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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间,翟昱廷颓废地坐到沙发上,突然间,整个人像是被从温暖的天堂再度推落到冰冷的地狱,脸上阴霾阵阵,浑身开始散发孤冷而落寞的气息。
甩下西装,取了一瓶红酒,翟昱廷再度坐回了沙发…
***
浴室里,若晴整个身子浸泡在温热的按摩浴池中,脑海中交替浮现出各种错综复杂的画面,有她跟心成的往昔,有她怀孕至今的经历,有她怀抱儿子的满足,有今晚意外的一幕,更有她跟翟昱廷近来和谐的温馨甜蜜…
一幅幅,一卷卷,都在她脑海翩然映现,搅浑了她刚刚平静的一池春水。
‘这不就是你最想看到的结果吗?怎么现在他真的要幸福了,你倒是会难受了?’
自嘲的一笑,若晴猛地甩了下头,随即站起了身子,冲去了一身的泡沫。
人生,有得必有失,想要鱼跟熊掌兼得,最后的结果只能是双双失去,知足才能常乐!如是安慰着自己,若晴心底偶然滋生的不平衡也渐渐消散了去。换上睡衣,吹干了头发,又细细打理了一番,若晴才缓缓拉开了房门。
突然,一股浓郁的酒气扑鼻而来,轻轻皱了下眉头,抬眸,若晴才发现沙发一角,一抹高大的身影正失神地凝望着手中鲜红的酒杯,浑身似乎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陌生寒气,而桌上的酒瓶已经空了大半。
出入一次浴室,若晴明显地感觉到了翟昱廷情绪的变化。轻抿了下唇,若晴放缓脚步走了过去,坐到他身边,轻轻接下了他手中的酒杯:
“酒多伤身!你今晚已经喝了很多了…”
蓦然回神,扭头望了身侧的若晴一眼,翟昱廷倏地伸手一把将她抱到了自己腿上,动作突然地差点让若晴将整杯酒泼到他身上,惊呼了一声,若晴仓皇地交换着手,才挣扎着将酒杯放回了桌上,还没稳住身子,却见翟昱廷一手紧缠着她,一手猴急地撕扯着她的睡衣,邪肆的唇便四处啃咬了起来。
身子一阵麻痒的不适,觉察出他的不对劲而,娇喘着,若晴奋力推起了胸前的头颅,尽量保持理智地询问道:
“嗯…昱…你…你怎么了?”
心底的波动显而易见,莫名的痛楚更不容忽视,可是这一刻,翟昱廷却什么都不想说,也不能说,狂=野地一个翻身将她压到身下,翟昱廷迅速堵上了她的小嘴。
他需要发=泄,需要缓解,需要找点事转移注意力…更迫切地需要证明——她是他的!
狂烈的热火疯狂席卷,瞬间蔓延,一发不可收拾,而若晴像是坠入陷阱的小动物,全然身不由已,仅剩的理智一点点被驱散,像是失魂丢魄的躯壳一般,只能无力地追随着他的脚步。
夜色渐深,夜的故事却刚刚拉开帷幕——
这一晚,翟昱廷像是迷失的野兽,疯狂地寻找着自己的存在感,一次次霸占着身下的美好,感受实实在在拥有的力量,似乎只有这样,他才能确确实实的安心一般;而若晴,无力地承受着他强悍的索取,沉溺在原始的欲=望海洋中,起起伏伏亦无力自拔,甚至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
彼此融入间,谁也没有注意到,两颗心都慢慢趋归平静,更在无形中越靠越近…
很多时候,身体的距离的的确确是可以拉近心的距离。
****
一夜的极致缠*绵,榨得若晴精疲力竭。难得的是,第二天她醒来的时候,虽然已经过了九点,但翟昱廷居然还在,见他在沙发上认真地翻看着什么,若晴便也没出声去打扰。
爬起身子,垂眸,映入眼帘的又是一身的夜色印记。似娇似媚地嘟了下唇,若晴随即掀开被子起身往浴室走去。
冲了个热水澡,懒洋洋地走出浴室,若晴还一副没睡饱的瞌睡劲儿,淡淡阳光下,随性的姿态像是慵懒的猫儿,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妩媚,打着呵欠的手还没拿下,腰间突然传来一股炙热的圈力,瞬时吓了个半醒,收回手,若晴清亮的眸子瞪向了身后侧的男人:
“你…你今天不用上班吗?”
说不上哪里不同,她总觉得…翟昱廷,似乎有些奇怪!
低头在她粉=嫩的玉颈上啃了下,翟昱廷不自觉地又加大了手上的圈抱力道,眼底涌动起莫名的幽暗,深沉、复杂而难解……
许久,翟昱廷一声未吭,若晴轻轻拧了下眉,却是一动不动地任他抱着。
沉静了片刻后,翟昱廷瞬间收敛了所有的情绪,松开若晴才淡淡地开口:
“中午要去接个朋友,下午再去公司!小懒虫,想陪你吃个早餐…都不容易!”
转身,甜甜一笑,若晴伸手扯着他的衣襟,娇嗔中尽是被滋润后的风情万种:
“做贼的喊捉贼,我是被谁害的?!你可以早点叫醒我啊!”
虽然她是有睡懒觉的习惯,而且这一年多来因为怀孕跟照顾宝宝的原因,也越来有越甚的迹象,可还真是甚少睡过九点。就算是真的,一被他取笑,若晴也决定抵死不认了。
不过,这样懒散的生活的确不是她想要的!按照她的计划,等宝宝再大一点,断了奶,她还是要回归到社会中去的!
虽然不用工作也可以衣食无忧,可她没有向人伸手的习惯,说起来可能有人不会相信,从她懂事起,她的每一分花销,都是要靠自己挣来的,反倒十八岁后,他的父亲会大方地给她很多额外的奖励。
记得很小的时候,他的父亲就给她的每一项安排定下了指标,就算在家里吃饭,她都要用自己完成指标的所得去‘买’自己想要的东西。
所以十八岁之前,她其实是饿过肚子的,很小,她就知道有些事,不管自己喜不喜欢,都要去做,去适应,去努力,就像不爱学习的科目,她也必须保证及格一样,因为只有那样,她才能得到同学都有的玩具,才能吃到自己想吃的东西。
只不过,这一切,除了她身边几个最亲的人知道外,无人知晓,在外人眼中,她就是要什么有什么的千金小姐,可十八岁后,她有能力自食其力的时候,父亲对她的这项管束却取消了,甚至还用她的身份证给她办了高额的信用卡。
“呵呵…我怕打扰了某人,自己的罪孽就更重了…去换衣服吧!现在吃个早午餐,应该还不算太晚……”
粗粝的指腹轻轻刮擦了下若晴稚嫩的脸庞,翟昱廷难得轻松地玩笑道,若晴刚转过身子,望着那窈窕纤美的身影,翟昱廷的脸色却突然又凝重了几分。
***
走出卧房,两人并没有直接下楼,而是先去看了宝宝,最后若晴抱着孩子,一家人才往楼下走去。
漫长的楼梯,不自觉地将若晴跟孩子护在怀中,这一路,翟昱廷的目光都没有自两人身上移开,直至若晴的脚步平稳地落在一楼的地板上,他紧绷的神经才得以松缓。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台阶的一路,两人,就是他在乎的全部。
这一天,餐厅里没有任何外人,简单地吃了点早餐,若晴便接过了孩子,蘸取了汤水喂给孩子喝,而翟昱廷,望着这儿陌生又新奇的一幕,听着若晴絮絮叨叨的自言自语,宝宝偶尔的咿咿呀呀的响动,许久一动未动。
一餐早饭,待两人抱着孩子走出餐厅,已经是一个多小时后的事情。
谁知两人刚回到客厅,就见一身休闲运动装的翟父,跟一个同样装束的中年男子有说有笑地进门,身后跟着的一男一女,也是笑意盎然,一身的运动装束。
不用说,也看得出来,他们四个该是一起去运动了。
不约而同的,两拨人都停下了步子,近乎同一时间,所有人的面色都有了或多或少的改变,面面相觑,气氛霎时有些尴尬的冷凝。
“哇哇——”
直至孩子的哭闹声想起,众人才蓦然回首,示意地朝众人点了下头,若晴抱着孩子先行上了楼。眼底极寒的冰冷一闪而逝,翟昱廷却一派平静地上前,先行伸出了手:
“霍伯父,您来了,好久不见!”
“是好久不见!早知道你在家,就叫你一起去登山了…”
两人握手间,接到通传的翟母已经走了下来,缓和地招呼了起来:“别都站着啊,坐下来慢慢谈吧,李嫂,准备些水茶点送过来…”
***
一行人围着沙发坐下,讨论的话题便慢慢转向了翟心成跟霍音音的婚事问题。没有逗留,翟昱廷便借着公干的理由先行离开了,一直没有特别的反应,离开前,他却意味深长的看了翟父一眼,直至翟父的脸色有了回应的动容,翟昱廷才收回目光,双手插兜、步履轻松的上了楼。
他是故意的,故意让他有所感应。而在他转身那一刻,他的心,痛如刀绞,却也下了嗜血的决定。
那天之后,翟心成跟霍音音的婚事就快速敲定了下来。而翟昱廷跟若晴的关系也像是突然柳暗花明,两对都异常的安稳平静。
婚事如火如荼的筹备中,对翟心成的选择,若晴一直没有机会给予祝福,至于心底那一点点不解的疑惑,她也选择了永远的埋藏。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他的婚事的影响,突然间,若晴也好渴望自己能披上婚纱。好几次,她都想跟翟昱廷提想把她们的婚事提上日程,甚至办个集体婚礼,哪怕一切从简,她都没有意见,可以想到他跟翟心成的关系,她又生生吞咽了回去。
翟家到处充斥着喜气,她的生活也平静无波,一切的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美好,可奇怪地,若晴的心竟总是堵堵的,半点都不开心。
抱着孩子,听着楼道来来去去的窸窣声,若晴倍感抑郁的烦躁。
哄着孩子睡下,若晴便想回房上会网。刚关上房门,一转身,突然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垂眸,望着散落一地、大大小小的画册书册,若晴禁不住轻轻揉了下眉。
一边手忙脚乱地捡拾着地上的画本,女佣还不停的道歉:
“对不起,云小姐…我急着给夫人送选册,没注意到您,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
轻回了一声,若晴弯身帮忙捡拾着,刚拿起一本选册,里面各式各样的婚纱闯入眼帘,轻抚着表皮,若晴下意识地就翻看了起来。
好美!每一款,都美得她怦然心动!
“云小姐…这些是霍小姐示意,送去给夫人帮忙挑选的婚纱、礼服,您的礼服画册已经送去大少爷的房间了,您可以慢慢挑…过几天会有专业的设计师过来……”
捡拾好,佣人解释道。
“嗯,好…谢谢……”
恋恋不舍地阖上,若晴将画册放到了佣人手中,随即绕过她往卧房走去。
这一天,若晴的心情都有些莫名的沉重。临近傍晚的时分,跟难得上线的好友聊了几句,她的心情才略有缓和。
关闭Q=Q的那一刻,若晴突然有种强烈的冲动,她想要‘八仙八宝’变得不再虚幻缥缈,她想要从网络中走出来,哪怕是只留个电话也好,至少那样,她们有事或心烦的时候,起码可以找到彼此,不用…无限期地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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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饭,若晴把孩子哄睡,便早早地梳洗上了床。翻看着送来的礼服图册,却是极致的心不在焉。礼服再美,那天的她,也不是主角,定焦在一款浅紫色的长礼服上,若晴的脑海中又不自觉勾勒起婚纱的轮廓…。
翟昱廷一进门,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若晴捧着画册,一动不动。
洗过澡换了衣服,奔波了一天的翟昱廷也躺倒了床上,习惯性地伸手将她揽过,嗅着她淡淡的女人香,翟昱廷瞬间放松了身躯。
扭头望了他一下,目光又调回了手中的画册,若晴挪动着身子靠到他的肩膀上,亲昵地蹭了下,调整了个舒服的位置,才缓缓开口:
“你最近…工作还很忙、很累吗?”
其实,若晴是想知道他什么时候能挤出点时间好好考虑一下她们的婚事。
“嗯,还好……”轻拥着若晴,翟昱廷随口应付道。
“对了,这是今天刚刚送来的礼服样册,你觉得…这两件,哪件好看一点?!”
翻手翻了几页,若晴点着两款礼服咨询道,其实她并没有细看过,只是裸色跟白色最接近,长款又有些婚纱的感觉,她希望翟昱廷能意会到点什么,可惜,翟昱廷根本就没有用心,垂眸扫了一眼,依然是想到什么说什么:
“你喜欢就好!拿不定主意,就都留着!”
见自己刻意往婚礼上引,翟昱廷却始终不冷不热,若晴动了下身子,继续道
“这几天家里很多生人进进出出的,各个都忙得手忙脚乱,明明疲态难掩,可看起来都好幸福…家里都感觉人气多了。今天设计师送了一堆婚纱、饰品的选册过来,每件都好漂亮,好让人羡慕…说女人一生,穿婚纱的时候最美…好希望,我的这一天…可以早点到来…。。”
微微侧仰头,眼角的余光注意着身旁的男人,若晴的尾音越来越淡,清晰的暗示越已经昭然若揭。
这一刻,大概不是傻子,都听得出若晴话里的含义——她想他早点娶她,翟昱廷当然也知道,她想听到是什么,可是,他却沉默了,因为他给不出她想要的期限。
满怀期待,许久等不到答案,若晴心底多少已经有了预感,丝丝失落瞬时涌上了心头。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之久,她等到了他的回答,却是:“如果累了,就不要逞强,早点休息!”
这一刻,他的发应,真挚地让她失望,彻彻底底地失望了!
她深信,翟昱廷听得懂她的话,可是最后他竟选择了避重就轻地方式,委婉地逃避了她的问题。
见他抽回了手,躺下了身子,很显然地,他是在拒绝继续这个话题,也拒绝给她正面的回复,或许,潜意识里…至少…短期,婚姻一事,根本不再他的日程安排内。
隐约间,若晴似乎感觉到什么,却又模糊地把握不住…
探究地长长的看了翟昱廷一眼,最后,若晴也只能选择暂时放弃,只是,心里却隐隐地已经滋生了一个不快的疙瘩。
放下画册,若晴却是背对着他躺下身子,这是第一次,两人同床,她清楚地感觉到,自己对他的抗拒…至少这一刻,那种失望的感觉强烈到让她不能不有所排斥。
而翟昱廷,自然也感觉到了若晴的回应,想要伸出的手刚刚起步便又折了回来,扭头望了那微微蜷缩的纤影一眼,略显沉重地闭上了眼眸。
这一晚,两人一正一侧,各怀心事,都维持着各自的睡姿一动未动,却都久久未能入眠,历经磨难辛苦走到今天的努力成果,在若晴的心底,似乎,一瞬间,倒坍了大半…