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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帘的心,仿佛在崖边行走了若干年,突然一只手拉住了,带到了安全处,一颗心,莫名地觉得心安,踏实。
也许,这就是爱,哪怕踏过千山万水,哪怕来自不同的世界,只要遇上了,便是无怨无悔,眷恋一生,依托一生。
当言轻寒松开她时,紫帘微红的脸颊上,忽的升起一抹冷然,她道:“言轻寒,你知道自己是在做什么吗?”
“当然知道,和自己最心爱的女人亲热,是最美妙的一件事,每个正常的男人都会这么想!”
回答得好!每个正常的男人都会这么想!可关键是,言轻寒他不是个正常的人,天知道他什么时候又变成夜墨岚了,这种感觉,让紫帘觉得也跟着人格分裂了,而且,还有点小小的罪恶感,有种*情的不好感觉。
紫帘凤眼微眯,猛地推开他:“你让我糊涂了,万一你突然变成夜墨岚,我如何面对他啊?”
言轻寒一愣,随即笑道:“把他当成做梦的我就成了。”
“不,你还是有事情瞒着我!言轻寒,我要认识一个最真实的你,你现在给我的感觉是,你太神秘了,神秘得让我只要一想到你,就觉得头晕。”
一个王子,是不可能拥有他这般雄厚而神秘的力量的,尤其在他变为夜墨岚之后,还有那么多人死心塌地地跟着他,还能在江湖上闯出自己的名号,这,不得不说是一个奇迹,而奇迹的本身,却在于言轻寒本人!
言轻寒盯着她看了半响,复杂的神情,闪过一遍又一遍,叹道:“紫帘,早就说过你很聪明,可是,太过咄咄逼人就不好了。”
“我只是想了解我的夫君是怎样一个人,这也有错吗?”紫帘反问。
夫君这词,多美好,紫帘随口一张,就喊了出来,仿佛,他已经是她的夫君很多年,叫得那么朗朗上口,毫无扭捏之感。
言轻寒眉开眼笑,搂了她的腰,嘴唇,再次压下来,不过,这次只是轻微一点,很快移开,笑声,就倾泻出来了:“紫帘,我怎么不知道,你叫我夫君的声音那么好听啊,以后,要经常叫!”
他的笑声,霸道,但带着浓浓的深情,紫帘一下子就醉倒在他怀中,娇笑:“夫君,我怎么才知道,你够引女子的伎俩,是那么的娴熟啊!”
“我还有很多的优点,你都没发觉呢!”
“是吗?”
“唔!”嘴唇,再次交织在一起,两人倒在这如绵的草地上,柔情蜜意,羞红了花儿,惊呆了蜂蝶······
依偎在言轻寒怀里,打量着身前缓缓流动的河水,紫帘将花瓣一片片洒入,看着它们打着转,落入水中,化作点点红晕,消失在眼界。紫帘忽道:“若有一日我也如同这落花般消逝,你还会想着我吗?”
“我会陪着落花,一同化作春泥,等待来年,再次绽放出美丽的容颜!”言轻寒抱着她,低语呢喃,倾诉浓情。
紫帘轻颤了一下,心底划过一丝恐慌,急忙拒绝:“不,你要好好的呆着,万一我们走散了,茫茫人海,我这朵落花去哪里寻找你的踪迹?”
“不会的,我会记着你的芬芳,一直追赶下去,直到我们再次相遇!”
两人的誓约,以落花流水为证,原本就如同镜花水月,哪能成真?若干年后,只怕要对着落花,空悲切了。
感概了一番,言轻寒终于吐露了一些不足为外人道的秘密。原来,他的娘亲来自于霄云灵地,且是那里的神坛的圣女,守护着神奇的银叶水,一次偶然,与先皇认识,便舍下圣女之位,嫁与他为妃,天性善良的她屡屡遭人迫害,后来,终是死在敌人之手。
言轻寒天生灵力,在霄云灵地学了一身的本领,原本是想保护娘亲,却没想到,还是迟了一步。他所中之毒,有两个危害,一是会人格分裂,变成两个完全不同的人;二是此毒没隔一段时间就会发作,发作时全身疼痛欲裂,堪称人世间最残酷的折磨,要想缓解痛处,须得每年食用一枚东果。
紫帘听到这里,恍然大悟:“难怪你当初那么憎恨路丘,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啊!”
“没有了东果,我的毒,肯定会发作的,可我不知道它到底什么时候发作,”言轻寒说到这里,突然顿住,神情复杂地看了子帘一眼,接着道,“也算是天意吧,我居然在变成夜墨岚的时候遇见了你,还被你一个意外解了身上正发作的毒。若不是后来睦枫告诉我你的事,我是万万不会想到你就是我的解药。”
“哦,原来你当初是毒发啊,我还以为是遭了敌人的暗算呢!”
“天下间,没人能伤得了我!”
“那倒也是,”紫帘赞叹一句,忽道,“所以你才以三座城池为代价,来娶我?”
“嗯,没想到我娶对人了,捡到宝了!”言轻寒止不住地轻笑出声,那种得意和踌躇满怀,让紫帘呆了呆,然后忍俊不禁地开怀大笑。
如果这就是天意,紫帘愿意留在他身边,一生一世。两只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紫帘目光坚决,语气肯定:“言轻寒,既然命运安排我们走到一起,从今往后,我会陪着你,永远也不离开!”
“嗯,我会记着你这句话,直到天荒地老!”
此地人烟不至,格外僻静,二人在此呆了大半天,也没见个人影,言轻寒正欲带着紫帘离开,突然,耳旁传来破空之声,紧接着,一团红红的东西,以光速般的速度,射到了面前。
它抬起小脸,可怜巴巴地望着二人,充满了惊喜和担忧。
“路丘!”紫帘狂喜,一把拎起它,“你去哪儿了,让我好担心!”
“能去哪里?我送它去山中修炼的。路丘,没我的允许,为何下山来了?”言轻寒冷冷地瞧着它,声音里不带一丝温度。
路丘低眉敛目,很是害怕:“我,师父说,我就是修炼千年也恢复不了原来的模样,我想跟着你们,说不定还有希望!”
“好!就跟着我们吧!”
紫帘倒是欢喜异常,丝毫不管言轻寒越来越臭的脸,言轻寒那叫一个委屈啊,好不容易两人的关系得到了质的飞跃,偏偏跑出个小灯泡,还是个什么都懂的小灯泡。
言轻寒哼哼:“可以把它丢到空间里去吗?”
“不行!路丘是精灵,也是我的闺蜜,和旦旦有本质的区别。”紫帘紧紧抱着陆丘,戒备地瞪着言轻寒,生恐他又把路丘扔到了自己找不到的地方。
言轻寒异常无语,瞪着路丘的眼神,越发阴霾。路丘懂事的不去看他,蜷缩在紫帘怀里,闭上了眼,也许,她真是来的不是时候,那就非礼勿视非礼勿看吧!
紫帘却不放过它,揉着它的小脑袋,笑问:“路丘,你是不是闯祸了,所以才跑下山了。”
路丘递过来一个幽怨的小眼神:“紫帘,你怎么猜到的?”
“我能掐会算嘛,快告诉我,闯什么祸了?让我也乐一乐!”
“我,我把师父园中的药草毁坏了。”路丘低着头,很是难过,其实,那不是它所想,都是药草的味道太香了,让它误以为是食物,才动了要吃了它们的念头。
紫帘瞪着它,半晌才笑:“路丘,你真是馋得可爱,怎么会将药草当做食物呢?”
“因为它们实在是香了,我从来没闻见过如此诱人的味道!”
言轻寒突然动了心思:“什么药草?描述一下!”
“外形其实很简单,就像一般小草的模样,只是在每片叶子的顶端,都会开出很多细碎的鲜花,那香味,就是从花朵上散发出来的。”
心头一咯噔,言轻寒的声音变急促了:“什么颜色?”
“叶子是淡绿的,花朵是粉紫的。”
“是它了!”言轻寒狂喜,“我没想到,他真的将人参丹找到,并种在了园中,路丘,你这番真正该打!你知道它的珍贵吗?”
路丘垂首,心中不知道有多后悔:“现在知道了!师父大怒,将所有弟子关起来,要毁了他们的修为,我这时才知道犯下弥天大罪了,所以才跑了。”
紫帘同情的眼光瞧着它,叹息:“路丘,你这次是真的错得离谱了,我也帮不了你了,随我们上山,向你师父请罪吧。”
“紫帘——”路丘流泪,哀哀凄凄。
“做人要有担当,难道你愿意你那些师兄弟们为你背黑锅吗?”紫帘语重心长教诲,“我交的朋友都是义薄云天,对朋友两肋插刀的,我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说完这句,别说言轻寒笑,连她自己都觉得听在耳朵里好陌生,这是说她的那帮狐朋狗友吗?好像,他们任何一个扯出来,都和这两个形容词不沾边啊。
不过,言轻寒明白她的意思,不就是为了人参丹吗?她不说,自己也是势在必行的。两人一边数落路丘,一边迈动步子,快速地向枫山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