还写书?我草,我都忍不住要骂他……”
李莫堂离开西门望西门大支书家朝西门坡的那个高坡走来。赵长顺跟着王少广也闲得蛋疼跟着他过来了。
李莫堂在半坡上遇到了以前在野地里狂日大地的西门牙,那家伙正在捉一只老母鸡,他裂着他的大嘴,露着两颗大牙弯着自己的身子“咯咯咯”学着鸡叫捉着老母鸡!
他看到李莫堂后眯着眼朝着李莫堂眨巴了一下眼珠子,然后又弯着身子撅着腚蛋子去捉他的老母鸡去了!
李莫堂来的时候我正在阅读《三国演义》,正好看到刘备刘玄德三顾茅庐这一节。我正看得入神,我的邻家兄弟梁二蛋在外面叫着:“莫语哥,有人找你!”
我对着一小块捡来的玻璃镜子照了照脸,尽量装得深沉一点,显得他娘的有些高深莫测。我从窗户口往外看,我认得赵长顺跟王少广这俩鸟人。那个小娃娃不是近来北孙店挺有名气的李莫堂吗?听说那家伙搞了市长的千金,我日,人家的命咋就那么好呢?
我挠了挠三天不洗有些发痒的头皮,我手持一把纸扇自我感觉有点像诸葛孔明出场时的架势!
我对着李莫堂一笑,轻声细语显得很莫测高深:“哦,早上我起闯之时,见天上星光灿烂,知有贵客临门,今个儿你们就来了,真是幸会幸会呀!”
赵长顺笑着说:“莫语,你这个家伙几年不见,越来越能装了是不是?还会看天象了!”
“呵呵,赵大哥,王大哥,李兄弟,斯是陋室,惟诸君德馨9请进里面一坐,请!请!”
李莫堂进屋里坐着,我一看就知道这家伙是个小流忙,坐没个坐相,站没个站相,整个一个毛头孩子,竟然叫这个家伙当了副乡长,以后还不知道当多大的官,真是腐败呀!腐败!
李莫堂对着我说:“莫语哥,听说你在上写书了,是不是呢,我也从小爱写书,只是写着写着就黔驴技穷了,总是有一种江郎才尽的感觉,你写书有没有这样的感觉呢?”
“唉,兄弟,你写着写着就感觉词穷是因为你人的心境问题,你身居庙堂,每日里公务缠身,那有心情写书,像我辈闲云野鹤,除了种二亩地就是闲得蛋疼,那蛋一疼就不由自主地写出书来了!”我对着他们三个说。
赵长顺插嘴说:“呵呵,我看你真是闲得蛋疼了,让你跟哥哥去乡里混个差事儿吧,你还不干!你这个家伙呀,就是能装!”
李莫堂说:“哥,那我有时间能向你请教不?”
我淡淡地说:“兄弟,请教可不敢当,有时间我们一起切磋交流一下,熟能生巧,那些天才大多都不是天生的,而是一件事情经过了无数次地重复再重复而变成了天才!就好像写书一样,就拿来说,每天有几十万人在写书,真正能成大神者能有几人?每天都有上亿字的垃圾文字上传到网上,人们浮躁的心情难以平静就靠他妈几本无聊的书消磨时光呗,所以才会催生了这许许多多的网络写手,但即便是真正的大神,其网络作品就真的是很好的文学作品吗?也不尽然,十之八九实为垃圾,为什么会受到这么多人追捧呢?原因很简单,闲得蛋疼呗!尽管如此,我也愿意成为大神!因为我也终不能免俗呀!”
李莫堂看着我说:“呀,我草,哥,你讲得太他妈好了吧,今个儿我破例请客,咱们去喝几杯,不醉不休!”
听到喝酒,那赵长顺叫着:“行呀,行呀,走,喝酒去吧!”
王少广不置可否,李莫堂看着我。
我依然淡淡地说:“不是兄弟不给哥哥面子,也不是哥哥我不给兄弟面子,酒实在伤身害命之物,切记不可多饮!”
赵长顺失望地说:“我都不明白了,兄弟,你脑子叫驴踢了没有?咋你这么多废话呀!”
我接着说:“但又不可不饮,走,我们一齐去开怀畅饮!”
日头正在头顶上,它像独头的大蒜火拉拉地照着大地,照着我家院子前面的西红柿,我随手摘下几个扔给了他们三个,我们吃着西红柿向坡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