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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琴将舒浅推到了格斗台边,便上来了两个太监,将舒浅同轮椅一起抬上了阶梯。.
相对比舒浅这边的艰难,另一边的韩卓却是十分轻松——一个利落的起跃,韩卓便站到了格斗台上,一边用轻蔑的目光看着轮椅上的舒浅。
如此鲜明的对比,看台上的不少人,包括搬运轮椅的太监,都不由对舒浅露出了几分同情的神色。
对于这些舒浅倒是毫不在意。目光落到格斗台一边的武器架上,舒浅便向身侧的太监问道:“我可否从那选两件武器?”
话问出口,看台上的众人,包括对面的韩卓都很是吃惊——这位残废的舒二小姐历届朝云祭都被第一个挑战,每年却都只是挨打受虐的份,要求武器却是头一遭——只不过,残废又毫无剑术和法术的她,要了武器又能如何呢?
太监虽然心里不以为然,却还是应了舒浅的要求,从一旁的武器架上拣了一把长鞭和一把段匕首给舒浅。
“没想到今年你还想垂死挣扎一番呢。”看着舒浅接过武器,韩卓的脸上的不屑更深了,嘴角也噙着恶毒的笑容,“莫不然你这是为我准备的?好让我好好教训你,让你多在床上躺几个月?”
面对韩卓的恐吓和嘲讽,舒浅只当作没听见,只是专心地打量着手里的武器——果然是皇宫里准备的东西,虽然看似扑通,却意外地精致和称手。
看到舒浅对自己的话无动于衷,韩卓一下子恼羞成怒——要知道这个残废丫头以往看见自己,从来都是唯唯诺诺,逆来顺受的样子,今天竟然敢这样忽略自己,果然是欠教训了。。.
不再多说什么,韩卓将食指抵在额头上,轻声念动了咒语,然后喝到:“破!”
随着她的话音刚落,虚无的空气中突然裂开数到口子,无数藤蔓从缝隙中钻了出来,向舒浅刺去。
虽然亲眼看见术法有几分吃惊和好奇,舒浅却也是毫不迟疑——在藤蔓袭来的瞬间,舒浅的长鞭也蓦地甩出。
常年的战斗经验,让她一眼就看出了所有藤蔓的走向,那一鞭力量虽然不大,却生生地缠住了所有的藤蔓。
舒浅握着鞭子的手一用力,轮椅就因为鞭子所带来的反作用力向藤蔓滑动过去。人一靠近藤蔓,舒浅就毫不犹豫地挥动手里的匕首,将被鞭子缠绕住的这些藤蔓纷纷地被斩落。
看着舒浅利落的身手,对面的韩卓惊讶地一下子忘记了动作——她从没想到过,舒浅这个草包废物可以那么轻松的解决她的攻击。
韩卓还没来得及继续惊讶,就看见自己藤蔓全数被斩落到了地上——紧接着,舒浅的目光就落在了自己的身上——那个眼神哪里还是曾经备受她们欺侮的舒浅,那根本是地狱修罗,带着她从未见到过的狠决和冰冷。
韩卓一下子吓得花容失色,她根本还来不及施第二个咒语,舒浅的长鞭就卷落在了她的身上,让她动弹不得。
缠撰卓后,舒浅又是一个用力,轮椅又想韩卓滑去,同时韩卓也收到拉力而踉跄地向前倒去——只不过刹那,两个人就无比的靠近,韩卓还还未来记得惊叫出声,舒浅地段匕首就抵在了她的脖子前。
“我不想伤你,你最好是老老实实地别动。”舒浅毫无感情的声音响起,竟是比脖子上匕首的触感还要冰冷。
韩卓颤抖着看向眼前的女子,苍白又有几分稚气的脸上,带着与之十分不符的冷酷和杀意。
韩卓这辈子从没那么害怕过——养尊处优的她,第一次感觉到,死亡近在咫尺——是的,那个刹那,她真的相信舒浅会一刀杀了自己。
“第一场,舒府二小姐舒浅胜!”
这个状况没有维持太久,随着太监尖锐的嗓音响起,舒浅就迅速地放开了韩卓,双手滑动着轮椅向后退去。
此时整个观赛席都已经沸腾了——原本每个人都做好了看舒家二小姐像往年一样被狠狠揍一顿的场景,可谁都没有想到,这一场竟然是舒浅赢了——而且赢得那么漂亮,只是电光火石的刹那,她便以绝对的优势打败了韩卓。
要知道韩卓虽然不能说是年轻一辈里数一数二的高手,却也是相当不错的一名新生代巫师。可舒浅却轻轻松松,三下两下地就把她收拾了。
虽然舒浅战斗的方式,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术法或者剑士,可她的实力和胜利却是实实在在地摆在了众人的眼前——梦泽大陆尚武,只要是有实力,人们便会认可。
所以此时谁还敢说舒家二小姐是个草包?是个没用的残废?
由太监抬下格斗台后,舒浅就看见了喜极而泣的小琴。
“小姐,小姐你真的是太厉害了!”小琴过来一把抱住舒浅,高兴得声音都颤抖了。
“我都说了会没事的。”舒浅不在意的笑笑,示意小琴将自己推回座位。
赢了第一场比赛心情甚好的舒浅没有注意到,来自评审席一道灼热的目光。
“真是个有意思的小丫头。”萧忆云饶有兴趣看着轮椅上的舒浅,略带女气的眼睛里是妖冶的光芒,美丽得不可方物的唇角也微微扬起。
回到座位上,舒浅果然看见了舒家三口惊讶地下巴都要掉了的神色。特别是舒月,如花似玉的小脸都被吓得有几分惨白。
“你是什么时候会了这些?”毕竟是一家之主,舒国舅先抓到了问题的根本,低声地质问舒浅道。
“父亲,女儿也是被逼无奈……”一回到看台,舒浅又换上了楚楚可怜的样子,“毕竟……女儿也不想总是被打……”
和舒国舅故意压低的声音不同,舒浅故意抬高了一些声音回答——周围的人又纷纷侧目。
虽然也很疑惑舒浅的身手和招式,可大家也更是明白韩卓之所以会挑战残废草包的舒浅,八成就是受了舒月的指示。如今听舒浅这样的回答,众人也更是相信舒浅平日里没少受舒月等人的欺侮,才暗自奋发练了偏门的功夫以求自保。如是想着,不少人看舒月的眼神也带了几分鄙夷。
感受到众人的眼光,舒月恨得几乎要将嘴唇咬出血了——可碍于面子,却只能装作没事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