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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于子从来就没有觉得自己幸运过,遇到蔚七七的问题,总是倒霉透顶,没有想到那个女人死了,还摆了他一道,居然弄了个空棺木,现在真是说不清道不明了,她死的时候,可是所有人亲眼所见啊。
“空……空,空的,皇上,小于子哪里敢拿已故的人开玩笑啊,里面陪葬的东西都在,根本就没有什么尸骨,你让奴才怎么迁入皇陵啊!”
皇上捏着额头,看着小于子,疑惑的问“你说,是朕疯了吗?还是死了的刘仲天疯了?”
“谁也没有疯,是小奴才我要疯了,真搞不明白,怎么人就没有了呢?”小于子越想越害怕,人死了,却不见了,难道变成了冤魂……他感到后背一阵的凉风啊,短命的蔚七七,当初逼死你的可不是小于子啊,冤有头,债有主,不能来找他这个无辜奴才的麻烦啊。
“宣张御医!”
小于子很奇怪,皇上找御医做什么,不过他哪里敢问了,只要不为难自己就可以了,没有一会儿张御医就被叫来了。
张御医叩见了皇上,规规矩矩的站在了一边,等待皇上的吩咐,难道是宫里的什么人生病了?既然是生病,为什么叫他来养心殿呢?
“张御医!朕来问你,有没有一种药可以让人看起来和死了一般,其实是假死呢?”皇上突然发问了,他在怀疑,刘仲天没有必要移花接木,只能是一个铁铮铮的事实,蔚七七根本就没有死,有人愚弄了他。
张御医想了一下“有,不过那不是宫内的药物,传说是大汉周边的少数民族部落的奇药,很少见到,臣也是听闻而已,好像与蛊术有关。”
皇上紧紧的握住了拳头“这么说,朕又被蔚七七耍了,是谁帮助了她,难道是刘中天吗?如果这个狡猾的三王爷还在,朕一定要好好的修理他,可惜他已经死了多年了……”
大汉天子挥了一下手,御医明白了皇上的意思,悄悄的退了下去。
小于子似乎想明白了,怪不得棺木里是空的,原来金蝉脱壳了……可是蔚七七哪里去了呢,三王爷当时也大病了一场,好像不是互相串通的啊……
“三王爷已经不在了,现在是不是要找到蔚七七啊!”
“哼!”皇上甩了下衣袖“那是当然,如果刘仲天在这个世上,还有人照顾她,现在就她一个人流落在外,不管她人在哪里,朕都要将她带回来。”
小于子真的有点感动了,大汉天子对那个蔚七七的情义真是深厚啊,可惜那个女人怎么能用假死来欺骗皇上,伤皇上的心呢,不过若是这次找到了,没有了情敌三王爷,似乎也能有个转机,希望皇上能如愿以偿啊。
“传朕的口谕,各地官兵携带蔚七七的画像,秘密搜查,且不可大张旗鼓,朕有的是时间,哪怕找到朕死,朕也要找到她!”
皇上眼睛炯炯有神,只要蔚七七还活着,他就一定不惜任何代价找到她,可能这样才能告慰刘仲天的在天之灵,可是,真的是为了刘仲天吗?皇上更多的却是为了自己的私心,一个一直让他遗憾的心愿。
大汉疆土上,一项秘密的搜捕活动开始了,让大汉子民没有任何的察觉,似乎就和人口普查一样简单。
根本没有蔚七七的踪影,搜查活动已经秘密的展开了半年了,大汉天子一无所获,他有些失去信心了,难道蔚七七真的死了,可能刘仲天将尸身掩藏了,就是怕有一天大汉天子真的将蔚七七迁入皇陵?
少数民族聚居地,皇上捏着额头,没有可能,继续搜查,她一定活着,刘仲天氏族安葬的地方,没有理由将蔚七七挪走。
在大汉的天下,除非这个人真的死了,否则想找出来,只是大汉天子一句话的事情,他坚持不懈的寻找蔚七七,一年后,果然有了眉目,小于子乐颠颠的跑进了养心殿。
“皇上,皇上,好消息……”
“好消息?”皇上皱起了眉头,对于皇上来说,除了百姓安居乐业,边境没有战事,还能有什么好消息呢?
小于子凑到了皇上的面前“有人在西域发现了一个女子,和蔚七七十分相像,也叫七七,不过……”
“不过什么?”皇上惊喜万分,拉过了小于子,怎么这个不过听起来,很不舒服呢?
“那个女人有两个孩子,好象在西域结婚了,生活过得也很富足!”
“结婚?不管怎样,小于子,朕要亲自去趟西域!”皇上坚定的说,这次绝对不能再派这些饭桶去了,每次都让皇上肠子悔青了。
小于子二话也没敢说,现在的大汉天子已经不同从前了,自从三王爷去世以后,几乎变得冷酷无情,太后也说不上话了,经常因为一些小事暴跳如雷,他决定的事情,没有人敢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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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佳在草地上跑的飞快,弗陵步履蹒跚的跟在后面,几次都摔倒在了地上,刘仲天站在那里,不去扶也不去哄,弗陵只能自己爬起来,继续坚持着往前走。
蔚七七躺在一边的凉椅里,打着楔伞,翘着脚丫,开心的看着父子三人,好不惬意快乐啊,她的生活已经很现代了,只不过穿着上过不了刘仲天那一关,例如大短裤、吊带、超短裙,露一点肉,都会让这个家伙大发雷霆,总是将她的怪异装扮一通的数落,真是个古板的大男人。
不过生活上还好,自行车,滑板车,自动花车,成了取代马匹的绝好工具,房间的装饰比较现代,明亮干净。
不过在孝子的教育上,七七总是很前卫,刘仲天有些很看不惯,甚至写字也出了问题,同一个字在两个人的手上,出现了不同的写法,矛盾一旦升级,刘仲天坚持这里是大汉,他是王爷,必须听他的。
七七也知道刘仲天是对的,不能将孩子教育成大汉的另类,将来怎么和大汉人相容啊,可是她还是很别扭,时间久了,也就放弃了,谁叫她嫁给了专横的三王爷呢!
蔚七七懒洋洋的爬了起来,感到异常的厌倦,理容苑最近的生意太火了,她都忙的晕头转向了,需要回去休息一下。
七七回到了房间打了个大哈欠,倒头刚要睡,刘仲天推门走了进来,似乎精神很不错。
“七七,怎么又要睡了,不看看我教弗陵射箭吗?”
“你一定是疯了,弗陵还那么小,路都走不好呢!”七七不再理她,趴在床上,昏昏欲睡起来。
刘仲天将她抱了起来,奇怪的看着蔚七七“你不会是……”
“什么?”七七看向了刘仲天的脸,那表情,她马上明白了,怎么可能“喂,你以为我是生孩子的机器吗?我只是有点累,还有啊,你以后不准碰我!”
“你还敢威胁我?”刘仲天戏虐的笑了起来,伸手冲着七七的面颊捏来。
蔚七七哪里肯让他再得逞,若真是有了,还要遭十个月罪,她玉手一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刘仲天的面颊打去,刘仲天手一扬,抓住了七七的手,这个女人,估计一辈子也驯服不了。
七七手束缚住了,哪里肯罢休,飞起一脚向刘仲天的肚子踢去“好久没有较量了,刘仲天,别以为我打不过你啊!”
刘仲天真是无奈了,每次蔚七七不示弱,都要和他争斗,却每次都被制住,看她一副不服气的样子,除了容貌娇美之外,看不住一点女人味儿。
“好了,别闹了,伤到了你就不好了!”刘仲天抓住了七七脚腕,轻轻一推,蔚七七就摔倒了床里,倒了下去。
蔚七七正要发作,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十分的急促,七七慌忙坐了起来,刘仲天走过去打开了房门,一个丫鬟神色慌张的站在了门口。
“不好了,府外来一群人,围住了府邸,还……抓了小少爷!”
蔚七七飞快的从床上跳了下来“什么人?这么大胆!”
“说是叫蔚七七出去见他!”丫鬟低下了头。
蔚七七没有时间思考了,她飞快的向大门走去,刘仲天似乎比蔚七七要镇定了许多,他想拉住蔚七七,七七却早已经跑的不见了踪影。
为什么有人点名要找蔚七七,刘仲天握紧了拳头,他警觉的摘下了墙上的佩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动过它了,看来今天要用上了,随后赶了出去。
大汉天子骑在马背上,站在了西域这个豪华的府邸前,身后是保护皇上的重兵,小于子则站在了皇上的身边,怀里抱着七七的儿子,刘弗陵。
大汉天子感觉手心里都在冒汗,不知道这个和七七很像的女人到底是不是她,如果不是她,真是要彻底的失望了。
然而府门一开,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妇人走了出来,长长的黑丝随意的系在了身后,一袭淡黄的锦衣,身材纤细婀娜,肌肤细腻白皙,那眼睛除了焦急,还有一丝妩媚妖娆,这不是蔚七七还能是谁?
大汉天子感觉眼睛都湿润了,蔚七七,整整六年了,她居然宁可到这种荒凉的西域,做一个普通的百姓,也不愿意留在皇宫,享受荣华富贵,岁月没有改变她的容貌和气质,她仍然牵动着他的心,让他受到诱惑。
蔚七七此时也发现了大汉天子,顿时面无血色,怎么可能?那不是……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刘仲天,此时不管发生什么事,也不能让这两个人相见!
蔚七七飞快的掩上了大门,并从外面插上了门栓,只要刘仲天和孩子没有危险,就是让她死在皇上面前,也无所谓。
“蔚七七,朕又看到你了……”皇上强忍着没有从马背上跳下来,奔过去,而是威严的看着蔚七七“难道你不知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吗?你又躲避得了朕到什么时候?”
小于子抱着弗陵,不断哄逗着他,弗陵还小,不知道什么是危险,时不时的发出了咯咯的笑声。
大汉天子目光移到了弗陵的身上,然后有转向了蔚七七“这是你的孩儿?”
“是,请皇上放了弗陵!”
“弗陵?真是个好名字,你在西域结婚了?夫婿是谁,朕可以给他所有想要的东西,朕却只要他的一样东西,就是你!”皇上还是那么执着,眼睛紧紧的盯着蔚七七,真是魅惑的女人,走到哪里,都可以找到依靠,虽然迟了六年,不过美人依旧让人倾心仰慕。
“皇上,七七当年没有进宫,宁愿假死来到西域,就是不愿意跟随皇上,所以今日皇上来到西域也无法逼迫蔚七七,七七知道死罪难免,只请求皇上放了弗陵和这府中所有的人,蔚七七可以马上死在皇上的面前,以解皇上的羞辱!”
蔚七七明眸善睐,眼含流光,那楚楚动人的摸样,让大汉天子怎么舍得让她以死谢罪呢?
“朕可以放了弗陵,也可以放过你府邸的所有人,但是你……必须跟朕回长安!”皇上看了一眼小于子怀中的孩子,伸出手,一把抓了过来“如果你不答应,朕就……”
皇上只是想假意吓唬一下蔚七七,他刚抬起手,小弗陵的小脸突然露出了笑容,样子十分的像一个人,皇上不知是被那脸蛋的笑容迷惑了,还是觉得这个孩子有种独特的气质,目光顿时滞留在了孩子的小脸上,手也放了下来。
蔚七七吓的面色苍白“不要,皇上,请放了弗陵,七七随你回长安!”
皇上目光移到了七七面颊上,那个女人满脸的不情愿,就和当初被迫关在将军府一样,为什么她就不能给皇上一个真诚的笑容呢,也罢,即使留不住她的心,留住她的人,也能了了皇上多年的心愿,皇上一挥手“带蔚七七走!”
“是!”几个禁军护卫抬过了轿子,放在了七七的面前,只等着蔚七七上轿了。
府邸的大门发出了沉闷的声音,接着一声巨响,门被震碎了,刘仲天赫然的出现在了大门前,他紧锁眉头,大步的走到了蔚七七身前,轻轻一拉,将她拉到了自己的身后,然后冷眼的看向了大汉天子。
“带走蔚七七,皇上就要再杀刘仲天一次!”
“刘仲天?”皇上以为自己看错了,他揉了一下眼睛,将小弗陵赶紧交给了小于子,飞身下了马,疾步的走到了刘仲天的面前。
“这……你们在搞什么名堂,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愚弄朕,你不是死了吗?”皇上一把抓住了刘仲天的衣领,表情复杂的看着他,怎么会这样?明明见到了尸体,难道也是吃了不死药吗?还是那个尸体根本就不是刘仲天?
“皇上当年和太后下旨要杀刘仲天,到今日刘仲天也觉得十分伤心,对你这个大汉的天子异常的失望,只想和心爱的女人躲避在西域过平民百姓的生活,你,已经得到了你所有想要的东西,遗诏,皇位,权利,你还想从刘仲天这里夺走什么?”
刘仲天气恼的上前了一步,皇上慌忙畏惧的后退了一步“蔚七七,你休想带走,弗陵是仲天的儿子,也必须放了,要杀,就杀刘仲天一个人!”
“不行,要杀,就杀蔚七七!”七七闪了出来“自从七七被赐婚三王爷,事情就变得越来越糟,一切都是因为七七一个人,若王爷不是为了七七,今日还可以是大汉风光的三王爷,也不必为了七七背井离乡,蔚七七本来就是不该在大汉出现的人。”
刘仲天抓住了七七的手腕,搂住了她的腰身“别胡说,有刘仲天在,谁也休想动你!”
“仲天!”蔚七七扑进了刘仲天的怀中,眼泪不觉得流了下来“七七真的希望能陪着王爷终老,可惜……命运就是弄人,如果七七死了,是不是一切纷争就都没有了!”
七七的手握住了刘仲天腰间的佩剑,飞快的抽了出来,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仲天,七七不想入宫,更不想让你为了七七送命,如果有缘就等来生了!”
皇上顿时大惊失色“不要,救她,刘仲天,快……快!”
刘仲天不等七七手上用力,立刻点了她的穴道,七七无力的瘫软了下来,倒在了刘仲天的怀中,佩剑也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
皇上额头上都是汗水,他不敢再走上前,内心十分矛盾,皇上不希望蔚七七再度死去,却又对她留恋万分,面前的刘仲天和蔚七七真的是让人羡煞的一对,也许他一辈子也不可能有那种感觉了,上天对他真是不公啊。
皇上捡起了地上的佩剑,表情变得冰冷了起来,剑光一闪,奔着刘仲天的喉间刺来,蔚七七被点了穴道,无力阻止,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泪水断线般的流了下来,这就是宿命,她和三王爷一段感情的宿命。
皇上剑尖儿一偏,利剑刺在了刘仲天的肩头,顿时入骨三分,鲜血直流,皇上猛的拔下了佩剑,愤怒的扔在了地上,转身抓住了马鞍,跳了上去,眼睛木然的看着刘仲天和蔚七七。
“刘仲天已经被朕就地处死,这个女人不是朕要找的蔚七七!”
皇上看了一眼小于子怀中的弗陵,脸上露出难得一见的笑意“这个孩子,朕要带回长安,如果谁敢拦截,格杀勿论!”他仰天大笑了起来,冷眼的看着刘仲天“你若是敢追来,朕就立刻杀了你的儿子,不信你就试试看9有,这辈子别再进入长安,和她好好的待着这里吧!羡煞人的神仙眷侣。”
皇上一挥手,大队人马浩浩荡荡的向东方走去,弗陵伸出小手,回头张望了一眼,茫然的看着大汉天子,似乎并不知道将来带给他的将是一个什么样的命运。
大汉天子那颗心真的死了,他羡慕那个威武的三王爷,即使不做大汉的王爷,那个男人仍然让他无法释然,皇上佩服他,更加的嫉妒他,蔚七七永远属于他了,他抛弃了所有的烦恼和纷争,享受着西域的自然风光,所以刘仲天必须有烦恼。
再见了,蔚七七,希望在西域她真的能生活的幸福快乐,无忧无虑,就让皇上再对不起她一次,今生最后一次,永不相见。
刘仲天没有上前阻止,他十分担心弗陵的生命安全,皇上已经最大限度的容忍了他和蔚七七,如果真的动起武来,小弗陵必定要代替刘仲天倒在血泊之中。
蔚七七瘫软在刘仲天的怀中,头伏在他的胸前失声痛哭着,泪水打湿了刘仲天的衣襟,却没有半点力气。
队伍走远了,刘仲天才解开了七七的穴道,蔚七七飞快的追了出去,刘仲天却拉住了她“七七,不要冲动,他已经做出了让步,放过了我们,弗陵的事情,我会想办法的,过了这段时间也许皇上会想开的。”
“我的儿子?”七七满眼的泪水,可怜巴巴的望着刘仲天“他想干什么?为什么抓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皇上的性格,我太了解了,他在嫉妒,却又不不忍心破坏我们,他让我们在西域无法释怀的生活,永远都有一份牵挂在长安,弗陵是他对我们的唯一思念!”
刘仲天咬紧了牙关,紧紧的握着拳头,手臂上的青筋紧绷着,这仍旧是一个较量,一个皇上和三王爷之间的较量。
刘仲天猜的没有错,大汉天子不可能杀了刘仲天,对刘仲天那种感情,敬佩夹杂着愤恨,对蔚七七不舍和揪心,他无法拆散两个互相肯为对方死的爱人,但是又气不过自己所付出的那些感情。
皇上要一份安慰,一份能和刘仲天扯平的心态,就是弗陵,带走刘弗陵,让他生活在皇宫之中,这样他似乎能感到刘仲天和蔚七七在长安的存在,同时牵制刘仲天,让他永远也别忘记了,长安城中还有他的亲生骨肉。
蔚七七无奈的望着东方,泪水一直流了下来,滴在了刘仲天的手上,然后喃喃的说“也许是命啊,弗陵,我们的儿子,可能是将来的大汉天子,大汉的汉昭帝。”
“你说什么,七七?”刘仲天端起了她的下巴,看着她的眼睛,蔚七七语气坚定的说。
“大汉的下一代天子名字就叫刘弗陵!”
“也许是重名,可能……”
刘仲天满怀期待的望着远方,他轻轻的将蔚七七紧紧的搂在了怀里“弗陵不会和我们分开太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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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氏集团上下一片混乱,蔚老爷子不行了,在他咽下最后一口气的时候,仍不断伸着手,叫着孙女的名字,一连7年了,孙女杳无音讯,老爷子终于体力不支,病倒了,带着遗憾告别了人世。
蔚太太高兴的搂着女儿坐在了客厅里,等着律师宣布遗嘱,蔚七七不见了,遗嘱理所当然要留给最直系的亲人了,就是蔚先生,蔚七七的亲生爸爸,那个男人,几乎被蔚太太迷住了,财产给了他,就等于给了蔚太太母女。
如意算盘打的好响,蔚老爷子最后一口气咽下后,蔚太太心花怒放,无半点伤心之情。
律师推开房门,心情沉重的走了进来,蔚太太马上抬起了头,似乎那些装出的悲伤一下子就没有了“遗嘱,宣读老爷子的遗嘱吧!”
律师叹了口气“蔚七七还没有找到,估计也是凶多吉少了,老爷子真是可怜啊!”
“那还用说,肯定是死了!”蔚太太眼睛盯着律师手中的遗嘱,就差上前夺过来亲自看了。
“妈!我饿了……”那个不识趣的女儿摇着蔚太太的手臂,似乎并不关心那些遗嘱,真像个典型的脑瘫儿。
“就知道吃,你是猪吗?忍着,等宣读遗嘱,到那个时候,你想吃什么都可以,现在,闭嘴!”蔚太太掐了女儿一下,女儿委屈的嘟着嘴,不敢出声了。
律师打开了遗嘱“受蔚氏集团总裁,就是已经过世的蔚齐风所托,特宣读其身后遗嘱。”
律师看了看蔚先生,蔚太太,还有那个饿肚子的女儿,清了清嗓子“第一条,蔚齐风身后所有动产不动产,资金均由其孙女蔚七七继承!”
蔚太太差点笑出来“这个我们知道,接下来呢,蔚七七不见了,财产该给她的爸爸!”
律师摇了摇头“很遗憾,第二条,如果遗产第一继承人蔚七七因故不能继承遗产,将由……”
“谁继承?”蔚太太急急的问。
“蔚七七的子女继承!”律师接着念着。
“跟没说一样,蔚七七都没有了,哪里来的子女!”蔚太太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难不成穿越到兵荒马乱年代所生的子女吗?那么丑,哪个男人愿意碰他,估计这会儿已经落魄而死了。
律师制止了她“能不能让我读完,蔚太太!”
“好,快点!”蔚太太高兴的闭上了嘴!”
“如果蔚七七与其子女均因故不能继承,所有动产不动产,以及资金都捐给慈善机构!”
那一句慈善机构,座位上的三个人都傻眼了,怎么可能,老爷子,居然将所有的财产捐出去了。
蔚太太尖叫着抢过了遗嘱,一个字一个字的看着,顿时傻眼了“为什么?为什么?”
律师笑了起来“这就是蔚老先生的高明之处,他打算用这份遗嘱保护他的孙女,只要他的孙女出了什么意外,谁也别想得到这份财产,可惜,真的出了意外,若是蔚七七还在,她那么善良,随便从手头漏出点,都够你们活的了!”
蔚太太真的傻眼了,怎么会是这样的一份遗嘱,这个老爷子也太狠了,只要蔚七七出了事,谁也别想好,看来他已经孤注一掷了。
现在蔚七七被她送走了,就什么也没有了,一分钱也没有,假若蔚七七还在,至少可以从她里抠出一些来。
蔚太太这才知道自己失算了,她的手不断的抖动着“等等,蔚七七没有死,我去把她找回来!”
“那你去找吧!如果三年内蔚七七还活着,遗嘱还有效,否则就捐献了!”律师提醒着。
蔚太太焦急的握着双手,自言自语着“我试试,我一定要把她找回来!”
泰国的知名的“下降头”村,已经老迈的草鬼婆摆弄着那些恶心的虫子,蔚太太站在她的身后,苦苦的哀求着。
“让蔚七七回来,你把她送到哪里去了!”
草鬼婆嫌恶的吐了口吐沫,吐沫星子飞到了蔚太太的衣服上,蔚太太不禁皱起了眉头,厌恶的看着这个老孤婆。
草鬼婆慢声慢气的说“送去大汉了,不过不可能回来了,我当初告诉过你的,要慎重的!”
蔚太太也不嫌那个老太太脏了,一把抓住了她“你知道吗?她是个财神爷,快点给我弄回来,不然我就杀了你!”
“杀了我也一样,送走了,回不来了!”草鬼婆露出了黄黄的牙齿,不屑的说。
“给我弄回来,弄回来!”蔚太太疯了,掐住了草鬼婆的脖子,眼睛瞪得溜圆,她的巨额财产啊,就这样变成一阵风飘走了,现在只有蔚七七可以将那阵风收回来,既然能送去就能弄回来。
蔚太太越想越生气,怎么可能送去了回不来呢,她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大,对失去金钱的痛苦似乎都化作了愤恨,草鬼婆挣扎起来,脸色铁青,她抓起身边的一个器皿,抓起了一条虫子。
蔚太太恨这个草鬼婆,收了她足足一百万啊,居然那么轻松的拒绝自己,掐死这个骗子,她使出了浑身的力气,草鬼婆渐渐的软了下来。
然而蔚太太感觉脖子上一痛,有东西咬了她一口,她疼痛难忍的后退了一步,瞪大了眼睛。
草鬼婆应声倒了下去,再也没有爬起来,蔚太太摸了一下草鬼婆的脖子,没有气了,死了?她吓坏了,这才清醒过来,踉跄的逃出了草鬼婆的房间。
蔚太太没有能找回蔚七七,沮丧的回到了国内,她拉着蔚先生到处去告状,申述,希望能拿到一点点财产也可以,可是遗嘱就是遗嘱,具有绝对的法律效力,很快蔚氏的财产被冻结了,只等时间到了,就捐给了慈善机构。
蔚太太生了一种怪病,见不得阳光,只要见了阳光就觉得浑身奇痒,似乎有无数的虫子在咬嗜着她,她还经常出现幻觉,看见巨型的大虫子不断的在面前蠕动着,让她连吃饭的胃口也没有,经常看见桌子上的饭菜也变成了蛊虫。
蔚太太终日躲在房间里,性格变得十分怪异,慢慢的头发开始脱落,样子极其恐怖。
蔚先生什么样高明的医生也请了,专家也看了,就是没有效果,蔚太太一天比一天憔悴,最后终于卧床不起,变成了一个可怕的疯女人。
也许这就是报应,对别人狠心使用蛊毒,终究被蛊毒所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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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的西域,蔚七七坐在房间里,有些烦躁不安,心中似乎有种预感,同时一种揪心之痛,那种揪心的痛让她几乎透不气来。
“七七,你怎么了?”刘仲天搂住了她,轻轻的抚摸着她的秀发,几乎一整天了,蔚七七都是惶恐不安,似乎有什么事让她不能安静下来。
“我想爷爷,十分的思念爷爷,不知道为什么?我昨天就梦见了爷爷,他对我说,他要永远保护我……”七七轻声的啜泣起来“我好害怕啊,我担心爷爷,仲天,我没有办法安静下来,是不是爷爷出事了……”
刘仲天轻吻着她的秀发“我真希望有能力让你回去,可是我又自私的害怕你回去,七七,不要怕,我会代替爷爷给你所有的爱,让你一辈子都觉得幸福。”
“仲天!如果大汉没有你,七七真的是所有的希望都没有了!”蔚七七将头埋在了刘仲天的怀中,那份依赖让她安静下来,幸福的泪水慢慢的从面颊上流了下来。
“七七,我要送你一件礼物!”刘仲天轻抚着她的面颊,无限怜惜的说。
“什么礼物?”
“你等着!”刘仲天走到了门口,他轻轻的推开了房门。
房门一开,蔚七七抬头不经意的看去,然而那一眼,让她惊喜的跳了起来“弗陵……”
门外的庭院里,佳佳领着弗陵站在了那里,怎么可能,大汉天子不是……蔚七七兴奋的跑了出去,搂住了佳佳和弗陵,眼睛中的所有忧郁都没有了,写满了幸福。
“为什么?你怎么做到的!”
“哈哈,皇上有个致命的弱点,那个弱点就是曾经差点成了皇上的刘仲天,我修书一封给他,信的内容就是很感谢他代替我们照顾弗陵,西域毕竟艰苦,将来让他给咱们的儿子封个王爷,这样就能和将来的惺帝一同为大汉效力了!”
“没有明白!这样说我们的儿子就能回来?”蔚七七看着刘仲天,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大汉天子最耿耿于怀的就是本王,却又不舍杀了本王,他害怕本王的儿子将来是第二个刘仲天,与他的皇子再起纷争,于是看过信之后,定会觉得心中不是滋味,就将弗陵偷偷的送回了西域,大汉天子的内心永远都是矛盾和不安宁的,所以我们还是要离开西域,隐姓埋名。”
“去哪里?”
“一个最美丽的地方,七七!”
刘仲天走到了蔚七七面前,伸出手臂将三个人都抱在了怀里,他要带着她们三个过真正的神仙般的生活,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无论走到哪里,你还是我的奴隶!”蔚七七嫣然一笑,就这一笑,也让刘仲天心甘情愿了。
“一辈子是你的奴隶!”刘仲隔着两个儿女,飞快的在七七的面颊上亲了一下,七七用娇羞的眼睛看着刘仲天,有什么比有这么帅气的男人在自己的身边更幸福的呢,穿越两千年的情缘,也许冥冥之中已经注定了。
“我一辈子……也是你的奴隶!”
……。
公元前八十六年,大汉天子传位给皇子刘弗陵,称汉昭帝!但是大汉天子却一辈子装着一个心事,临终前仍想再见到刘仲天和蔚七七一面,并打算将刘仲天一家接回长安,可是当皇上派出的人前往西域之后,却空手而归,连人影也没有见到,大汉天子握紧了拳头,双目圆睁,郁郁而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