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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不带你这样毁人、毁专业的,看来当初和你分手是正确的,这样我就不用担心,哪一天不小心得罪了你,你给我一针麻药,随后解剖了我。。.”
“你就臭贫吧!”秦兰不理他的打趣,看着温言安道:“这位小姐,我是这家医院牙科的,以后你来我这儿看牙就免费了。哦!说错了,以后但凡你认识的人,到我这儿看牙都给免费。记住,一定要让他深深的爱上你,然后再狠狠的甩了他。”
柳太卿又开始臭贫:“你以为这家医院是你开的呀?是个人就免费?”
“我是这样想的,这家医院是你家开的,就当是我被你甩了的精神损失费、误工费好了。”秦兰的心情好像突然开朗了,说完最后一句话,满脸的轻松。
温言安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拿起茶水又抿了一口,依旧一脸的冷淡。
“怎么一点也不好奇?”
“没什么可好奇的。”
柳太卿收起一脸玩味,正经道:“我承认,我的过去是有一点缤纷,但是,那些都停止在见你的那一刻,就真的有那种想法,你就是我的命运,我肯定、确定、保证。”
“刚才走的那个人一定也曾把你当成她的命运,但是她对你而言又意味着什么?什么也不是、或许连想起的资格也没有,别把自己的命运拿到别人的生命里去耍乐,这世上有些人活着太艰难,所以会更厌恶你这种逗乐的人。我们之间应该没有再联系的必要,柳大夫,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柳太卿看着起身的温言安:“先坐好,听我把话说完再走。那个活的艰难的人,是你吗?”
“我,会试着摆脱这种艰难,我爱的人去了遥远的地方,等我忙完了所有事,总有一天我们会再见面的。”
“那个人已经死了!我看你伤的不是手,而是脑袋。”
温言安咬牙切齿:“你真的、真的、很让人厌恶。”
柳太卿更像是在独白:“要想让一个人爱上自己,要么活在她的身边、要么死在她的心里。我知道,你心里已经有人了,就算厌恶我,也请让我活在你的身边吧!”
“真是——听不懂人话的人。”
“真的不能给一次机会吗?”
“我们不会再见了,柳大夫。.”温言安冷漠的转身,快步向医院大厅走去。
刚走了没几步,就看见温言琛迎面跑了过来:“半天没找到你人,又去哪儿了?总算挂到号了,医院的人总是最多的。”
“哥,去第二人民医院看吧!”
“为什么?好不容易挂到的号,不是跟医生说好了吗?”
“不想在这家医院看病,这里让我很不舒服。”
温言璺顾了一下四周问:“是因为非蓦……?”话刚说了几个字就停止了,非蓦是在这家医院过世的,所以温言安才不想呆在这儿吗?
“哥,走吧!”她勉强的挤出笑容,
“好。”温言琛尾随着她的步伐向停车场走去。
温言安躲进了汽车内,头倚在副驾驶的车窗上,她不知道为什么柳太卿会纠缠上自己,她不相信他的解释、告白,甚至从心理里厌恶他的性情——那样轻浮、随便,可是又那样尖锐而不留情面。
那个人已经死了!我看你伤的不是手,而是脑袋……,柳太卿的话缭绕在她的脑海,她早就知道这个现实,只是仍然不能接受,一切仿若还是昨天——她和非蓦站在湖边,夜色星辉斑斓,寂静的湖水拍打着岸边,衬着荧荧点点的亮光一闪一闪的晃动着。
杜非蓦轻轻拥她进怀,那一句话至今记在心底:“温言安,我真的很爱你……。”
非蓦,你活着的时候我没能那样坦白!现在,我想说的话,或许你再也听不见,但是还是想这样说出来——我也爱你,我爱你,温言安也爱杜非蓦,永远永远。
华阳别墅的二楼,音乐响起,磁性的男音沁入耳里,歌词清晰而动人“我知道并不是耕耘就有收获,你和我就像流星划落,麋烂着点亮黑夜;我害怕看到你独自一人绝望,更害怕看不到你、不能和你一起迷惘,多想能在你身旁,看命运变幻无常,体会默默忍耐的力量,偶尔也会感觉寒冷,却无法阻挡对温暖的向往。”
杜非然提着公文包,随着那沁人音乐声走进了屋内,只看了一眼呆呆望着窗外的温言安问道:“仁爱医院的王教授给我打了电话,怎么?没有去医院找他吗?”
“是的,临时换了一家医院。”
“既然是要换医院的,当时就不该让我打电话约王教授,真是多此一举。”杜非然很有些抱怨。
“抱歉。”
“你的手,现在没事了吧?”
“活动没有疼痛,可以进行一些功能锻炼,比如说活动关节,然后去提轻的东西,再慢慢过度到正常,是一个循序渐进的功能锻炼,医生让我暂时避免体力工作,避免再次损伤,需要一个恢复过程。”温言安的声音很低,倦倦的回应。
杜非然打量了一下她:“有其它事吗?怎么这副表情9有,别听这首歌了,最爱这首歌的人已经离世了,没有必要在我面前做出“伤心”的样子。”
温言安冷冷道:“杜非然,不用你特意来提醒我,我可以接受你这种态度,但是别轻易评价我的“心”。”
杜非然显然觉得话说重了,沉默了一会道:“非蓦过世的时候说过,他别无所求,但希望你能忘了他,希望你能遇上和他一样爱你的人。”
“想不到,一向苛刻成性的杜非然会对我说出这番话来,真是让我惊讶无比,不想解释你为什么会突然有这种转变吗?”
“别误会,我从认识你的那一刻开始,从前、现在、将来都不会对你放下戒心,也没有过一丝好感,可是非蓦的的遗言——我承诺过要遵守,所以他希望你过好的心愿,我也会按他的意思对待。”
温言安若有所思:“对非蓦而言,你真是个好哥哥。但是,杜非然,你活着就不累吗?答应替我母亲照顾好我、答应非蓦让我生活的更好,我们因为共同爱着的人而联系在一起,继续着这种奇怪的缘分,其实……。”
杜非然不解的问:“其实什么?”
“其实,你不必因为对我母亲、非蓦的承诺而违心照应我,这样我们彼此都会过的不舒服。你是我过世爱人的哥哥,是我母亲的旧情人,想想这种关系都会让人纠结,更何况还有许多事情没有水落石出,我们还是跟以前一样生活着,我是你讨厌的人、你是我防备的人,彼此这样讨厌和防备的生活在一起,反而让我坦然。”
“原来,你还是不相信我?”这话里的意思,杜非然何尝听不出来。
“我相信的只有真相,一切都会查清的!”
“真相?那么,我就和你聊聊真相!你和非庶在伦敦的见面,有没有查清、问清些什么?”
温言安并没有露出惊讶之色:“看来我的行踪没有逃过你的眼睛,找人跟踪我了吗?”
“只是对你放心不下,你也知道,你最近的行径……。”杜非然没有一点要掩饰的表情。
温言安打断道:“好了,我懂!我确实和杜非庶见了面,本来想凭着早些的交情问出些母亲从杜氏集团大厦坠楼意外身故的线索。只可惜,杜非庶也有想要维护的人,有些事他希望过去了就过去了,不想再重提。”
“你这话里的意思?”
“杜非庶知道谁是凶手?可是他想维护那个人。”
“非庶……?”杜非然的表情越发的凝重。
温言安撇了一眼他的神情,试探道:“表情这样凝重,怎么?凶手跟你有什么关系吗?”
“你!”杜非然皱眉看了她一眼,问道:“除了说这些无谓的话,有其它打算吗?”
“能力有限,暂时没有其它打算。我也有话想要问你,我在伦敦期间,你和我哥都做了些什么?”
“你这个问题,直接去问温言琛不是更合适?”
“哥哥他故意把我支开,让我去了伦敦,应该早就已经计划好了下一步的计划,他是会顾全我的人,所以任何惹我不快的事都会隐藏,就跟你对非蓦的心是一样的,所以,只有问你,答案才会准确。”
“我的话,你会相信吗?”
“这种话我也有相信的时候,我们是相互利用的关系,你想借我们的手整顿杜氏集团,我们也想借你的手获得更多利益,互惠互利是原则。”
“说的好听,你们的“司马昭之心”可瞒不过我!我要提醒你一点,杜氏集团是我父亲的心血,我希望你的野心最好适可而止,如果太过分,也别怪我不留情面。”
“杜非然,你真有意思。”温言安的脸上浮过一抹轻蔑的笑意,泛泛、徐徐却意味深远。
“温言安,我说过——不要这样笑!”杜非然的脸上浮出怒气。
“是。”温言安的脸色沉了下来:“那么就别耍嘴皮子,话题扯的太远了,你和我哥最近都忙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