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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绍伟作为今天的主人有让客人宾至如归、谈笑风生的义务,但是他甚至懒得敷衍,马建章说一句,他冷着脸简短地回应一句,仿佛人家欠了他八百吊钱似的。.
马建章见孟绍伟这么冷漠,也有点不以为然,不就是个小小的女佣吗?至于这么不给面子拿乔吗?
而马建郧呢?一心只想多看顾心研几眼,每到她出来上菜,他就紧紧盯住人家。
顾心研对此非常恼火,那个色一狼就不知道收敛一点吗?非要这么色眯眯地盯着她,让她感觉自己像没穿衣服一样难堪吗?
还有,真搞不懂为什么女管家一定要由她来伺候,上茶也是她的事,端菜也是她的事,而别的女佣只是在厨房看手机上网。她的胳膊已经不能再负重了,当她托盘里托着三份香味四溢的烤牛肉走近餐桌时,她感到胳膊在不受控制的抖动,她艰难地把烤牛肉分给三个人,当分到马建郧时,他对着她嘻嘻地笑,一只大手悄悄放到桌子下偷偷摸了一把她的大腿。
“啊”顾心研完全没有防备,一声惊叫,接着盘中的牛肉也飞了出去,正砸在孟绍伟英俊的脸上,然后滑了下去,落在孟绍伟的裆部,由于烤牛肉太热,孟绍伟飞快地弹跳起来,最后啪地一声,烤牛肉落在地上。
顾心研先是惊讶地捂住了嘴巴,然后急忙跑到孟绍伟近前,抽出餐巾纸给他擦拭油腻腻的脸庞:“对不起,孟先生,对不起。”
孟绍伟额前的头发和眼睛上都糊上了烤牛肉的酱汁,黑黑一片,最好玩的是,烤牛肉落到“那里”,不知道烫到没有,一向严厉冷酷着称的孟家大少,从来没有这么滑稽过,要多可笑就有多可笑。
“哈哈哈。。。。”马建郧放声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这一幕太好玩了;马家大公子撑不住也笑了,但是使劲控制住,肩膀一抽一抽的,还得使劲憋着:“怎么样绍伟,没事吧?”
顾心研擦拭完孟绍伟的脸,又抽出餐巾纸清理他裤子裆。部的油腻。
孟绍伟大吼一声:“你想干什么?顾心研?”当着众人的面,她让他出丑,现在还要碰他的“那里”,她安的是什么心,她想让他当众如何如何,好证明她的魅力吗?
“对不起,孟先生,我不是故意的。.”顾心研的脸倏地通红,感觉到他的膨胀才意识到这是他的“那里”,而刚才急于清理污迹,根本就没有多想。
女管家听到动静连忙奔了过来,她吃惊地瞪大眼睛,怎么会这样,想要捂住嘴巴的手迅速放了下来,厉声训斥:“顾心研,你干的好事,赶紧收拾。”
顾心研恨恨地瞪了马建郧一眼,无声的眼神里发射的都是对他偷摸她的指控与愤怒。
马建郧一边笑一边蹲下身:“来,我帮你。”
女管家连忙过来拉住马建郧:“马公子,您不用动手,让佣人做吧。”
马建郧没理她,继续帮顾心研清理,突然他像发现新大陆一样:“你的胳膊怎么总是发抖?”,哦,他明白了:“你是害怕他们罚你对不对,没关系,我跟他说。”他拉起顾心研的手迅速站了起来:“孟大哥,刚才是我摸她的腿,她受惊才会把牛肉飞到你脸上,是我的错,你不要罚她。”
顾心研甩开马建郧的手,跟他划清界线,解释就解释好了,动手动脚的拉人家的手干什么。再说了,谁是害怕,分明是肌肉太累导致的颤抖。
孟绍伟被这个没心没肺的小子气得打不得,骂不得,说不得,果然是什么都做在明面上,占了人家的便宜,还堂而皇之的说出来,仗着是世交,别人也不能将他怎样。
马建章听到弟弟的解释张口结舌,差点让他气死,还嫌今天闯的祸不够啊!又去太岁头上动土。他上去一拳打在弟弟肩膀上,气势很凶,但是力道并不大,眼里不住地使眼色:“滚,还不快滚,看我回家怎么收拾你!”
然后又转过头来安抚孟绍伟:“绍伟,你看我面子,别跟他一般见识,我回去好好教训教训他。我也就此别过,回头我再好好请你赔罪。”还是早点远离杀场的好。
孟绍伟再生气,风度还是要有的:“好说,好说。”
马建郧被哥哥推着往外走,还不忘大声喊:“孟大哥,你不要罚她,要罚就罚我!”
孟绍伟从马建郧身上眼睛一转,盯住顾心研:“魅力不小啊!让马家二少爷为你解围!”
“是他偷摸我!”
“你穿成这样,他不骚扰你,骚扰谁?”
“这是管家让我穿的,谁喜欢穿成这样,紧紧的裹在身上根本就没法干活,一弯腰就走光。”
女管家见顾心研把错推到自己身上,连忙走过来解释:“大少爷,因为她态度傲慢,所以我让她穿上制服认清自己身份,没想到她借此故意走光勾一引别人。”
“没你的事!”孟绍伟冲女管家一挥手,然后狠狠地抓住顾心研的手:“你给我过来!”他气呼呼地将她拉到卧室:“你也知道一弯腰就走光啊!那你还弯腰勾一引别人!”
“孟先生!”顾心研气红了脸,甩开他的手:“不弯腰怎么干活?”他们明明就是欺负人,既要她穿得像夜店里出卖色相的小姐,又要她实打实地干体力活,故意地让她顾得了这样,顾不了那样,出了问题,都往她身上推。
“不弯腰怎么干活?”她还狡辩,孟绍伟更生气了,难道只有一种方法吗?她就不会想别的办法,非要走光?他眯起眼睛:“上茶的时候,你就不会跪在地上?”
顾心研简直气疯了:“我为什么要跪在地上?你以为我是什么?奴隶吗?现在都什么社会了,为什么当你们家女佣还要跪着,我从早上八点到这儿就开始干活,一直到现在一刻没停,你看看我的胳膊,累得一直在发抖,别的佣人都闲着,就只让我一个人干活,这是什么意思?故意折磨我是吗?”
“怎么,你当别人家女佣还嫌累啊?嫌累走啊!没人逼你在这儿干活!”孟绍伟扬起手:“走,你现在就走!”
顾心研真想一走了之,但是想到辉哥,她的声音矮了八度,怎么着也得保证辉哥不被起诉再走啊:“我当然愿意走了,但是你们不能对辉哥。。。。”
“辉哥?你不当女佣,当然约定就作废了,你在想什么?”有那么美的事吗?当一天女佣嫌累走了,然后还想着辉哥不被起诉。“你瞧瞧我的胳膊”,孟绍伟脱下衬衣:“看见了吧!它现在还肿成这样,我每动一下它就钻心的疼,但是我还一直在工作,你呢?累得发抖就觉得很辛苦啊?”
本来就很发达的二头肌加上刀伤的肿涨,显得更加的宏伟,一道红红的刀口还没有拆线。顾心研有些心虚,辉哥伤得他是不轻,但是也不能这样变一态折磨她啊!“继续当女佣也行,不能再穿这个该死的制服。”
出乎意料,孟绍伟痛快地答应了:“好,就按你说的定了,不过”
顾心研听他话峰一转,心立刻悬起来,他又要出什么妖蛾子:“不过什么?”
“期限延长一个星期。”
“为什么?”顾心研急了:“你也听到那个色一狼解释了,这根本不是我的错。”这个男人太会算计了,总不能把这个也算在她头上吧!要是这样下去,不管有的没的,只要有点错就往她身上安,都要延长时间,以后她还能出他家门吗?难道做他家一辈子女佣不成。
“总是因你而起吧?”孟绍伟指着裤子裆。部的污迹:“这也是你直接造成的吧?”
顾心研知道跟他争辩也没有用,他要是认定的事,怎么解释也不管用,而且他根本就是故意的,就是要把所有责任推到她身上,好有借口延长折磨她的时间。
这个男人实际上非常小气,因为他得不到妹妹语莹的下落,所以就变换各种方法羞辱她,如果自己一味生气,只会让他更看笑话。想到这里,她昂起头:“好,一个星期就一个星期,但是你要立个字据,不要到时耍赖,又用别的借口延长期限。”
孟绍伟有种想笑的冲动,看她不肯服输的骄傲样子,努力地从他这里争取权益,保证自己最大程度不受欺骗,不像前阵子对他态度总是冷冰冰,再加这身女仆装穿在她身上,还真是可爱、可笑与性一感的三合一,使她的骄傲一点也产生不了威力。
顾心研见孟绍伟只是盯着自己不说话,心想他不会不想立字据,还在打其他鬼主意吧!不行,我必须让他签,如果有了白纸黑字看他还怎么抵赖。“孟先生,请你立字据!”
“我说的话就是字据!”孟绍伟挑起眉毛。
顾心研皱起眉,眯紧眼,这个男人也太狂妄了吧!“空口无凭,你要是说话不算数呢?”
孟绍伟突然兴起逗她的念头:“你不知道吧!顾小姐,像我这样的人,在许多事上,都有改变主意的权力!”他喜欢看她气得蹦蹦跳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