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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一晃,若晴躲开了他的碰触,拉了拉衣服的领口:
“没…没有,你误会了!我只是不小心碰了一下。对不起,昨天我心情不好,让你陪我到那么晚,耽误你休息了…”
“你这是说得什么话?对我而言,没有什么事比你重要,何况只是少睡点……”轻喃着,翟心成眼底的伤心显而易见。
“心成……”这一刻,若晴才意识到自己昨夜的举动或许真的错了,不管如何,她不该让他陪的!
抿了下唇瓣,若晴才继续开口道:
“心成,如果说我的事情,这个世界上还有外人了解的话,知道最多的那个人…一定是你,你知道,我的人生孤单到或许这一刻死去,都不会有任何人悲伤。我自私地很想要更多的在乎,不管是亲情、友情、爱情都好,只要是属于我的!所以可能的范围内,我一直在努力争取,可是现在…我心里只能把你当朋友,你关心我,我很开心!可是以后我们还是保持距离吧,这样对你、对我、对大家,或许都好……”
听出若晴语气中悲伤的无奈,翟心成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心也更痛了。她本来可以不用过得这么辛苦的,是他遏制不住的爱,改变了她的一切,将她卷入了这场不属于她的战争,承受着这样的伤害。
如果说不恨,那是骗人的,可是若恨,他又该去恨谁呢?恨翟昱廷?他这个同父异母的大哥,还是去恨给了他生命的父母?!
她是无辜的,他又何尝不是?
可若站在翟昱廷的立场,他又有什么错?
他坏到离谱吗?!不,他或许偏激,却偏激得让人无法去恨。毕竟,他们都是上一代恩怨的牺牲品,都是翟家的子孙,谁也脱不了干系。
所以说来说去,最无辜的,始终是被他牵累卷入的…若晴。
他真是太低估了翟昱廷心底的恨意,他以为只要不跟他去争翟家的家产,一切,都会风平浪静地没事的,没想到…他要的根本就不是物质…而是——他们一家人的痛苦!哪怕是昧着良心…去伤害一个无辜的人。
望着伤痕累累的若晴,翟心成的心痛得无以复加。
如果他的爱与关心,带给她的只能是伤害,或许,他该换一种方式了。可若真得连他的关爱都失去了,她…是不是又将回到过去那个只能对着石头自娱自乐的孤怜时期,他…心疼她!
犹记得,当初,自己只是想跟她做个朋友,她都拒人于千里之外,她说‘她是天生的天煞孤星,只能跟没有生命的东西做朋友…’
他一直不懂为什么,跟她接触久了,他才慢慢有所觉悟。她的心是善良的,可惜上天对她太残忍了,她唯一的亲人,成了她生命的全部,为了她的父亲,她可以放弃一切,放弃自我,放弃所有的情绪。
现在,她有了孩子,上一代的恩怨不该再在孩子的身上重演,淡淡一笑,翟心成做出了决定:
“我知道…以后我会把对你的关心都放在心里……我们…只是朋友!不,准确的说,你还是我未来的——大嫂。”
简单的两个字,却像是掏去了他的心,拳头紧攥了下又松了开来,翟心成嘴角淡淡扯出一抹笑:
“你受伤了,我帮你叫医生,好好检查下,也放心…”
说着,翟心成已经掏出了手机。
听他如此说,若晴心里突然也很不好受,因为她心知肚明,这个世界上,除了父亲以外,最关心她的人,便是他!可是现在,她却不得不…将他推得远远的。
两个人的身份是尴尬的,连情,都变成了负担。
一个晃神,见翟心成已经握着手机朝一侧走去,突然想起什么,若晴急速追撵了过去:“心成,我没事,不用麻烦了……”
医生一来,肯定会闹得家里人尽皆知,到时候,还不一定会引出多少事端呢!急慌慌地,若晴脚下一乱,尖叫一声,瞬时整个人向前扑去:
“啊——”
本能地抓爬着想要自救,谁知一个扭转,受伤的膝盖敲碰到沙发的拐角,双膝着地,若晴顿时疼得直抽冷气。
挂断电话,翟心成又匆匆折了回来,伸手就去搀扶:
“怎么毛毛躁躁的?有没有摔着?有没有…”
扶起若晴,翟心成习惯性得在她身上的裙摆处轻拍着,检查了起来。
疼得直冒冷汗,若晴咬着牙,直摇头,却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那受伤的腿突然间像是被钉子定住了一般,轻微的一个扯动,都钻心的疼。
翟昱廷一进门,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阴鸷的眸子一眯,脸上瞬时像是覆上了一层寒霜:
“真是精彩的一幕啊!你就这么关心我的女人?晚上黏糊还不够…白天也不闲着?要不要…我给两位让地方?!”
冷漠的嗓音突然讥诮地响起,心不由地咯噔了一下,若晴本能地应声扭身,一个用力,膝盖又是一阵剜肉的痛,连带着另一只腿仿佛都开始麻酥了起来,闷哼着,若晴就往地下瘫去:
“嗯…。。”
“小心!你怎么样?”
还没自震惊中回神,翟心成又被她意外的动作吓了一跳,随即弯身就想去救。
突然意识到什么,翟昱廷黑着脸走了上去,瞪了瞪拉扯的两人,冷鹜出声:“让开!”
一声令下,两人动作都本能地一顿,对望一眼,翟心成随即松开抓在若晴手臂上的大掌,直起了身子,抬眸调向翟昱廷,若晴咬着牙急切出声解释:
“你误会了…我。。。我们……”
突然间膝盖疼得厉害,那种疼,像是从里往外的,仿佛连呼吸都能牵动,说着,若晴的牙齿仿佛都在颤动。
本以为翟昱廷会生气,谁知她话还没说完,就见翟昱廷弯身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吓得若晴突然见鬼般,双眸瞪得像熊猫,傻傻地望着他,连疼痛都给忘记了。
抱起若晴,翟昱廷冰冷地瞪了翟心成一眼,随即郑重地警告道:
“离她远点!否则,别怪我翻脸不认人!你该知道…我会怎么做!”
说完,翟昱廷转身往楼上走去。
而若晴直直被这儿出乎意料的举动给吓傻了,直到回到房间,坐到了床上,专注的眸光还目不转睛地定在翟昱廷看不出表情的俊脸上,一刹那,若晴突然有种被夺去呼吸的错觉,仿佛天地间,只剩下他……
注意到若晴腿上缠得七扭八歪的白色纱布,明显有着磨损的痕迹,隐隐地似乎还渗着血迹,放下她,翟昱廷便转身去拿医药箱,一番折腾,刚走出剪刀,翟昱廷还没来得及弯身,就见佣人领着医生走了进来,翟心成也紧随其后。
一见来的是赖新柔,若晴脸上顿时有了笑意,主动跟她打起了招呼:“赖医生?!”
“大少爷,云小姐…”
点头示意了一下,赖新柔随即走了过去。浅笑着朝若晴点了下头,随即弯下身子,熟练地剪起了纱布。
只不过若晴膝盖上的伤口细碎而深浅不一,里层的纱布因为沾染了血迹,经过一夜的干涸,已经近乎全都糊到了一起,任何一个轻微的扯动,都痛得若晴控制不住地阵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听得一旁的两个大男人面色凝重,一群佣人也跟着战战兢兢地微微颤颤,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那惨不忍睹的膝盖上……
边蘸取酒精湿润擦拭,赖新柔边一点点清除着纱布,而若晴则是小手紧攥着床单,唇瓣咬得惨白,身子还不时一颤一颤地!
简单的工作,却因为细碎清理得极其费力,待赖新柔将伤口清理好,竟累得额头都渗出了汗丝,望着那参差不齐的伤口,斑斑点点的结痂,赖新柔忍不住轻轻皱了下眉:
“小姐,你这儿伤口是怎么弄的?”望闻问切,是医者必做的事情。
一阵错愕,若晴眼角的余光偷偷瞥了下一旁站立的翟昱廷,抿了抿唇,才轻声开口:
“我昨晚…不小心打碎了个杯子,想收拾,结果不小心滑了下就跪了上去…昨晚我已经把伤口清理了,你看已经结痂了…应该没事了吧!这个…可能是我刚刚走路不小心碰到,才又出血了…。。”
含糊地解释过去,若晴还伸手指了指一旁淤青出明显碰掉结痂的伤口。
虽然若晴极力掩饰,也说得极其轻巧,可翟心成一听,大概也猜得出来到底是怎么回事,再捕捉到翟昱廷飘忽不定的脸色,不由得气愤地狠狠瞪了他一眼。
而一旁的赖新柔,凝望着已经明显发肿的伤口,听着若晴的描述,眉头越拧越紧。
伸手轻轻地一点点移动着朝若晴的伤口按去,絮絮叨叨地,若晴还在自言自语,突然一阵利刃的刺痛突袭而来,大叫一声,若晴眼底竟浮起了泪意:
“啊!痛!痛C痛——”
粗喘着,尖叫着,若晴扭动着身子,本能地就想将腿抽回,而听着她痛苦的声音,四周的人更是揪心揪肺、忽上忽下地,心软的女佣更是直接闭起了眼,而翟昱廷也忍不住地开口呵道:
“你轻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