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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为什么昨天下午把沈芊送回村委会后,他连电话也没打一个过去问一声。李观音心想,我们对你爱理不理,村委会的生活条件也差,我看你能蹦跶几天,过几天,你还不是抹着眼泪给老子乖乖地回去。
还想在村里住三年,门都没有!
而现在,那个啥沈芊,居然还说要让陈二饼这傻子一起住到村委会里去,那不是便宜了这傻小子?
“管她有没有带钱来,她人来了就好啊,你可以推倒她啊!你推到她后,再让兄弟们推她一次!”
“猴精”的话,打断了李观音的思绪,李观音没好气地说:“你们想怎么弄就怎么去弄吧,不要给老子留下烂摊子要我去收拾就好了。”
“嘿嘿,那我们兄弟几个哪天晚上去村委会看看,那娘们是不是真的那么漂亮,如果漂亮的话,我们就把她推到了哦。”
李观音没有回答“猴精”的话,也即默许他们的这种做法,这可把“猴精”乐得,两眼都放光,他恨不得马上就天黑,去村委会尝尝那个省里来的女人的味道。
回到村委会,陈庚生在院子里溜达了一圈,发觉厨房里锅碗瓢什么的都有,就是没有油盐酱醋米,他摇了摇煤气瓶,也是空荡荡。还好的是,那个土灶里,还有不少柴火,可以用好一段时间。
烧完这些柴火,就叫二饼这死蛮古去山上捡呗,反正山上大把的木柴。
陈庚生与二饼一道,两人骑摩托车到镇敬老院,把二饼的床铺、衣服、塑料桶、衣架等日用品,一并拉了过来。
村委会院子的另一个角落,还有一间空置的房间,堆着些废弃不用的办公桌椅,也不知是县里哪个单位淘汰后运来村委会的。
三下五除二,陈庚生带着二饼,就把房间收拾好了。
那些古董一样的办公桌抽屉里,塞放着不少斑驳发黄的单据。二饼一手抓起那些单据,就要扔到角落的垃圾堆里,准备等下一把火把它们少了。
“慢!你这死蛮古,你也不看看这些是什么单据,如果是用的呢,你烧了的话,去哪里找回来。”
陈庚生及时地制止了二饼的破坏行动,他想想二饼看那些单据大概也看不出子丑寅卯,便从二饼手中取过那些单据。
这一看,陈庚生脸色的神情顿时严肃起来:奶奶的,这居然是前两年村委会上报的全村享受低保待遇的村民名单,而去这些名单中,支书李观音、文书赖昌兴和陈大林等村干部的名字赫然在目。
“这些狗屌的,这么贪得无厌,他们个个富得流油,还要抢村民的低保。真是太过分了。”
见庚生哥一脸涨红,整个人像个汽油桶一样,一点火就爆炸,二饼退缩到一边,不敢去添乱。
“死蛮古,死蛮古,你跑哪里去了?去,快叫你的神仙姐姐进来。”陈庚生向躲藏在角落里的陈二饼发话。
“嗯,我、我、我马上就去!”得到命令的陈二饼如释重负,看来,庚生哥不是冲着自己发火。
正在厨房洗洗刷刷的沈芊听二饼说陈庚生找她,她忙地跑到那个还在收拾的房间,只见陈庚生蹙着眉头,嘴里还骂骂咧咧地说着什么方言。
“庚生,你找我?”
“是。阿芊,你过来看看这份湖地村享受低保人员名单。”
说完,陈庚生便把这份名单摊开在桌子上,然后指着上面的名字,一一向沈芊道来:
“这个,是支书。这个,是文书。这个,是民兵营长……这个是支书的三姑,这个是支书的老庚,这个是文书的丈母娘,这个是民兵营长的二叔……而父母双亡的二饼,居然没在这份名单上!”
义愤填膺的陈庚生双手紧握拳头,狠狠地捶了一下桌子,桌面上顿时升腾起一阵阵灰尘,呛得沈芊咳嗽起来。
“这分明就是村村干部和他们的亲戚朋友关系图,什么低保名单!我一直以为,他们做村干部,只是大吃大喝,再贪点扶贫款、种粮补贴什么的,想不到,他们连穷人的钱都贪!”
陈庚生越说越激动,他恨不得现在就去把李观音、赖昌兴、陈大林这帮狗屌的宰了,这样才能出了胸中的那口恶气。
看到这份名单,沈芊也感到不可思议,她心里琢磨着,这贪污腐败之风,都蔓延到村里来了,还叫她代表省卫生厅来扶贫,扶个毛啊,扶来扶去还不是扶进村委会干部那些王八蛋的口袋里!
得想个法子,教训教训这些乡村的蛀虫,最好,是把它们连锅端,把他们打到在地,再踏上几脚,让他们永无翻身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