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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这样的好时光可真好。.”一旁的暗涣似乎心情也不错。
“表面现象而已。”
“哦?难不成还暗藏汹涌?”
“如何让你都看清了,你就不是暗涣了。”难得的云影打趣道。果然见暗涣嘟着一张小嘴略加不满。
“我有这么差么?”小声嘀咕道,云影淡笑不语,紧接着便又见暗涣脸一兴奋地说道:“世子,这凤阳城里总算是有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你说这事儿怎么就成这样了呢?”
“按里说肖士然可是头老狐狸了,怎么就轻易的犯这种错误?而且还将自己的儿子给打死了,闹得满城风雨。这可实在不像是他的行事作风啊!”
“嗅到猫腻了?看来我们家的小暗涣也不是完全的无用嘛!”云影眸子微微一闪,一抹精光一闪而过,一副清雅淡定的调侃道。
“世子……你怎么可以这么取笑暗涣呢?”小书童又不满意,噘着嘴到是将一旁的云影给逗乐了。
“夜路走多了也总是会碰到鬼的。”本能的云影停下了抚琴的动作,眼眸深邃若有所思地说道,这凤阳城平静得太久了,乱怕也是该乱了。
“世子,谁夜路走多了?”面对云影这打哑迷的说话方式又将暗涣给绕晕了,一脸疑惑不解地问道。
云影淡笑不语,眸子里染上一抹化不开的墨色,如大海般深沉不见底,他似乎已经猜测到了何人所为,那淡淡的追踪封印早在果果拍卖行那日便种在了她的身上,所以她去了哪里的行踪又如何逃得掉他的眼睛呢!
就在肖士然行刑的头一天晚上,一抹小小的身影如黑夜里的鬼魅一般悠然自得地飘进了地牢里,此时的地牢灯光昏暗,处处透着一股发霉的潮湿和腐烂的味道,令人作呕。.
冰月早在懒懒那里取来了幻障结界便能如此出入自由直接到达地牢而不被人发现,也着实的难得了,这便还得感谢懒懒。
此时的肖士然已不复当日的威风凛凛,而是倦缩着身体,一脸虚弱地靠在地牢的墙角处喘息。
见有人靠近便睁开那微弱的眼睛看到面前停下的黑影时也是一惊,显然对于这森严的大牢突然不动声色地出现一个人能不让人惊叹么?
“你,你是何人?”肖士然一脸的戒备出声询问道。
“我便是拉你下地狱的人。”冰月的声音里透着剌骨的寒冷,竟让肖士然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你,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你不是也猜到了结果么?”
“你可知在天子地盘公然在地牢杀人可是死罪?”虽然心里怕得要死,可好逮肖士然也是稳坐候爷爵位的人,哪能这点定力都没有呢!
“哼,死罪?那三年前在燕山峡谷处暗杀镇南王府害其一家惨遭灭门,是不是应该下十八层地狱?”
“什,什么?你……你究竟是何人?”乍一听三年前镇南王府的惨案,肖士然禁不住变了脸色,一脸惊恐地盯着眼前这戴着黑色斗笠的黑衣人抖如康筛。
“是不是很奇怪我为什么会知道镇南王府一家的灭门惨案?是不是很吃惊我为什么会知道这并不是世人口中所说的盗匪劫杀案而是一场蓄意的谋杀,是不是很意外为什么我会知道是何人所为?”
一连串的话语让肖士然彻底失了还击的语言,而是一脸惊恐万状地盯着冰月,似乎怎么也想不明白他们做得如此隐蔽会被别人发现?而眼前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的人又和镇南王府有何关系?
“你,你到底是谁?”
肖士然激动地问道便见冰月将头上的黑色斗笠慢慢地揭下来,露出那张倾世容颜和那带着凌厉的眸子怒盯着肖士然。
“嘶!你,你你……”肖士然两眼睁得老大,一脸惊恐万状地瞪着冰月倒吸一口凉气似乎不敢相信自己所见到的一般,虽然有些疑惑和不确定,可当那张如此清冷绝美的脸展现在他面前时还是让他吃惊得说不出话来。
“是不是很意外?”
“你,你到底是谁?”
“怎么?连我都不认识了么?我可是记得候爷很清楚呢!”
“你,你和洛灵空是何关系?”
“既然想知道,也为了让你死得明白那我便告诉你,我便是当初你们口中那位废物病痨子的洛王府三公子,洛冰月--!”
“什么?不,不,你骗老夫的,你怎么可能是他,他早就已经死了,而且,而且……他是个男儿身。不,不,你骗我的。”
“事实上我本就是女儿身,因为当初不好养便当作男儿来养,是不是很意外我为什么没有死还出现在你面前?”
“不过你不需要知道过程,只需要知道自己的结局便可。”
“你,你是来杀老夫的吗?”
“嗬,杀你?怕脏了我的手,而且杀你还不需要我动手便轻而易举的就可以将你除去替镇南王府的人报仇。”
“你,你这是何意?”
“我这是何意?你且好好的听着我慢慢的与你道来,是不是心中很疑惑你怎么会在儿子小妾的榻帐里?而为什么肖靖凡又会在第一时间赶到捉了个现形。”
“是不是很奇怪自己会突然失手杀死自己的儿子,是不是很奇怪这件事情被自己压下去只隔了一个晚上便闹得满城风雨?是不是很奇怪江淮为什么会没能及时赶回来让自己酿成无法挽回的局面?”
“原来,原来一切都是你搞得鬼。”此时乍一听冰月说出事情事实竟一时间让肖士然无法接受,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眼前的少女只不过才十五岁的样子为何会有如此缜密的心思与如此周祥的计划?
“是又怎样?你现在还有机会出得去么?就算是出去了谁会相信镇南王府死去三年的废物病痨子回来陷害于你?人们只会认为你在疯言疯语,只会认为你精神失常,那便是一向英名的德亲候恐怕也会被人说成是由辱国风门风的下作之人罢!”
“你,你,你,你个好狠毒的人呐!”肖士然气得浑身发抖却毫无办法。
“狠毒?我的狠毒可都是跟候爷您学的,当你将刀挥向镇南王府一门二十几口人的脖子上时可有想过他们也是活生生的人?可曾有想过他们之中也有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质女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