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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过鸡汤后,他又叫厨娘做了些家常小菜,而后没过一盏茶的时间又同周妙歌挽手离开。.
厨娘张嫂在张家干了有些年数了,虽然不清楚周妙歌的身份,但自打她进入张家起,这个人便常伴在张承浩左右,清妍知道她说这番话的意图,无非是告诉自己,他并不是真正的良人,或者说,他根本是不喜欢她的,但清妍始终心存侥幸,若真的没有一丝情感,眉心上的吻又代表了什么。
张嫂见清妍这样偏执,无奈也只是低声叹气:“小姐你是周家的六小姐,若真想找一个真正喜欢自己又岂会很难,三少不是一个冷情的人,但你真的觉得你能比得过妙歌姑娘十几年的陪伴”
清妍听她说完这一番话,后知后觉得低下了头,恍若是在静静思考,但实际上她从没有奢望过,张承浩能多么死心踏地的爱上自己,那日他说得很对,若是他喜欢会有千千万万的人对他投怀送抱,又岂会差她一个。
回到房间后,是一片漆黑,只有柔柔的月光透过窗口,扑洒在桌上的玉兰花上。.清妍没有开灯就借着这样朦胧的月光,来到桌前,手指不经意的抚上玉兰花瓣,脑子闪现的竟是他与周妙歌手挽手打开门的那一刻,他们看起来多般配,多像热恋已久的新婚人。
对这个房间,她既熟悉又陌生,凭着感觉,她坐到了床沿,这个角度望去,刚好可以看见绚丽的上海滩夜景,在她的眼中莹莹闪着绿光。就这样,她一整夜都没有开灯,就在这样模糊的情况下慢慢进入了梦乡。
梦中好像有人进了门,为她关上了一扇窗子,而后缓步来到床沿看了她许久,最后只是为清妍拉了拉被子便黯然离开。
张承浩回到大厅中,招来张嫂,沉默了许久过后才问:“晚饭后,有没有再为她送去一碗姜汤。”
“小姐进房间后就一直没开灯,我以为她睡了,就没送去”
听到一直没开灯,他本来微鬓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记住,以后无论有没有开灯都为她送一碗过去”而心里却在想,与她成婚到底应该不应该。
待到清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大半,她下意识转过头,看像那边的窗户,没想到原本敞开的窗户此刻是紧闭的,她心里有会意三分,看来昨晚确实有人来过,她第一个便想到了张承好,但昨日听了张嫂那番话,又转念一想,或许只是某个丫头,为她摇上的。
周妙歌进门的时候,她正在吃张嫂刚刚送过来的红枣粥,见到是她,眉目间鲜有三分震惊:“周姑娘很早呢”
做为礼貌,她客气地向周妙歌寒暄着。清妍不难看出,她此刻眼底的笑意很深。
“怎么对我那么客气,因为我时常久伴在承浩身边吗?”
闻言,清妍正拨弄自己发丝的手不自觉地一僵,忽然明白,她此刻的笑意是为哪般,不过是在告诉自己两个月的缘分始终抵不过十几年的衷心陪伴:“你想说什么”
“我只是想问问周姑娘,你爱承浩吗?“
仿若没有预料到这样的问题,她沉默了许久,都不知该怎样回答,爱还是不爱,连她自己都想不明白,叫她从何回答。就在沉默之际,她听到周妙歌继续说:“像承浩这样的男人,应该没有人会不爱吧”说着,便从桌上的花瓶上采下了一支玉兰,清妍一直看着她,看着她唇角似真似假的笑意,以及眼中深到不可企及的笑意。
“他有傲人的地位,只要是他想要的东西,就从没有失手过,他还有让人只要一眼便心意懵懂的容貌,这样的男人谁会不爱,你说是吗,清妍姑娘”
清妍不知该怎么回答,但脱口而出的却是一个是,连她自己都震惊,但说出的话已经来不及收回了。周妙歌放下手中的玉兰,身上散发的气质中,俨然多了一份冷冽。
“但是清妍姑娘,承浩他从不会爱任何人”说完这句,便直接起身起开,回应清妍的就只有一声重重的关门声。她刚刚的那句话就像被录音了那样,在她心中一遍又一遍不间断得播放着。难道一切真的只是自己的执念吗,他真的不会爱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